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从前,你看的武侠小说呢? -- 天煞穆珏
所有人都知道郭靖最后是身死襄阳城了,所以这个标题的真实含义是:郭靖,黄蓉,郭破虏的后事是怎么处理的,由谁处理的。
郭家三口人的最后结局在神雕里是没有的,而是在《倚天屠龙记》的第二十七章《百尺高塔任回翔》当中有交待:
灭绝师太又道:“黄女侠在铸刀铸剑之前,和郭大侠两人穷一月心力,缮写了兵法和武功的精要,分别藏在刀剑之中。屠龙刀中藏的乃是兵法,此刀名为‘屠龙’,意为日后有人得到刀中兵书,当可驱除鞑子,杀了鞑子皇帝。倚天剑中藏的则是武学秘笈,其中最为宝贵的,乃是一部‘九阴真经’,一部‘降龙十八掌掌法精义’,盼望后人习得剑中武功,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周芷若睁着眼睛,愈听愈奇,只听师父又道:“郭大侠夫妇铸成一刀一剑之后,将宝刀授给儿子郭公破虏,宝剑传给本派郭祖师。当然,郭祖师曾得父母传授武功,郭公破虏也得传授兵法。但襄阳城破之日,郭大侠夫妇与郭公破虏同时殉难。郭祖师的性子和父亲的武功不合,因此本派武学,和当年郭大侠并非一路。”灭绝师太又道:“一百年来,武林中风波迭起,这对刀剑换了好几次主人。后人只知屠龙宝刀乃武林至尊,唯倚天剑可与匹敌,但到底何以是至尊,那就谁都不知道了。郭公破虏青年殉国,没有传人,是以刀剑中的秘密,只有本派郭祖师传了下来。她老人家生前曾竭尽心力,寻访屠龙宝刀,始终没有成功,逝世之时,将这秘密传给了我恩师风陵师太。我恩师秉承祖师遗命,寻访屠龙宝刀也是毫无结果。她老人家圆寂之时,便将此剑与郭祖师的遗命传了给我。
这里有二个问题:一,屠龙刀在襄阳之后到底去了哪里?二、郭破虏生前有没有成婚?
灭绝师太说郭破虏没有传人。但襄阳城破之时,郭破虏已经三十岁,他的父母二十岁之前就成婚了,没理由要儿子三十岁还不成婚。另外古代那么重视传宗接代,即使是江湖儿女也不能免俗,在《神雕侠侣》当中,黄蓉明确表达过这种观念,所以郭破虏是不可能不成婚的。
那么郭破虏成婚之后,可能有一半机会没有后代,但同样也有一半机会是有后代的。鉴于郭靖生育情况良好,按遗传来说,郭破虏有后代的机会是大于一半的。但既然有后代,那么灭绝为什么不知道呢?或者说郭襄为什么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有后代呢?
郭襄不知道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常年不在襄阳,而过去郭破虏确实是还没有生育的。在得到父母传倚天剑之后,她也不在襄阳。当时情况应该是她得了倚天剑后再次去江湖上寻找杨过,而郭破虏则依然侍奉在父母身边,他是儿子,有义务要尽孝道。按道理说郭靖铸屠龙刀倚天剑就是为了让后人可光复宋室江山,那么当他把屠龙刀和倚天剑分别交给郭破虏和郭襄的时候,就不可能要求他们跟着他一起殉国。所以这里面就肯定有时间差,而这个时间差,就是襄阳城破之前,郭襄与父母弟生别,随后郭破虏的妻子怀孕,为郭破虏留下遗腹子的时间差。以小说的角度来说,这种人物身世的设定是很有戏剧性的。
以此推论下去,金庸明确的说当时就是郭靖,黄蓉,郭破虏身死,那么郭破虏的孩子和妻子就有可能还活着。而且不单是这样,大小武,郭芙,耶律齐应该都没有死。很有可能是一起去大理国投奔南帝门下。
郭破虏在城破之时,应该是先父母一步选择突围前往江南,因为他手上有屠龙刀,他要带着屠龙刀继续扶助在江南的宋室江山。但可惜的是,他很有可能遇到了蒙古大军的高手,诸如潇湘子,尼摩星,尹克西之类的人物而被围攻杀死。
那么屠龙刀的去处就基本可以确定了:在蒙古皇宫,很有可能是做为战利品和纪念品双重性质被供奉着。
屠龙刀重出江湖,差不多是大元皇朝定鼎中原六十年之后。被武当六子之一的俞岱岩所得。当时的大元皇朝发生了什么?发生了元顺帝被逐又被迎回为帝的一系列事件,在这样的乱炖当中,屠龙刀在皇宫中遗失是很有可能的。
屠龙刀的下落定了,郭家诸人的后事又是怎么样的呢?
