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从楚留香的原型说起 -- 萨苏
算什么本事。
用以下的搜索算法,
自传芳酒翻红袖 似有微词动绛唇 - (古龙 | 武林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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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集句出自
【作者〗明朝.闽候官人(今福州)陈长源
【出处〗《巧对录.卷之七》梁章钜编著
不是晚清
听说四川袍哥结社往往有把第二位空置的.所以呢,武二郎很有可能是借关二孔二的光
我也是从小熟读唐诗300首,看到这一段,一下子就给古龙震住了。几个作者,只知道李商隐,那句诗也还没见过。
原来,也是抄袭别人的,不过,能抄到,也不容易。
我扒了半天,几乎全是古龙的句子全文或摘抄。
后来想到去掉关键词再查,才查出来。
突然想到铁老大似乎有个类似观点,关于搜索引擎的超链算法可能会导至文化流失的文章,我看看去。
不弱。听得易顺鼎的话,恍然大悟,一联见赏回任可期,所以说“十四个字中取富贵”。
“机会倒真是好机会,不过‘宰相礼绝百僚’,我这样作了闯席的不速之客,”蔡乃煌
踌躇着问:“似乎于礼不合。”
“不,不!我已经为你先容了,并不冒昧。何况,庆王跟项城,你是再熟不过的人。”
一想到奕劻与袁世凯,蔡乃煌自觉关系密切,小小失礼,亦无大碍,胆气便壮了,但仍
须先问一声:“到底是那些人?”
“你一进去就知道了!”
“南皮我可是初见,”蔡乃煌特又叮嘱:“实甫,你可要处处照应着我。”
“何劳多嘱,请吧!”
到得厅上一看,一共三桌,正中一桌以庆王奕劻居首,左右是东阁大学士那桐与袁世
凯,张之洞坐了主位。东面一桌五个人,首座是左都御史陆宝忠,另外是四个侍郎:杨士
琦、郭曾炘、唐景崇、严修。看到唐景崇,蔡乃煌微感忸怩,因为唐景崇正是被人讥为“槐
柯梦短殊多事”的唐景嵩的胞弟,蔡乃煌在台湾的那段往事,他自然知道。
幸好,易顺鼎是安排他在西面那一桌。未曾入座,先谒贵人,易顺鼎领着他到第一桌,
蔡乃煌先向奕劻请安,口中喊一声:“王爷!”
“喔,你也来了,好,好!”奕劻随即指着他向主人说:
“香涛,这就是蔡伯浩!”
于是蔡乃煌转过身来,向斜睨着他的张之洞请个安,谦恭地说:“心仪中堂三十年,今
天才得识荆,真是快慰平生。”
“请少礼!”张之洞说道:“我已久仰了。听说你刻过一部《絜园诗钟》;可否能见赐
一部?”
“中堂言重!”蔡乃煌答说:“回头就送到府中,只怕不足当法眼。”
“不必客气,请坐吧!待会我要好好请教。”张之洞又向易顺鼎说:“实甫,今天是王
爷邀一社,以美玉为彩,你一身捷才,以多取胜,今天可不许你多作。”
“中堂总是跟我为难。”易顺鼎笑道:“我只作四联。”
“那里,那里!每人一联。”
张之洞指着西面说:“请归座吧!”
于是蔡乃煌向那桐、袁世凯行了礼,又到东面一桌周旋数语,方始归座。同桌有个他畏
惮的劲敌,是光绪八年,宝廷当福建主考取中的解元郑孝胥,诗坛中的巨擘,而且诗钟向以
福建称雄,郑孝胥更是其中的顶儿尖儿。今天想要一鸣惊人,只怕有些难了。
郑孝胥正在谈时钟,等蔡乃煌入座,向同席诸人略事寒暄之后,他接道中断的话头说
道:“有一年在福州,轮着我主课,拈得‘女花’的二唱,这二个字太宽了,因而有人提
议,限集唐诗。元、眼、花的三联,真是叹为观止了。状元的一联是:‘青女素娥俱耐冷;
名花倾国两相欢!’”
“好!”大家齐声赞许。
不想这一下惊动了第一桌,张之洞转眼问道:“必是苏堪又有佳作?”
“苏堪在谈时钟。”易顺鼎抢着说:“女花二唱限集唐诗。”
“喔,倒要听听。”
这一来便是满座倾听了。郑孝胥复述了“状元”之作,接下来说:“评为第二的一联是
‘商女不知亡国恨,落花犹似坠楼人!’”
“不好!”张之洞大摇其头,“出语不详,看来此人福泽有限。”
“我亦云然。不如元作气象高华,很有身分。”奕劻问道:
“还有一联呢?”
“还有一联倒真是才人吐属。”郑孝胥高声吟道:“‘神女生涯原是梦;落花时节又逢
君!’”
“你道他才人吐属,我说是诗妓口吻。这一联好在浑成,不过终逊元作。”张之洞忽然
问道:“听说伯潜打钟,每社必到,可有这话?”
“大致如是!”
“可有格外精警之作?”
“太多了!”郑孝胥想了一下说:“乞迷三唱,他作了两联,其一是‘残酒乞邻聊一
醉;乱山迷路欲何归?’其二是‘垂暮迷方终不径;忍饥乞食定谁门!’”
不待吟罢,张之洞恻然动容:“莫非伯潜境况如此艰窘?”
他看着郑孝胥问。
“不至如此!只是闲废二十余年,感慨甚深而已!”郑孝胥复又吟道:“‘十年竿木逢
场戏;一梦槐安作宦归!’”
