主题:屌丝院士和傻女人 -- 混天球
学界的结果,可以有直接验证么?
商界的人最看重结果,因为结果是真金白银,要不就是流落街头。
但人家即便承受如此大的风险,勤奋程度是在学校的人所无法想象的,人家可没灰色收入,人家配车享受豪宅可都是自己掏的钱。
说句刻薄的话:学界的人说苦说累,是傲娇。
那个回复我看了,不无调侃地说:这些都是你自己经历的么?还是道听途说来的。
我回复一下:是我亲身经历的,除了那个女生陪酒。但陪酒后,我间接承受了后果。
工作快十年了,因为经商,接触的人三教九流,但至今还确实真的没遇到比我大学更黑暗的了。
那我也没有什么开导你的。
火箭飞船上天,难道不是验证。
就算有些东西没有那么明显,至少有结果的,比如人工合成牛胰岛素。另外,很多东西,国际各类杂志的同行评审还是有标准的。什么东西能发在什么杂志上,影响因子多少,还有什么别人能否验证。国家的自然科学奖,科技进步奖,还有两院院士评选,第三世界科学院院士评选,还有何梁何利奖之类,都有标准。
至于为什么各国要养学校和科学家,我没有必要跟你探讨什么。今年第三世界科学院会议在天津开,胡锦涛还要去讲话,他比你糊涂?
你也不要把商界说的那么清纯,商界奸商炒作假广告行贿漏税,倒卖房产,剥削员工,黑煤矿,食品掺假。哪个都比顶楼那几张发票多。对别人不依不饶要求道德完美,对于自己这边的问题选择性失明,可称肉麻到家。真金白银,反正看不出那根金条高尚,那根龌龊,是不是?
至于灰色收入,需要和你先澄清,我不知道你怎么定义灰色收入。你要说科学家有一些特殊待遇,比如院士享受副部级待遇,那也是人家自己挣的。你说的灰色收入是这个呢,还是其他什么。
我就选个样本吧,我父母所在城市的两会代表中,大体是科学家收入低(一般不到年收入50万),企业家高(年入百万以上到几百万,如果是企业主还会更好)。如果说企业家压力比科学家高,风险大,这个收入比例大体上也是公平的。我只是以这个作为统计样本(不排除样本外有收入更高的更低的)。因为这些人大体是本行业比较成功的人物,而且没有明显的劣迹。
我觉得你不懂得怎样尊重别的行业,以己之不愉快经历来一杆子打倒一船人,有意义么。你参加商业也是自己的选择,没有人逼你去。你去经商吃苦也是冲着发财去的。从你那句一星期工作几小时,我认为你根本不知道主流科学家的生活,最多是接触了某些学校有点权力的行政人员而已。但是在这里确是你这个不懂装懂的人,以自己的好恶胡乱想象,喊得很响。很奇怪你是什么心理。
要是绝大部分大学里的老师都是你所说的这样的大牛,就是让他们享受帝王级别的待遇,我也没觉得不可。
可惜绝大部分不是,而且绝大部分人是以那些大牛为根据,来给论证自己腐败的合理性,而不是以自己成就可以堪比大牛来论证自己腐败的合理性。
只看到别人大牛领奖,没看到大牛未成名前为了钻研专业,忽略了钻研怎么搞灰色收入……
另外,你们真有时间,我一小回复,马上迎来一长段回复,如果是认真回复也就罢了,可惜,里面夹杂着大量自以为是的傲娇和恶意揣摩别人心理。
所以,看来一竿子打翻一船还是必要的,否则这样的态度和为自己自私狡辩的逻辑,怎么可能搞好学校教育?
