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中国知识分子真是先天跪拜欧美 -- 陈王奋起
跪拜强权(者),其实应该是人类的一种天性,也是人类社会能够形成稳定秩序的一个重要基础。只不过,跪拜欧美,损害了国人的利益,因而备受国人的垢病。
你去看看几十年前的计算机系的全名,不同的学校是不一样的,顶尖的叫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系,水平相当不错的也只能叫计算机技术与工程系,普通的只能叫计算机工程系。
就你这水平,还公报私仇。跟你有仇?不过是在提醒你学习,而不是随口就来,污蔑中国人。
势均力敌,谁都奈何不了谁,才会出现稳定秩序。
否则,强者不灭你也没啥好处,灭了你也没啥难度,并且没啥后果,显然还是灭了你比较省心,永绝后患啊!灭完了确实就秩序稳定了,但这秩序跟投降者也没啥关系。
那些投降强者的,之所以暂时没被灭,完全是因为那些绝不投降的人的存在,需要投降者充当炮灰反咬同胞,所以是给强者带来好处的。
所以不是投降带来稳定秩序,而是没投降的那些人的存在,让强者奈何不了,才带来稳定秩序。
你这一说我去网上查证一下,检测重量我肯定记错了,现在最大重量是350吨的了,记得报道还说有个美企买还是用苏州这个厂的产品必需把检测数据留下一份。
这个产业的网上信息不算多,申克在上海有个合资厂,杭州有个与大学合作的厂,其他在北方还有几个大厂,竟然没查到苏州有这么个重要的大厂,难道是我老糊涂了?
或者是等8年后今天的最好水平可以技术转让。
一开始是大家自己玩,湖南有比较充足的资金和支持。谢华安他们绝对不可能向袁老汇报的啊。
因为他是典型,这样一段时间之后,国内相对稳定了,大家也还是各自玩各自的。并且形成了今天的局面,一个个山头,只是可惜的是耽误了时间,甚至有些山头被削弱甚至可能没了。
可以说理论上大家对他的研发有了一定的借鉴,但是大家的发展借鉴他的理论也不是绝对的,只是众多大家的成果中的一个。
他的对大家的指导说法,基本上就没有啥可靠来源,他只是在湖南一直说一不二。
登月总指挥他们指挥的是一个完整的体系,袁老还是差点意思啊。
但是这些确实也不能否定他的国士身份和贡献。
说袁老解决了粮食安全,这个不能成立,实际上是国内要进行农业科研大开发,他的贡献是其中之一。
解决粮食安全的种子的贡献者,袁老真只是其中之一了,可以说在湖南,是他的绝对贡献。
我个人以为,在原来的科研基础上,别人并不服气他,同时大家都有各自的优势领域。
不是袁老一个人摸准了方向,是大家的研究结果,因为别人借鉴他,他也借鉴别人,同时,说文革前的一篇论文,这事显然不是,这是当时的农业科技大协作的必然结果。
另外更重要的是南下的大批量的种子选育筛选。
这个工作量恐怕在今天也是一个极高的难度吧?
前段时间习大说要搞中医,恐怕是不是要有意恢复这个体制呢?
不管怎么说,这个做出来就是真金白银啊,希望能够打败猖狂的孟山都。
农业大协作是课题整体开发。
1970年,湖南省迅速开展了一个由专业人员和农民相结合寻找不育系的运动。
不久,这场群众运动席卷全国,许多农业科研机构、农场、良种场、公社、生产队、大专院校都参与其中,各省成立了杂交水稻科研协作组,形成了一个全国范围的大协作网。
1970年10月,李必湖与三亚南红农场的技术员冯克珊在当地的一个水沟旁发现了一株野生的花粉败育不育株。当时正在北京查阅资料的袁隆平为了这一株水稻连夜赶回三亚,并将其命名为“野败”。李必湖发现的这株“野败”,是如今绝大部分“三系法”杂交稻不育系的始祖。
后来,江西省农科院院长颜龙安、广西农学院教师张先程又先后培育出强的保持系、恢复系。
12月,华国锋到韶山,同韶山区党委和韶山大队开会讨论研究生产。他还到涟源、湘乡、桃源等县调查研究,发现了学习大寨的先进典型后,提出:北有安乡,南有新田。还有龙山的洛塔公社,常德的蔡家岗大队,邵东的野鸡坪大队。安乡是湖区、平原区。新田是湘南的丘陵区,自然条件差。野鸡坪大队,怪石林立,田土极少,平均每人只有4分田,亩产200斤,现在增产到1000斤。
湖南每种地貌都有学大寨的典型。
1970年初,省革委会下发文件,及时总结了以上单位在按劳分配、因地制宜、农副业全面发展等方面的经验,并在全省推广。这些措施,保证了全省农业学大寨运动的健康发展。
1969年,湖南省革委会第129号文件规定“大力推广良种,各地要制订实现良种化的计划,村、队要建立种子队、种子田”。科研单位也不甘落后,派人到海南岛育种。
由此可见,袁隆平的杂交水稻出在湖南不是偶然的。
袁隆平带领助手先后用1000多个品种做了杂交组合试验,但都没能培育出一个不育株率和不育度都达到100%的雄性不育系来, 科研工作徘徊不前。于是,袁隆平提出了“用远缘的野生稻与栽培稻进行杂交”的设想,以寻求新的不育材料。
1970年6月,华国锋在常德市主持召开湖南省第二次农业学科技大会,点名要袁隆平参加会议,并坐在主席台上,还请他在大会上发言。袁隆平向参会代表介绍了杂交水稻科研的进展情况,同时也说明了存在的技术问题和解决这些问题的难度,并表示有些愧对省领导和大家的期望。华国锋说,周恩来总理经常过问杂交水稻科研的事,希望能够继续研究下去,尽快把它搞成功。袁隆平听后深受感动,也很受鼓舞,觉得工作还没有做出像样的成绩就受到这样的重视,一定要把杂交水稻科研工作坚持下去。
