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忆苦不思甜(1)-扶墙进扶墙出 -- 听松
内人学开车,是在下教的,期间吵架无数,有几次练习一半,停车,把钥匙摔给我老娘我不练了。
准备考试,本地交警支队考试路线固定,出门右转,围着一大方格右转共四次,回来,期间换线,停,啥的,内人练到非常熟练。
我带她去考试,考官上车,出了交警队大院,我就看着内人一个左转,汇入车流,不见踪影。我心想,什么时候规矩改了,今天咋这么大难度?
心急如焚,终于,回来了。考官青着脸,一声不吭。我小心翼翼问一声,咋样,今天她表现还行么?考官狠狠地说:车开的还行,不过她需要学习英语,分清左右再来考。
内人当年可是托福满分哟。原来太紧张,神差鬼使就左了一下,从来没有练过,一路左转,stop 不停,闯了黄灯,竟然安全回来,不过给考官吓得半死。
(真的不是为了骗河友花分上、下的,实在是不擅码字啊,还有人看就慢慢写了。)
忆苦不思甜(4)-那恼人的功课(上)
刚进校第一次选课,有已在学校几年来读第二学位的建议几个中国同学选一样的课,可以互相照应。当时和同学们还不熟,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脱离了大部队自己去选了门比较难的课,几个同学都提醒我不要选,但我没听,可能是因为那门课的教授是位胖胖的和蔼的女教授?记得当时我还去问过她,像我这样刚从国外来的学生第一学期选的这几门课会不会压力大,她说应该还好。结果很不幸,这门课让我吃了很多苦头。
这门课是小班课,十几个学生。上了几次课后,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女教授露出了真面目,她自己思维快,就好像不太看得上学生们的智商,常常对学生的回答和讨论不满意。我的情况更糟,当时只能听懂一部分,原来的基础课是在国内学的,而且是好些年前学的,很多专业术语听不懂,所以在课堂上最怕教授提问。这时才从高年级的中国学生处知道这女教授挺厉害,对学生要求高,从MIT过来的,是系里有名的杀手之一。她手下只有一个中国来的博士生,是以前浙江的高考状元,听说科研能力也很好,可已读了五年了教授还是不让毕业,所以系里的中国学生们对该教授都是敬而远之。
现在知道这些已太晚,过了drop取消课的时间,我这时才明白脱离群众的后果,只有硬着头皮上课。班上的这些学生,女教授唯一还能看得上眼的是一个印度来的男生,听说特聪明,是IIT(印度理工)毕业的,如果女教授对其他学生的回答不满意,就会问他。一点题外话,那时不知道印度理工IIT,还是高年级的中国学生给科普,说IIT是仿MIT建的,是印度最有名的理工大学。我因为和那个印度男生关系不错,他也确实很聪明,所以对IIT的印象也不错。后来工作的某一个公司,组里十几个同事一半是印度同事,一聊之下,竟然都是IIT毕业的。当时觉得奇怪,这IIT的人怎么这么多,而且有些印度同事的水平真不怎么样,后来才知道IIT是有十几个分校的,人当然多了,印度同事自己说有些分校不太行。
这门课上课难受,课后也难受因为作业也难,虽然没学明白,还得上去做presentation,那还是第一次做PPT,磕磕巴巴地照着内容念,根本不敢看教授。班上大部分学生是白人男生,和我同病相怜的另一个女生来自伊朗,她已有个几岁的孩子,有时交不上作业,她就去找女教授,说是因为照顾孩子,女教授自己也有个小孩子,有时还带着到课堂来,所以常常对这个伊朗妈妈网开一面。说起这个伊朗妈妈,她说她和她先生出自伊朗上等家庭、都毕业于伊朗最好的德黑兰大学,可惜后来国家乱了,他们结婚时甚至有炮弹落到了婚宴上,他们有了孩子后就想换个环境,经过很多努力才出来。现在她先读书,她先生原来在伊朗是高级工程师,可惜资格不被本地承认,就先打工和照顾孩子,等她毕业了先生再去上学。他们的计划安排和当时的中国学生家庭很相似,第三世界来的都不容易。