嗯,还是建议学校的学者们都到社会磨练几年后再重回学校吧,那会会有比较客观公允的评价。
再另外,你所举的商人的问题,我可从来不想为这样的商人辩论。错就是错,不能以其他人的作为或者现实的困难,就可以推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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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因为父母的关系,邻居和常来常往的父母的朋友里,有两位中国科学院院士和一位中国工程院院士(父母里有没有就不告诉你了)。里面自然也有本市两会代表三月去北京开会的人。他们的导师们已经去世,也有中国科学院院士。我每次回国还经常见到父母的这些朋友。你认为他们的待遇是应该的,还是你谴责的灰色收入?前天他们所在的城市还安排两院院士去免费看俄罗斯一个歌舞团访问本市的节目,春节副市长通常还会登门探望本市的两院院士,询问生活有没有困难。你觉得算不算你认为的“我父母辈的灰色收入”?你说我是维护既得利益,我说你混到这个圈子也是既得利益者,有错么。
至少他们单位招的新来科研人员,也多是在国外有学位的或者至少在国外做过研究的,里面也有我父母的学生出国后海龟的。也不是你说的那些懒散情况。
本人就读过本市一所全国有些名气的学校。某些行政人员态度恶劣,也有受贿的问题。个别学校的教授也也有问题,但是不代表学校的教授都这样。
如果我们争论的实质是,我认识的圈子,和你经历的圈子,哪个代表了中国学界的主流,我相信我比你了解多点。
虽然我对你愤世嫉俗的态度不怎么欣赏,但是你没有经历过某些事情,没有认识某些人,那也不是你的错。但是你在商界混的,也应该知道不懂装懂,长远来说对自己也没有好处。
瞿而冷于2013-1-20
1、局座的开房记录里能聊出一堆政要加学界老中青的名字,骨头如此之轻,不倒才怪。常博后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写出了1998年扩张型财政政策后的项目制下学术界与官场交媾以及学术界内部生态迅速腐败变质的惨烈情状,为后人研究这段社会转型期提供了一部精彩而难以逾越的官场现形记、十日谈、活标本。
2、我此前在两三篇日志中都点到项目制对中国各个领域的深刻影响。此事确实不可小觑。但是有人会说,这其实也正常啊,全世界不都在搞项目管理吗?你到哪个地方做什么事情不是像做program那么做呢?说得对,项目制首先是一种正规化的努力。用黄仁宇的概念,就是数目字管理,就是要一改前现代那种无预算状态下的粗放式拨款,而是必须确保我的每一笔钱从上到下,在这个管道中运行的每个环节,怎么分流、怎么使用,都要清清楚楚。而不再是一揽子拨给你让你自己去数钱数到手抽筋。这个变化是不是好事,算不算进步呢?当然是。
3、所以1994年分税制、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后首次实施大规模的财政扩张政策、1998年教委和科委分别升格为教育部和科技部、1998年教育部开始陆续接收其他部委所属的高校(最后扩张到75所教育部直属高校)、1998年江朱合力推科教兴国加大科教投入、1999年预算改革。这些事件都是一连串事件,直接导致国家财力特别是中央财力的集中,一个强大的中央政府要进行转移支付方面的制度安排,如何安排,必须师出有名、用之有度、管控有力。因之,央地关系大调整,这是条条和块块的关系;部门结构也要大调整,这是条线关系。重视教育,既能博得美名;教育产业化,又能拯救危机。江、朱、李(岚清)三人联手,何乐而不为?
