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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鸡场轶事 吃了一只毛鸡蛋(上)重逢 -- 养吾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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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鸡场轶事 吃了一只毛鸡蛋(下)虽万千人吾往矣

上回说道,面对这个毛鸡蛋,按照春晚上“丫蛋”的说法,“我的心情十分冲动”。冥冥之中,我的大脑又开始模糊了(汗,跳大神跳个没完了,这饭没法吃了):

这一回,恍惚之中,我觉得鸡蛋里的那个东西用丫蛋的声音冲着我说,“要是你真能把我领上道儿……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滴”。

我听了害怕,就拽起旁边一盆鸡汤学毕福剑说,“她姥爷,我怎么觉得这么瘆得慌。”

只听得那盆鸡汤咕咕嘟嘟地沸腾起来,鸡肉翻滚,鸡翅沉浮,随即浮上来一只炖鸡头,鸡头冲我睁开眼,张开嘴说,“这孩子为啥这么说呢,就是它想‘报复你’么。”

(怎么搞的,从上一篇开始就总是有那么几个东北籍小品演员侵入我的大脑。)

说完这句这鸡头就沉下去,汤面冒了两个泡,随即恢复平静。我一哆嗦,又一次清醒了。

蛋在手,不能想这么多,咱们接着剥。上回一篇文章都写完了,这鸡蛋还没剥完。我很惭愧啊。要不这一篇结束之前,咱努力把这只鸡蛋剥开?

可是这种鸡蛋皮肉相连,剥起来似乎挺费劲。上回deaf兄说经常吃旺鸡蛋,能不能讲一讲是不是烹调方法的原因。不知怎么回事,蛋壳还没完全剥开,内容物就分成了两半,一摊汁液轰然在我手中炸开。

它出来了。

这一次我理科男的好奇心理战胜了恶心,拿着那蛋左看右看起来。什么小沈阳赵本山,都抛到了那盆鸡汤里。解剖知识学得不好,没看出是第几天的鸡,反正皮肤衍生物的沟壑,也就是长羽毛的地方已经出来了。而且整个儿生得颇具规模,是个人就能看出它长大能成一鸡。

不过剥开不是让我看看就扔的,吃吧。旁边的各位老总,有几位手脚麻利,已经开吃了,显然是久经沙场;只有个别同志神情严肃,如临大敌。

我心说,镇定,这是大世面。

我抠出小毛鸡,也没怎么看,就放进嘴里开始小心翼翼地嚼。小心翼翼的意思就是说,上下牙动作轻缓,似碰非碰,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舌头畏缩不前,完全没有了昔日啃起馒头大饼来那种斩钉截铁、吭吭哧哧的豪情。这样在唇齿间将它逗弄了一会儿,总算吃出点味来。口感难以形容,绝对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尝就不像日常食品。味道么,当时记得还不错,不过现在已经忘了——得,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主要是当时心情过于拒绝,大脑给自动过滤了。唉,果然是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个毛鸡蛋,我……

打住,别事后诸葛亮了,您那还有一半儿没吃呢。

刚才说了,鸡蛋分成了两半,我千辛万苦把那一半捣鼓进肚子,满头大汗才发现,这还剩下一半没吃呢。

一回生二回熟,只不过是从头再来么。于是我夹起另一半再度向嘴里送去。那一半有些蛋白,吃起来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但是不明物质粘牙的效果还是让我叫苦不迭。我故意欺骗自己,就当吃的是驴肉火烧,或是滕州菜煎饼。毛鸡蛋?什么叫毛鸡蛋啊?

吃完之后,还有一些不知是来自哪个部位的残渣在齿龈之间挥之不去,依依不舍。

接下来赶紧喝水。喝水不是为了挖坑,而是为了压惊。至此,我这第一次吃毛鸡蛋的过程就囫囵过去鸟。

(写完没?要不来个“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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