1970年秋,袁隆平到海南岛育种。11月23日,袁隆平的助手李必湖和冯克珊发现一株雄花异常的野生稻穗,经过杂交,于1972年3月获得了第一代杂交种子。1971年,湖南省农科院成立杂交水稻研究协作组,袁隆平领导的杂交水稻科研组调入了省农科院。1973年秋,杂交稻育成,亩产505公斤,每亩增产50~100公斤,增产率达到20%多。1973年10月,袁隆平在江苏苏州召开的水稻科研会议上,发表了论文《利用“野败”选育“三系”的进展》,正式宣告了我国籼型杂交水稻“三系”配套成功。1974年,湖南省试种了20多亩,平均亩产超过650公斤,充分显示了杂交水稻的增产优势。华国锋此时已调入国务院工作,主持工作的省委第二书记张平化到试验田里看了以后非常高兴,提出要发动群众以“最大的干劲、最快的速度”把杂交水稻生产搞上去。到1975年,湖南、广西等10多个省、市、自治区种植杂交水稻超过5000多亩,但因缺少杂交稻种而未能大面积推广。
1975年10月,中国农科院和湖南省农科院在长沙召开了全国杂交水稻第四次科研协作会。湖南省农科院副院长陈洪新认为,应该大力推广这种高产水稻,核心问题是尽快培育出足够多的不育系种子,才能加快杂交水稻的推广应用。他提出利用华南沿海地区的有利气候条件,组织更多的育种人员“扩大南繁”,加速杂交稻种子的繁殖。这个大胆的构想得到中共湖南省委的支持。省农科院领导决定派袁隆平、陈一吾两位专家进京向农林部汇报,但因某些原因失望而归。
此时的陈洪新心急如焚,决定直接去北京找有关领导汇报。1975年12月17日,他们到北京后住在农林部招待所,准备直接向部领导汇报,但是正忙着应付“反击右倾翻案风”的部领导无暇顾及。陈洪新曾任湖南郴州地委第一书记,与华国锋相熟。12月20日(周六)陈洪新给华国锋写了一封满满四页纸的信,然后把信直接投到了国务院办公厅。信封上写着“华国锋同志亲收”。
华国锋看到信后,即刻安排陈永贵、农林部部长沙风和常务副部长杨立功听汇报。在中南海小会议室,华国锋认真听取了两个小时的汇报,不时提出问题并作记录。然后,他对杂交水稻研究给予了高度评价,指出:“对杂交水稻一定要有一个积极的态度,同时又要扎扎实实地推进,要领导重视、培训骨干、全面布局、抓好重点、搞好样板、总结经验、以点带面、迅速推广。”他还当场拍板:第一,中央拿出150万元支持杂交水稻推广,其中120万元给湖南作为调出种子的补偿;30万元给广东购买15部解放牌汽车,装备一个车队,运输“南繁”种子。第二,由农林部立即在广州召开南方13省(区)杂交水稻生产会议,部署加速推广杂交水稻。
后来谈起这段往事时,袁隆平认为,如果没有华国锋的支持,杂交水稻的大面积推广是非常困难的。(哈哈!!)
本文为《党史博览》原创。
1972年底,他被调到三明市农业科学研究所工作……此时,全国正掀起杂交水稻协作攻关的浪潮,作为福建省三明地区(现三明市)南繁领导小组组长,谢华安被选派到海南,从事水稻育种工作。
“很兴奋,也很忐忑,水稻育种在当时是全新领域;在那里全国同行相互交流,可以快速学到最前沿的知识。”一年四季都能种水稻的海南,生活却令人意想不到的艰苦。初到海南,谢华安借住在一个仅有十几平方米的集体仓库里;陪伴他的,是化肥、农药、柴油等各种刺鼻的味道和难以驱除的害虫。
一去就是半年,谢华安收获前沿知识的同时也带回了一双粗糙的手。
踏入育种门槛后,谢华安总想比别人多学一点,因此经常奔波在各个育种基地之间。交通落后,谢华安就用双脚跑遍了几乎所有兄弟单位的育种基地,锲而不舍地拜师取经。
来自江西的水稻育种专家邬孝忠,非常欣赏这位同行后辈的钻研精神;他取出自己选育多年的15粒母本不育系种子相赠。谢华安视若珍宝,1975年,谢华安和同事们利用这15粒种子,培育出“矮优2号”杂交组合。本想着育成丰产优质的良种,可现实却给谢华安当头一击:还没来得及大规模推广,一场毁灭性的稻瘟病扑面而来,枯黄的稻株整片整片地倒下……
怎么办?谢华安没有泄气,反而鼓励同事:“科研之路不会一帆风顺,总要历经风雨”。他和同事们总结经验得出结论:育种不仅要高产、优质,还要能抗病、抗虫。他的育种生涯由此刷新:育种目标除了丰产性、适应性、米质好等优良性状外,还要具备抗病、抗虫、抗逆等。
1980年冬,经过无数次杂交试验,谢华安从数以千计的优良株系中,选定了一个具有抗瘟性强、恢复力强、配合力高的株系“明恢63”。“明恢63”配成的杂交稻组合,迄今累计推广面积超过20亿亩,占全国杂交水稻推广面积的49.4%,是应用最广、持续应用时间最长、效益最显著的恢复系。
第二年,谢华安又利用“明恢63”和不育系“珍汕97A”,成功育成了良种——“汕优63”。1986年,“汕优63”在全国大面积推广种植,累计增产稻谷700多亿公斤。东南亚一些国家推广种植后,对“汕优63”大为称赞。
位于海南三亚的福建南繁育种基地,是水稻育种的重要阵地。
“过琼州海峡,从晚上7点多开始彻夜排队,到第二天早上才有可能买到票。”谢华安还记得,彼时科研环境艰苦,条件落后,10多个人在生产队的仓库里挤通铺睡觉,每晚与农机、稻谷、柴油、农药、化肥为伴。早上下田,直到中午才能抽空回来喝口水。半夜还要轮流打着手电筒在稻田里打老鼠。有一次,谢华安在田间不慎踩到蛇,吓得一蹦三尺高,摔倒在田埂上。直到现在,他还经常做与蛇有关的噩梦。
以“明恢63”为父本配制出来的杂交稻新品种“汕优63”,丰产性高、适应范围广、品种优良、抗稻瘟病。该品种自1986年开始连续16年种植面积居全国首位,累计推广近10亿亩,在世界稻作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引入东南亚国家后被当地农民誉为“东方神稻”。
接续奋斗,久久为功。继“汕优63”后,谢华安领衔的福建水稻育种团队,在超级稻育种、航天诱变育种、优质稻育种、抗稻瘟病不育系选育、两系稻育种、超级再生稻育种和高产栽培等方面,屡创佳绩。
中国的水稻生产有过两次飞跃:上世纪50年代至60年代选育和推广矮杆品种,70年代选育和推广杂交水稻良种。在第二次飞跃中,在将杂交水稻从实验室大面积推广到全国各地过程中,谢华安的贡献在业内无人不晓。