4、所以1998年后,从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国家社会科学基金、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基金、科技部各种基金到地方政府设立的各种基金,以及从长江学者到黑龙江学者、黄浦江学者(开玩笑),从跨世纪领军人才计划到千人计划、百人计划,还有曙光、晨光、星光、阳光等等,名目越来越多。做什么用呢?就是要有一个由头,分钱、要钱、花钱的由头。1998年成为一个分水岭,自那以后,高校的评价标准明显开始以项目作为轴心,撬动其他一切事务的运作。
5、高校内部开始进行“校—院”二级管理后,学院搞项目的积极性大增。项目给一个学院带来了真金白银,进而带来了在校长办公会上讨价还价的财大气粗,还会极大缓和一班穷酸姿势分子党同伐异、文人相轻的劲头儿——钞票统战一切、民生压倒一切、和谐就是一切。当然,这类带来大钱的项目往往是学院自己出去“跑”来的。往哪跑?往地方政府跑,往企事业单位跑,往有钱没处花的老板家里跑。求求他们给点钱,我们有的是学者给你们“论证”,你们想听什么结论,我们就能“论证”出什么结论。比如你拉一班秀才,搞个什么指标评价体系,然后今天到这个区、明天到那个县、后天到某个市,给他们论证。舌尖上的中国说明饭局重要,打印机上的中国说明堆砌材料重要,两手一起抓,两手都要硬。地方政府也乐得花钱外包,请人弄这些“文字形象工程”对付领导,所谓“村骗乡、乡骗县、一直骗到国务院,国务院下文件,一层一层往下念,念完文件进饭店,文件根本不兑现”。
6、上面说的那叫横向课题。横向课题多是讨饭、化缘来的,钱来得也大,出现的也早,学界与市场的互动,至晚在1992年后的下海潮时就启动了。但学界与官场的长时间、大面积交媾,要到九八新政之后。这时候纵向课题开始给力了。以往高校的知名学者、教授或叫兽们,最多也就是在简历里摆上一句“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以彰显地位,因为那时候实在没那么多名目、那么多项目。九八之后,“XX重大项目首席专家”这种临时性的称呼(项目本来就意味着临时性,总有终结的一天,首席专家也总有卸甲归田的一天),也可以被堂而皇之地放到名片上、媒体采访的文案上作为一种身份标识了。
7、对于刚入校门的“青椒”(青年教师)来说,报项目成为一项基本功。因为:第一,它给你带来一种补充性收入,甚至可能是你正常年收入的1-3倍。第二,它成为你职务晋升和职称评定的条件预设之一,一票否决。第三,它是你面对年度工作量考核时的一项大杀器。前两点都容易理解,第三点略解释一下。易中天说高校是养鸡场,教师就是老母鸡,每天都要被人数着到底下了几个蛋,说的就是这个事。但是如果认真地来数鸡蛋,也算得上某种程度上的“公平”,怕就怕连基本的规矩都不遵守,鸡蛋变得可以换算、可以替代、可以货币化的,老母鸡都不干下蛋的本职工作了,都跑去忽悠公鸡下蛋了,那就完蛋了。比如,很多高校科研工作量的统计,是可以把项目经费、论文、著作、译作等等通约、换算成同质化的业绩点的。所以你在任何高校都可以看到这样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几十年如一日的一篇文章写不出来、一点学术底蕴看不出来,但是年年考核能够通过,工作量还惊人。怎么来的呢?项目资金兑换出来的。有人会问,没有文章、没有学术底蕴,为什么还能得到项目支持?这只能说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有黄盖有周瑜,愿打愿挨。这里绝不是强调发文章做研究就是怎么高人一等的事,很多述而不作的老前辈和珍爱羽毛不愿发一言着一墨的高手们当然都值得我们敬重,但是那种钻在钱眼里、不学无术、单凭如簧巧舌讲故事忽悠项目(当然一般情况下只能是横向项目)然后再当“二地主”发包给别人、自己抽成的人留在高校里实在是“屈才”了,他们真应该统统下海。中国高校上空的“雾霾”实在太多,为改善生态、减少些“毒气”排放,至少也应该“单双号”限行,让干净的学术气息重新浓厚起来。
