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为什么要润,回忆我这幻灭的2022 -- hansens
如果房地产玩暴力,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但是要避免成为“不惜一切代价”中的那个代价。
玩了个夹层游戏,本地不敢搞2夹3,只敢1夹2,因为街铺卖的多是有关人士,你懂的。
估计您开始工作时,我刚出生
竟然在河里能碰到如此真挚的前辈发言,当浮一大白
@雪夜灯光
上酒!
不过Markham 一千万人民币也到能买个不错的房子。 不过天天每天路上跑两小时去downtown 上班也得好好考虑下。没北京舒服!
2002出国,2012回国
但时间经历结果交织,不要说一代人就是几代人,却也难分清个人与整体的长短盈亏。
正确的方向看得见,个人和组织所为,从来没有顺利的,总是曲折甚至后退。如果眼见后面都是退,难受是难免的。
所以不妨试一试,谁也不知道哪块云彩会下雨。多回河里就好。
匿名有很多关巧,待会儿我悄悄告诉你,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我建议除了打算要认证ID的,大家都匿名,放弃“盛名”、放弃“流量”、四大皆空
上一个贴里我的确评论过你的贴不够微观,抒情居多
这一个贴就事论事,非常微观的个人经历
“所谓幸福,就是以自己希望的方式过完一生”
俺个人自60年代末出生后感受到的是,生活的本来面目是光明的背景下点缀着点点黑暗,欢乐向上的背景下点缀着小小的翻不起浪的丑恶。当然90年代后就跟你判断差不多了。
实际经历告诉你:有。
刘慈恩大概是70末80后,不敢自己改变自身现状,只寄希望求助外力,是80后典型的被动思维,所以他对文革的描写并不客观。
您比我想象中年长不少,证明您的心态更比我想象中年轻太多 ---- 曾经沧海,从容不迫,才能葆持如此年轻的心态。
向长辈汇报一点我读此楼的感受,还望不吝指点。
此楼楼主其实是一位比较单纯的人,这次让他感到“幻灭”的直接事由,其实他并没有做错什么,无论是微信还是维权,只能证明他很正直,顶多有点“好出头”,这更谈不上有什么错。我不明白为什么因此想Run的决定一旦说出来,却引来不少非议。
要是没猜错,楼主应该40出头,中科院出身,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下岗。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跟我婆娘差不多 。我那婆娘,也是中科院出身,从中国校门到美国校门,然后到我家门 ---- 也算“三门”,总体而言,学生气比较足,单纯、简单,也许多少有点任性。
这么多年来,要不是我一心护着,我那任性的婆娘,不知道在美国社会上已挨过多少“打”。
几周前,我们带孩子去Gym游泳。孩子很喜欢的一点小玩意,随手放在公共场所,居然被另一个大一点的美国女孩子“拿”走了(这在那个场所几乎是不可思议的)。婆娘忍不住就要追上去,我一把拉住~~
“你要去干啥?”
“我不能就让她们就这么走了,她妈妈不管,我得替她教育教育孩子!”
“有这个必要不?(1)小孩子的事,她妈妈知道不知道,都是两说;(2)她妈妈如果知道,真对自己孩子将来好,会让她还回来;(3)如果她妈妈不这样做,你更没有能力也没有义务替她教育孩子,何苦找不痛快?”
我转头对孩子说:“今天是一堂课,你学到了两件事:(1)在任何场所,要学会自我保护,从财产到人身安全;(2)失去就是得到,物质上的东西不重要,经历上的收获才重要”。
我婆娘“任性”可不止这么点小事。前些年,把婆娘引入单位的是一位来自大陆的领导A(80年代出国,很酷的一个人,当年在大陆谈的美国白人女友,出国后”分“了,至今60多多人了,天天练拿铁,他跟我关系很好,很反毛习,但是更喜欢听我扯大陆政治的淡)。A同时引入的还有一位台湾女人,以前是他老部下,被从大公司裁员了去了一家小公司很不舒服,求着A又把她招到此公司。
那女人是个典型的事精,与部门另一位北京年轻人被人看到在公开场合手拉手不说,同时对领导也是那种典型台湾“媚腔”,偏偏A非常Enjoy这一口。
我跟那台湾女子只打过一次招呼,回头就警告婆娘:“你要小心此人,万万不可轻易得罪”。也不知婆娘听进去没。
过后不久,我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为一次国际会议的出差名额(比较重要罢),A带我婆娘去(婆娘的文章嘛),而没有像以前那样带台湾女人(级别更高一点),那女人从此就处处给我婆娘为难,从不断抢婆娘的工作贡献据为己有,到在工作上处处给婆娘找茬,一点小事甚至没事就Email满公司告状。
我婆娘是从不多事更不愿多嘴的女人,一直忍,实在忍不住,跟领导与HR反映过两次,领导A居然毫不在意,说婆娘多心了,要注意团结如何如何。
那台湾女人由是更加有持无恐,在公司里几乎逢人就乱嚼舌头乱造谣,最终发展到居然在CEO秘书面前,影影绰绰的说我婆娘与领导A如何如何。秘书转头就跟我婆娘讲了(可见我婆娘在单位的人品如何)。
婆娘回到家简直气炸了,说要找HR谈。我说:“你现在一定要稳住,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你等着罢,那台湾女人很快就要走了,那个领导A也够呛”。
果然,两周多,领导A与另一个部门领导B因为两部门公事发生争执。那个台湾女人立即投奔B那边,提供了本部门从领导到我婆娘的不少内部“黑材料”。最后终于闹到公司大VP与总HR层次。那个VP是新来的一位著名医学博士、资深临床医生,典型的美式管理者。他的决定:
1、给领导A 1小时,收拾办公室走人;
2、与HR一起,叫我婆娘与台湾女人一起谈话,要求从此不要再争执,各自回去安心工作
婆娘回来,又惊又怒,连说“不公平,凭什么各打50大板,我又没做错!”
