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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颤栗的产痛 --第三章 被剥落的支撑 -- 史文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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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真能做好技术的人,决不会甘做干电池

中层行政干部想鱼肉技术人员(尤其是水平很高的技术人员),很难的,除非这些行政干部也懂技术。

家园 现在想重新把至圣先师请回来是很可笑。这帮领导都不读书吗?

毛主席说:“历代农民起来造反,统治阶级内部争权夺利,改换皇帝,他们起兵造反的时候都是批孔,为什么呢?因为孔夫子讲的君君臣臣,臣是不能反君的,你要造反,把皇帝换掉,你得违背孔夫子儒学理论,他必须得批孔,要不然师出无名,造反无理。特别是农民起义,举了个例:如刘邦,最看不起儒生的人是刘邦,见了儒生把帽子拿下来洒尿,史书有记载。可是到汉武帝时,独尊儒术,这就说明得到了统治地位以后,又要把孔子请回来,为什么呢?要用他那套理论管理国家。……中国历史不就是这样吗!当要起来造反的时候,都要批孔,用我们的话说,你是革命党的时候是批孔的,当成了执政党,巩固地位时又要尊孔。中国的历史就是这么走过来的。……。我们共产党人,是从批孔起家的,但是我们决不能走前面他们的路,批了再尊,……落入历史的一种循环,这是不行的。如果共产党也到了自己没法统治或者遇到难处了,也要把孔子请回来,说明你也快完了。”

这个真是打脸打得厉害。。。还是自找的。。。把至圣先师像放在天安门,也蛮好,帮助大家复习复习毛主席的话干嘛不放久一点

通宝推:diorited,邻居大哥,
家园 五保户是面向个体

农民养老金是面向全体,这不在一个层面上。

必须承认五保户政策本身就是重要进步,对农村困难户实行保护,尽可能减少农村饿死人现象,这在中国几千年的发展史上也可数得着的善政。但据我个人观察,五保户仍然是农村最贫困的,没有之一。点保护和面保护差距甚大,虽然可能面保护还有各种不足,但土共的特点就是好的政策不容易走回头路。

我老家在苏南不发达地区,我想说的不是农村户口比城市户口抢手,是现有城市户口回归农村户口已经不容易,背后是宅基地隐形价格上升等等因素,这不会是全国现象,但经济发展后可能会出现的现象,钻的是城市农村土地供应不同的政策空子。考虑老家在苏南的经济发展的位置,这种现象可能是苏南甚至江苏很多地方成片出现的现象了。

你们左派会不会比邓路线更好、更早、更公平地反哺农村,这是信仰问题,我这个右派不这么想,嘿嘿。

家园 毛路线能很好地解决过度剥削问题

这是毛主席声望的来源。致于提高生活品质还没有体现出来。邓路线直接了当提出提高人民生活水平。

家园 毛与TG的分歧,是一个组织内部的正常意见分歧,而不是要割

裂彼此。

他最后仍然选择反右,不仅仅是看到了民主派的不足以成事,那是因为他也是有屁股的人的,“党的领导”也是他的红线。

至于毛试图扶持民主派,戚本禹有详细分析,2个要点:

1,《正处》的发言是在最高国务会议,而不是先在党内酝酿,因此招致党内同志对“程序正义”的责难。

2,初版《正处》到终版《正处》,十几易其稿,最大变化就是“右派标准”的确立,其实也是最终抛弃民主派的决策。

从戚书看,毛在发表正处时,对双方都有不切实际的期望,应该算是毛的一次重大判断失误,至于后来的反右,实在是顺利成章。

家园 脸皮薄是不行地
家园 deo

deo

通宝推:脊梁硬,
家园 文化大革命中的风流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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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链图片需谨慎,可能会被源头改

余生也晚,赶上的大革命,就是文革。说是赶上了,也是懵懵懂懂,不明里就,因为还是个孩子,1966年,我9岁。长大以后,读历史才发现革命不一定要禁欲,辛亥革命就不禁欲,革命党人该泡妞的泡妞,逛窑子的逛窑子。革命党人的风流逸事,是革命的佳话。后来的大革命也不禁欲,无论国民党还是共产党,一杯水主义盛行。男男女女,都在性的享受中非常欢愉。大革命中的武汉,还出现过裸体游行。但是,我赶上的革命,在男女性事上,却相当严厉。性似乎专属资产阶级,一度,大人们谈性色变,也感染了孩子,觉得那种事特别不好,特别可恶。记得当时的我,还跟一个父母都是医生的同学争起过,说我们的父母绝对不可能做过那样的事。