首先以金庸写小说,感情事多有父债子偿,母债女还这样的尿性,郭襄终身不嫁对应郭芙砍下杨过手臂,杨不悔嫁给殷六侠,是替母亲还情债。那么纵观郭靖这一生,可以说他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华筝。
金庸没有梁大师喜欢子子孙孙一路写下去的癖好,而且很有可能是故意不以这段历史做为背景来写。一来是因为这个梗在杨康和郭靖身上都已经用过,二来是他本人还是有正史大局观的。他认可忽必烈,不想将他写成坏人,但在民族感情上又不想将他写成好人,所以干脆不写。但如果真有续传,以他的惯性安排,郭破虏的妻子多半就是华筝安排的成吉思汗家族的女儿,最大的可能就是术赤的女儿。
那么也就是说郭破虏的儿女将成为大元帝国的皇族,郭家从名义上的金刀驸马切实的变成了与成吉思汗有血缘的亲人。
如此推下来,就应该知道郭靖,黄蓉,郭破虏的后事多半也是由忽必烈料理的,以郭家后代的宋蒙血缘完成民族融和,以金刀驸马归葬当年与父亲拖雷结义称安答的斡难河,消泯来自蒙古这边,因金刀驸马执意南归带来的感情伤害。
历史上拖雷的墓地在何处是不知道的,在小说里就可以把拖雷安葬在斡难河边,静待他的好安答郭靖的回归。
到了《倚天屠龙记》这个时间点,明太祖朱元璋也以武林人物出现在武侠小说当中,那么郭家的后人又如何以武林人物的面目出现呢?
如果有一本以金庸的小说线为基础写的朱元璋称帝过程中的武侠小说,可以设计郭家后人的作用在于让朱元璋醒悟到大元皇朝也是中国历代皇朝当中的一员,因此放下族群仇恨,学会以炎黄子孙的历史大局观决定将忽必烈定为必须要祭祀的中国历代圣祖当中去。这里要说明一下,一百年前的辽宋金西夏蒙古是国与国之间的敌对,但在元朝统一中原之后,经过一百年的融和,就转化为国内族群间的矛盾,朱元璋是以元朝子民的身份起兵造反成功。
乾隆帝在完善“历代帝王庙”时说:“中华统绪,绝不断线!”。在武侠小说当中,郭氏后人就是起到这点晴之笔的所在。
或许在正史之中,新中国也应该考虑一下将袁孙蒋毛邓江胡等人加入这样的统绪当中,并撰文说明,中国自民国后已无帝王,但中华民族的血脉传承依然永绪不断。
残阳如血,元军利用回回炮攻城,震天动地的炮火映红了残阳,天地金黄一色,远远望去倒极为震撼耀眼。从前固若金汤的襄阳城墙在蒙军连番火炮攻击之下轰然塌陷,蒙军如洪水般挺进襄阳城。
襄阳城破城的前一天,忽必烈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见到了父亲拖雷,父亲握着另一个人的手,两人一起走在斡难河边的黄沙中。
忽必烈是流着泪醒来的,醒来后他决定完成父亲的心愿,在攻城之前,他精挑细选蒙古勇士,尤其是擅射擅发暗器者,随后下了圣旨:务必击杀郭靖,留全身,遗体归葬斡难河,与父亲拖雷同葬。
此次随行在忽必烈身边的,还有金轮法王的二弟子达尔巴。达尔巴自师傅金轮法王逝后,曾回乌斯藏密宗四大法宫之一,由金轮法王执掌的孔雀明宫闭关十年研修《孔雀明王经》,武功精进的同时,佛理也精进了不少。
忽必烈再攻襄阳,他也再次出关辅佐忽必烈。
襄阳城破,达尔巴手持金杵随大军冲奔进城寻找郭靖。只是此时襄阳城已是大乱,襄阳军民或是奔逃或是抵抗,一心寻找郭靖的达尔巴也被乱军所阻,只得挥舞手中金杵杀出一条血路,却不知不觉间迷失于道,停在一座宅院面前。
偌大的宅院带着一丝安静恬淡,二月初春闻到一丝梅花香味从院内飘出,达尔巴抬头一看,只见那宅院门匾上写着‘郭府’二字。
莫非这里竟是郭靖的家?达尔巴心里想着,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轻轻推门,那门竟是没有关。达尔巴疑惑地向里走,直到后院,他看到院中梅花树下安静地坐着一个清丽妇人,身穿蒙古袍服,左手轻抚腹部,右手却持着一柄短剑。
达尔巴微微一愕,继而唱了一个长喏:“施主,小僧这厢有礼。”
妇人抬头看达尔巴,虽然不知他是何许人,却也从穿着打扮看出并非宋人,那自然是元人了。妇人眼中透出一丝凄凉:“襄阳城破了?”
“施主是郭大侠的何许人?”达尔巴问。
妇人再看了达尔巴一眼,略有所思,缓声问:“您是达尔巴大师?”
达尔巴有些意外:“施主知道我的名字?”
妇人轻轻点头。
“你是?”
