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说说五七指示和五七干校 -- 孟词宗
很多扶贫干部从市里扎进农村,几年了。级别倒不算高就是了,我认识的,从地级市跑在农村扶贫,呆了三年多的,也就是正科级。
现在部队已经重新实行将军下连队了吧?
五七干校我不了解,不好说。但李援朝指出的“三门干部”,我推测,只是推测,别问我要证据,这些三门干部,搞文件,格式应该行,实用性估计就玄,搞事情,光执行也许有点模样,做决策,学费别交太过分就算有天分。而且这类干部,往往就是情怀党,不是“圣母”派就是就是“哪有不死人”派,一旦有事,不是带路就是跪迎,大致如是,不管是不是中共党员。
傍晚去医院陪他聊天或给他头部按摩...
说到牛羊加工厂的牛...怎么将它扳倒的?
父亲说...哪里...并不是我有多大力气...本来就是丧失劳力的老牛...又是从各县赶过来的...一路上缺水少食...进场时已经歪歪倒倒了...
记得那年父亲回过春节...带回来五斤剔骨牛肉...0.20元/斤...一斤五香牛肉...1.00元/斤...五香牛肉能切到薄的像纸片而不散..至今没有再遇到这么好吃的牛肉了...
而后调到胶东行署...因有三年私塾的底子...到胶东抗大学习一年...又回机关做财政工作...
至文革经历了大大小小的运动及审干...其中对他审查最多的是42年冬季鬼子在胶东拉网大扫荡...他被裹进去了...
这其中“有趣”的事很多...和看到的一些回忆录不一样...
为什么胜利...因为组织纪律在他们心里重如泰山...个人没有讲价的条件...
即使现在...和他同时代的人都没了...都走了...他还是生活在那个灿烂血红的年代...
这些事...我这一代还是没有能力和动力去评价它...只能下一代...放在百年的大背景中...
驻京各单位都有自己的干校,有的离北京近一点,有的很远在湖北河南。父母都在七机部,父亲在河北的干校呆了三年,母亲在河南的干校呆了半年!
父亲所在的干校我去过两次,先是在白洋淀和铁道部文工团的干校在一起,后迁至满城。印象最深的是看到侯耀文早上起来吊嗓子,他那么一叫,大家都甭想睡了。母亲的干校没去过。
有不少“以工代干”的,也在干校队伍中,他们是干校生活的活跃分子,我在干校和他们学下棋,学打枪,学做饭。
在白洋淀干校时,年纪幼小记事不多,感觉很兴奋,有水有鱼的。父亲也说在白洋淀时伙食好。后来迁至满城附近。在满城的大事,就是那个后来成名的山洞,大家都去看。记得外公从上海赶来看那个山洞,也在干校住。
满城干校的管理是由当地驻军管理的,这一点可能与白洋淀干校有区别,白洋淀干校有点象放羊,大家就象郊游一样很开心。但在满城就不一样了,军事化管理,每天早上吹号起床,吹号熄灯,干校中好象就我一个孩子,没人玩,我就和连长的孩子一起玩。连长是那个干校的最高领导,带家属。父亲在干校一呆就是三年多,好象没有回过京。
干校的主要事情就是学农种地,学习文件。
连长是个农民,带领百十来号的干校成员,种地。早春,秧田里尚有薄冰,指导员带领大家插秧,喊着: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然后大家扑咚扑咚地踩进水里,很多人后来生了关节炎。
我那时6岁出头,因为没读书,全托的幼儿园每周要回家,家里没人,母亲也在干校,所以只好跟父亲在干校呆了小半年。后来母亲打报告,批准回京。
应该说干校里面我最快乐舒服了。早上可以和小战士一起拿着小口径步枪去打鸟,中午在连长家吃饭,经常开荤。晚上缠着大人下棋,讲故事。可惜那时愚笨,许多事情懵懵懂懂,如雾中看花。
父亲所在干校里大部分是知识分子,有很多留学归来的。这些人每天都要吹号起床,吃饭睡觉,其心情可想而知,有些人就装聋作哑,队列时假装听不见命令,但一说发工资,耳聋就好了。
干校里面工资照发,相对当地的收入还是比较高的,县城里面肉蛋也不受限制,比北京好,在京还要凭票。干校自己还养了猪,鸡之类,伙食还是可以的,我记得,伙房每次油炸花生米,炊事员总会偷偷地给我装上一大碗。
另一件印象比较深的事情是,有天晚上去城里看露天电影,大概每月都会组织两三次吧。回来的路上,有隔壁干校的军管过来集合点名,说是他们干校的人少了两个大学生。第二天,干校里传得纷纷扬扬。原来两个大学生,一男一女,在去看电影的路上,溜逃到路旁边的防空洞里。被发现时,两人衣服褪了一半,结果防空洞倒塌,就这么死了。干校里对我最好的,一个以工代干的老高,反复对我说,太惨了,太惨了。怎么可以这样呢,还是两个孩子呀!当时,我真不是理解这些话,但印象深刻呀。
后来,我回京读小学,父亲仍在干校。直到72年春节后,父亲才回京,听他们聊天时说,一个军长到他们干校传达913事件后,干校两个人和司机送军长回京时,故意抛锚,把军长搁在半路,冻了大半个晚上,说是让军长体会一下干校真正的生活,军长只好答应,一定向上级反映干校的真实情况,才重新发动车子。这样,上级才让父亲他们回京。
看过四五运动一个骨干分子的回忆文章。此人为扬州干部子弟,1968年下乡,第二年招工回城。据他说回城一看这批全是大院里的熟人。相比之下我父母同年下乡,十年后回城。
此人回城没两年就作为工农兵学员进南大,1976在南京搞四五运动。八十年代出国留学,之后留在加拿大了。
那人,那些年,那个党
那是因为太祖在,大家都放心
最没名堂的就是离休老干部了,又无权力又无消息,只有一堆架子,生怕被人慢待。唉,权力的好处,在失权后才体会深刻。不过,我蛮喜欢听他们穷聊,尖锐、有见解、无所顾忌,夹杂些自我安慰。我看干部政策应该改革,干几年就把他削职为民,然后再重新起用。就像把稻田水排尽,烤田!烤一烤,根子才肯深扎。老兄就被人烤过。
官僚统治阶级的思想。
如果他的言论,代表了现在的广泛的官僚阶级的思想,那么未来在中国大地上,再出现一次黄巢、李自成、张献忠、洪秀全,则是必然的事情。
到时候孟河友或者孟河友的后人,可以写两篇《哀王孙》之类的诗篇文章,描述一下官僚权贵们被“暴民”、“乱民”们毁家灭族的灾难,甚至被虐杀的实况。
于是你就能指责战争时征兵“暴政,不人道,你说征兵合理那让你上前线送死干不干”?
去西藏挂职是有生命危险的。单位里哪一次大家推辞啦。
不就是挂职锻炼嘛。
别说五七干校了,秦城我都相信有人愿意去
无他,富贵险中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