75岁的颜龙安虽然不再担任江西省农科院院长,但是他仍在领导一个团队进行杂交水稻的研究。他不是唯一一位为水稻而驻扎在海南岛三亚的院士——每年3月下旬到4月上旬之间,当内地还是春寒料峭之时,海南的水稻已经抽穗开花。在这个季节里,全国的杂交水稻专家都聚集在南繁育种基地,拿着各种水稻品种进行杂交试验,再将收获的种子带回各地播种。这个已经延续了近半个世纪的传统被称作“南繁北育”,而这群人也有一个共同的绰号——候鸟型科学家。
杂交水稻技术于1970年代在中国诞生,自有其历史必然性。
上世纪60年代,在袁隆平发表了有关文章之后,杂交水稻研究被确定为国家重点科研项目,并为之组成全国范围规模庞大的攻关协作网。数十年来,光是在这一领域就产生了6名院士。
1981年6月6日,当时的国家科委、农委在人民大会堂召开会议,要将新中国第一个特等发明奖授予杂交水稻研发团体。前来领奖的颜龙安却得知,奖状上只写着“全国籼型杂交水稻科研协作组袁隆平等人”,没有其他人的名字,奖状与奖章也只有一份。
颁奖大会召开的前一天,颜龙安找到当时主管科技的国务院副总理方毅和农业部党组副书记朱荣,向他们反映情况。“这么多人对杂交水稻做出过重要贡献,怎么都不提名字,变成了一个‘等’字?难道杂交水稻是某一个人发明出来的吗?”随即,科委与农业部就在参会人员的驻地京西宾馆紧急召开了一个协商会,除了袁隆平和颜龙安以外,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农民日报等9家媒体也旁听了会议。会上,袁隆平没有发言。
颜龙安说,虽然方毅对他的意见表示理解,但大局已定。一位领导劝他:“今天晚上,国际广播电台就要向全世界播出‘袁隆平等人获杂交水稻特等发明奖’这条消息了,明天所有的报纸也都会刊载这则新闻,这么大的事情,关乎到国家威望,不好再有什么更改。”
如今,如果找到这个奖的文献记录,就会发现,主要获奖人已明确列出,前4位的排名是:袁隆平、颜龙安、张先程、李必湖。作为事后补救,颜龙安与其余20多名主要获奖人会后都得到了一张复印的奖状,奖状背面写着每人的工作单位与姓名。同时,国家农业部特地发文,对总额为10万元的奖金做了细致的分配说明。其中,袁隆平得到的奖金仍为最多,为5000元,颜龙安比他略少,为4600元。
杂交水稻特等发明奖的申报单位是中国农科院与湖南农科院。今年76岁的中国农科院原品种资源所所长娄希祉参与了当年的报奖工作。他说,到1981年,杂交水稻已经取得了很大成绩,得奖是众望所归。而前三名获奖人的排名“袁隆平、颜龙安、张先程”,也是业界比较广泛认同的,只是颁奖时的具体做法可能欠妥,以致令其他人有不平衡之感。
“我国最早研究杂交水稻的还是袁隆平”,谈到杂交水稻历史,武汉大学的朱英国院士开场便是这句话。朱英国的这个说法是基于早期的一篇文章:1964~1965年间,袁隆平在湖南安江农校的农场一带发现了天然的雄性不育株,随后,他将此发现写成《水稻的雄性不孕性》一文,发表在1966年的《科学通报》第四期。
要想成功,就要先育出只有“单一性功能”的水稻。中国稻作科学的奠基人丁颖曾用人工办法给水稻“去雄”,但实际效果不佳,也未能大面积推广。理想的办法,是找到雄性不育系水稻(简称不育系,即雄性器官功能丧失,但雌性器官仍可授粉结实),这样的水稻适合用作杂交水稻的母本。
因此,那篇由袁隆平单独署名的论文,对中国的杂交水稻和袁本人都意义非凡。
对于1981年的那场争论,国家科委正是通过那篇3000字左右的论文而裁定——袁隆平是国内最早研究水稻杂种优势理论的学者。
根据2011年湖南文理学院李晏军所做的“杂交水稻科学共同体的社会评价研究”,“杂交水稻发展的制度动因,主要是体制的推动、政府的直接介入与科研大协作。”袁隆平的《水稻的雄性不孕性》一文当时就引起了国家科委的注意。在政府的指示下,1967年,由袁隆平、尹华奇与李必湖三人组成的“水稻雄性不育科研小组”正式成立,全力寻找不育系。
利用不育系来培育杂交水稻并非袁隆平的首创。
在国际上,美国农学家琼斯于1926年首先提出了水稻具有杂种优势的理论。
日本学者则在1917年就发现了野生不育系,并于1968年培育出“三系法”杂交水稻,但由于效果不好,并未在该国推广开。
然而,袁隆平用他的野生不育材料培育出的C系统,找了好几年却始终找不到“丈夫”保持系。此时,时任湖南省委书记的华国锋指示,“将研究交给群众去搞。”李必湖在《我们是怎样研究杂交水稻的》一文中对此有所论述。于是,1970年,湖南省迅速开展了一个由专业人员和农民相结合寻找不育系的运动。不久,这场群众运动席卷全国,许多农业科研机构、农场、良种场、公社、生产队、大专院校都参与其中,各省成立了杂交水稻科研协作组,形成了一个全国范围的大协作网。
1970年10月,李必湖与三亚南红农场的技术员冯克珊在当地的一个水沟旁发现了一株野生的花粉败育不育株。当时正在北京查阅资料的袁隆平为了这一株水稻连夜赶回三亚,后来他将其命名为“野败”。
李必湖发现的这株“野败”,是如今绝大部分“三系法”杂交稻不育系的始祖。而李后来却与袁隆平分道扬镳,一直留在安江农校,也育成多个杂交稻新品种,官至怀化职业技术学院(即原安江农校)党委书记、怀化市人大副主任。由于健康方面的原因,李必湖如今已无法接受采访。有关他的经历,只能在文献资料中见到。
1970年冬,江西省萍乡市农业局的颜龙安被市里派来向袁隆平学习杂交水稻。除了江西,当时已有福建、广东、湖北等多个省份的农技人员跟着袁隆平做杂交水稻。此时,大家的注意力还主要集中在C系统上。颜龙安和助手很快就完成了C系统的杂交工作。一天闲来无事,他看到袁隆平那里有一株“野败”开始抽穗,就顺便向其讨要了一蔸。朱英国记得,包括湖北在内,大约有10个省的农技人员都从袁隆平那里分到了“野败”。
