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河里冒出一批奇怪的人要证明毛泽东是本来就要走邓小平道路 -- 益者三友
共产主义,有两层含义,首先是共同利益,也就是公有制,这可以称为共产主义的物质基础;二是共同精神,也就是人人劳动,这可称为共产主义的上层建筑。
中华文明与西方文明有着根本的不同,这有两个转折点,一是周朝的农业文明,战胜了商朝的商业文明;二是秦朝统一了先秦诸国,而中国能够统一,单一的农业文明是最重要的原因。可以说,秦朝的大一统,从周朝的农业文明战胜了商朝的商业文明,便决定了。
大一统的典型农业文明,便是中华文明的根本特征,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中国历史上的泛公有制,是由两个因素决定的,一是中央集权的核心,也就是皇帝;二是王朝统分乱治的周而复始。天下是任何人的,又不属于任何人,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皇帝轮流做,明天到我家,这种泛公有制,造成了了思想上的平等意识,这是其他文明都没有的。但这种泛公有制,也是有很大负作用的,就是权责的不对等,人人只想要权利,而不愿承担责任,过于重视利益,而忽视精神,而精神则是长久的利益,整个民族都呈现官僚化的特征。
儒家的大同思想,经济基础的泛公有制,的确与共产主义很相似,但还是与基于共同利益,由共同精神造就的社会体系,有着根本的不同。
到现在为止,共产主义只有原始共产主义,和战时共产主义两种形态,马克思设想的科学共产主义,还没有见到踪影。
老子早就说了:"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馀。"
共产主义可以说是天之道走到极点,可是人毕竟是动物,而且不同的人的需要也有不同,所以,天之道和人之道的关系是辩证的,人类社会只能是天之道和人之道的对立统一。
也可以说共产主义是无神论者的天堂,无神论者的理想是共产主义,理想只能是逐渐接近的,可以实现的理想其实不是理想。
你不说清你理解的社会主义涵义,别人就无法跟你讨论。因为概念不统一,讨论起来注定是一团浆糊。
前TG 1921--1980
后TG 1980--2000
现代TG 2000--2013
万物皆变,世异时移,当谈论前TG时别人想到的却是现代TG,秦琼战吕步。。。。。。。。。。
共产主义是大势所趋,因为共产主义的根基是恐惧,原始共产主义,是源自大自然的恐惧,战时共产主义,是源自人类社会战争的恐惧。随着科技的发展,人类文明越来越强大的同时,也越来越脆弱,自然环境被破坏的恐惧,社会中恐怖主义的威胁,科技越发达,人的灵魂越来越空虚的恐惧,都会将人类推进到共产主义,当然,这种共产主义,与马克思所设想的共产主义,有很大不同,但却是人类最光明的道路。
人类的第一需求便是安全,其次才是利益,这便是共产主义的根源。
资本主义,是以私有制为核心,以掠夺和殖民为手段,实现社会体系的构建,这在现今的社会已经基本不可能了,私有制的不能扩张,便必然会囤积居奇,使得本就稀缺的资源和能源,更加稀缺,不能促进社会的发展,就必然阻碍经济的发展,这是大多数发展中国家,发展不起来的根本原因,而中国的高速发展,很大的原因,便是公有制为主体造成的,但单一的公有制肯定不行,多元动态的公有制,才是能促使稀缺资源的流动,补全经济发展的短板。
即使在西方发达国家,因为维持已有经济存量需要大量的人力,这些人力又不需要高的技能,必然导致人力素质下降,而一人一票的普选,更加限制了资本的力量,在全球化和信息化的背景下,资本已经抛弃了本国的民众,使得即使在发达国家,也陷入停滞。
邓是彻底的现实主义者.
毛一旦理想主义受到挫折,那就转为现实主义者.所谓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而邓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对遥远的前途等基本没有明确的想法.所谓摸着石头过河是也.
只要人还想生存,共产主义就是大势所趋,只要人还想生存,人就必须逐渐进化远离动物,“六亿神州尽舜尧”,否则人也会跟别的动物一样在进化的路上某一刻灭绝。
这是我刚刚回别人的,跟你说的有关系,请点击:
读了兄台的很多帖子,觉得咱们彼此的观点立场是很接近的,在这个可以胡言乱语的虚拟世界,大多是鹦鹉型的言语,有点自己独到想法的人是很少的,西西河有独到见解的人较多,所有经常来。爱思考,有些独创的想法,而又立场观点较为接近,是很不容易的,知音难求呀!再次握手!