妇人正要回答,外面忽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达尔巴仔细一听,原来全是:郭靖死了,长生天保佑,郭靖真的死了。
妇人身体微微一颤,握紧了短剑。
达尔巴也不禁面露悲凄,低声唱了一声佛号。
外面传来马蹄声,人声喧嚣,达尔巴微微皱眉,然后就看到一个千夫长打扮的蒙古将军带着士兵大步走了进来。
那将军看到达尔巴,恭敬的施礼:“大师,郭靖夫妻父子皆逝,大汗让我们到郭家看看可有漏网之人。”
达尔巴望向妇人,妇人落泪,忽用蒙语说了声:“破虏,你终究是死了。”
达尔巴惊讶于妇人的口音,忙道:“施主,您是?”
妇人站起身向达尔巴施了个万福,道:“大师,小女子求大师一件事。”
“施主请说。”
“大师随我来。”妇人起身向身后的房子走去,达尔巴跟在身后。
妇人推门而进,达尔巴向里一望,原来那房内还有四个中年男子持刀守护着一个婴儿摇床,那四个中年男子皆是蒙古武士的打扮,但却又与忽必烈手下的蒙古武士略有不同。达尔巴知道蒙古自成吉思汗死后分封诸汗国,各汗国都有自己的身份标志,他一时也分不清,心下又有些疑惑,便先用蒙语打了声招呼。那四个中年男子也用纯熟的蒙古礼节和语言向达尔巴回礼,达尔巴才真信了这四人确实是蒙古武士。
妇人走到婴儿摇床前,弯腰抱出一个婴儿来到达尔巴面前。达尔巴伸头一看,只见那婴儿长得是粉雕玉琢,十分可爱。此时正沉沉安睡,混不知此时已经父死家破。
达尔巴一眼看到这个婴儿便万分的喜爱,赞道:“这孩子长得好。”
“大师,这是我的儿,亦是郭大侠唯一的孙儿。”妇人轻声说:“三日前生的。”
达尔巴‘哦‘了一声,心下沉吟半晌道:“施主,若蒙不弃,达尔巴愿将此子带返孔雀明宫,全心教养此子。”
妇人脸上掠过一丝欣慰,将婴儿抱在怀中,深吸一口气,又轻轻吻了婴儿的脸一下,将婴儿送到达尔巴怀中:“我素知大师为人忠直,必不会加害我儿,愿长生天保佑我儿平安长大。”
“施主,这孩子可有名字?”
“我给他取名叫恩格贝,汉名本是要他爹爹取的,但是襄阳城战事紧急,还不曾想好。”
恩格贝在蒙语中是‘平安吉祥’的意思,饱含母亲的期待。达尔巴点头,体会妇人爱子深意,轻摇怀中的婴儿。
妇人又从摇床边拿出一个木盒,打开来看,里面放着一封信,妇人指着信说:“大师,我欲不让我儿知晓身世,但愿他一生以蒙人自居而活。但他爷爷,奶奶和父亲都是项天立地的大英雄,若不能被我儿记取,是我儿不孝。实为两难。十八年后,我儿若想知其身世,大师可代我将此信交与我儿阅览,那时他愿做宋人还是蒙人,由他自决。”
达尔巴听了妇人此言,却是哈哈一笑,爽快道:“施主此言差了,如今这万里江山皆为我大元皇朝所有,这天下臣民尽成元人,你这儿子自然也是元人了。”
妇人微微叹息,向达尔巴深深道了个万福,再以蒙礼致意,随后向身后四位中年男子以蒙语说:“你们回汗国禀告,就说我求仁得仁,勿念。”
四人领命,先行离去了。
“大师,可愿带我去见我那憨直夫君?”
达尔巴听妇人言语,知她志坚,心中敬佩,也不多言,抱着婴儿做了个请的手势,妇人便随他离开郭家。这襄阳城内,血流成河,城中军民仍在与元军相抗,但已势弱不少。达尔巴带着妇人直寻到中军大营,那里,已停了三具尸首。达尔巴望过去,正是郭靖,黄蓉,郭破虏。
原来黄蓉见元军势大,知襄阳终不可守,她与郭靖虽决意以死报国,但在襄阳的后方,依然还有宋室千里江山,他二人当然希望仍有人能承其遗志,保家卫国。遂将家人分为二部,自古女儿皆外家,更何况女婿耶律齐本就是异国忠臣遗孤,岂能让人家绝后?黄蓉遂与郭靖商议,令耶律齐带着一半女眷幼女稚子前往桃花岛,大小武带一半女眷幼女稚子前往大理国避难,只是郭破虏不同。
妇人看着三人遗体,端端正正的按身份向郭靖,黄蓉行礼叩别,然后来到郭破虏身边,轻轻抱起他,轻轻抹去他面上血迹,端祥着他。郭破虏的右手还紧握着一把刀。忽必烈走出中军大帐,望着这一幕,轻叹一声。这妇人,他是认识的,但自她十年前选择来到襄阳,就不能认了。妇人看到忽必烈,轻轻笑了一下,低下头,用手中的短剑刺进自己的心窝,抱着郭破虏一起倒下。
达尔巴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施礼,为四人念往生咒。
忽必烈的目光盯在了婴儿脸上,缓步走过来,伸出手欲将婴儿抱过来。达尔巴却后退一步,护住婴儿,盯着忽必烈说:“大汗,须不得伤了此儿。”
“此子?”忽必烈缓声问。
“是郭大侠的孙儿。”
“哦?”忽必烈看了那死去的妇人一眼,复问:“这孩子叫什么?”