8、何止是青年教师,天下哪里还有不在项目制下运作的地方?很多地方从高中生就开始有项目申报的经验,大学的学生处也阳光普照、撒胡椒面地给学生们发点钱,以什么名义呢,让他们申报各种“创新项目”,然后再从中遴选一些“重点项目”、“培育项目”,“培育”他们去争取“国家级”的项目(挑战杯之类)。诚可谓生老病死,项目治国。
9、绕了一大圈子,还没有回到开头。好,现在我们说说这次的局座事件。故事是否属实,不能判断。但至少其中提到的政学各界如雷贯耳的大佬们,当然还有提到很多青年学者(清华研究波德里亚的那个夏莹等),这些人际网络的描述,至少说明写作者对这个圈子以及其内部结构关系相当熟悉。在这个基础上,我们重点往项目制上来说。作者常博后详细描述了她获得国家社科基金的幕后运作过程,是否可信呢?应该是可信的。可以说人文社科领域的所谓“省部级以上项目”,国家社科基金是相对来说幕后运作空间比较大的一个。由于国家社科规划办每年受理的申报量越来越大,到2010年的时候已经是从3万份中立项2000份这样一个比例了,所以开始搞限额申报。于是就层层限额,中央分配给各省指标,各省再继续下发给各高校和研究机构,然后各高校内部再厮杀一番。最后审批的时候,要经历校内、省、中央初审、中央复审、中央终审五个环节。很多人过五关斩六将到最后能够被“上会”——即拿到专家会上讨论,但还是要在一些交易中被牺牲出局。国家社科基金到最后就是学术界各大山头之间的较量,“这是我的学生,您给照顾照顾”、“要我照顾可以,我那个学生你老兄到时也要抬抬手放行哦”,礼尚往来、如是者三。
很多“有远见”的人特别是多多少少拥有点“教育行政资源”的院长、系主任们,早早地就做好各种工作,提前一年、半年邀约各种专家(当然要是可能的社科基金评审专家)来自己的学校讲座、座谈、作报告、开会,请他们住总统套房,请他们游山玩水,至于是否如常博后这样献身,可能也会有极少数乐于这样做。所以我们就看到很多学者频繁地在各个地方、各个高校走穴,今天到这里讲一讲,明天到哪里讲一讲,讲的内容都是老生常谈,陈芝麻烂谷子讲到海枯石烂。其实,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讲过了,就要收讲座费,收了钱,就要办事。
10、项目指挥棒指引着全中国的教授、博导们根据国家社科规划办“集思广益”制定的“课题指南”来设定自己未来三年左右的研究方向。然后他们根据这些研究方向,再限于自己早已耽于吃喝玩乐而脑子不够用的现状,把这种完成项目的压力层层下卸,最终卸载到所带的博士生、硕士生甚至摊派到本科生头上,让他们的学位论文选题与自己的课题高度一致,扼杀他们根据自己兴趣自由探索的空间。两三年后,博士硕士们毕业,交出论文,导师们就在利用廉价劳动力的过程中堆砌完成了“国家使命”,可以顺利结项、交差,然后再去申报下一个项目。而犯贱的学生们(可以说是绝大多数)还如同小品《卖拐》里犯贱的范厨师一样对导师说“谢谢啊”,谢什么呢,感谢导师高抬贵手放自己毕业,感谢导师不嫌弃、不放弃地在自己的成果上勉为其难地联合署名(往往还是第一作者)才使得作品有公开发表的机会,尼玛这种学生是自我作践和阉割到何种程度?