转眼到了1971年春天,各省的农技人员怀揣在海南育成的多种种子包括“野败”回当地播种。但是,袁隆平带回的“野败”在长沙并没有出穗,颜龙安带回萍乡的“野败”却成功出穗了。1972年冬,颜龙安育成“二九矮1号”不育系及同型保持系,并开始向全国提供不育系种子。而袁隆平则比颜龙安晚了将近一年,在1973年秋天才育成“二九南1号”不育系和同型保持系。在这场育种大赛中,颜龙安是成功育出不育系的第一人,因而也被人称为“杂交水稻之父”。朱英国说,也正因为这场“竞赛”有此过程,才有了后来“袁隆平与颜龙安谁是特等发明奖第一人”的争端。
“当时,在所有人带回各省的‘野败’里面,只有我的出穗了。”颜龙安解释说,成功的诀窍就在于遮光处理。“野败”是感光性稻种,三亚属于热带,夏天日照时间比萍乡短,所以带回内地的“野败”就必须做遮光处理。在颜龙安带回的“野败”种子里,只有做了遮光处理的这部分才成功出穗。
有了不育系和保持系,但还没有找到好的恢复系。这“第一任丈夫”的选育也很重要,因为它是杂交水稻的父本,没有恢复系,“三系”就不能配套,不能用于生产。全国的水稻技术人员开始全力攻克这个难关,扩大研究材料,在长江流域、华南、东南亚、非洲、欧洲等地的1000多个品种里进行筛选,找到100多个有恢复能力的品种。直到1973年,广西农学院教师张先程在东南亚的品种里找到第一个结实率在90%以上的强恢复系,至此,籼型杂交水稻的“三系”配套获得成功。
而袁隆平的研究进展却不是很顺利。1975年以后,他以自己的不育系配成的优势组合“南优2号”,在湖南洞庭湖地区大规模试种。与同类杂交稻品种相比,“南优2号”的确长势最好,穗大粒多,但却有致命缺陷——不抗病。后来,洞庭湖地区几十万亩水稻遭遇矮缩病,颗粒无收,“南优2号”也因此被逐渐淘汰。
1991年版的《中国杂交水稻的发展》一书列出了23个杂交水稻组合。在1980年之前,也就是第一代杂交水稻品种里,只有“南优2号”为袁隆平的成果。此书由中国农科院与湖南农科院主编,主要撰稿人第一位即是袁隆平。
杂交水稻研究的上述历程引发了一个争议:第一个能大规模推广的不育系、保持系、强恢复系与优势组合都不是袁隆平做出的,但长期以来他却被公认为“杂交水稻之父”,几乎成为杂交水稻唯一的形象代言人。对此,朱英国认为,不管怎么看,袁隆平都是国内最早开始做杂交水稻的,“野败”也是他的助手李必湖发现的。但颜龙安却有不同意见,“不一定你(袁隆平)搞得早,功劳就归于你,应该允许人家超过自己。如果论贡献大小,他只是开了个头。”
娄希祉是《中国杂交水稻的发展》一书的统稿者,也参与了当年的大协作。他认为,“杂交水稻的诞生,除了有像袁隆平这样的学术带头人的贡献,主要还是社会主义大协作的产物,是集体智慧的结晶。”
“但现在人们都不知道当年大协作这个事了,以为这是袁隆平一个人的功劳”,娄希祉指出,这既是媒体舆论的一个误区,也是客观因素造成的。他解释说,1987年,中国将杂交水稻这个成果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申报科学奖。本来是以中国农科院和湖南农科院为主体来申报,但根据国外的评奖规则,报奖人不能是一个单位,必须要具体到个人。袁隆平是这一领域被公认的开拓者,又是1981年特等奖的第一获奖人,于是,顺理成章地,这次大奖就再次落到了他的头上。
据李晏军的不完全统计,1966一2000年,国家投人到杂交水稻技术研发的直接经费2000万元,间接经费2000万元,但从2000年起,袁隆平所在的湖南省杂交水稻研究中心,三次得到总理基金的资助总额就达4000万元,相当于过去24年全国杂交水稻研发经费的总和。
1980年代,福建三明农科所技术员谢华安育成了新一代强恢复系“明恢63”,因此他也被称为“杂交水稻之母”。“明恢63”与颜龙安的不育系“珍汕97”配套,生产出来的种子就是“汕优63”。
尽管比袁隆平小9岁,朱英国在杂交水稻界却称得上是自立门户。1974年,他用海南红芒野生稻与莲塘稻杂交,育出新的不育系“红莲型”,在杂交稻领域,这与湖南的“野败型”、日本的“包台型”,被国际公认为三大细胞质雄性不育类型,而且只有“野败型”和“红莲型”在生产中大面积推广种植。
但是“红莲型”却生不逢时,这又与其出现的时代背景有关。1972年10月,首届全国杂交水稻科研协作会在长沙召开,正式拉开杂交水稻科研大协作的大幕。从1972年到1982年的11年内,共召开了9次杂交水稻协作会。作为湖北省协作组组长,朱英国参加了每一次会议。他说,每次的开会地点,多是根据当年哪个地方的杂交水稻长得最好来定。会议的形式也很特别,都是在田里开现场会,大家不仅交流杂交和种植经验,也直接分享育种材料,根本没有什么知识产权的概念。
“但当时的大协作基本上就是在攻关‘野败型’,我们的‘红莲型’仅比‘野败型’晚出来一年,也给了很多单位,但并没有得到足够重视。”朱英国说,除了育种,协作组还要负责杂交稻的推广工作。同时,“红莲型”当时也存在一些需要克服的缺陷,比如育性稳定、纯度、强恢复系难以找到等问题。“但‘野败’之所以能那么快就成功,正是靠全国之力。而‘红莲’的研究长期只有我们一家。”在那几年,就连朱英国自己大部分时间也都在研究推广“野败”,顾不上钻研自己的“红莲”。
杂交水稻协作结束以后,朱英国回到武汉大学,在研究力量和资金不足的情况下,继续开展研究。直到2000年,他们才克服了“红莲”的上述缺陷,育成一批新的“红莲型”强优杂交组合。这一年,朱英国邀请包括袁隆平在内的全国杂交稻专家开了一个鉴定会。“他们都十分肯定。新的‘红莲型’不育系确实不错,袁先生也表示了支持。”朱英国说。
直到21世纪,已经出生近30年的“红莲型”终于得到了大面积种植,到目前为止,全国累积推广面积已超过1亿亩。