“叫做恩格贝。”达尔巴大声道。
忽必烈双眉一耸,道:“这孩子没有汉名么?”
“还没来得及取。”达尔巴说。
忽必烈想了想,唤人过来搜郭破虏的身,果然在郭破虏贴身底衣里找到一张纸,忽必烈接过展开来看,不由轻叹一声。
原来那纸上,写着五个字:蒙生,字裔同。
“大汗,如何处置金刀驸马的后事?”帐下有将军问。
忽必烈长叹息一声道:“金刀驸马一家以王礼归葬斡难河边,与我父相伴千秋万载。”
“末将领命。”将军退去。
忽必烈再次向达尔巴伸出手道:“国师,这孩儿我会养大他,绝不害他。”
“大汗此言当真?”
“我大元帝国已经一统中原成为天下之主,无须再起杀伐血腥,从此一心治理天下,万世华光,永承不衰。”忽必烈道。
达尔巴看忽必烈说得真挚,也就信了,将婴儿递给忽必烈。忽必烈看着这婴儿,微笑道:“这孩子长得好啊,尽得其祖父母的长处。既然还没有正式的名字,就由朕来为他起名吧。从此以后,他就是孛尔只斤·恩格贝,是我孛尔只斤·忽必烈最爱的小儿子。”
其时为南宋度宗咸淳九年;大元王朝至元十年,忽必烈也五十有八,是过了大半生的岁月了。
襄阳得手,南宋江山指日可待,也就不急于一时了。忽必烈志得意满回大都休整大军。十三年前他在金国故都中都建都,六年前开始在旧都的基础上营建新的都城,去年正式定名为大都,意即:伟大的都城,也称之为“可汗之城”。由此可知这新建的宏伟都城,是忽必烈给自己创下如此伟业的奖励。
但他回来之后并没有在大都住多久,四月份就带着文武百官,妃嫔子女启程前往开平府上都避夏,这一去就是半年,直到九月份再次回大都,忽必烈自两年前正式定国号为‘元’之后,虽知大元王朝已承继华夏大统,但为不忘祖宗创业之艰,是以规定每年都有半年在大都理政,半年在上都理政。
这一来一回,达尔巴一直随侍在身边。因为那个只出生三天就父母俱亡的婴儿还要他照顾,而且这孩子也似乎特别喜欢达尔巴,每次看到他来,那明亮的眼睛就扑闪扑闪的发着光,映照得达尔巴的心暖烘烘的,抱着他在皇宫内外奔跑嬉戏,十分的快乐。不独达尔巴,忽必烈对这个婴孩也如老来得子一般的疼爱,回到宫中将婴孩亲自交给自己的大皇后察必抚养。并郑重的告诉察必,这个孩子身上有孛尔只斤黄金家族的血统。
这年年底,忽必烈带着达尔巴一行数人,前往斡难河,祭祀长眠于此的父亲拖雷和父亲的安答郭靖。
长河落日下,从前年轻的身影可还会一起纵马扬鞭?忽必烈不知道,因为这世间只有长生天能看到岁月流转,时光静好。
那是史上第一本武侠小说
而且字数特少,看完都不用半小时
我最先看的《神雕侠侣》,然后是《射雕英雄传》,最爱《射雕英雄传》。然后一发不可收拾,金庸梁羽生都看了。小时候记忆最深刻的是张丹枫的豪赌。古龙的也看了,温瑞安的也看了,都不及金庸。楼主说的梁羽生的莫名其妙小时候也感觉到了,现在倒是明白世事难两全,那书不是给青葱少年看的。
有一本《铁血大旗》?看一个女人宁可男人残了瘫了只要能有照顾他的权力就好当时不懂,现知道这样的狂痴也不罕见。
再就是《大唐双龙传》,书写的啥忘了,就记得是高三挑灯夜读两晚,我爸妈以为我熬夜学习,直过来劝我要好好休息。
梁老自己当年都承认过的
名字应该就叫《第一剑》。电影剧本为了增加情趣,把男人改女人,搞了场乱爱。第一剑是外号,没有名字,女主角(小说原本也是男的)叫白露秋,另一个同级别的反派高手叫孔捷雄,还有个摆夷族高手叫岩坚。
不过你说反了,小说里主角是反清的,电影给改成协助进行改土归流了。
用那遗忘了的古老言语
请用美丽的颤音轻轻呼唤
我心中的大好河山
那只有长城外才有的清香
谁说出塞歌的调子太悲凉
如果你不爱听
那是因为歌中没有你的渴望
而我们总是要一唱再唱
想着草原千里闪着金光
想着风沙呼啸过大漠
想着黄河岸啊阴山旁
英雄骑马壮
骑马荣归故乡
台北泛美公司十八楼的总经理办公室的窗前,驻立着这家全球性跨国企业台湾公司的负责人:沈寒。
沈寒今天好开心,他今天终于从那个小日本鬼子中村俊夫的手上抢到一桩二亿美金的生意。
虽然已经过了一个下午,可是一想到那小子一脸的不爽,沈寒仍忍不住笑意溢满面容。
沈寒的能力在这五年的台湾工作中得到肯定,已经有传闻说他将可能在年底升任大中华区的总裁,到时他就要搬到上海去了。
搬到上海?沈寒一想到这一点,心底就暗暗的有一丝兴奋。
“你在笑什么?还不下班吗?”沈寒的朋友林岳民推门进来笑问。
林岳民是沈寒在台湾认识的一位本土青年才俊,不过也曾在美国留过学,也是在五年前重回台湾创业的。