但是,我当时所在北大荒,却是个在性事上特别开放的地方。自打有人以来,人们都正经不起来。男多女少,而且都是移民,原来的社会的规矩,到这个地方就不大灵光了。一个女人,尤其是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有一个或者几个拉帮套的(副夫),稀松平常。土著(其实也是移民的二三代)如此,我所在的由转业兵组织起来的农场,也好不了哪儿去。我家周围的若干位漂亮的阿姨似乎都有拉帮套的,也没有什么人看她们不起。我一个同学的妈妈就有这样的风流逸事,大人们说起来,眉飞色舞,说是他妈妈对拉帮套的特好,每晚上只要栅栏门一响,只一脚,就把他爸从床上踹下去,他爸也只好乖乖让位。其实那时,大家的住房都挺紧张,所谓让位,也就是从这个炕上挪到另一个上面,大抵还是在一个屋檐下。当年的北大荒,有多少多夫制的家庭?没数。但从来没听说有争风吃醋打架动家伙的。都说东北人野,动辄拔刀子,但好像那时候真的挺和谐的。这和谐,不能说没有性开放的功劳。北欧国家性开放之后,犯罪的事也直线下降。看来无论中外,食色性也,疏与堵,自是不同,天下的道理都一样的。

可是,革命一来,一切都变了。一大批出身贫下中农的男女,突然发现,他们的乐事,变成了资产阶级腐朽思想的派生物。若干农场局的头头,在挨批的时候,虽然说是走资本主义当权派,怎样反对毛主席,但真正让大家兴奋的,还是他们跟女护士、女办事员之间的那点事儿。反复细致地让他们交待,死抠细节,就是要细节,多多益善。斗来斗去,最后发现耗费最多时间的,还是性事。凡是揪出反革命,只要是女的,游街的时候一律挂上一串破鞋。我们一位女老师,也被学生揭发,在丈夫不在家的时候,跟一个号称表哥的人一个被窝。斗的时候大家同声喝问:为什么一被窝?!一个低我一班但似乎已经成熟的女同学,突然之间被大人们发现跟她的姨父睡了很长时间,这点事,由于涉及乱伦,居然让大人们兴奋了好几个月,几个月里,大人们一直在纠缠这个事情,深挖每个细节,细到每次的过程,从头到尾。最后发现其实整个事情,都是小女孩的主动。但革命中的性事,一旦大白于天下,就是性虐,必须带有惩罚性,所以,最终那个倒霉的姨父,在审讯中被打得半死的家伙,还是被定性为强奸。并且将情节公布,让所有人举手表决,该给他什么刑罚,连我们这些小学生,也有表决权。记得好像我们当时就在操场上举手投票,所有人都是同意判他死刑。人们对所有的性事都兴奋,但对所有的涉案人都残忍。性,就这样扭曲地在这革命热潮之中肆虐着。

但是,上面说的是革命已经深入时候的事。革命刚来那阵,在我们那里,有点像狂欢。斗争还没开始,人们只知道有了红卫兵,弄块红布,用纸板刻上红卫兵仨字,印上去就行。红卫兵在我们这里盛行的时候,其实在北京老兵的鼎盛时期已经过去。我们这里的人,根本分不清联动之类的老红卫兵跟后来的造反派有什么区别。大家只是感觉,能当上红卫兵挺神气,连场领导都另眼相看。排成一队,走到哪个连队,都可以白吃饭,吃好的。那时候,我们那些享受多夫制的阿姨们,还挺年轻,觉得红卫兵她们也可以做。但是她们心里也知道,一边跟拉帮套的鬼混,一边当毛主席的红卫兵,似乎不大好。于是想了又想,一咬牙,一跺脚,就断了帮套,挺身,扭着硕大多肉的屁股,上街革命去也。说实在的,这样的阿姨红卫兵,其实相当不错。她们上街游行,喊口号,扭秧歌,甚至还演节目,但斗争性却不强。对我这样的狗崽子,也狠不起来。有时候,阶级阵线还挺模糊,看见你,如果手里刚好有个胡萝卜,还可能塞给你。所以,到了后来两派打起来的时候,她们就悄然隐退,重新跟旧相好重续前缘,享受性福。当然,经过一番变故,她们跟相好之间也有一些重组的迹象。