“这也是伯潜的句子?”
“是的。木安四唱。”
“寄托遥深,好!”张之洞左右顾视着说:“琴轩、慰庭没有赶上,王爷是目睹我们当
年狂态的!”
奕劻连连点头,向袁世凯说道:“三十年前,‘翰林四谏’的风头还得了!庚辰年的
‘午门案’就是香涛跟伯潜的杰作,片言可以回天,真正好文章。恭忠亲王亲口跟我说过:
象张香涛、陈伯潜的奏议,才叫奏议。那批穷疯了的都老爷,满纸浮言,造谣生事,真该愧
死。”
袁世凯知道他借题发挥,笑笑不答,却转脸向张之洞说道:“伯潜阁学,闲废可惜。朝
廷求贤甚亟,似乎可以征召。”
“我写信问过他,归卧之意甚坚,再看吧!”
这就张之洞的违心之论。陈伯潜,翰林四谏之一的陈宝琛,自从光绪十年以内阁学士
“会办南洋军务”,与两江总督曾国荃俨然并驾。曾几何时,得罪而去。此外张佩纶马江丧
师,一蹶不振,宝廷佯狂自劾,潦倒以终,清流一时俱尽。唯有张之洞青云直上,身名俱
泰,得力在善窥慈禧太后之意。她对陈宝琛是不会有好印象的,岂肯冒昧论荐?
不过翰林四谏的私交,不为外人所知。所以除了闽籍的郭曾炘、郑孝胥疑心他言不由衷
以外,其他的人都当他说的是真话。袁世凯亦就不曾再提陈宝琛。
不过,话题却还是集中在翰林四谏的逸闻韵事上。一直谈到席终,撤去席面,煮茗焚
香,要开始“敲钟”了。
会贤堂的跑堂伺候过几次,已很熟练了,除了多备纸笔以外,另外端来一个高脚铜盘,
上面有个小小磁花瓶,插香一支,离顶端寸许,用丝线系一枚铜钱。此是仿击缽催诗的遗
意,一命了题,立即燃香,烧到系钱之处,线断钱落,铿然作响,恰如钟声,所以名为诗钟。
“请王爷命题吧!”易顺鼎将一盒象牙诗韵牌捧到奕劻面前。
他随手抽开一屉,拈一块韵牌来看,“蛟!”
他说:“一平一仄好了!”拉开“去”声那一屉,又拈一块看着说:“断!”
“王爷这两个字拈得很好。”张之洞说:“蛟断二字很响,今天必有好句。”
“香涛,你看用几唱?”奕劻肚子里也有点墨水,征询地说:“七言诗第五字谓之诗
眼,不过既是一平一仄,用在可平可仄的第五字,似乎可惜了,不如用四唱。你意下如何?”
“王爷是大宗师,命题自有权衡,说四唱就是四唱。”
奕劻点点头,略略提高了声音说:“蛟断四唱,每位限作两联。我有小小彩物,聊佐清
兴!”
说着,向贴身跟班招一招手,随即捧来一个锦盒,揭开盒子,放在铜盘前面。大家都走
近来看,见是一枚通体碧绿的翡翠钱,上镌“多文为富”四字。玲珑雅致,是极好的一样珍
玩,都有爱不忍释之意。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张之洞挥着手说:“快请构思去吧!”
说完,他吹旺了吸水烟用的纸煤儿,亲手去燃着了香。火大香燥,一下子便烧了一截,
交卷之限就更迫促了。
就这时候,只听得有人朗然高吟:“斩虎除蛟三害去,房谋杜断两心同。”
发声之时,便惊四座,循声去看,是蔡乃煌抑扬顿挫地在念,念到“同”字,易顺鼎将
笔一掷,袖手说道:“我要搁笔了!”
“果然好!”张之洞毫不掩饰他受了恭维的愉悦之情。
当然,奕劻与袁世凯亦都面有得色。上联用的是周处的故事,一虎一蛟,不言可知指的
是瞿鸿玑与岑春煊;下联无疑地,以唐初贤相,开贞观之治的房玄龄、杜如晦拟袁世凯、张
之洞,杜如晦居太字十八学士之首,拟张之洞的身分,更觉贴切。
至于逐瞿罢岑,都知是奕劻两番独对的结果;然则斩虎除蛟的周处,当然是指他。奕劻
回想这两件快心之事,不自觉地浮现了笑容。
我有次说过,您的长处和好处都在记叙前人旧事上(当然也包括萨大自己的旧事啦哈哈)。
但您的短处,考据工夫真是略有欠缺。象鸭嘴兽那个经年大坑,没得占有资料就无法继续下去,岂不是篇现成例子?
你对世间万物的好奇心和热心劲儿是有的,你所占有的前人故事,乃至部分军事历史资料的丰富性也是非常强的。但有些时候,一旦资料不凑手,或是其他意外情况,后劲儿不足一下子暴露无疑。你看这河里满地的坑。
象深泽战役那篇,中文搜索上略一查就知道我军参战一方是大名在外的回民支队。还有古龙这篇,……
白一句:我这人挑眼挑惯了,前两天挑山而王的眼,今天挑萨大的眼,抱头鼠窜了。
并非新作
古龙的集句是AleaJactaEst的帖子
靠老百姓自个儿,互联网文化本来就是草根文化,国学上网是个噱头,关键是还是要根据老底子创出新内容来。才能一代代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