林岳民的业余爱好是摄影,他经常会帮沈寒免费摄影。有的时候沈寒会开玩笑向他索要模特费用,那时,林岳民总会慷慨的请沈寒吃一顿饭。
“今天晚上怀斯请吃饭,你去吗?”沈寒问。
“去啊,所以才来等你放工啊。”林岳民笑道。
怀斯是美国人,是二人在美国时的同学,可是却比他们早二年来台湾工作,现在已经是台美商会的代表啦。
“听说怀斯这次是请我们去他的新别墅。那小子,来台湾已经买了三幢别墅了。”沈寒有些嫉妒的笑道。
“走吧,沈总裁。”林岳民笑着把沈寒拉起来。
“我还不是总裁呢。”
“很快不就是了吗。”
沈寒披起大衣朗笑着和林岳民走出了办公室。
当沈寒和林岳民一起出现在怀斯的新别墅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今晚的客人当中还有那位被抢了生意的日本小子中村俊夫。
三人一起走进怀斯的别墅,怀斯分别拥抱了他们三个,然后带着他们来到书房。
书房里坐着一个中年男子,高大威严的样子令人肃然起敬。
中年男子看到四人进来,面带微笑站了起身。
四人见到中年男子皆立正行军礼:“教官。”
一言即了,沈寒和中村俊夫,林岳民都惊讶对视。
教官笑道:“其实你们早就知道对方了,只不过从来不知道就是面前这个人而已。沈寒,俊夫就是你在台湾呼叫的吾爱,岳民则是怀斯的达令。”
四人大笑。教官示意他们坐下郑重的说:“这次我来到台湾,想必你们也知道一定是要准备做事了,具体的指令在今晚十二点的时候会发到你们的手上。”
2。
“是。”四人齐声应道。
“我们的目标是不论大陆还是台湾,都尽可能的以最少牺牲换取统一。所以才会派你们到台湾这里扎根这么多年,现在就是你们报效祖国的时候了。”
“教官,我们明白了,可是教官,我现在很饿呢,为了能吃到怀斯丰盛的晚餐,我连午餐都没有吃,能不能先吃点饭再报效祖国啊?”沈寒笑道。
怀斯一笑起身:“是啊,教官,我也很饿呢。我去帮你们拿晚餐。”
“俊夫,你呢?”教官笑看着中村俊夫问。
“教官,他真的叫中村俊夫啊?”沈寒不可思议的笑问。
“那你呢,你用的又是真名还是假名?”中村俊夫认真的说。
沈寒笑了笑,耸耸肩不再言语。
“你们这批人都是共产国际的第四代,当年你们的曾祖父母,祖父母,都曾经为了中国的革命献出过生命和热血,你们的父母也一直是中国革命坚定的盟友。我相信这一次你们一定也会做得很棒。”教官充满感情的说。
“那是当然的啦,教官。”沈寒笑道:“可是我还是很饿啊,虽然要革命也不能不吃饭是不是?”
“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是个饭桶!”中村俊夫揶揄地说。
沈寒得意的笑望着他:“你是不是还不服气我抢走你的那笔生意啊?”中村俊夫斜了沈寒一眼傲然笑道:“你再得意也比不过我啊,我始终是你的吾爱,你的上司。”
“哎哟,对不起了,吾爱。”沈寒学着女人的腔调阴柔的说着。
“哎呀,哎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林怀民摸着手臂叫起来。
沈寒哈哈大笑,中村俊夫也笑了。
怀斯把晚餐端到书房,沈寒站起来说:“不如放一首歌听一听吧,我觉得这首歌很契合我们现在的心情和气氛呢。”
“什么歌?”林岳民轻问。
“张清芳的出塞曲。”
“好啊,我也喜欢这首歌。”中村俊夫缓缓点头说。
音乐响起,五人静静听着一曲清音在书房响起,当歌唱到最后时,沈寒带头大声唱起来:英雄骑马壮,骑马荣归故乡。
声音慷慨激昂,令人震奋。
一曲唱毕,林岳民的手机响起,他接了电话之后都站了起来。
“有事吗?”怀斯问。
“家里有点急事要处理。”林岳民看了教官一眼有点内疚的笑道:“教官,改天陪您喝胜利酒。”
教官一笑点头。
“怀民,你不吃完饭再走?”沈寒问。
“不吃了,怀斯,谢谢了。”林岳民说。
“那我送你出去吧。”沈寒站起身说。
林岳民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好吧。”
3
沈寒和林岳民一起走出别墅开车送他走,但是车行到半路,林岳民就让沈寒回去了。
沈寒调转车头。
“沈寒!”林岳民忽然叫住他。
“什么事?”沈寒回头问。
“没什么事的话你也早点走吧。十二点不是还有任务吗?”林岳民轻轻的说。
“我知道了。”沈寒笑道。
林岳民开车离开了别墅,沈寒则走进了别墅。
午夜十二点到了!