再后来,我们这些狗崽子不能在场部待了。跟一些来自农业连队的子弟,一并塞到一个废弃的连队,挂了牌叫五七中学。这种学校,是半工半读的,每天半天上课,半天劳动。虽然是废弃的连队,但老职工还都在,只是没了知青。原来知青住的宿舍,给了我们住。由于要半天劳动,不得不跟老职工接触,实际上,等于是让我们这些半大的孩子,提前进入了农场人最底层的生活。农场的老职工,多半都是从山东、河北和辽宁一带来的盲流。不知道他们在老家如何,反正到了北大荒,早就一切从俗,在性事上随随便便。革命在高潮的时候,上面管的严,收敛一下,高潮一过,大家的嘴巴连带身子有开始“犯自由”,领导管都管不了。

那时候,没有电视,电影放映队一个月才能来一次,放的不是样板戏,就是三战,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别说麻将,连扑克都没有一副。谈性,说性,操练性,是大家唯一的消遣。学校没有电,老职工都不喜欢电灯熬油,天一黑,就脱衣睡下。无论男女老幼,睡觉都是绝对的裸睡,每人都坚信“睡一宿穿三朝”的古训,即穿衣服睡觉,对衣服的磨损,睡一晚等于白天穿三天。那时大家都穷,买布还需布票,省着点也对。这样的睡觉习惯,只是让我们这些场部来的学生娃有点尴尬。那时候我们接到指示,要帮贫下中农做家史,做村史。白天不是上课就是劳动,只好晚上访贫问苦。到一家敲门人家不开,换一家还不开。最后才知道,人家都脱光光了,不乐意为了这种事再费事穿衣服,况且还得点灯费油。后来时间长了,跟老职工混熟了,我们的同学也有家就在此地的,带我们去他们家玩。时间一到,人家爹妈什么的,还是到点就脱衣睡觉,根本不避我们这些半大小子。后来才听说,我们这些土著同学,他们爹妈做爱,也不避他们,就在一个炕上。底层社会的性教育,就是这样直接。所谓男女授受不亲,闺房,闺训之类的玩意,大概只给绅士们准备的。后来做社会史研究了,发现在多数的时候,中国农村,从南到北,生活居住条件都不怎么样,农民男女之间的间隔,根本做不到。所以,孔夫子说,礼不下庶人,绝对是对的。

晚上访贫问苦,唯一给我们开门的,是一位叫二哥的人。他姓甚名谁,现在我不记得了,其实当时大家也都不记得。人人都管他叫二哥。在东北,二哥就跟上海骂人戆肚,四川说人哈儿一样,是个贬义词,意思是说人傻。二哥很能干,待人也热情,但就是喜欢吹点小牛,吹的又不高明,经常被人识破。年轻的时候,据说跟老毛子(俄国人)干过(可能是给俄国人做过苦力),因此会两句俄语,真的会说,每次吹牛都说。说是在老毛子那里还做了官,有老毛子娘儿们喜欢他,非要跟他上床。俄国娘儿们如何高大,皮肤如何白,奶子大到什么地步云云。每到这种时候,大家都会追问:上了没有?二哥肯定支支吾吾,从来不肯给人个肯定的回答,只是有一次吞吞吐吐地说,那些俄国人,生活作风可那个了。二哥喜欢说话,一说就是当年俄国“稍鞑子”(士兵)如何,“格皮但”(军官)如何,稍鞑子和格皮但加起来又是如何的蠢,他如何高明。讲到兴奋处,还会唱歌,因此,经常给人带来欢乐。其实,二哥最令人传诵故事是他的婚姻。我们那里,老职工找老婆,多半得回老家,老家半数以上在山东。二哥当然也不好破例,攒了些钱,也回老家找媳妇。只是二哥出来的早,山东老家没有正经亲戚了,加上他钱又不多,找起来就有困难。正好当地有个寡妇,一个人拖着四个孩子,活的很艰难。于是有人就打二哥的主意,说是给二哥介绍一个对象,让着寡妇的妹妹出来跟二哥见面。二哥一看不错,答应了。临到上火车,才发现原来是寡妇,还带着四个孩子。二哥想要不干,架不住寡妇哭,大伙劝,二哥心一软,带着寡妇连同四个孩子回来了。牛还是要吹的——人家找媳妇找一个,我一找就是五个。二哥好吹牛,其实是个实在人,在学校,苦活累活净他一个人干。吹牛说自己力气大,吹到最后让人绕进去了,有一阵子,学校磨豆腐居然不用驴了,二哥在那里亢哧亢哧地抱着磨杆推。所以,唯有二哥这样的实在人,我们去访贫问苦的时候,才会给我们开门,但麻烦的是,他经常会忘记穿上衣服,下体赤裸,后来我们也就不敢去了。