西方文明体系,是以自然生态为模板的,理论基础便是社会达尔文主义,这套东西已经不适合人类的发展了,人类社会不能继续以野性为核心构建,而必须以天性为核心构建,这大概便是老子所说的“天之道”吧。
因为思想主要为原创,因此必然有很多个人化的用词,但从整篇文章来看,意思很多是相通的。
野性,人性,个性,天性,在俺看来是人类的四大属性,野性和天性,主要是宏观的范畴,人性和个性,主要是微观的范畴。
中国传统文化中,有大量关于系统思想,共同主义的精华,可以说,最接近人类未来发展趋势的是中华文明,这也是俺从批判中国文化,到推崇传统文化的根本原因,但中国思想文化的精华,缺少理论化,更缺少体系化,这是乐于思考,有独创精神的西西河诸位共同努力的方向。
也有同感。
西方文明体系以自然生态为模板就还是动物,虽然有关冠冕堂皇的理论基础社会达尔文主义,因为达尔文主义就是动物世界,这套东西强调人在方法上不同于动物,就是使用工具什么的,加上信神,就不操心别的了。
不是已经不适合人类的发展了,而是从来就不适合,除非人也打算当灭绝的无数物种之一。
不过人即便是灭绝也应该不是动物灭绝的一般方式,因为人已经在食物链以外了,因为微生物细菌病毒没有主动的意识就不讨论了。
在这里我说一点我自己的和哲学教科书不同的哲学,人和动物的区别。我以为哲学教科书提到的人和动物的区别(如语言和制造工具)是属於量方面的。我以为人和动物的唯一的质方面的区别是人以同类为敌,或者说为天敌。
强调人和动物的语言和制造工具区别是种族歧视的理论基础,因为你造的工具不如别人造的好你就更接近动物。
而语言和制造工具区别仅仅是量的区别,“与人奋斗,其乐无穷。”没有以人为敌的人只是生物人,只与动物有量的区别,而与动物没有质的区别。这样的“人”只能服从人,是不能代表人和领导人的。
如果人类相亲相爱,人类就不会有原子弹,人类就会在大陨石前束手无策,人类就会在外星生物前束手就擒。人以同类为敌这个本性驾驭着人的行为。由於是同类,自然赋予的爪牙基本相同。人要在与同类竞争中获胜就只有发展身外之力:物者如器;精者如神。这就有了物质工具:用于和平叫工具(无形的如计划程序);用于战争叫武器(无形的如战略战术)。这就有了精神工具:用于和平叫道德;用于战争叫正义。强胜弱败,直至现在。
所谓“以弱胜强”是假象,其中的所谓弱者只是弱在有形的肉眼能看得见的部分。可怕的事实是,人们不都能看到“以弱胜强”中的所谓“弱者”的有形的和无形的、物质的和精神的力量的总和是大於“强者”的。这就是投降派的市场。所以,武器只是战争中最明显的部分。只见武器是强者败于弱者原因。“决定战争胜负的是人不是物。”
看看中国的现在,回头看看中国的历史,经常不由自主的感叹——中国无人哪!
更可气的是,尽管中国无人,出了个旷古烁今,甚至空前绝后的毛,竟然还不珍惜。
李鸿章曾说,中国正经受千年未有之变,到现在为止,这个由典型农业文明向典型工业文明的千年未有之变,还是比较顺利的,感谢有毛的逆天而行,扭转乾坤,也要感谢邓的顺势而为,还要感谢中国的好运气,每每回顾中国近一百多年的千年之变,都有天佑中华的感慨。
中国近百年的风云变幻,的确出了很多英才,但与这人类从未有过的大巨变而言,还是太渺小了,除了毛,其他人还真的算不上什么,相对而言,毛是高山,其他人则只能算是山上的大树而已。
不能对邓要求过多,即使是毛,也只是指明了革命的道路,而对建设还主要是实践性的,缺少理论的高屋建瓴。
看了《陈赓大将》的电视剧,其中一个镜头是陈接邓的电话,邓只是强硬的瞎指挥,呵呵,看来关于邓的能力,已经是很多人的共识了,但邓了不起的地方在于性格,可能不是很强,但真的很硬。像这样,不强但是很硬性格的人,如果没有强有力的支持,往往是要翻大跟头的,因为毛对邓硬气的看重,才使得邓的硬气,在改开后得到发挥。
毛对邓的呵护,几乎是无微不至的,长征时,邓的脚受了小伤,毛亲自找人给他找了坐骑,那人给邓一头骡子,毛还说,为啥不给匹马,那人答道,骡子比马还好,毛才放心,这件事,邓一直到毛死后,才知道。在抗战中,别人都几次往返解放区和延安,邓是最少的,只以为这样不安全,相对于徐向前的东奔西走,就知道毛有多么的偏心。
在没有可行的宏伟蓝图之前,踏踏实实地走稳每一步,是最重要的,邓的过于现实的实用主义,尽管不可能是中国永久的战略,却是适合这几十年的策略。
国际共运和社会主义理论的问题共匪不可能不懂。马列的意思是清楚的,资本主义私有制条件下,资本的有机构成c/v,其中v的部分包含了工人进行生命再生产的工资,因此相对于劳动最终产品而言,工人的工资总是无法把这些消费品买光,所以始终有相对过剩的危机;而危机爆发的客观因素还有社会化大生产的发展使得产业分工更加细化,增加了系统的不稳定性,特别是金融业的发展,金融投机引发的支付危机往往会传导到整个经济体系。此外,还有基于马克思主义伦理学的道德批判,这个就不多说了。
但是理论和政策是两回事,简单点说建国后的基本现状就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经济基础——工业上没有完整的重化工业体系;农业和大部分工商业者实际上是小农或者小商贩和小手工业者——小生产者——既没有意愿也无能力更没有觉悟去搞社会化大生产。整个前三十年拧拧巴巴的经济政策无不是在和基本状态作斗争,甚至后三十年改开后农村问题中,小农作为小生产者的这个阶级本性也在阻碍着农业进一步发展,这个问题到了当下实际上也没有完全解决。理论上清楚和实际操作根本就是两回事,至于后来老邓大手一挥就不扯姓啥的这类犊子,只管解决当时执政党的生存问题。
越看越像呢。
不是!
不过呢,可不可以请你给几个整合精神哲学的帖子让咱开开眼?
中国早就跟在戈尔巴乔夫后面走上了前苏的路子,区别是前苏选择了“阵痛”,中国选择了精神麻药下的“无痛”。但是前苏的做法好处在于改旗顺利,中国的改旗恐怕倒是可能会阵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