11、现下学术界大概有三种合作类型。宗法型占主流——老师与学生合作,建立严密的师承关系,互相吹捧,互相引用,像看门狗一样拱卫学术山头,像疯狗一样围攻学术对手;雇佣型也不少——用钱收买,大老板包下一个项目,然后层层分包,出钱办事;合作社型最少——真正自愿联合进行学术产品的分工、合作、生产、销售。
12、重贴一篇09年的旧文:《当下中国学术界更需要“分田单干”》
最近的浙大剽窃事件引起了舆论界的轩然大波,更多的评论往往又聚焦在个人身上。我们往往特别重视学术失范事件中的个人行为,对于一些明显带有“集体犯罪”性质的学术不端案件,多半睁只眼闭只眼,法不责众。仔细回想一下这许多年来中国学术界里的剽窃事件,有这样一种特别却并不鲜见的情形,就是某教授主编的书,被人指认大范围剽窃。不久,某教授出来澄清,说那不是我写的,是我带的研究生干的啊。你看看书的前言、后记的任务分工非常明了啊,某章、某章的责任人分明都是我的研究生啊。或者即便有某教授与研究生共同署名,此时的剽窃责任也统统推到研究生一端。
为什么这类事情层出不穷,成了一个死循环?这是因为,书籍的出版是人为策划的结果,而这种策划不是根据市场需求的策划,而是一种计划命令式的策划,不需做成本收益分析,因为出版基金有固定来源——政府、高校,甚至为迎合特定需要作应景式的垃圾炮制。教授对策划的议题组织学生进行章节摊派,所分配的议题与研究生的学术兴趣相去甚远,于是,研究生经过理性计算和成本收益分析,认为极大地耽误了个人的时间,机会成本巨大。在此情况下,研究生采取剽窃手段堆积文字,作为一种弱者的反抗武器。东窗事发后,教授作为主编,可以认为与自己并不直接相关。研究生作为直接剽窃人,则有两种判断:如果研究生本身学术研究能力还可以,有独立的研究兴趣或者可以证明这一点,则他认为在一个与自身研究旨趣毫不相干的领域为应付无聊的任务和老师的压力而进行剽窃是正当合理的,并且这部分剽窃不足以反证研究生的不合格。如果研究生本身学术研究能力就很一般甚至无能,在其自身领域就乏善可陈,那么他也就不打算在未来致力于研究,故而也无惧于背上一个剽窃的罪名。
于是,我们就看到,这似乎真的是一个体制问题,体制不变,这种现象永无改变之可能。症结在于产权,在于怎样最大限度地排除搭便车的可能性存在。我们不妨问一问:
如果一个有志于学术的学生,如果他自己写其感兴趣的学术论文,他会不会剽窃?如果他单独署名公开发表一篇论文,他会不会倍加珍惜自己的学术声誉和学术界舆论监督的力量?如果一个教授自己发表论文,他会不会有所顾忌?我想是会的,这是真正的文责自负。
如果一个教授可以随意地盘剥自己的学生,坐享其成就能共同占据甚至独占几千字几万字的血汗思考和劳动,那么按照博弈的思维倒推回去,他的学生当然可以料到这一步,那么他的学生会不会全身投入?如果恰巧布置的任务又是极其无聊垃圾、令人提不起精神的任务,那么后果怎样?当然最后的选择一定是剽窃。
教授有条件利用学生,那么学生有没有条件利用教授呢?是有的,但比起教授对学生的利用,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学生对教授的利用是远远微不足道的。比如,按照大多数国内高校的发论文的规定,以及国内学术出版界普遍存在的某些潜规则,学生独立在所谓高水平期刊上发表论文的几率要比教授带着学生发表的几率低很多。这就给了学生自愿让渡知识产权给教授任其搭便车的理由。但是,仍然不能排除,依靠自身努力,学生独立发表的平台也可能会逐渐升高,逐渐会发现这也并不是一件难事。那么在此情况下,教授的搭便车就成为一种有弊无益的、不可容忍的盘剥。
为什么我们翻阅国外的研究论文,经常能够看到许多高质量的合作团队?而国内的合作团队往往很少,即便有也是为了短期利益临时拼凑起来的?国外的合作团队稳定性强,是强强联合,自愿联合,是建立在常规性学术“塞米娜”主题研讨和共同学术旨趣基础之上衍生的自发秩序。然而国内大部分的组合式一次性的,是一锤子买卖,为了一次偶然的利益走到了一起,搭便车的成分就更多。
在这种现状下,笔者更主张“包产到户”、“分田单干”而不要贸贸然地鼓动学术研究的“合作化”、“公社化”、“大跃进”,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个人能够得到最大的激励、有最大的动力去投身于学术研究。同时也应该认识到,这的确是不得已而为之,实际上科学研究特别是社会科学研究是很忌讳闭门造车、固步自封的,虽然合作的规模效应是有限度的(因为组织的规模与其监督效果是负相关的),但是适度的合作尤其是跨学科合作是绝对有必要的。但是没办法,在中国现有的搭便车成风的情况下,组建一个志同道合的默契互补的学术团队相当困难!那就只有在漫漫长夜中单干、单闯,青年学子们能够承蒙老天保佑,不被教授们不时闯进来打家劫舍一番就谢天谢地了。
就这样还说可怜?
