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整理】上海抗疫摆烂的余响——巴黎贝甜事件 -- 乾道学派
今年4月上海疫情期间,巴黎贝甜的工厂被迫关闭,这时候有一部分因为疫情防控措施无法返回住所的员工,被公司安排到了培训中心暂时过渡。
这部分员工总是需要吃东西吧?他们利用培训中心的烘焙设备和物流中心的原材料制作面包,自给自足。
后来,随着封控继续,周边社区的居民们饥饿难耐,缺少生活保障。
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巴黎贝甜在没有加价的情况下,在4月23日到26日期间,将面包卖给附近居民。
但是,许可证上核准的生产、经营地址为景联路759号(工厂地址),并非老虹井路100号的培训中心,所以,巴黎贝甜的这个做法没有取得资质,属于违法行为。
4月27日,执法人员对培训中心进行突击检查,取缔了这项违法行为。
8月12日,监管部门对巴黎贝甜:没收物品,没收违法所得5.85万元,并且处以销售额10倍的罚款,58.5万。
这件事的恶劣之处在于,虽然是依法办事,但是让绝大多数旁观者都对巴黎贝甜生出了兔死狐悲的共鸣感,直接影响到了我国群众对当局的信赖。
在上海静默的几个月里,无论是选择性执法还是选择性无视违法,都让一城乃至一国的群众积累了巨大的怨气。此时对巴黎贝甜这种执法,在群众看来已经没有了公正可言。
坑人的你不抓,抓帮人的?
申城疫情锁三月,但见群魔舞蹁跹。
肉比黄金菜如玉,苦等不见保供餐。
人民无奈图生计,期间多少苦与酸。
幸有面包培训站,肯将存粮做糕团。
甘冒风险售邻里,携手与共渡难关。
有司为政不知恤,反手却寄罚款单。
我掌民权我做主,民生与我有何干?
但凭于法有依据,便敢自信无欺冤。
勇将处分示大众,未料网友闹上天。
如何行政依条律,仍引群众怒拍砖?
试问当时奶头肉,如今可见水花翻?
不悔曾经失职事,却作小丑跳梁端。
明镜若能知廉耻,也羞为您正衣冠。
作者:花时常
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551656303/answer/2659628851
有一个名单是允许疫情期间供应的企业,很多是突击成立的,注册资本很低,甚至到账为零的企业。巴黎贝甜不加价,显然是动了人家的奶酪。
很久不发言了,多数情况,真的感觉无话可说。这些事情,国内的本来都知道,还不是干看着。国外的即使知道了也没用。
抖音B站一老一少牢牢控制。
净看见拿上海这破事攻击前三十年还顺带大力抨击国有企业和计划经济。
我他娘的寻思上海春天夏天这大搞官倒+双轨制的典型80年代改开style,连到最后价格闯关都1:1还原了个透彻。
真就是欺负年轻人生的晚没经历过80年代。
日子过得太好,没有河殇一代了,下一代不肯继续跪在地上舔怎么办?
那就批量再制造一批“自己人”!
所以上海现在的民间风气继续接近春夏之交那个特殊事件又再正常不过了。
目的就是为了批量制造己方支持者。
我微信群里经历过上海这段特殊时期的90后00后朋友现在对于政府的观感非常差,并且几乎无脑一般的支持全盘掏光卖光扔光,整就一个河殇人复刻。
目前看来,很成功。
与中央对着干,政治上亲美反共,宣传上近乎白色恐怖,针插不进,水泼不进,说是反革命政变有点过分,但是并不离谱。
对抗中央程度仅次于台湾,与香港并列全国第二。
四个意识个个皆无,与上海相比,重庆正才都能算好同志了。
那么上海处理了谁?没有。难道一尊还打算重用沪强?
记得初中政治课讲到法律,开宗明义,法律是有阶级性的,是为维护统治阶级利益服务的。
讲法制而不谈其阶级性就是耍流氓。现在法律发展一是无微不至的保护资本和权贵利益,一是搞繁琐哲学,把法律搞成法律圈恰饭的专业工具。
而是新自由主义,市场经济,国内政治博弈。。。等等各种内外大小气候一起长期作用引发的。
光处理几个头头脑脑就够了吗?
我再问一个不恰当的问题:把杜老板,黄老板,张老板都枪毙了,上海滩就能变成清平世界了?!
明白了这一层,就会对这座城市的未来生出无限的悲观,也许上面不会处理几个头头脑脑,但是未来黄浦江上的浮尸只会越来越多。
你看公知反动派还讲不可一日不拱卒,每天绝望地咒骂共产党,那人家好歹在努力放毒,整不死你也要恶心你。美国再穷也要洒一把美分来养这些人。
我们呢?对于公知投降派势力不仅不清除,还弄进作协、报社、大学、人大、政协,说明什么?说明问题的根子不在下面,而在中央。
清除几个头脑没用吗?看看怀仁堂政变怎么操作的?怎么会没用呢?
