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客熙熙

主题:立此存照,为殖民刘辩护的新招数 -- 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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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另外再说一句

另外再说一句,我讨论的问题是

如果左派上台,他们会告诉大家,6X4的普通学生市民是反对官倒的正义举动;如果右派上台,他们会告诉大家,6X4的普通学生市民是追求民主的正义举动;如果体制派还在台上,他们会顾左右而言他,最后实在躲不过了,也会说6X4的学生市民是值得同情的。

我列举的是中国将要发生的事实,会不会这样子,以后自然会有验证。除此之外,我的观点很明确,

不管学生领袖当年是否“干净”,是否与外人“勾连”,要反思的总应当是作为精英知识分子最重要一部分的政府。而对牺牲的宽容与尊重不应当预设包括“明白的死”在内的任何前提。

但是现在不在这个问题上发言,却关注于“你是不是为刘小波辩护?”,我确实不知道西西河竟然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这比起西西河以前的动不动就是“你是不是没有给陈郢客送花”,“你是不是没有给陈经的帖子投草?”或者“在芒总的争议帖子上亮出你的观点!”,还要光怪陆离!还要让人蔑视!

更荒谬更恶劣的是将“为刘小波发言的权力辩护”同“为刘小波发言的内容辩护”两者有心或者无心的混淆起来!

在讨论査建英与王蒙的恩怨的时候,有人提到王蒙整人的问题。我对王蒙印象不深,只知道王蒙曾经亲自操刀批王山的《第三只眼睛看中国》为“尽管本书作者很作出一种毛泽东的知音的样子”。除此以外,我的印象就是王朔的《美人赠我蒙汗药》的一段对话。而且除了《阳光灿烂的日子》之外,我对王朔整体上是反感的,对老侠也是嘲讽居多,然而因为下面的一段对话,我至少愿意宽容的对待刘小波:

王朔:那我就觉得中国有的文人也从老祖宗那学来了很多生存的技巧,玩得社会不是个社会,人不是个人。你觉得呢?

老侠:他们确实从阴谋政治学中和人生策略学中,二者加在一起就是厚黑学,他们从厚黑学中学到了一套东西,其核心就是看人下菜碟,看风向说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且通常把自己的目的弄得很高尚似的。

比如王蒙身上这种东西就特别明显。前些年因他的《坚硬的稀粥》,知识界起了不小的波澜。有人发文章说王蒙的小说《坚硬的稀粥》是影射总设计师等等,王蒙奋起以法律为武器保卫自己的名誉。权利。政治前途。这很好,我知道后也挺振奋,终于有一个著名作家,不是用打笔仗的方式,而是用法律的方式保护自己,伸张社会正义,为其他知识分子以后受到莫须有的甚至是用心险恶的攻击时,怎样既自我保护又维持社会公正做了一个示范。但是突然有一天,王蒙发表了一大批信,其中就有当时新上来的文艺界头头玛拉沁夫给王蒙的信,那时王蒙正如日中天在文化部长位置上。玛拉沁夫当时已无事可干,信的内容好像是说他还能干,请求王蒙给他找个位置,一纣口气谦卑加决心书式的信,有人把这信叫作“效忠信”。我觉得与效忠无关,也就是中国人惯用的韬晦而已。王蒙发这个信显然是为了臭玛拉沁夫,但这是私人信件,在没有经过写信者本人的同意或授权下不能公开发表,接信人可以烧掉或保存起来,但不得公开。这是法律常识。但王蒙不管这套,他以为小人只能以小人的方法来对付,流氓只能还以流氓,他似乎不明白,以流氓对流氓只能是大家一起流氓。这样可以发泄个人恩怨,但于社会正义、秩序无补。正如以暴易暴的结果还是暴力。我们似乎永远逃不出这种恶性循环。王蒙他就可以这样,前一会儿他会名正言顺地运用法律捍卫自己的权利和社会正义,后一会儿他又会以正义的化身出现,置起码的法律常识于不顾,用阴招儿、用流氓对流氓的手法对某个有损于他的人进行报复。而且,我以为这不公正是王蒙的做法,也是一大批文人的共同心理。

还有一点,查建英的《八十年代访谈录》虽然主旨是一目了然的,但至少查建英愿意给新左的甘阳一个发言的机会。

我以前从来是对老侠讥讽有加,毫不留情的,但我认为不管他说的话有多么荒谬,他应当有发言的权利,那么为了这一点,今天我愿意在这里宽容,为他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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