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印度完了,将成为第一个因疫情而倒下的大国(一) -- 尖石
实质是唯心主义与唯物主义的辩证法的区别,这区别大了去了。
连很多发展中的非洲国家都不会像印度这么折腾。不过我觉得印度疫情也不会有多大事儿。外边看着惨,那是我们感同身受觉得可怕,实际上印度人也恐慌也害怕,但对于贫困失业这些的担忧恐怕还要超过对疾病的担忧。而且印度地方也不小,人口那么多,残忍一点说,每天因新冠病亡的数量并不大。它每天30多万确诊死亡率也就3千多,1%左右,统计有问题也高不到哪去。就以昨天前几位的数据,美国确诊5万6,死亡954,当天的死亡确诊比例大约1.7%(后边都是当天的死亡对确诊),印度379000,死亡3600,0.94%,巴西可怕,确诊77000,死亡3019,3.9%;法国确诊31500,死亡315,约1%,所以这么看印度其实控制的还算可以,对这么大国家来说这个比率控制的和法国差不多,即使数字有问题,应该也超不过同样被变异病毒困扰的巴西。所以我觉得在新冠疫情大流行背景下,印度真不算最糟的。地狱远远谈不上。
所谓小政府,其实是资产阶级限制政府政治权力的普遍现象,民众会在这儿掉进一个逻辑陷阱里:限制了政府的权力,就意味着增大了民众的权力。
这其实是个错觉,因为除了政治权力,还有更本源更广泛的一种权力,社会权力。资产阶级掌握了资本也就掌握了社会权力。除了政府的政治权力,理论上没有其它力量可以直接限制资本的社会权力,所以资产阶级自然希望小政府。
如果有人周末闲扯淡时还不理解社会权力是啥,周一早上赶去上班不敢迟到时就理解了。如果周一还不理解的话,某个月工资迟迟未发时就一定理解了。
但好处是政权交接(曾经)稳定,起码美国当年是比苏联稳定的。
靠禁卫军决定政权归属,执行效率越高破坏越大。
当然去年川蝗的猴戏演完这话也得另说了。
我说印度现在远远谈不上地狱,但是将来会怎么样,这个还不明朗。如果印度出现类似巴西那样的病亡率,每天确诊几十万死掉3,4万,平均一段时间内的病亡率达到了巴西那个水准那才是印度的大麻烦。但是现在看导致印度本次大流行的选举和节日基本过去了,现在担心的是后边印度会不会在地狱的边缘继续疯狂试探不小心又掉下去了,那也是可能的。但是它不再搞人为的大规模聚集做傻事,那它的疫情会慢慢回到一个相对比较印度正常的节奏。印度疫情倒不怕,但是疫情对印度经济的打击会比较沉重。今年印度经济会继续拉跨。印度经济如果出现大问题那是会产生饥饿问题的,尤其是城市贫民,没有收入那才叫要命。
TG成立至今,正因为内忧外患,才不断进取,从上到下都历火海刀山。但当这些内忧外患不值一提时,政权巩固的条件下,必然对下层日益限制压榨的,这是所有制度的必然周期率吧。。
看秦的客卿制度,灭六国后就封闭了,汉宣帝后,官山海的压榨成就一个个贵族豪强,不然不会有王莽。而现代的军事科技和监控系统,个体的拼死反抗一下还是可以的,但要想组织起来则是天荒夜谈。
所以俺更希望米帝能更坚持久一些,威胁长一些,这样开给咱们屁民的上升通道才不会关闭。
印度讲到底,是一套文明,一套世界观。国家崩了,文明也不崩。所以讲印度崩溃,是要看证券崩了,还是文明崩了。后者的话,那确实是不太可能,前者的话,这是场大考,可不可能,看考试成绩再说
限制政府的权力,意味着政府承担的责任也要相应减少,那么公共服务肯定也要减少了。。。。
要求政府的权力小小的,承担的责任却又大大的其实不现实,但一般的民众还就真的这么想的。
重症率也很重要。毕竟这个病毒对人体伤害还是很大,重症患者基本就废了。以后就会成为社会的沉重负担。
印度的人民长期生活在卫生标准很低的环境下,所以自身抵抗力还是可以的,这个就足以保证致死率不高。但是致废率是没法子的。新冠病毒不会因为你是印度人,常年喝毒水,就不破坏你的肺部组织和细胞。
饥民冲边,开枪确实难。毕竟先烈流了那么多血,机枪乱开,元首会在地狱里高兴的疯魔乱舞。二战牺牲的人就白死了。
但问题是现在连病带饿,若是机枪打死病民,不是圆不过去。病民是人,良民不是人?讲破大天也没这个理。谁敢说不,那就是讲良民不是人,天下之大不韪,群众拉去揪斗打死几个,合情合理。这样就好办得多。只要冲边,加特林大菩萨扫过去,我说打死的全是病民,谁能检查出来?有那个试剂盒不拿来验人,拿去验尸?
何况真开火,我看也没那么可怕,关口一封,机枪架上,敢来就扫射,一斤枪子儿射出去,顶多打死前三排,后面立即做鸟兽散。扫射几次,人人口传,就不敢来了。我看见天儿也就是打死打伤一两万人。死个一两万免一百年麻烦。而且民意有基础,干嘛不干?
接着刚才的话题说起。刚才我说为了提高代表性而牺牲行政效率是值得的,这里的一个隐含前提就是二者不可得兼。
我最早还是在几年前回顾文革时期太祖决策的时候想到这个的。当年王洪文张春桥他们乘着文革的东风决定在上海建立上海人民公社,效仿巴黎公社先烈,施行一切官员的民主选举。从防止党脱离群众这一太祖最初本意的角度来讲,这无疑是符合文革的精神的,也符合太祖在建国初和黄炎培关于周期律和民主的讲话。
但是这个公社被太祖叫停了,原因是党内诸多老同志的反对,即指出这一选举河现存体制格格不入,会导致政府瘫痪。我们可以据此把老同志们一概打成保守派或者扛着红旗反红旗的修正主义者吗?显然不可以,现在的美国和西方其实就在证明当年党内的老同志是正确的。
就以美国来说,充分选举之后,白宫、国会、各州州长和州议会都被互相掺杂的不同政党把持。任何一个行政层级都无法真正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面对危机的时候更是拉胯无比,笑掉了中国人民的大牙。
有人说以前的美国怎么不这样呢?其实以前的美国也就这样,1918年大流感美国也还是搞不定。只不过那时候别人更菜而已。
为什么会造成这种局面呢?其实也是人性和常理使然。一个政治主张,可以造成支持和反对两个派别。两个主张造成四个,三个主张会造成八个派别……人民充分表达自己的各种政治主张之后,那必然也就会彻底分裂。因此追求尽可能代表更多群众的也必定只能选出一个歧见重重的政府来。单个的政客和政党只能和自己支持者的观点相绑定,没有任何灵活性可言。这对讲求上下一致的行政效率而言必定是个灾难。
而如果要讲求行政效率的话,那政治主张就必须分清主次,有的群众意见肯定被无视,有的群众利益肯定会被舍弃。这样一来就肯定会多做多错,得罪越来越多的人。
在文革结束之初的那段岁月里,当年的亲历者肯定对上面的问题有深刻体会。在经历了太祖年代的大开大阖之后,民间肯定有很多人心怀不满,朝廷内也肯定有人如坐针毡,担心这样下去会被推翻。他们自然而然地想向美国学习分散低效但是代表度高的体制。这也就是公知们和河殇派的起源。他们的弱点在于不知道(或者不愿承认)这套体制其实就是低效的,这造成了过去十年他们在舆论上不断翻车的结局。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