本科学习中我们学生除了上课考试基本见不到老师。答疑在课堂,连老师办公室都不去的。
大三大四进实验室,大四作毕业设计,也是大老板的博士生带,或者组里年轻导师带,难得见到大老师。
而你却能
本科生能因为女生陪酒,间接承受后果。你很不简单。很好奇为什么是你承受后果。因为学校里陪酒,老师之间斗来斗去,老师被黑设套是听说的,但是最后黑到一个本科生,即使是间接。貌似不合逻辑。整惨一个本科生,对于他们有什么好处,连酒钱和女人钱都不够。
我们读大学时候,班里有比较风骚校内校外风流的女生,我们躲都来不及。
如果你看到的都是黑暗面,那么你是不是也要从自己求学时候的结交趋向来检讨一下呢。
中国在2000年以后评估都是用我说的那种署名权。“你学校”居然在那时候还不跟进,可见其学术水平滞后。至少“你学校”不能代表中国学界的主流,和那位段某的科学院根本不能相提并论。那么你的经历又多少说服力自然值得怀疑。
我做了个小游戏。你有一个帖子。
时间是2013-01-05 21:53:35 (你要后来修改或者删除,此处时间可以为证)
下面网友问你朋友是不是作军工的。因为上海交大去年全国自然科学基金不过5亿。而从你大学毕业十年的年龄,你同学不像是能混到学霸级人物。
然后你说了
时间2013-01-06 10:40:32
然后我说北京大学经济学院不过2011年1700万,还是全国国内综合性大学经济学院中为数不多的科研经费超千万元的学院之一。
然后你说了
时间是2013-01-09 00:54:24
去年还是前年的事,那会上海搞科研教育大跃进
于是他们申请的时候,就是堆项目,不管自己行不行。——还好最后没成功。
从1月5号动辄申请几个亿(看过的人肯定有错觉是申请到了),到1月9号“还好最后没有成功”。最后闹了几天,从“动辄几个亿”,到“杀人药方”,最后是“还好没有最后成功”。嘿嘿。如果你同学真是这样被你鄙视,他评不上反而说明上级的评审还算靠谱。
在大学一直就很简单,只顾学习,很少参与公共活动,即使被拉去也打酱油,不谈恋爱,交的朋友,也都是要不图书馆学习要不机房玩游戏的,没啥是非。无根基无背景而且还天真,这样可能被认为伤了也无害的吧,于是就中贱了。
有个说法叫“怀璧其罪”,谁让我成绩比“她们”好呢,虽然我考试从不复习。——那会课已经很少,提单科成绩刷分已然无效。——从事后诸葛亮角度看,其实她们可以什么事也不做就达到目的的,因为我从高中开始就没打算搞学术,家庭条件也根本不允许我读研,而其他排在前面的人不是对读研无兴趣,就是要出国。可能我那会太过阴沉,没表明去向,才会成了靶子吧???最后的结果,是便宜了其他同学,还无端得罪了一个人——我,而她们现在没有一个在从事学术的。
那个开了几个亿申请的,就是沾了便宜保研的——他是没混到学霸地位,但他老板是学霸。——这事后来黄掉了,应该不是评审的原因,而是当时整个大环境发生转折,泡沫被挤掉了。
我们那会大教授都给本科生上课的,几乎该校的一半院长系主任都直接给我上过至少一学期的课,本科论文指导也没有博士的份。——这时候还发生了一件更奇葩的,你能想像到快毕业离校的时候我竟然没有论文指导老师,最后因为时间不够,只能用大三学年论文当毕业论文的么?