沈寒安静的坐在怀斯的书房里玩着电脑,外面忽然传来令人惊心的警笛声。
警察的马靴声震得书房的地板都在颤,沈寒举起右手双指向着Enter键一点,只见电脑闪过一道亮光就全黑掉了。然后他把电脑的主机板脱了出来,拿出电脑的硬盘放在书房中央的瓷盆里,倒上了溶液。
瓷盆里的溶液滋滋作响,书房的外面传来爆炸声,随着一阵烟雾弥漫,门被人推开了,沈寒安静的坐在了皮椅上,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人,微微一笑:“岳民,你回来了。”
来人明显的身体一震,挥手拔开烟雾盯着沈寒:“怎么是你?”
沈寒淡淡看着林岳民:“你是不是以为教官,怀斯和俊夫还在这里?在你离开别墅之后他们就已经全都撤走了。”
“你怎么知道我背叛了教官?”
沈寒又一笑:“都是同胞说什么背不背叛呢?再说你也是台湾本土青年才俊啊,会改弦易辙也很正常。”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林岳民心有些燥。
“什么时候啊?就是在我们唱出塞曲的时候。”沈寒的声音依然淡淡的。
“什么?”林岳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教官,我,怀斯,俊夫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心情都很激奋,但你在唱歌的时候,眼中闪过的却是一道哀伤的光芒。”
“就因为这样?”
沈寒站起身:“这样已经足够了。”
林岳民看着瓷盆内的溶液,再看看电脑:“你把资料全部删除了?”
“教官带了一份离开,那些可全都是关于台湾的绝密情报,怎么可能不带走?”
林岳民气恼的看了沈寒一眼,拿着手机想打电话,此时,沈寒的手机响了,他把手机上的雷达定位图打开后笑了:“你不用打了,他们已经乘美国对台协会驻台北办事处的飞机进入公海了。”
“长官, 我们四处搜查了这间别墅,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痕迹。”下属前来报告。
林岳民轻叹一声指着沈寒:“带他走。”
“是。”
沈寒伸出双手让他们带上手铐带走了。
林岳民神情复杂的看了看书房,转身跟着出去。
这一夜,沈寒被暂时囚禁在台北警察局。
三天后,林岳民再次出现在沈寒面前。
“可能会把你转到国安局去。如果真的转到国安局,你——”
沈寒看着林岳民轻轻道:“岳民,你现在还是有点权利的吧?”
“怎么?”
“我想在他们把我送到国安局之前去两个地方。”
“什么地方?”
“马场町和蒋公的陵墓。”
林岳民想了想说:“去纪念堂就可以,去陵墓就太远了一点。”
“那就去纪念堂吧。”
林岳民点点头。夜晚,林岳民带着沈寒上了警车,来到台北马场町纪念公园里那块突兀隆起的绿色土丘上,沈寒向着那座小型的纪念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那大理石碑的碑文上写着:
1950年代为追求社会正义及政治改革之热血志士,在戒严时期被逮捕,并在这马场町土丘一带枪决死亡。现为追思死者并纪念这历史事迹,特为保存马场町土丘,追悼千万个在台湾牺牲的英魂,并供后来者凭吊及瞻仰。
“这里埋葬的都是当年来台湾的中国共产党地下党员,我来到台湾之后一直想来这里,可是又怕因此被人怀疑,所以一直没有来,今天倒算是了了一桩心愿。”沈寒笑了笑看着林岳民说。
“走吧,我们去蒋公的纪念堂,再晚些,可能就去不了了。”林岳民轻道。
沈寒上了车,警车带着他和林岳民去了蒋公的纪念堂。
沈寒并没有下车,只是透过车窗看着纪念堂的大门,口里轻轻哼起《出塞曲》。
“请用美丽的颤音轻轻呼唤,我心中的大好河山。那只有长城外才有的清香,谁说出塞歌的调子太悲凉,如果你不爱听,那是因为歌中没有你的渴望。”
林岳民默默看着沈寒,沈寒笑了笑说:“我第一次听这首歌的时候,就突然有一种感觉,觉得这首歌其实唱的就是蒋公的心声。是蒋公来到台湾之后一直没有放弃的统一中国的梦想。”
“不可能啦,现在的台湾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台湾了。”林岳民缓缓的说。
“是吗?”
“你们不也失败了吗?”
“你是指这一次的行动吗?”沈寒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收回目光说:“走吧,天快亮了。”
黎明破晓,林岳民意外的看到国安局派来的同事。
怎么会这么快?而更令他意外的是,这些人是前来就地提审沈寒的。他们想知道还有没有类似沈寒这样的人留在台湾。
原来今天一早,台湾方面就接到美国那边发来的照会,说是美国公民沈寒在台无故被台湾警方扣留,请求台湾当局协助查找放人。
国安局的人带来一大堆先进的仪器,什么测谎仪,催眠仪器,林岳民摇头叹息,这些东西对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来说有什么用呢?
