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红朝故旧录—陈永贵传奇 -- 苏仙岭
马督公说的燃料限制了喝开水,不一定正确。
老家在丘陵地带,燃料是柴火。我有记忆开始,似乎就没缺过。分地到户后,每家都有一片小山,专门用于木材和柴火。柴火多的是,没有哪家说不够的。老一辈人口少,推理一下,似乎柴火会更充足。所以在我老家,这个燃料限制应该不存在。
十几年前,普遍用上了液化气。柴火少人砍了,植被疯涨,原来的山,现在根本就上不去了。
不光是建国后,其实历史上,古代人民的生活水平也不低,文明古国也不是说说的。基本上粮食问题会有,燃料问题在历史上本身就出现不多。毕竟耕地难得,山地却多的是。建国后,卫生,医疗,执行力,观念这些快速大幅改善,导致人口快速增长,远超历史,很多问题与此有关。我觉得马的这个燃料问题应该是疑问很大的。
我是经历过某地附近的林子被砍光的。
但是象马督公说的那种普遍性的全国性的现象,我认为是夸张了。
一是从自己的经历看,燃料不是问题;二是历史上看,燃料问题并不常见;古代人也是要烧饭喝水的,烧开水并不需要多少燃料;三呢可以推理,燃料不过是要山地,而耕地的条件要严格得多,如果山地都满足不了,耕地更难满足,那么粮食方面早就遇到了大问题了。
新中国建国后,由于医疗卫生意识增强,医疗条件改善,人口快速增长,环境压力增大,导致局部地方燃料出现问题,那是有可能。我还是不太相信这个问题会大面积地出现。
我要是有心篡党夺权的话,我肯定会小心维护,刻意交好见到的每一个人。这样将来就算不是帮手,也最大限度上降低敌意。我要是没这个追求,就想做个臣子的话,我就简单多了。只要做好分内的事情,没事不用太多和其他人发生横向的关系。
我老家是苏北农村,我外婆家的灶台上就有这么个东西。两口锅中间正好有 一块空地,放一个小口、肚子略大的汤罐,汤罐在烟的必经之路上。
90年代初,在我的印象中,彼时农村已经买得起开水瓶了,汤罐不是用来保温开水,而是用来回收废气余热。冬天做饭的时候,就顺道在汤罐里装上井水,吃了饭之后,汤罐里的水还是热的,正好拿来洗锅。洗锅用不完的,还可以留着洗衣服洗手。
这一点,倒跟火电厂的省煤器有异曲同工之妙。哪天有空了,我要写个考据文章,火电厂的省煤器是从中国农村的汤罐汲取的灵感。
小时候老听我外婆喊tang guoer,这个发音,也闹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后来到高中看了水浒,烧汤,才知道敢情说的是汤罐。
类似的还有木头锅盖叫做fuguan,到大学才闹清楚,说的是“釜冠”,釜的冠,可不就是锅盖么
篡党夺权的不是已经上台成为现实了么
这里的山比川中丘陵、川西龙泉山啥的高得多,但和大巴山深处、巫山、武陵山、川西龙门山等相比,差的还远。
小时候跟着老娘的学生上山打过柴,据说,主要是跟着哥哥姐姐们玩,顺便捣乱。
督工那篇文章,本狐读着,觉得很开脑洞,非常有意思,一个是“城市人口、地下水污染、王府井甜水井”,再一个就是“燃料、开水”。
督工文章里引用了两篇文章,一个是几百年前宗族争械斗争夺柴山,一个是建国后高院转发各地山林水利争斗。
知乎幽兰的文章里提到杨绛回忆五七干校:
1970 年,作家杨绛下放至河南 " 五七干校 " 从事农业劳动,不得不喝生水,因为 " 在当地,草也是希罕物品,干草都连根铲下充燃料。"这种燃料短缺,直到 80 年代,仍频繁见诸各种官方资料。
70 年代,官方提倡搞 " 人工沼气 ",核心宣传内容之一就是 " 办了沼气,解决了燃料不足的困难,改变了部分群众原来喝生水的情况 ";80 年代全国推广省柴灶,核心宣传内容之一同样是 " 解决了农村部分群众喝开水难的问题,方便了群众的生活,节约了柴草和煤炭。"