我们学校的老职工里,还有一位著名的“破鞋”,很多老职工谈起她来,都眉飞色舞,兴奋异常。谈的内容,好像都是她如何如何自己送上门,跟她做爱如何如何有趣,她的技巧如何如何的高之类。当然,听那口气,几乎每个人都跟她有一腿。但是,如果看见这个“破鞋”本人,却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人们所说的风骚。长得也不怎么好看,说话平平常常,眼睛似乎还有点呆滞,只是比较丰满而已。那时候我已经看过了《红楼梦》,觉得按老职工的说法,此人就应该是《红楼梦》里的多姑娘,可是怎么看,就是看不出多姑娘的感觉来。由于是半工半读,我们学生也要养猪,第一批猪是原来连队的猪号拨过来的刚断奶的小猪。我们这些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弄了一群刚断奶的猪崽,根本喂不了,猪崽什么都不吃,吱哇乱叫。一时间,师生束手无策。“破鞋”是饲养员,走到小猪群里,摸摸这个,摸摸那个。说:小猪想妈妈。你们养不了,还是让我来吧。然后她就到校长那里,把小猪换给她养了,把一些半大的猪给了我们。我看过她养小猪,真像猪妈妈似的,真叫上心,真叫慈祥。说实在的,后来在农场连队干了四年,见过的贫下中农多矣,干活卖力,真正让我感动的,还就是这个“破鞋”。那时候,每个人的工资都是每月32元,干多干少,一个样。像她这样操心的饲养员,不会多拿一分钱,而且,什么表彰也不可能有,因为她是“破鞋”。那个时候,几乎每个连队(相当于村庄)都有一两个“生活作风”不好的女人。是不是都像我们学校那位温和而慈祥,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们无非是比其他结过婚的女人的尺度稍微大了一点而已。她们的风骚甚至淫荡,多半是占了便宜或者想占便宜的男人,用自家的嘴巴制造出来的。造出来好叫单调的生活,多一点滋味。

再后来,革命在名义上还在继续,我已经从中学生变成了一个农场连队的养猪人。在黑灯瞎火的村庄里,除了知青还偶尔开开会,出期板报之外,革命其实早就死了。大家最热衷的,其实就是性事。知青有知青的性事,老职工有老职工的性事,基本不交叉。老职工们有条不成文的禁忌,知青不碰,碰了倒霉。那是个全体人民出工不出力的时代,上班磨洋工,工休期间就做性游戏。结过婚的男女们,互相扒裤子,在性器官上做文章,每次花样不多,但人人乐此不疲。这种游戏的规矩是,不跟没结婚的女子做,据说也不兴玩真的。只是私下里,还是断不了有玩真的的,因此争风吃醋,打架的,还真不少。其实,这种游戏,看起来像模拟,实际上真摸,真弄,真假之间很难分辨,玩大了,自然就真了。由于游戏不像拉帮套那样伙伴固定,流动性过强,所以纠纷就难免。好在即使有纠纷,也不厉害,小醋一壶,没人会为了这个玩命。如果都是男人,老职工就讲段子,没有一个段子不黄的。东北人,越到底层,口才越棒,段子合辙押韵,朗朗上口。老职工告诉我们,在解放前,这种事都是由二人转包办,过瘾极了。除了性游戏和黄段子,扑克也开始被默许了,买不到,就有能人开始自己做扑克,用薄纸壳,高级一点的用医院里的X光底片。居然这种自造的扑克,也有性。我就见过一付扑克,老K就画一根棍,Q就画一个圆圈,大王画一头公猪,小王画一头母猪,性器官写意而清晰。这样的扑克,如果还能找到的话,博物馆该收藏的。

现在回想起来,我真的很幸运,在我年少莽撞,经常触犯政治禁忌的岁月,能生活在北大荒。那里的人们,由于对性事的爱好,长期的“死不正经”,即使在革命最火热的年月,革命的激情也不那么高。因此像我这样的人,犯了事,跟性事无关,固然挨整,也整得比较马虎,虎头蛇尾。中学毕业那年我被人出卖,一封发牢骚的信,白纸黑字,有反文革的言论。全团批判,每个连队都要把我的言论挂出来开大会批。我也躬逢了其中的几次,但在特别难堪的时候,总是能看到阿姨大妈们慈祥怜悯的目光。听到她们喃喃私语:这小伙子,白瞎了,这下找不到对象了。然后,我就去放猪,除了个别小孩子,没有人再提这回事。我这样的人如果放在城里,多半是要进监狱的。