但是,当年集举国之力推广“野败型”杂交水稻时的那种得天时、地利、人和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 你真玩东西,发现中国缺的东西忒多了,真要,啥啥都没有,并且很容易被人家掐死,人家使劲一掐,连油气开采都能掐死的”
“工业,现在按钮(工具软件),你一旦失去了钮,钮被人家锁了,谁会画图(设计)?是个问题吧,
而有些工艺,比如焊接工艺,都是引进的,包括工艺本身,焊接设备,焊丝,都是引进的,你想,有问题的时候,手工焊不利索了,还有啥?”
——一位悲观派对脱钩的看法
春节,在武汉打工的石新华回到仙桃老家,他在给父亲石明松上坟时说:“爸爸,我能为你做的,都已经做了!”
当《中国新闻周刊》记者找到石新华时,他说这是父亲去世后20多年来第一个来找他的记者,紧接着就拿出了一个装满厚厚一撰材料的大信封。在1988年石明松意外身亡之后,他对杂交水稻做出的贡献,也逐渐被世人所淡忘。如果不是最近偶然发生的一件事,石新华也很少再触及这段令他揪心的往事。
2011年,一个朋友告诉石新华,他在网上看到国家科技奖的申报名单正在公示,袁隆平领衔的湖南省杂交稻研究中心,将“两系法”杂交水稻申报了国家科技进步特等奖,但在申报的获奖者里面,却没有石明松的名字。
石新华赶忙找到这个网页,按照上面公布的地址给国家科技奖励办公室写了一封信,大意是:石明松最早开始研究“两系法”杂交水稻,并在去世前已获初步成果,因此,他才是这项技术的发明人。
石明松与“两系法”杂交稻的发现要追溯到1973年。当时还是湖北省沔阳县(今仙桃市)沙湖原种场技术员的他,在4000可育的。围绕这个有趣的发现,他又做了大量的试验,而唯一可以给他帮上忙的,只有自己的妻子和3个未成年的儿子。
1980年初春,湖北省农牧厅的春耕生产检查组来沙湖原种场,石明松趁人少的时候,把他的研究报告悄悄塞到了检查组一位负责人手里。数天后,湖北省农牧厅的几个人就专程给石明松送来了3000元钱、一架海鸥牌照相机和一个计算器。
这是石明松研究杂交水稻7年以来,获得的第一次资助。
随后,湖北省专门成立了“两系法”杂交稻协作组,联合省内的7家单位进行研究,并确定由华中农业大学牵头,武汉大学也参与其中。
日后的研究证明,石明松开辟了一条新路。
与“三系法”的“一妻二夫”制不同,“两系法”实行的是“一妻一夫制”:“妻子”对光照和温度敏感,在夏季的长日照、高温下,表现为雄性不育,这时,用恢复系和它杂交,生产用于大田里的种子。到了秋季,在短日照、低温下,“妻子”又变成了正常的水稻,自交结实,生产用于下年作为母本的种子。
“三系法”杂交水稻需要寻找特定的恢复系,而“两系法”的优势就在于恢复系广泛,形象地说,就是能和“妻子”配得了一系列认可:通过省级鉴定,被正式命名为“湖北光周期敏感核不育水稻”?被列为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课题与国家“七五”攻关课题。
这年12月,石明松获得了湖北省科学技术进步特等奖。同年,国家启动高技术研究发展计划(即863计划)。
为寻找农业领域的863项目,当时的国家计委、科委与教育部联合来湖北调研石明松的“两系法”水稻研究。此时已经成为杂交水稻学界权威的袁隆平,也应三部委邀请来到湖北。袁隆平一看到“两系法”水稻,当即就大加赞赏,并认为“三系”杂交稻要被清仓查库了,“两系”才是今后发展的方向。同时,他做出了一个看起来更宏远的判断:杂交水稻要从“三系”转向“两系”,最终走向无融合生殖的“一系”。
1987年,“两系法”水稻研究被正式列为国家863计划的第一个项目,编号101,袁隆平任责任专家,主持全国16个单位的联合攻关。石明松与朱英国也在专家组成员之列。但不幸的是,在项目刚刚开展之际,石明松却在一次意外事故中身亡。
863项目一直持续到2005年,朱英国说,“两系法”水稻的研究中心一开始一直在湖北,随着项目的推动,其他单位也取得了不错的成果。其中,东北的杨振玉和袁隆平的湖南杂交稻中心都育成了优良品种,也在实际中推广较多。但石新华说,从目前推广的组合来看,仍以石明松当年发现的“农垦58S"为背景的不育系所配的组合推广面积最大。
2011年底,石新华忽然接到湖南杂交稻中心打来的电话,请他去长沙开一个协调会。对方告诉他,国家奖励办收到他的来信后,就搁置了“两系稻”的评奖,并将他的意见转给了湖南。此次开会,就是要商量如何将他父亲的名字加进获奖人的名单里。
在协调会上,石新华提出来要将父亲的名字与袁隆平并列第一,与会人员皆不认同。石新华还记得,会上,袁隆平表态说:“我个人得到的荣誉已经很多了,我不一定非要得这个奖。”商议的结果,排名次序为:袁隆平、邓华凤、石明松。
其中,邓是袁隆平的学生,为国家杂交水稻工程技术研究中心暨湖南杂交水稻研究中心副主任。
朱英国是国家科技进步奖遗传育种组的评审专家组组长。他说,就他个人的意见,石明松在获奖人里面应该排第二。实际上,早在1993年,湖北省就将“两系稻”报过奖,当时得的是国家自然科学奖三等奖,已经去世的石明松是第一获奖人。所以这一次存在着重复报奖的嫌疑,但鉴于“两系法”杂交水稻成果重大,再予以重奖也在情理之中。
单就技术而言,颜龙安并不认为“两系法”就能完全替代“三系法”。他指出,“两系法”杂交稻的母本是受温度和光照控制的,由于自然因素不可控,“两系法”水稻的制种在很大程度上都要受制于天气,这就存在较大风险。
“超级稻”冲击纪录
根据《中国杂交水稻的发展》一书和程式华提供的数据,杂交水稻的亩产,用了12年时间,从1976年的316公斤增长到1988年的443公斤,增长了127公斤。
但又过了20年,到2011年,杂交水稻的亩产达550公斤,只增长了110公斤不到。
人们不禁会问:杂交水稻产量是否接近“天花板”?杂交水稻这一技术是否将会被淘汰?