多数中国人可以随心所欲地喝上热水,时间已是 90 年代中期,距今不过 20 年。这一点,可以由保温瓶的普及程度观察得知:1957 年,全国保温瓶年产量只有 0.3 亿个,1975 年只有 0.69 亿个;1983 年,年产量飙升至 1.38 亿个,1984 年达 1.49 亿个,1988 年为 2.07 亿个;1994 年为 2.38 亿个;1997 年为 2.66 亿个,达到了最高峰值。
从当年人均煤产量、粮食产量(秸秆)、人均森林覆盖率来看,我倒觉得,督工的说法在大多数农村可能是适用的,尤其是森林覆盖率低的北方农村以及人口密集、缺乏山林的南方农村。
解放前,成都有不少城市贫民家庭,生活窘迫,每天做短工、打戳戳,靠买“升升米、把把柴”吃“对时饭”度日,这种家庭,恐怕是没法保障开水。
忘了哪年开始,地里打出了深水机井,浇地用上了抽水机。但是,我们吃的水和用的水,还是要到井里去挑的。那时家家都有两口盛水的大瓮,一个用来盛甜井水,一个用来盛咸井水。大人孩子回家了,口渴了,掀起瓮上的盖子就用瓢舀水喝,冬天也是如此,并没有人觉得不卫生。
我们村里离得近的井都是咸水井,水质苦涩,只能用来洗洗涮涮和饮牲口,也经常有人在井边上洗衣服。饮用水则要去村外的甜水井里挑,离着村里有一里路远的样子。
而且那些地方人口多。
当然确实要看地方。
陈永贵当了政治局委员也改不了老粗本色,当了局委后陈永贵第一次回昔阳传达全会精神就闹了笑话,说“我现在民愤很大嘛。。。”急得张怀英说:错了错了,是名声很大,不是民愤很大!
这么一个务实的老粗怎么会跟张春桥这样的文胆结怨呢?是因为张作为中央领导介入了山西省人事纠纷引起的矛盾。张春桥偏向谢振华,而陈永贵偏向王谦,张不依不挠挖苦陈,颇引陈的不快。不久,陈永贵去广西南宁参加“全国第二届贫下中农大会”,时任广州军区司令许世友专程坐飞机来看陈永贵,两人都是老粗,又都喜欢喝酒,自然是推杯换盏,痛饮一场。喝完酒还不过瘾,许又到陈永贵的住处神侃聊天,陈借着酒劲在许面前痛快地把对张春桥的不爽发泄了一遍,陈说完了也就爽了,睡个好觉就回北京去了。刚到北京,周恩来马上找他,问他在南宁说什么了?陈有点蒙,没说什么呀,周说,你跟许世友说什么了?
原来,陈永贵跟许世友发完牢骚,许没耽误,直接把陈的牢骚电报报给了毛泽东,毛在许的电报稿上批示,让周恩来去解决。搞得好象陈永贵在告御状。
或许许世友早就看张春桥不爽,直接把陈永贵当棍子狠狠地抡了张春桥一棍。
许世友的貌似老实,不仅唬住了陈永贵,其实他把毛泽东唬得也是一愣一愣的,毛让许五读《红楼梦》,让他护驾,他把胸脯拍得山响,说要勤王,其实就是口贩而已。
在许世友当南京军区司令的时候,张春桥是军区政委。许当然知道张在毛泽东那的份量,自然不敢怠慢。按张春桥女儿张维维的说法,许司令对张政委还是礼数周全的,在时局紧张的时候,一直建议让张维维从军。一次,许司令打猎打了两只豹子,都送给了当时毛泽东身边的红人,一只给了杨成武,一只给了张春桥。
后来,张变成秦城里的“四人帮”后,张的家被抄了,其中一次只把豹子皮抄走了,张维维怀疑是许指使人拿走的。因为许后来跟杨成武说,他跟张春桥关系很僵,打了豹子送给了杨,而只给张送了几只小兔子等等。
陈当了一回许世友的棍子,很郁闷。
可后来改开时,陈永贵也受了很大压力,邓小平一句话:陈永贵不是四人帮的人。让陈平安落了地,这次当棍子算是陈在政坛后期一部分收益吧。
- 待认可未通过。偏要看
除了这个,许还给张送过一些好酒。张不喝这个,上海那边的工作人员也不敢做主退回去,那也是政治局委员啊。酒就堆在那里。
我爷爷奶奶解放前在上海结婚,他们是打工仔租房子住的,买的2个热水瓶,后来带回老家,一直用到80年代中期,被我碰坏了一个。
那些走江湖的人辛苦,喝不滚汤,睡死人床,至少也是明朝中期的了。中国人喝开水,历史很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