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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车记

学车记二　晒网

　　这一段与学车无关，但与车有关。

　　俺和LD俩人6月23号飞到乌鲁木齐，朋友给找了个民政局办的敬老院住了一个多月，很便宜。在新疆玩了几个地方，8月2号离开乌鲁木齐，5号早上到兰州。4号晚上在嚞峪关等车时接到女儿电话，问我们在哪里，听说我们已经离开新疆她放心了。就在当天早上喀什发生爆炸案，俺们是7月16号晚上到19号早上在喀什。

　　8月9号到了乌海，这算是回到老地方了，从这天起在朋友的热性招待下一天两顿酒，不喝就在面前一直唱着敬酒歌，每次都不重样。

　　一直担心回知青点的交通问题，在一位朋友的女婿（旗交通局的一个小干部，蒙族）请酒时，意外地发现他母亲的家就在我们水利队傍边，相距三四里路，到我们水利队要路过她家。她那个队叫乌兰淖“嘎查”，就是村（当年叫大队），那里出了个名人，叫腾格尔。

　　顺便说一句，蒙族人可以说是天生的歌手，插队时就发现小青年歌唱的很好听。LD所在的公社出了三个（俺所知道的，这次都见到了，这三位只在内蒙和外蒙有名）国家一级演员。喝酒时那些蒙人包括还在放羊的牧民歌唱的都很好，只是差点专业训练。不知如烟在不在，请她来一个证明。

　　问起第二故乡的路，说现在已经四通八达，除乡级公路外当地有个大气田，隔八百米左右就有个气井，石油公司为气井修的路已经成网，不过大部分还是简易公路。

气井

另一个气井

气田的加压站

沙漠中的钻井架

　　问车方不方便，说到俺们公社每天有两趟班车，不过到村里还没有。

旗到公社的班车。

　　俺说，到公社能不能租到车（到大队，去还是用习惯的说法：大队）？他说：刚好要把母亲送回家，就坐我的车吧。

　　俺想，虽说近了，只有三四里路，但现在“年老体弱”，些路也够呛。就问这有没有可能到公社借个车自己开到大队去？并声明：俺全开，但没照。

　　他说：我的车开回去就要放在家里了，我还要回旗里。这样吧，我开到公社就回头，往下就你开，第二天母亲陪你去找地方，与以前不一样了，你肯定找不到路。

俺开的就是这辆车，停在他母亲家

他母亲家外面看着平常，看看里面。

　　他倒胆大放心，俺想公社到乌兰淖不过三十多里，不熟练也问题不大，最后的事实证明俺也没有辜负他的信任。

　　那里有没有交警？

　　基本没有，万一有了你就提我就行了。不过到我开车时才想起来没问他的名字。　　从旗里出发时，他开一辆越野车，车上还坐着两位妇女，一位是他的母亲，一位是他的姨妈，后面还跟了一辆车。这一段是两个旗（县）之间的公路，当年是沙石搓板路，现在是沥青公路，路况很好车也不多，一出旗就有个收费站，再往下就没有了。

鄂托克旗到乌审旗的公路，苏米图到公社的路有一段也是这样，只是没有边线。

　　一路无话，开到一个叫苏米图的地方他下了车，说下面就你来开吧。

　　从这里往下就是乡级公路了，到我们公社还有七十里。我原想着只需要开公社到下面的三十多里，没想到他到这里就扔给我了，车上还有他的两位长辈。

　　不过咱也不能退缩不是？他坐后面那辆车回头了，下面就看我了。

　　上车坐好，先声明：俺开车不熟练，二把刀，不过安全是绝对要保证的。考虑声明了路上出点小差错也有思想准备。

　　这一段路面与前面的一样，（当年只是简易路，实际上就是在荒野中压出来的车辙）路上也基本没车，俺开起来呢，也是相当的稳。开始慢一点，逐渐加快，不过也不敢太快，不敢挂高速档，最高挂到三档、开到六十公里／小时。