通宝推:庄汀,
家园 文人并不代表人民大众

长久的儒家士大夫思想的影响,很多人都天然认为文人是代表人民大众利益的,他们的所谓舆论监督是代表人民大众来行使监督权力。

但是实际上,他们只能代表自己,如果你不明白,看看现在的媒体写文章的记者是不是真的代表大众的观点看法。

家园 五七年需要“让民主党派出气”吗?--谈反右极为必要

中国的“知识分子”不能从字面上解释为拥有知识的人,而是特定的一群人,即只能动嘴不能动手的那群人,就象楼上所说的自我感觉良好,把工,农,兵,学生都排斥在外的一小撮人。即使大批的共党干部文化水平也高,动员号召群众的能力无与伦比,但因为他们动手能力也强,(必须要强,否则怎么在战争中活下来),就被归类于粗鲁的军汉之流,需要时时被“知识分子”监督,以防官僚主义或者其它主义泛滥成灾。可惜是“知识分子”们自己这样认为的。

共党历史上经历了若干次高潮低潮,被打的站不住脚四处流窜,内斗自相残杀,或是一次战役干掉敌人八十万大军,最后全盘接管一个大国,其中都没有民主党参与,完全靠自身的力量。而所谓知识分子参与的各项国家大事,象“咸与维新”啦,“五族共和”啦,”中日亲善“啦,“国共合作”啦,没有一件不是以惨败告终。无它,民主党自己没有力量而已。

现在“知识分子”们的说法是五七年反右造成了“执政以来最大的挫折”,“反右后果严重”。好像民主党才是中国历史的推动力量,没有了民主党,中国就会在黑暗中摸索下去。可是苏联赫鲁晓夫的政策失误,造成了共产主义信仰的局部破灭,为什么中国需要让民主党出气?民主党出了气,共产党的官僚主义就会克服掉?匈牙利事件,波兰事件,肯定是那些国家的掌握了相当程度的政治力量,军事力量的党派造成的,肯定不是夸夸其谈,能说不能干的中国式的民主党造成的,跟你们有什么相干?

埋头苦干的人,不管态度怎样端正,能力多么强,有失误是难免的,而只说不做,以监督别人为乐的人,当然不会犯错,但永远不会成功。所以说五七年时的民主党比蒋介石还坏,被当头一棒是极为应该的。

通宝推:邻居大哥,
deo
家园 del。
家园 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民主党

我们没啥,大不了再去打游击。我们本来就是打游击出身的。可你们怎么办?没有共产党你们怎么办?你们不就是靠了共产党才能存在下去吗?国民党要不是有共产党同它斗,它能允许你们存在?你们可以出卖朋友,不讲义气,但我要劝你们一句,眼光放远些,没有共产党,你们一天也存在不下去……

家园 权延赤这段周梁故事,恐怕是很肤浅,只是恐怕。。。

个人看了权的这段周梁故事,好象看见了《三国演义》里面的孔明和鲁肃,一个聪明绝顶,一个笨拙憨钝,对比太强烈了,小说家言的范儿很足。。。

《星际穿越》里面有场戏,太空船上,大概是个黑人宇航员吧,向男主角(一个前宇航员,也在太空船上去)解释虫洞,来讲此次行动的要义为何。。。当时就有影评说这场戏是个画蛇添足,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没有门外汉,没有必要正式隆重解释什么虫洞的,搞科普。。。可问题是,影院里面吃瓜看戏的观众,很多是不懂这个的,戏要能圆起来,团得了头,必须得向观众交代一下虫洞,所以,这个蛇,必须添个足。。。

权的周梁这段故事,为了让读者能明白,就添了很多足,比如周说:“我们早有君子协议,事前商量,一致行动,共同对付国民党。现在你们是怎么做的?”