磨啊磨到了这门课期末,考试加一个大的presentation,好在是两人小组,组里另一个学生是高年级的,比我学得明白多了,最后讲PPT是他上去讲的,我当时好像特别怕那个教授提问,压根没敢往前站。好在女教授最后高抬贵手,给了个B+,虽然是我所有课程中得到的唯一的B,但我在这门课上花的时间和精力是最多的,也深深明白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道理,一定要和其他中国同学打成一片啊。
另一门课就和广大群众在一起了,这是门高级数学类课程,班上中国学生占了差不多三分之一还多,有六七个,我们这级新入学的几个还加上转系读第二学位的几个。我们新入学的几个原来本科就是本专业的,还都是在国内工作过几年的,所以就常常凑在一起做作业。不是我们关系好连做作业都在一起,是不得不抱团。这门课有大量的理论证明,作业题目有时非常短,但字少反而事多,看了半天根本不知如何下手。大家凑在一起讨论,人多力量大,但有时讨论了半天也没有头绪。
有时不能不承认智商是有高低的,有些人智商就是能碾压众人。我们这里讨论来讨论去,有个转系的中国同学路过来瞄一眼,说你们还没做完啊,我们问莫非你做完了,拿给我们参考参考。这个转系的同学原来是学化学的,前几年来的公派留学生,先到我们系里补了一些本科基础课,然后和我们一起选研究生课程。我们这几个本专业的一开始带着审视的眼光,不以为然地看着转系同学的作业,但看来看去不能不承认别人证明得对,而且有些步骤比较巧妙。我们几个脸上有点挂不住,也不好意思拿别人的思路来用,就按照那个方向自己把题解出来。
又一次,讨论作业时碰到另一个转系的中国同学,这个原来是物理系的公派留学生。这位做题的思路更加巧妙,我们看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思路,不得不称奇。如此几次之后,我们也变得不扭捏了,从善如流,这门课再有比较难的作业,我们也不浪费时间讨论了,先去忙其他功课,等转系的同学做完作业后,我们再借来讨论之。虽然面子上有点过不去,但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是,而且那时国内能公派出来留学的哪个不是人尖子,再说读物理等纯理科的思维方式就不一样,我们被碾压一下也说得过去,只能阿Q一下了。况且也不是仅我们几个觉得作业难,同办公室的白人男同学干脆空着那道题没做。这白人同学来自一个草原省份,家里开农场的,他说他是真喜欢这个专业,要一直读下去。那肯定是真喜欢,本地大量的白人优秀学生都集中在商科金融管理、医学类和法律等专业,能到这些理工科系来读书的白人学生,那是真正的兴趣。
一堂数学课,据说是恶梦,全班10个学生,4个中国学生,其中一个学霸,期末考试提前2周拿回家做,学霸奋战10天,写了6题,不晓得对多少,另外4题空白,提前4天交上去,转身出发上加拿大找他姐姐去了,对灯发誓真人真事,楼主在美国有弟弟么。
能把中国学霸难住的数学题应该很难,有些教授就是为难人,不让学生好过。
证明题最可怕的就是字少,看着很顺溜,就是找不到抓手,痛苦啊啊啊啊啊。
我老婆开车也是我教的(此处省略一万字)。好不容易考到驾照,第一次上路,我坐副驾。桥上下来老远就一个红灯,我心说这你应该看到吧,就自己看风景让她去开。结果100米了,不减速,90,80,70,到还有50米我忍不住了:“慢点,慢点,慢慢慢,停!”我话音未落,就听匡蹚一声,前面车的保险杠就飞走了。还好几秒钟前红灯已经变了绿灯,前车起步也不算太慢,车撞了人到没事,万幸。等出警的时候我就问她:“我大叫慢慢慢,你怎么不理我呢?” 回答:“你一叫我就不加油了,可是它慢不下来我有啥办法?” “啊?那你没踩刹车?” “没有啊,你又没喊刹车”。我后来一直也没想起来问问她我当时表情啥样的,我自己想象不出来。
夫人第一次上路,紧张会导致反应不快,从“慢”联想到“刹车”还拐着道弯,这时就不要惜字如金了,指令要直接、明确,才能直击心灵啊。
所以避免事故不在于喊啥,得在教的时候首先教会刹车在哪儿,不会处理时就刹车
这在高阶问题时才可能不对,新手而言总是对的
- 待认可未通过。偏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