上世纪70年代直到1983年之前,石明松独自搞科研时,条件异常艰苦。
今年2月,记者来到仙桃市,找到了石明松的长子石新华、次子石水华。他们将保存完好的父亲手稿、照片、奖状等生前遗物搬出来给记者瞧。
对于他们,这些带着父亲印痕的物件,分量并不逊于父亲新获得的国家特等奖。那些父亲的亲笔手迹和沾满汗渍的发黄纸张,勾起了他们尘封的记忆。
“从小学到高中,只要是放暑假,父亲就让我们哥俩到田里‘打工’。白天,插秧、授粉、赶麻雀,晚上还将竹床搬到稻田里看护。”石水华说,他的母亲郭金兰也是县农科所的职工,帮父亲“搞这搞那”,总之,一家人都围着父亲的科研转。
那时候,生活还很艰苦,遇到青黄不接时只能喝稀饭。有一天,两个不懂事的孩子指着囤在家里的稻种问:“爸爸,这么多谷,为什么不拿去碾米做干饭?”
“那是谷种,是爸爸的命根子!”做父亲的安慰孩子们,等他的杂交水稻搞成功,稻谷产量提高了,大家就都能吃上干饭了。
石明松是县里的农技员,本职工作只是技术推广。当他开始搞水稻杂交育种时,有人表示不理解。
“一个基层农技员,工作就是推广技术。谁叫他去搞研究的,真是自不量力。”
“一个助理农艺师搞科研能有什么作为?鸭子都能捉鱼的话,还要鹭鸶做么事?”
这些,石明松并不在乎。唯一让他苦恼的是经费拮据和条件艰难。
没有钱买实验用品,他因陋就简,“土法上马”。
有一阵,阴雨绵绵。再下几天雨,稻种就要霉烂报废了。有个烘烤箱该有多好!可他一个月工资并不高,哪里还有钱买这种设备?
他想到家里炒菜的锅——只好用锅来“温”稻种了,于是叫起了正在发烧的妻子。妻子支持他的工作,默默无语地做起了“细活”,用小火慢慢地烘起种子来。
没有实验用的去雄夹,就自己做;没有杂交袋,就用信封代替;没有遮光室,就用煤油桶遮光;没有种子储藏间,就一家人挤到10多平方米的小房间里去,把卧室腾出来;原种场里老鼠多,石明松将种子分成小包吊在铁丝上……
1980年初春,省农牧厅春耕生产检查组来到沙湖原种场,石明松趁人少时,将他的研究报告塞到了检查组负责人手中。
“1981年,我高中一毕业就给父亲当助手了。父亲出事时,我还在千里之外的海南……”石新华的思绪,回到了随父亲南下育稻种的7年。
舍近求远去海南,石明松是要“追光”。
晚粳自然不育株的育性转换,到底受什么因素控制?是气温、肥料还是光照?这种既能表现完全雄性不育,又能自交结实繁殖的两用核不育系,其遗传机理是怎样的?石明松要解开这个水稻自然之谜。
经过反复试验,他排除了气温、肥料等因素,把注意力紧紧盯在光照上。为了加快育种进程,他带着大儿子远赴海南。
那时的列车不像今天这么快,去海南,路途漫长。石新华至今清楚地记得:父亲坚决不许买卧铺,而是坐硬座,为的是节约公家的每一分钱。
海南地处热带,骄阳似火,特别是正午,气温常在摄氏35度以上。石新华说,那里育种条件十分艰苦,他和父亲每隔五天插一次秧,以验证光照对雄性不育株形成育性转换的影响。田里的蚂蟥和蚊子将身体和脚咬烂了,父子俩也全然不顾。好几次,由于过度劳累,石明松晕倒在田边。
丈夫想念妻子,儿子思念母亲。春节,别人一家乐乐呵呵吃团圆饭的时候,他们却只能寂寞地留守海南。为不打乱育种进程,一家人天各一方。
石新华说,他有整整七年没有回家过年,父亲比他好不了多少。
省农科院党委书记余胜伟回忆,1982年,他刚分配到省农业厅(原省农牧厅)科教处工作时注意到,石明松提出了光敏感核不育系概念,手写、打印了很多论文材料。不过,当时很多人认为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但省科技厅(原省科委)慧眼识才,当年就拍板,将该课题列入全省科技重点项目,随后与省农业厅共同组织全省科研机构开展联合攻关。
