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其实俺是个变态 1 -- 百丈村长
我脑子飞转,想出无数主意,却没一个管用。现如今我为鱼肉,只能任人宰割;我家娘子又哭得梨花带雨,娇弱不堪。我心中 暗叹:“贤妻呀贤妻,你把平日里折磨我的手段,使出一半来,这贼女子也不能猖狂。” 既然不能自救,只得指望外援,往窗外看时,却只见:大半都伸长了脖子嬉皮笑脸,眼神里透着期待,后面有几个个子矮的一跳一跳,只怕误了好戏; 连杜、 宋这两个实诚的夯货都只憨憨的笑,老杜竟然还驼着他儿子。 树上都爬满了人,后面还有个麻子踩着高跷!他哪来的高跷? 莫非是从酒庄的废墟里找来现作的?最可恨是安道全这药贩子:丫背了个货筐子,正吆喝着卖山楂丸,哄得一众小童子追着他送钱!
待此事一了,看我怎么收拾这帮孙子!
我自投罗网,实在失策。在外面我还能设法救人,如今我夫妻被绑作一路,还能指望谁?
正自怨自艾,忽有细物洒在头上。我初时不以为意,忽然心中一动,莫非是? 脖子里刃极近,不便仰头,只得微微望上翘了翘,拼命把眼珠子往上转,却见屋顶 呼呼悠悠坠下一物。那女子大半精神都在屋外,兀自不觉,小美也只紧搂了我嚎啕。我瞄一眼这女贼,瞥一眼头顶,好不紧张,那物坠着不慢,我却觉得过了许久。此物绕我脑后顺着脊背如蜈蚣缓缓下爬,落到我掌中。我连忙把它握住,捏了捏,原来是个鱼钩。
这是何意?让我用鱼钩割开绳子么?还时让我用鱼线勒死这女强人? 正疑惑兼愤懑,忽有一物顺着鱼线滑下,此物来的极快,霎时落在我手中:是页极薄的细刀---- 房上一定是时迁!
好兄弟!但脱此难,定有厚报。
我便竖起刀刃,割起绳子来。这个活儿并不容易,我两手被绑了翻不过来,三刀到有两刀割在手腕上,那割在绳上的一刀也使不上力气。
我偷偷踩了踩小美的脚,想她若出手,当然方便的多,结果她把脚抽走挪到我够之不及的地方,依旧抱着我左肩哭!
也只好自己慢慢地割;只要有盼头,我就有耐心。
围观的群众没耐心,尤其那些小孩子们。他们一个个都往房上瞅!
这女子冷笑一声,往屋顶一甩手,也不知使了什么暗器,总之时迁是一声惨叫摔落地面连滚带爬地逃回人群去了。这女子便回头似笑非笑地看我,我也只好苦笑一声。
要说时迁不愧积年老贼----若把刀扔给我,我双手被绑,动弹不得,他未必准能毫厘不差扔到我手中;若把刀缀给我,这玩意儿毕竟有些尺寸,呼呼悠悠缀下,只要女贼一回头,立刻破功。他却先把鱼线送下。屋内幽暗,错非是盯住了细看,鱼线极难看到,然后才穿了细刃,顺鱼线滑下,这样一来不会失手落空,二来小刀滑的奇快一闪即逝,不易为贼人发现。
可如今她已知道房上有人,自然会多多的留意,鱼线再细,毕竟逃不过利眼。
更何况我手腕割破,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血!
我只好苦笑着自觉转身,任她将细刀收走。 我媳妇抽抽搭搭地很是疑惑,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贼人很是得意,把细刀扔窗外,道:” 我只求见宋公明一面,别无他意。你们何苦动这些手脚?
却听得朱武喝道:“你这贼人,全无信义!说好了一个换一个,怎不放孙二娘出来?叫我们如何信你?”
女贼道:“是他自家夫妻情深,情愿死在一处,关我何事?”
朱武道:“叫他二人站在窗前,让他二人与我们说话。”
女贼便持刀将我二人逼回到窗前。
后来回忆那天,我不得不承认朱武是好兄弟,为救我二人用尽了心机----他先安排时迁出手,不料功亏一萆,后又怕贼人走险,安排了燕小乙,寻了弓箭,要硬生生狙杀了这贼人! 女贼极其奸猾,绝不在窗口漏面,朱武便哄他把我二人逼到窗前----如此不但保障了我夫妻的安全,避免误中我二人,而且贼人不免要露半只手!以小乙的伶俐,自然能由手推知墙后贼人位置 。小乙虽还不及花荣,却也可称神射。
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寻了我房后码头上的弓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