我安慰说:你这两天就按照领导说的,静心工作。你等着台湾女人走人罢。
第二天,台湾女人果然跑到VP办公室哭闹,说这么各打50大板是对自己不公平,为什么不开除我婆娘云云。
于是,当即被从公司轰走了,连回座位的时间都不给。她之前投奔的另一个部门领导B吓的一句讲情的话不敢说。
这就是美国社会,其实跟中国社会没有任何两样。
通过这件事的历练,婆娘的性格沉稳了许多。心情平静了,与各级领导信任建立了,工作上也进步,职务也上去了,最关键的:拿的钱比我多。。。我很开心。
我小时候受到过各式各样的中国社会的教育,从农村到工厂,从工地到监狱。印象比较深的有四件事。
1、我弟弟大概初中的时候,放学骑车回家过马路没下车(孩子们几乎都这样),自行车被站岗的交警扣了。弟弟哭着走回家找父亲,那时候该哭啊,自行车还是个比较贵重的大件了。我父亲命令他写份认真的检查,去交警面前念一遍。
交警随后将车还给我弟弟。我弟弟从此过马路都规规矩矩下车推行。
2、一次我舅舅在武昌最繁华热闹的中南商场附近一个临街小铺面被人欺负,说摸了衣服又不买,双发发生口角,我舅舅人单势孤,被打了。我母亲闻讯急忙带着我们兄弟去解救。那个店铺的主人加几个帮手(打手)很嚣张,我舅舅被打得躲了起来。我们赶到的时候,过了一会儿他才敢站出来,被打得整个脸部变形。当时很多人哄笑着围观看热闹。我母亲又急又羞又气,打电话让值班的父亲派人来处置。我父亲在电话里淡淡说了两句:“1、都回家,不要闹,丑;2、他挨次打,得个教训,不是坏事”。
这件事之后,我舅舅的性格沉稳了许多。不久后走上领导岗位,一步步,快退休前是某行省行的领导成员。
3、有一次父亲教我学开车。路上被一辆赶路的的士违例从后面超车还别掉了后视镜。我当时勃然大怒,推开门下车就跟那司机理论。那司机居然倒打一耙,说是我的全责,让我赔钱。当时围观的看热闹的人满满当当,我又羞又恼,正要发作,父亲坐在车里轻轻的说:“回来”。他下车,平静地问司机:“你要陪多少?” “400”。旁边一阵惊呼,90年代末,400不是一个小数字。父亲说:“好。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现金,这样吧,我写个条子,你明天去某地址去取”。于是趴在引擎盖上用铅笔写了几个字。那司机将信将疑:“你这个能算数?” “你去就行”。
回到车上,我气愤的问父亲:“明明是对方的全责,为什么要我们赔钱?”父亲淡淡的说:“1、周围那么多看热闹的,你不知道现今社会上老百姓多恨当官的?现在是你能讲得清道理的时候?2、开出租的都是辛苦人,耽误一个小时就影响生计。而我这个车,是上了保险的。”
隔天,那司机拿条子到省厅车管所,如愿取走了400元。
4、我出国之前,父亲特意带我去某重监(关押的都是被判十年以上的重刑犯包括杀人犯)。那一天,我跟狱警、大队长、政委聊,跟以前犯过重罪、眼下貌似老老实实的犯人们相处,那种体会,终身难忘。
那天我学到了八个字:“自由真好;保护自己”。
那所监狱,那些看似非常老实的几个犯人,不几天后,发生了用玻璃片杀死看守人员越狱的重大事件。
我始终铭着小时候,每当犯一点点小错时,父亲的那些警靴与警用皮带齐飞(我怀疑办案中从不体罚犯人的父亲是不是一生中只打过我?),然后是深刻的检讨(至今保留一大本,父亲一直不让我烧,说永久留着)。这些挨打与反省,确实让我在后来的社会中,无论中美,都免受了太多太多真正的社会毒打。
用川总的话说:这就是人生罢。这真的是人生。
根据他的描述,中科院对面的保福寺小区均价14万每平,100平方就是1400万,西城区“老破小”,没有具体位置,但均价10万差不多,好的地方18万都不稀奇,算60平方,600万,一起2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