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讨论】一个新时代赤脚医生的设想 -- 学步桥
大病尚且要跑多个大医院挂专家号相互验证,病人会不会自信自己的表现只是轻症、会不会信医生说的轻症真的只是轻症呢。对于私人医生不那么相信,要是知道面前的是短期培训的,恐怕好不到哪里去。
脱产了,就有个到岗率的问题。这个在现在的城市社区里和农村里一起种地的情形是不一样的。
还不如换个说法:社区健康宣传员,工作中把问诊换成咨询指导建议,以及进行必要的宣传和统计。做的事情是差不多的。
本质上,赤脚医生和当年的代课老师是一样的。我们现在还会倡导那种代课老师吗?
一部分人在选择相信哪些专家的时候,还有一部分人不敢去医院,得了病小病扛着,大病等死。
代课老师已成了历史。临时工似乎也成了历史。有一些人为了谋求工作,甘愿不要报酬,白干活,以换取工作经验或渺茫的招工、招考机会。同是公益岗,一些人可以做着生意,白领这份工资;一些人干着同样甚至更累的活,全指着这份工资生活。
一面是各单位缺人、缺编制,从下级部门借调,挖人挖编制;另一面是大学生就业难。这就是先进的西方文官制度,公务员。
父亲48年生人,高小毕业,18岁始学医,中西医结合课程,据父亲讲是学习了三个月,人人后跟着老师实习一段时间,老师是当时县医院的医生,领着学生在农村服务了一段时间,把学生带差不多后回医院,一直到65岁退休,是第一代赤脚医生。
我小时候还是生产队,父亲就是在卫生室值班看病,和村里的父老乡亲一样挣工分以维持生活。父亲当时诊疗的以西医居多,毕竟农村草药抓药和熬药都不方便,但是有很多疾病是西药不能有效治疗的,比如面瘫,牙疼,腿疼等一些列病是用针灸治疗的。这个时候,看病基本是不要钱的。
生产队解散后,赤脚医生自负盈亏,乱象频出,家父一直坚持的还是:如果没哟钱,可以先看病年底一次结算的原则,若年底没有钱可以继续欠着,这种模式一直持续到新世纪医疗改革。国家提出了新的管理模式,乡村卫生室所有费用:包括药品到医院拿由乡镇医院出,乡村医生只赚点服务费。这个时候,抓药就要付钱了,但是先扣除了医保的钱后,剩余的自己交,和到医院一样了。
到90年代末,弟弟医校毕业后继承了父业。
看了这么多,个人觉得医疗,别特是乡村的医疗保健,必须和教育一样,别再有乡村医生自负盈亏,乡村医生和老师一样纳入体制,这才是正确的路子。其他都会乱象横生的。
文革时代的深造。有没有医生下来培训啊?几次啊?
我们村的赤脚医生,收入很大,不一定乐意公有化啊。不过他性格老实,估计国家要说收,也会半推半就吧。
但是代课老师依然大量存在,夸张的学校代课教师和编制内的差不多一比一。嘴上不提,但你能解决实际问题不?
,一直到2013年因为身体原因不干了。医生是当时县和乡镇医院的医生当老师教的,类似草台教师班子,就是在乡镇医院上课,不是专门的学校,学习完成后是每个老师要带着学生实习一段时间才回到村里行医。
66年革命刚开始,医生受到的冲击不大吧,他们前后就一年时间学习。
父亲是他那个年代最出色的赤脚医生,生产队解散后,开始周围村里的人都去家里看病,但后来就乱象横生了。比如:父亲坚持不大剂量用药,疾病恢复是有时间的,但很多孩子家长不这样,狠不得一次就好了,所以有些就表现的很厉害,孩子感冒一针好,直到一个孩子出了大问题,就没有然后了。赤脚医生是良心活,不昧着良心,他发不了财。
当前的情况不是交不交的问题,是必须纳入统一管理,成为了乡镇医疗卫生机构下设的分支(山东日照这里是这样),但人是编外的。农村的医疗,一方面是看病,其实更多的是公共卫生服务。如果仍然让他们撸起袖子种地,回家看病,那就扯淡了。
最后一句,我说的是让他们私转公,有难度。
1966年,如果没有文革,令尊大比例进入县城了吧,是不是这个意思啊?
是的,用药过渡是改开的毛病,不能理解朝鲜和西方就给小片片,呵呵。外国诗因为顺势疗法,我国是因为中医,朝鲜是因为朝医。
我们的特点是便宜啊。
66年底就回村里行医了,没有文革父亲也去不了县城医院,培养他们的目的就是培养赤脚医生,这些人不可能进了医院,除非后来自己考上医学院深造后重新分配。
后来赤脚医生也是由县里卫生管理机构偶尔组织培训的,考证,后来他们这些人都考出行医证才行的。
改开后开始迷信洋人洋法
例如我说的“社区卫生宣传员”而不叫做“医生”更不叫做“赤脚医生”的说法,这是一种说话的方式的改变。
也例如你这里“防止挤兑”所以“回家等待”的背后逻辑,恐怕对于事情起到的作用是负面的。
相同的事情即使要相同地做出来,也要找个好的名义、好的说法
糟糕的本质在于,似乎雇佣人员出错顶缸负全部责任,而编制人员则宽容得多。
应当是“单位”本身负有相同的岗位培训责任,对于出错的连带责任。如果说临时工、雇佣人员无权做出某些决定,那么做出决定的人不能拿临时工作为挡箭牌替罪羊。
我觉得也别轻易嘲笑“文官制度”,借调什么的和一套班子两块牌子是相似的。轻易地扩大编制,一个萝卜一个坑,在现在社会心理条件下不见得就更高明。
社区医生也一样,不应该成为新的“死岗位”“铁饭碗”。
说到这里,说个身边的事情:我这里一个城中村发展而来的社区,社区医生是个瘸子,回到大概30年前是个从赤脚医生过渡向个体医生的身份,怎么变成瘸子的呢,30年前没有问清楚情况,给喝过酒的人输了头孢。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几十年前教育上缺乏资源,现在普惠医疗自然也不敢说充裕
分级诊疗、普及保健是应该做的,我想的是怎么做的更好、更加令人积极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