最后,他们为沈寒注射了一种针剂,据说凡是被注射了这种针剂的人,脑波都会不断的将他脑中所想闪现出来。
林岳民对这个东西有了点兴趣,他也想知道已经被国安局那些人折磨得体无完肤的沈寒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竟然是一首歌!
英雄骑马壮,
骑马荣归故乡。
林岳民的心蓦然发酸,眼眶内禁不住泪雾弥漫。
4.
国安局的那几位精英却恼得快要发疯。
如果不能在今天日落之前拿到证据证明沈寒是中共特工,台湾方面就肯定要放人,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美国干爹啊。
如果真的放了人,他们这些人肯定会成为台湾方面的出气筒,替罪羊,职位不保啊。
到了下午,打进警察局的电话就一个接着一个,林岳民接到最后一个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时,电话里说美国对台协会驻台北办事处将在晚上七时派人到台北警察局来接人。
林岳民明白这明摆着是给他们一个缓冲的时间段,眼看着国安局的同事还在商议着用什么方法从沈寒嘴里挖出同谋来,林岳民已皱着眉头一个箭步来到沈寒面前,拎起他的衣领喝道:“你快说出来,说啊!”
“岳民,你住手。”国安局同事急喝。
可是林岳民却猛力把沈寒的头往墙上撞去,立时鲜血四溅晕死过去。
”哎啊,你看,你把他打昏了还怎么盘问。”同事埋怨地说。
“怎么办,老大,难道就这样被这小子害死?如果因为这小子而被开除出局,我死也不甘心。”年青的属下狠狠的瞪着倒在地上的沈寒咬牙切齿道。
国安局的同事眼睛阴冷的看着昏倒在地上的沈寒冷声道:“还有三个小时,我就不信从他嘴里撬不出话来!”
“如果,如果真的不行怎么办?”年青的下属担心的说。
“不行也要行。把他提起来。”同事厉喝一声,年青下属吓得颤抖了一下,赶紧走过去要提起沈寒。
林岳民一个箭步挡在沈寒前面冷声道:“他都已经昏死过去,还审什么?”
“林岳民,你干什么?”国安局同事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你是在护着他吗?你是不是故意把他打昏的?”
“总之犯人也有人权,你不可以强行审问。”林岳民冷冷的说。
“林岳民,马上让开。”
林岳民冷嘿一声不语。
“你这个反骨仔,当初背叛大陆,现在又想背叛台湾吗?”国安局的同事眼露寒光喝道。
林岳民脸色一变,赫然一拳打了过去——
5.
时间是人类最大的敌人,人世间所有的事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或者面目全非。
三年过去了。
林岳民出现在香港的土地上,他已经不再是台湾人,当年曾经与沈寒有过接触的国安局同事都不可避免的成为了政府盛怒之下的牺牲品。
林岳民也不例外,其实在那个下午之后,他就已经想忘记所发生的一切了,所以他并没有等到别人来撤他的职就已经离开了台湾。
这三年,他是一个真正无根的人。
台湾不想回,大陆不能去,美国,那是一个多么遥远且与已无关的地方啊,只有香港这自由之都还可以容纳他。
林岳民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忽然他停下了脚步。
他看到马路对面的一家摄影楼,在那落地玻璃窗里面,坐着三个人。
二人面对着他,一人背对着他。
那面对着他的二个人,一个是穿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少校军服的中村俊夫,另一个则是西装毕挺的怀斯。
林岳民有那么一刹间以为进入了时光隧道。
中村俊夫和怀斯忽然开怀大笑起来,当他们把头昂起来的时候,他们看到了驻立在马路对面的林岳民。
中村俊夫明显得脸色一凛,怀斯则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拉了拉中村俊夫,两人把目光收了回去。
但是他们的举动还是被背对着林岳民所坐的人发现,他——
转过身,是削瘦而苍白的沈寒。
那一刻,林岳民好想逃,但是脚却好像被牢牢的粘住了。
二个人就这样凝视着对方,时间一点点过去,林岳民鼓起勇气走马路,走进摄影楼站在三人面前。
沈寒笑望林岳民:“岳民,我们又见面了。”
林岳民欲语还休,还能说什么呢?