这种话,怎么能够讲出来,还是很大声很愤慨地讲出来。。。。这是绝对要求有默契灵犀而不能说出口的,甚至和对方达成了这个默契灵犀,也不会天真以为会有什么约束力的。。。一切在我,不再他人。。。吃亏吃多了,蚀本亏钱流血死人多了,这个道理应该明白的。

当时KMT是战略进攻节节胜利,CCP是战略转移丢城失地。。。线性地推演下去,KMT就要把CCP给灭了,梁急切地推出一个“就现地一律停战”,从对于CCP前途有悲观负面预测的民主人士而言,这是一个善举,是保存CCP的一个措施,他们没枪杆子,也没有情报系统,处于外围边缘的他们又很着急。。。

CCP的要人,周,他是知道CCP的底牌的,也有着非常丰富的斗争经验,噶长征那种一路上进鬼门关多少次的事儿都熬过来了,现在CCP比刚到陕北那会子要强大得多,到底什么个方针政策来和KMT玩,他肯定知道的,全面开打,胜负言之过早,不是山穷水尽无路客走,而是柳暗花明说不定又一春呢。。。毛曾谈到说国共和谈,有KMT的人建议毛,千万别相信别上当,毛回答说,积多少年的经验,我们是不会相信。。。心里都是老早有谱的人儿了。。。

所以,如果周看到一个外围边缘的梁提出的停火方案,一个知道底牌的周,面对一个不知道底牌的梁提出的对留存CCP有正面意义的方案,就悲愤了,大声说了不应该说出口的种种话,还哭了。。。

这好怪哉。。。。

当时KMT在赢面,CCP在输面啊。。。如果是1947年3月,CCP开始发力相持,或者是1948年9月,CCP开始战略进攻。。。攻守之势异也,在这么个情况下,梁提出“就现地一律停战”,这就是明显胳膊肘往KMT那边拐了。。。

早在1946年10月底,CCP表面上快被KMT打爆了,梁提出“就现地一律停战”,明显是为了挽救CCP的,却被周悲愤流涕喷了一顿。。。

权延赤必须理一下这个行文逻辑。。。。恐怕是太肤浅了,小说家言范儿。。。

顺带说一下毛对梁的批评抨击,激烈程度非常之罕见,还入了毛选集,天哪,被领导这么批评抨击,这个打击真是太大了。。。

毛对梁,是怀疑,种种怀疑,甚至定性为反动。。。这个定性,是基于一种经验主义的判断,而不是张东荪那种铁证。。。批评抨击的调门高强度大,却不过硬,毛还是说梁有资格当委员,高高举起了,反动昭彰广而告之,但还是轻轻对其本人,放下了。

梁长时间发言,当了麦霸,把一个会开得稀里哗啦,还向毛要雅量。。。。不晓得他是不是在学侯赢故意失礼于信陵君的梗儿,来一个漱溟欲就毛公之名的佳话。。反正是没落到好儿。。。

文人名士民主人士,在搞政治的时候,和毛周这种专业级别的行政体系首脑,总不大对的上道儿。。。。梁算是可以的了,开改之后有人请他出山黑毛,他没干,他有一片真心的。。。

以上只是对权的文章的一些看法。。。。

有大量张昭式的文人名士民主人士,这是很显然的。。。这样的人物,谁给待遇,比如鲁肃说的,“还付乡党,品其名位,犹不失下曹从事,乘犊车,从吏卒,交游士林,累官故不失州郡也”。这样的人物,就会跟谁走。

也有大量梁漱溟张东荪式的文人名士民主人士,他们没有自己的一套政权体系,没有枪杆子情报机构,他们就是他们的学术影响力舆论影响力,他们会好心办坏事,懵懵懂懂,左右晃荡。。。他们的优点和缺点,正面影响负面影响,应该是要被真正专业级别的行政体系首脑,比如毛周,来提前知道的,心里要有数的。

通宝推:红军迷,林风清逸,回旋镖,ccceee,向往,老陈70,老老狐狸,广宽,脊梁硬,
家园 还是屁股决定脑袋吧

所谓知识分子拥护社会主义是因为同情无产阶级,希望无产阶级生活好起来,这一点是好的;

之后所谓知识分子和共产党分道扬镳,并不是共产党变坏了,而是所谓知识分子发现社会主义让无产阶级生活好起来是需要资产阶级付出代价的,资产阶级付出代价的同时会切实伤害到所谓知识分子的利益,于是乎知识分子决定和共产党分道扬镳。

根本就不存在共产党容不下知识分子的说法。

知识分子没有自己的政治力量军事力量,在民国,其存在本身就是资产阶级的附庸。现在很多教授向往民国教授的超高待遇,要知道民国教授的超高待遇来自于资产阶级对贫苦无产阶级的残酷剥削。

家园 农村户口有用主要还是土地的原因

主席时代分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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