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游在亚洲--前篇 (全) -- 神游
俺们以前历来是做三天的计划,等你出了京到了地方,就由不得你了,自然有人给你户头上打钱。俺最惨的一次是本来两天的计划去趟哈尔滨,结果最后变成两个月内踏遍白山黑水……所以后来都是一到地方就订返程票,即便不能回去,也多花点公司的退票费
从根本上动摇反动阶级的统治
这资本主义的墙角就是该挖。
原来豆包一直做着我最向往的家庭主妇啊,还做得这么优秀,哈哈哈。
大乐。
豆包儿“一直”做着你“最向往的家庭主妇”捏?豆包儿也是刚刚走上这个工作岗位啊做不好,瞎做这一行竞争很激烈滴,说不定哪天她就又下岗干别的去了
想起来一个这里认识的日本女朋友,八十年代初的,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三年前我们一块开车从奥克兰一直到南岛去玩,沿途只要是拍她,她真的一律是伸出双指作出“V”状(有时一手,有时双手),行程拍到后来,我实在是笑到忍不住了,大叫说Megupi,你就不能换个姿势吗???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后来她读完语言回日本工作去了,去年九月又从大阪过来了三星期,我们见面吃饭聊天,走的时候要拍照,她又伸出两个指头要“V”了,一看我的表情是要晕了,她自己嘿嘿两声,改成五个指头一个手掌在脸边乱晃了。。。。大笑。
很多人想做还做不了呢,要珍惜,要珍惜。
呵呵,越想越乐。
水蓝蓝的风景不错嘛,在那儿远望富士山也可以看见个小尖尖的嘛,自己躲起来打瞌睡还说没景致看这不乱舞蹈嘛!与神游MM所见略同,我当初去也是反“顺路”走,是我家那口的建议,说“顺路”走大队人马,一路且得排队,咱们反走,呵呵。不过上下车鞠躬,和尚那时在东京自由行坐过老鼻子车,咋没看见这景尼?倒是刚下飞机时在机场坐车还不觉冷,12月里俺们全家老小短打T恤,周围大衣围巾的日本人都投以怪异的目光。。。看什么看,俺们热带鱼嘛有啥奇怪一马屎!
阴风惨淡的,哪来的山头可看啊?倒是有那么两片红叶,不过还不如豆包儿家门口的好看呢,实在不值得受那分冻
俺已经习惯豆包说的这些拉。
除了“我孙子”还有“吾妻”。
日本人的人名也有不少有趣的。
比如佳能的社长就叫“御手洗富士夫”
再写再写。
咦?现在的规矩是一个翰林推荐还不能加精吗?怎么没反应?
吸烟区、厕所和婚礼
确实,这三件事有点儿风马牛不相及,但都是豆包儿遇到的有趣的小事,就一块儿说了吧。
据说日本有个职业是在地铁站专门负责推人挤上拥挤的列车。豆包儿曾经问过日本同事,他微笑着连连点头说是有那么回事,可见传说还是有个影子的。旅行书上说要看东京地铁拥挤的壮观情景应该在高峰期去新宿站。豆包儿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尽管好奇,却缺乏亲自去体会的勇气,所以去新宿时挑了个非高峰期。
下了车先吃了一碗“太肉面”,然后豆包儿开始在街上遛达。
这时她看到路边上停着一辆面包车,车顶装着个小喇叭,车身上挂着个大牌子,几个人在边上喝水休息。豆包儿先是没注意,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心想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日本右翼宣传车啊?定睛一看,牌子上一片日文中夹杂着“主权奉还”几个汉字,左看右看没有其他汉字了,还是无法确定。周围好象没什么人理他们,豆包儿特别想过去聊聊,告诉他们“主权”靠人“奉还”恐怕比较难,还得靠实力。
豆包儿左顾右盼中就看见边上还有个好玩的,就是热热闹闹的马路边上用栏杆围了个圈子,里面挤挤叉叉地站了五六个男人在吸烟――原来此处是个露天吸烟区!豆包儿实在搞不明白把吸烟者从人群中揪到这个圈里有用没有,那日本烟难道也象日本人一样守规矩吗?
如果说露天吸烟区只是让豆包儿好笑,这厕所可是把豆包儿吓了一跳。
这天豆包儿等火车时忽然内急,就进了车站里的“手洗”。进去一抬头,就见一个须眉男子正在洗手池边洗手。
豆包儿不是属兔子的,但是那时跑得比兔子还快。蹿出门回头看照片,没错,是女厕所啊。难道是清洁工在打扫卫生?怎么门口也不放个牌子呢?心里纳闷儿,又拿不准是不是该再进去看看,正犹豫间,只见一窈窕淑女从里面走出来,大摇大摆离去――咦?里面还有(女)人哪!豆包儿决定再看个究竟。
再次进去,豆包儿脑袋又晕了一下――那个男子正在不紧不慢地擦洗手池上方的镜子,他边上就站着一个女人正神态自若地对着镜子抹口红呢!
原来、原来、在日本这男人进女厕所打扫卫生是不打招呼的!
犹豫再三,豆包儿还是退了出来。上了火车豆包儿开始怪自己少见多怪―― 这日本人不是还男女同浴么?这就是本地风俗吧。
豆包儿遇到日本婚礼是在东京附近的小镇镰仓,鹤冈八幡宫。
豆包儿第一眼看到亭子上坐着的一群人,就直觉这是一场日本婚礼。可是停下脚步看看,却越看越不象。为啥呢?因为这婚礼离豆包儿熟悉的中、米婚礼的喜庆热闹实在是相差太远了。如果非要形容一下,豆包儿觉得在自己有限的词汇中“严肃庄重”还比较贴切。
新郎穿着黑色和服,新娘则是一身白色和服,头上戴着高高的帽子。两个人坐在亭子的后头。亭子前头是一张条桌,上面摆放着几样瓷器和水果。司仪是男女两人。男司仪身穿金色长袍,头戴黑色高帽,如果不是那副眼睛,豆包儿一定会认为他们是明朝宫里的人。女司仪也是黄色袍子,头上带着花冠,脑后拖着一条用白丝巾扎起来的独辫。亭子两侧坐着的应该是双方亲友,一律身穿深色衣服或套装,神情严肃地坐在那里。所有人都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都不出。男女司仪轮流用一把浮尘样子的东西在人们头上挥来挥去,然后就冲着条桌下拜,口中念念有词。
忽然之间咚地一声鼓响,就响起了呜呜咽咽的音乐,豆包儿这才注意到亭子外边还坐着几个身穿紫色长袍的乐手。乐手手里拿着的乐器和发出的声音怎么都让豆包儿想起那以充数闻名于世的东郭先生。那音乐么,说好听点儿应该是“悠扬”,说实在点儿么……反正豆包儿回家把录像放给姐姐豆干儿看。豆干儿数落豆包儿说:“这么大人还是这么懒。你这电脑的音响都坏成这样了,怎么也不修一下?”
音乐告一段落之后,男女司仪开始用金色的木勺子请新郎新娘喝酒。豆包儿看了这许久,越看越怀疑自己最初的判断――这是婚礼吗?怎么连个笑的人都没有啊?
于是豆包儿找了对情侣样子的日本青年问:“请问这台子上是干什么的啊?”
那对青年显然是听懂了豆包儿的问话,但是要想回答英语就不够用了,嗯啊这是的半天也没说上来,豆包儿就斗胆地提醒了一下:“Wedding?”那两人好象终于想起了这个词,连连点头:“Ah! Wedding! Wedding! Japan Wedding!”至此豆包儿算是没什么疑问了,这确实是一个日本婚礼。
是一个,日本,婚礼。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