在省农科院、武汉大学和华中农学院育种专家的共同努力下,历时3年,积累了一万多个数据、上千份材料和数十个组合实验,石明松终于找到了水稻遗传机理的“钥匙”:光敏感核不育水稻既能育性转换,且具有杂交广谱性,可与其他常规品种杂交,又可利用其可育特性进行轮回选择,培育出优质、高产、多抗新品种。
1985年10月,原农牧渔业部、中国农科院以及省内外50多位专家鉴定该项目,一致认为,这是我国水稻史上继矮化育种、杂交三系成功后的第三次重大发现。两系法自此彻底淘汰三系法,树立起水稻杂交史上一个新的丰碑。随后,石明松接连荣获“全国五一劳动奖章”、“国家有突出贡献中青年专家”等。
起初,石明松将这种雄性不育系命名为“晚粳日照两用系”,1985年,在中国农科院邓景扬博士建议下,改名为“湖北光敏感核不育水稻”。邓景扬认为,这种水稻是湖北的特产,是生理遗传的典型例子,可转化为巨大的经济和社会效益。
以后的事实验证了他的先见之明,1996年12月,两系杂交水稻研制更是被列为年度“中国十大科技新闻”之首。
1988年1月中旬,春节前不久,他在武昌参加学术会议期间,因招待所电热水器电线接反,在洗澡时意外触电身亡,年仅50岁。
7年没回家过年的石新华,一路流着泪从海南赶回湖北。这年的除夕,依旧鞭炮震天,但石家期待多年的团聚,已成了永远的遗憾。
令人唏嘘的是,石明松意外身故后,其家人又遭遇一连串坎坷。妻子郭金兰因身体原因,次年即退休。他们的小儿子(老三)不久患病早逝,老三的妻子现靠打工度日,儿子在北方上大学,靠助学金维持学业。
郭金兰今年75岁,前不久患病住院,大小便失禁,躺在床上由兄弟俩轮流照顾。郭金兰还住在几十年前石明松住过的大楼格子房里,这栋楼破旧不堪,几成危房。
发端于石明松的这一技术,在“八五”期末就已累计种植20多万公顷。目前更被大规模生产应用,并在此基础上选育出超级杂交稻。
湖北不仅是“两系法”的发源地,也是有力的推动者、应用者。此次获奖的50名个人中,湖北占9人,除石明松列第二,卢兴桂列第四,牟同敏、游艾青、曾汉来、冯云庆、朱英国、袁潜华、朱仁山亦上榜。获奖18家单位,有3家在湖北,分别是湖北省农业科学院粮食作物研究所、华中农业大学、武汉大学,排名第二、第五、第六。“石明松是两系法的开创者;袁隆平引领科学研究,提出了杂交水稻科研技术路径;湖北省农科院卢兴桂从事两系法杂交水稻研究和应用。三人侧重点不同,各有千秋。”业内专家评价,卢兴桂有非凡的科研组织能力,上世纪90年代与袁隆平并列为责任专家,为两系法杂交水稻示范推广和产业化到处奔走;1998年10月,建议国家科委提前启动超级杂交稻研究。他1982年开始将农垦58不育株光敏基因导入籼稻,育成了我国第一个籼型光温敏核不育系W6154S,最早攻克、掌握了两系法核心技术。
石明松提出,选育新的粳型光敏不育系,与一般粳稻品种杂交。将这一设想变为现实,筛选出强优组合鄂粳杂1号的人,是当时在省农科院工作的冯云庆研究员。“两系法杂交水稻进入生产推广,冯云庆做得最早。1995年我国向世界宣布两系法杂交水稻取得了成功,就是以他选出的粳稻杂交组合作为基础的。”同为获奖人的牟同敏说。
湖北粳稻,石明松贡献很大。
1973年,湖北石明松在沔阳县(仙桃)沙湖原种场单季晚粳品种“农垦58”大田中,发现3株自然不育株,后经研究,确定为“光敏感核雄性不育系水稻”。
只要盗不了版,一年就出来了。
”你想,阿拉能随便各个行业之间跑着玩,中国现在该是多落后,阿拉在鸟国能在各个大公司直接跑吗?会被人家揍死的“
不应该多介绍这两个研究体系吗?
农业科技大协作,医疗科技大协作。
这么大的全国性协作动作,为什么没有各种资料详细分析介绍呢?