　　为什么定在三档？当年插队时，听到我们那里送粮的司机说在简易路上最多只能开到三档，在砂石路上开到六十公里就相当快了。

　　开到一半，路也窄了许多，有些地方被风沙埋得只能过一辆车，不过因为没什么车，开起来也没问题。见到前后来车俺都减速靠边让过去。

靠近公社的公路

　　到我们公社时，见到路边有辆路政车，几个穿制服的人站在傍边，硬着头皮开过去。可能是因为刚好那里是弯道，开的慢些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那位姨娘就住在公社，在这里下车了，因为比较晚了也没停留。过了公社路就更窄了，会车时要有一辆停在路边才能过去，不过还是沥青路面，后来才知道公社到乌兰淖的路是腾格尔出钱修的。

公社到乌兰淖的路

　　过了乌兰淖路就不行了，这一段最早是一条乡级简易路，在我们堆队时已经被风沙埋的很难走汽车了。后来是气田维修了一下还行，但这时候正施工要改成沥青路，前几天还下了雨，非常难走。碰上一次后轮侧滑到沙坑里（不知道是不是老萨挖的），车子斜在路上，俺赶紧踩离合减档还忘了松油门，发动机鸣的一声响了起来，傍边坐的这位母亲（以后简称母亲，虽然与我岁数差不多）叫了好几声“油门！油门”才反应过来。还好这段路不长，没多远拐到不改建的路上就好开多了，开到母亲家刚好天全黑。

油田修的简易路

　　第二天走的路就是油田为气井修的简易路，路很窄，比七十年代好的是下面还垫了石头，俺也不敢开快，大概是三、四十公里／小时吧。途中扫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后面紧跟着一辆轿车，也不按喇叭，大概是看出我开车技术不行吧？靠边让路，对方超车时按了两声喇叭打招呼，一会儿就跑得不见了。

　　这里的路跟当年完全不一样了，好不是母亲陪着大概转一天也不一定能找到，虽然几里路对牧区来说是邻居了，就是母亲也东张西望仔细辨认才能找到正确方向。

大车路

　　到我们当年住的水利队附近时，走的就是大（马）车路了，当然现在已经没有马车了，开起来还将就，只有一小段路用了前驱。水利队是当年种粮的地方，这里地势比较平，本来越野车应邀出席能在没路的地方走，但现在到处都是铁丝网围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又找不到门，只好把车停在牧民家傍，步行进去转转。

当年的家，俺住的那间只剩下二三十公公高的残墙了。

　　计划只能跑一天，LD因腿有问题在旗里等着，这辆车又要留在家不能开回旗里。中午母亲开着摩托车把我送到乌兰淖，俺因为不知道摩托怎么换档不敢开，如果是轻骑就没问题。在乌兰淖乘母亲找便车的机会到新建的一个大喇嘛庙转了一下。

　　这里当年只是山头上有个小敖包，现在成了个大喇嘛庙，叫苏里格庙，不过喇嘛没见几位。庙前还建了个漂亮的两层楼宾馆，公社所在地也没有这么漂亮的房子，只是没见人住。

苏里格庙

庙里的成吉思汉塑像

苏里格庙前的大宾馆

苏木（乡）政府大楼。

　　从喇嘛庙出来时突然发现照相机出了问题，不是照相机出毛病，是设置变了，从在水利队开始照的全是低分辨率照片，只有640X480。郁闷啊，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从出南京一路下来全没问题，到了最重要的第二故乡照片等于半废了。不过也没办法，庙里还能补拍，插队的住处不可能再回去补了，只有以后再回来了。

　　便车坐到公社，俺们公社的变迁挺有意思。我们公社叫尔格图，因为是音译叫额尔和图也可以，前一大路过的苏米图是另一个公社。现在两个合成一个苏木（乡），名字叫苏米图，但乡政府所在地设在我们的尔格图，有时会造成混乱。

　　原来打算在公社坐班车回旗里，但联系到了还留在旗里的一位同学，最后是她老公开车把我接回去的，中间还在她干妈家住了一夜，杀了一只羊，两只草原绿鸟鸡。

　　回旗里挨了LD一顿埋怨，这是另一个故事了。

学车记三　空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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