至于我所在大学,110年来都是排名前十的,有一段时间还是排名第一,应该能猜得到是哪所大学了吧?嗯,线索给你提供了些,有空有兴趣你可以继续人肉,完全可以人肉出涉及的人的姓名。
嗯,其实吧,我很反感你这种自以为是的想当然,把自己的经历当真理,把别人的经历当野史肆意质疑,很有何不食肉糜的滋味。不过呢,也可以理解,可能还是社会阅历太少了吧,也可能是因为我赶时间,没回复清楚吧——也是有些地方我特意隐晦。
当时还是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一个孩子,突然间在大学最后的时间里遭遇到这么多事,绝对不是一件好玩的事!确实如你前面说的“不容易”。之后我的人生道路,就和我所有其他同学迥然不同了,一直衰神附体,跌宕起伏。不过这些事情,我都埋心里快十年了。毕业临走的时候,一个刚刚回国还没沾染国内习气的老师还特别提醒我以后要吸取教训,防人之心不可无——唉,可惜感情上我没做到,于是近段时间因为感情问题情绪及其不好,外加看到楼主那样把腐败合理化,十几年的郁闷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从某种意义上说,其实楼主也是被我误伤的吧,呵呵。
我不要求你再说太多其他了。
我的学校也是一所所为名校(过去说过,复旦),我的系也是当时热门专业。但是我们学校的这个系却是不太强。所以过去也有不少乌龙。主要是国家项目不足,很多教授搞了“横向项目”,把学生当作公司职员来用,不过好在当时毕业后工作好找,很多外地学生读研究生,来给老板打几年工,混个文凭,毕业工作,也好解决户口。我当时虽然看到这些问题,但是也许没有户口就业压力(在本市),没有太在乎。后来听说学校里人际关系复杂,系里很多老师吵不清,还有转投其他学校的。
比起来我老妈单位实力比较强,过去出过比较出名的东东,老一代留美留英的一大群。这种环境,一个是老一代建立的风气比较好,一个是因为这层关系经费申请比较多,国际学术交流比较多。80-90年代科研单位收入少,他们送了很多人出国作访问学者,学术交流是一方面,其实也是让那些人出去挣点美元。后来这些人很多都不回来,回来的人相对来在单位里同龄人竞争对手就相对少。其实老妈也是当时因为种种原因回来了(当时在80末国内年收入不过几千,在美国实验室给人打杂一年都几万美元。很多人说她傻或者在国外混不下去),后来国内发展好也是沾了这个光。还有一个关键点,是在90年代末,老妈过去的导师指点她投国际刊物,让她不要怕被拒,而要屡败屡战。而当时其他人还满足于国内刊物。所以当时老妈也能领先一步。现在这个专业海龟回来多了,要出头也不容易了。其实也有很多个人努力外的机遇。
老妈自己也确实有个人努力,因为她的经费一度比其他很多人少很多,但是发表文章却比那些“富人”当中的大多数要高很多。
比起来,老爸(大学)单位相对比较弱。老爸很努力,周末去加班很多,但是因为老爸没有读研究生(虽然70年代末也出国进修过),学历吃亏。没有导师罩着或者指点,虽然在本单位做到一点地位,但是老爸就比老妈混得差多。
大体上,从科研水平和名声,老妈单位好于我的大学,我的大学好于我父亲的单位。如果要仔细检讨一下,你说的东西在后两个地方都或多或少存在。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东西,也存在。
我因为小学后搬到上海,虽然开始居住条件不好。但是父母都出过国,不是富人,但是经济条件不是太担心。如果你说我“肉糜”,我不得不承认有一点。本人在加拿大读过博士,后来没有读完工作了,本人学术水平和专注精神就比父母差好多,有点“虎将犬子”的样子,其实惭愧。
我来了加拿大后,本世纪初参加过一个在多伦多的本专业的顶级学术会议。国内学者来的。有几个,照几张照片就去游山玩水了,有一个我还认识(不是复旦的,但是参加过我的论文答辩),非常耻辱。但是几个少壮派的国内教授就是和各国的教授学生在一起认真讨论问题一直到结束,可以说一丝不苟。人和人就这么大差距了。
所以现在说清楚了,我也有过火的地方。你说了你的经历,你确实也不容易。如果多点沟通,就容易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