“介绍一下吧,从前的中村俊夫,现在的钟俊。从前的怀斯,现在的怀斯。”沈寒轻笑道。
“我回到美国之后,我那个在美国陆军任职的叔叔想让我参军,可是我早就是军人啦啊,只不过不是美国军人而已,后来我们这批人都要漂白,俊夫比较容易更改身份,毕竟都是黄皮肤黑头发,再说他有一半中国血统,名正言顺成为中国人,所以现在的他是中国人钟俊。我就比较麻烦,军队里不收我这样金发碧眼的老外,干脆就专心在美国做一个商人好啦,可是一年前的某一天,突然就特别想回中国来,所以就回来了。”怀斯笑道。
“怀斯现在在上海担任泛美公司大中华区总裁。”沈寒接口说:“当年就是他请求他的叔叔救了我。”
“教官还好吗?”林岳民轻问。
“你说了?”钟俊冷视林岳民道。
林岳民看到钟俊眼里的鄙夷,心中暗叹一声。
“那,沈寒,你是不是也回大陆了?” 林岳民无话找话。
“我身体不好。”沈寒说着,林岳民就更加的心情黯然。经过那样一个暴厉的下午,他当然知道沈寒的身体不可能再好过来了。
“所以不想变成别人的累赘。”沈寒看着他轻轻把话说完。
“那你现在?”
“这家影楼是我开的,收入还不错。有时候我会想,也许有一天你会走进这里来看看我。”沈寒微笑着说。
林岳民的心凄凄的,却也有一丝暖暖的感觉。
“岳民,你呢,在台湾还好吧?”沈寒问。
林岳民笑了笑,他不想说自己的事。
“有时候还真想再回台湾去看一看,只可惜我已经是台湾黑名单上的人物,去不了了。”沈寒笑道。
“沈寒,你真的还坚信台湾和大陆能统一吗?”林岳民忽然有些激动的问。
“是啊。”沈寒明亮的眼睛看着林岳民轻笑道。
林岳民刹时间热泪便夺眶而下,曾经迷茫的他从来不知道坚守信念原来可以令一个受尽磨难的人的眼睛永远这么明亮,不惹尘埃。
(end)
这篇小文都忘记是什么时候写的了。今天整理博客,突然就想着把以前写的小短文发到河里来。发到这里好像不太沾边,勉强算小说类,姑且如此吧。
那年冬天,好冷,冷到骨子里,冷得连头发梢都感觉到冷,雪漫天漫地的下,没完没了。林子里的鸟儿都不见了,太冷了,鸟儿都飞走了吧。
已经有五天没有粮食吃了。
深埋及膝的雪林里,传来脚步声,是一个年青的男子,瘦高清减,扶着一个年青的女子,面容枯瘦。
两个人衣衫残旧破烂,已经有些不能保暖了。
两个人走到林间的小房子里,小房子是就地建的,有一半落在地下,一半在外面,这样看来不高,不惹眼。
男人扶着女人进去,坐下,四处张望,眼神略有些失望: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不,也不是一点东西都没有,至少,有几张纸。
男人弯腰将纸捡起来看了看,笑了笑,把纸扔掉,想了想,又把那几张纸一张一张的收在一起,放在女人胸前,似乎这样能增加一点温度。
女人砸砸干裂的唇,男人走出小木屋,捧了雪进来给女人吃。
连火柴都没有了。
不,不是没有了,而是没有带出来,火柴放在了更重要的地方。
男人轻微的咳嗽两声,捂着胸口深吸一口气,轻轻摊开手掌,有一丝血迹在手心里,他愣愣的看着,笑了笑,从窗口伸出手,把手心里的红抹在了雪里。
女人有些艰难的挪了挪身体,抬头看着男人。
男人走过来,把女人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怕她冷。
渐渐的,女人在男人的怀里睡着了。
男人轻轻的抚着女人的发,捡起一根尖树枝,在地上写着字,然后,更紧的抱着女人,闭上眼睛睡着了。
“那年的冬天,雪真大啊,漫天漫地的下,没完没了。可是我们还要不停的进山扫荡,要抓反抗大日本帝国的东北抗日联军。要抓杨靖宇,抓赵尚志,抓周保中。我们去到山里,看到一座抗联的营地,我们几十个人端着枪包围着营地,心里很高兴,终于可以抓人,领功受赏了。我们冲了进去,可是里面只有两具尸体,一男一女拥抱在一起的尸体,旁边还有一片红,是他们身上流出来的血凝结成的冰,他们的样子好像睡着了似的,在他们前面,有几行字:
中国共产党万岁。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丫头,来世娶你啊。
在那个女人的周围还散落着十几张纸,那些纸我认得,是我们撒下的宣传单,告诉他们只要他们投降,就可以衣食饱暖,高官厚禄,甚至可以前往日本晋见天皇,可是他们却就宁愿这样痛死,饿死,居然也不投降。看到那个情景,我觉得很害怕,觉得自己当初报名到支那参战是个错误,我们小小的日本国,不可能打得过大大的支那,哦,不,现在叫中国,叫中华人民共和国。”
冬雪在漫天漫地的下,人民英雄纪念碑前,五星红旗迎风招展。恍然间,似听到笑声和温柔的话语:
丫头,我们结婚吧。
敌军围困千万重 – 一张抗联相关老照片的注解 [ ★萨苏 ]
PS:这篇短文河里是有的,可是西西河的搜索太难用,所以就集中贴在这里。
温后期的小说尤其乱来,越来越意识流,什么“请借夫人一用”“杀了你好吗”还算好的。
至于文化,温应该是南洋大学裁掉前成长的亲中华文化的那代,光看他起的那些人名就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