当年唐朝皇帝准备削藩,力主削藩的宰相武元衡就被刺杀在长安上朝的大街上,脑袋都被人割走了。皇帝震怒,查了个鸡飞狗跳,最后屁都没查出来。大家都怀疑是魏博节度使的牙兵干的,但人家活干的就是漂亮,从上到下,这么大活楞是让朝廷连根毛都抓不到。
实际大唐当年河北藩镇的牙兵,比如魏博牙兵牙将,就是地方宗亲相互联姻,外边水斗泼不进去。再重金招募一些亡命斗狠之徒养着。就像唐山那种打人哥这种亡命,人家就是要养一些这种人,然后罩着,在我魏博镇的地盘上,你横着走,唐朝皇帝圣旨来了都不好使。当然,人家牙兵牙将养这些亡命也是有用的,宰相武元衡像削藩,那就被不明恐怖分子当街斩首示众,关键大唐朝廷连恐怖分子毛都找不到一根。
人是基于利益进行决策的一种生物。而类似节度使这种东西一旦被放出来,总会有人来找到可以投机的bug。没用安禄山,也会有赵卢山,张禄山。所以自唐之后,科举取士,改土归流。帝国花了几百年的血泪,才把圣人唐玄宗的节度使bug给修复。但实际上,上世纪60年代后期,在面对苏联可能南下,大片国土可能在敌后的情况。中国政府事实大量下放了权力,在省这一级别,节度使的权力实际又被放出来了至少一半了(这是考虑各省在敌后独立坚持,形成事实坚持抵抗的地方政权)。
而这种东西,实际是有风险的。比如大葱省,自从胶东派系在80年代掌控巡抚权力后,巡抚衙门看大门的都是说胶东话的。没有科举制全国取士,流动任免的平衡,爱丁堡,大虾市这种地方,实际迅速形成了当年魏博牙兵那样的地方抱团利益集团。掌握了地方相当权力的督抚,镇帅迅速以同乡,联姻等隐藏方式,事实建立了牙兵元老院。任用亲信,铲除异己。他们当然会提拔一些其他地方的人来作为装点。但肯定尽量选择好控制,起点低的,施加恩惠提拔后,新进入的新皈依者,可能反而更有皈依者狂热。
从60年代末到公务员全国统考之前,这时间足够形成同气连枝,宗亲互助的掌握地方权力的魏博牙兵和牙兵元老院了。实际熟悉唐朝历史的都知道,河北藩镇后边名义最高领导的节度使很快就基本成了吉祥物。各个藩镇基于本地利益的牙兵牙将集团,才是真正掌控各个藩镇的实际权力集团。长安天子,魏博牙兵。
当前中国当然没用唐朝安史之后那么严重。但你说多轻吗,也不见得。毕竟,像后来宋元明清,不管怎么说,基本官员提拔必须走科举这条路。然后全国派遣分配。这样哪怕是苏州这类状元辈出的地方,也没法把苏州经营成当年魏博那种地方势力完全控制的地盘。皇帝的太监还是能来收税的,地方势力不像交税,也只能是五人墓碑记这种街头政治级别,不可能对抗中央的决策。 即使是有东林党这一类政治团体,他们也形成不了能自己完全控制的政治割据区域。
即使大明的末年,魏忠贤派下来的税官,在苏州还是有足够的权力代表中央办事(事情对不对另说),因为和魏忠贤打交道的各种地方官,都是各个地方科举上来的,他们不可能为了苏州的利益和朝廷进行对抗。那地方大族不愿意交税,或者我们诛心一点说,他们更想把税让西北的李自成们去交,也只能动员五人墓碑记里的平民进行街头抗争。而大唐的河北藩镇,比如魏博节度使的地盘,别说什么税官,朝廷的宰相在长安像动他们利益,他们照样敢去长安把宰相砍了。皇帝敢削藩,牙兵就敢造反。那你这么看,像现在爱丁堡,应该是大唐魏博和大明苏州中间的某个地方,靠那边更近,那就见仁见智了。
当然,任何硬币都有两面,科举体系下。皇权实际是被士大夫阶层限制了。毕竟当年圣人李隆基,就是想干大事,出成绩,不断的给边境藩镇下放权力,初期效果也挺好,开元盛世,霓裳羽衣。任用个没啥水平的外族粗人安禄山,以为可以平衡的了,结果就渔阳鼙鼓动地来了。河北到明朝常遇春的军队北伐成功的时候,600年后,北京才回到汉族政权手里。
历史的经验就是,人总觉得自己水平高,实际还是会掉类似的坑。苏联用它不到70年的寿命,实际已经告诉我们,苏联的人事体系,肯定有bug,可能还极大,否则垮不了这么快。人事任免和提拔,如果没有一套足够强大的整体制衡和控制方案,从一个小区的业委会,到爱丁堡这样的强藩,一定会形成利益相互维系保持的权力质心体系,这个靠1,2个圣人,是解决不了的,哪怕太祖那样水平的都不行,这类似物理规律,重力自然牵引,你不搞出套行星按轨道旋转的体系,那万有引力就会自然聚集资源。人基于个人利益最大化进行决策,实际和万有引力类似的。
皇帝敢削藩,牙兵就敢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