1971年2月,颜龙安与来自全国的50多名农业科技人员到海南岛基地——南红农场跟班学习,参与全国水稻雄性不育系选育攻关。在南红农场得到珍贵的“野败”资源后,为尽可能保证研究的全面、准确,颜龙安加大了试验的难度,选择了籼稻、粳稻等不同纬度的7个品种与“野败”杂交。
一个月后,他们收获了48粒种子及10万字的学习笔记。
科研发现来源于不断地思考和科学的总结。经过不懈钻研,颜龙安发现带有野生亲缘的杂交后代种子可能休眠期较长。为打破种子的休眠期,颜龙安和他的科研团队想了许多办法,都没有成功。最后他只得用土办法:把种子洗净,用湿药棉裹紧,再用塑料布包好,放进贴身的内衣口袋里。7天7夜后,48粒种子全部发芽!但新问题随之出现:禾苗高矮不一,参差不齐,“发育期”有先有后,很不稳定。为解决这个难题,颜龙安遍访名家,最终找到问题的答案:要使杂交水稻后代成长稳定,在选育时务必选择穗型、粒型、株型都像父本的不育株进行回交。
之后,他带着助手,走遍祖国大江南北,采集了30多个野生稻种进行培育试验, 1972年冬最终选育出了“珍汕97A”和“二九矮”等“野败”保持系。
1972年冬,为寻求突破,颜龙安一改传统的研究方法,将“珍汕97A”和“二九矮4号A”,经过南繁北育连续四代回交,不育株率达100%,不育度也在99.5%以上。
至此,我国首批“野败”不育细胞质的雄性不育系宣告选育成功。“野败”籼型不育系为我国实现水稻“三系”配套及以后的杂交水稻的研究和发展作出了突出贡献,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继江西之后,湖南、福建也宣告育出了不育系和保持系。
但恢复系仍然没有找到,“三系”还无法配套。迈过这道坎,杂交水稻才算培育成功了。
吸收了前人的经验教训,颜龙安和李汝广、文友生等人一起,兵分几路,到中国农科院、广东农科院、福建的外引试验场等地,广泛收集不同纬度、不同类型、不同生态环境的水稻品种,他们的目标是在最大范围内选择最优良的杂交后代。
当时,全国杂交水稻大协作中,有1万多名育种人员在研究着同一个课题。
颜龙安和他的同事争分夺秒,像一列全速前进的火车,朝着既定的方向疾驰。他们用自己育出的“珍汕97A”和“二九矮4号A”不育系,与593个来自中外的不同品种(株系)进行测交,试验的规模和繁琐、复杂程度在全国均属最大。一行行地扫视,一株株地观察,日复一日,禾苗开了花、结了实,他们也收获了巨大的成功:筛选出我国第一批强恢复系,宣告了杂交水稻“三系”配套成功。
1973年10月,全国水稻科研生产现场经验交流会上,颜龙安在《利用“野败”选育水稻“三系”的进展情况汇报》一文中,宣布“三系”配套成功,好消息鼓舞着全体与会人员。
而他则被另一个信息鼓舞着。
中国农科院的鲍文奎教授告诉他,刚刚在日本闭幕的国际遗传学会议上,有人提出一个大胆的思路:以栽培稻作母本,以野生稻作父本,反向杂交,目的是改变细胞质,创新育种途径。
1978年,反向杂交到了第四代。一天,他和助手朱成像往常一样下田。25亩试验田,有50多万株杂交后代。要寻找新质源,他们不得不一兜兜地找,碰到捉迷藏式地躲在下面的,还要用手拨开看。因为50万株的花期先后不一,相差有半个月,且水稻每天有固定的开花的时间:上午9点至下午3点,急没有用,他们要根据作物的习性,安排工作时间,平均一丘田得看三四遍。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艰难的寻找,第七天,他们终于找到了一株90厘米高、开着白花的植株。花粉为白色可是不育水稻的特性!怀着兴奋的心情,在周边拉网式搜索,不久又找到一株!直到整个花期结束,只找到两株!但这两株已创造了一个世界奇迹!这是一种育种新质源,在世界属首次发现,1987年,它被命名为“萍乡显性核不育水稻”。
1980年,颜龙安又开始了超高产杂交稻的研究。他提出以增大库容量为突破口的全新育种思路,即选育大穗大粒型的不育系和恢复系,创造强优势的后代。“新露A”“献改A”“早恢102”“科恢752”就是他精心选育的“父母”,而“献优63”则是用这一全新思路育出的后代,1989年在江苏试种,最高亩产达900公斤。
1985年,我国粮食基本实现自给。颜龙安又在思考如何让百姓吃得好,把育种方向由产量高、抗病虫害转为兼顾米质好。“752”系列组合陆续问世,其中“中优752”达到国标二级米质。为了解决杂交早稻不好吃的难题,提高农民种植双季稻的积极性,颜龙安历时近10年选育出“汕优102”,不仅产量高而且口感好。
从1969年开始,颜龙安每年都要过两个夏天,一个在江西,一个在海南,为的是利用海南冬季气温高的特点,加代繁育。那时,海南还属人迹罕至的蛮荒之地,走的是砂子路,吃的是椰子饭,住的是茅草屋,睡的是棍子床,白天下田与蛇和蚂蟥作战,晚上睡觉有老鼠、蚊子捣蛋,还要时常提防台风、海啸的侵袭。这样的日子,他一过就是十多年。“现在条件好多了。”吃过苦的颜龙安非常知足。
北京李爷:”人家问,怎么鸟一天就瞎琢磨啊!阿拉说,他们闲啊!鸟国小学,围一圈坐,你爱怎么坐随你了,你突发奇想想出去看什么,站起来,好好说话,说你想法,想法合理,就能出去玩,哈哈,真的啊!
汉民族,5%的家伙是‘考试精’,阿拉小时候也是这样的,不考试怎么行啊!可阿拉还玩无线电,玩各种小车,在北京市少年宫专门训练,玩许多东西,当然了,最终还得考试,阿拉怎么狂妄,也必须考试,
鸟不考试?扯蛋,我见过鸟的‘考试精’,那种严格训练之苦,汉人也未必行,比如在哈佛,YALE,斯坦福,是汉人考第一吗?不是的,
最终什么样?人家需要一个东西,是一个概念,需要啊!汉人就落荒而逃了,因为‘没见过’,汉人最大的障碍就是‘没见过’,哈哈,阿拉要这样,早已哏屁了,
阿拉玩的许多东西,玩出来之前,都‘没见过’,假如有地方去见,轮不到阿拉玩了“
就我接触到的教授而言,技术落后与否,在他们那里都是向国家要钱的借口而已。他们的功名富贵,都在这个“差距”里呢,“差距”越大,他们越容易要钱。
他们两张嘴皮子一碰:目前落后xx年,我们预计采用yy方法,经过zz年的努力可以赶上人家aa年前的水平。这么一说,有司好意思不批钱让他做研究?
反正,国家立项了,钱到手了,这事对他们而言就算是成功了,他们的功名富贵就来了。如果zz年之后,真的做出来了,那自然是他们水平高,技术牛逼,他们立功受奖评院士当学阀搞女学生;如果万一没搞出来,自然有业内专家开个会,就说我们本来就落后么,基础本来就差么,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虽说没完全达到预期,还是基本达到预期了么,同行评议,哪有不通过的纵向课题?说难听点,反正钱我是花了,就算是没达到指标你能把我怎么样?
如果想要达到预期、或者超过预期,那么对不起,国家您接着砸钱给我做研究吧,再来一个循环。
他们关心的是自己的地位,至于这个技术掌握与否,不重要,能让他们因此当官、当学阀就行。
您这么耿直,就约等于是指着他们鼻子骂闲街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自己水平下三滥,碰到的都是些不入流的教授,有可能全中国就这么几个烂教授,就被我这个烂人碰上了,其他教授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