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茗谈140：六谈“航空军” -- 本嘉明

(一)

最近军报有篇文章《在把脉战争中找准陆军发展定位》 ，开篇即明确“陆军战斗力建设重心需要上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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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以说确实是把准了脉，而且结合军制改革，现在起步绝对是事半功倍之效果。所谓“一带一路”，主攻是“一带”，就是陆路。这在乔良先生最新的文章里也提到的。外链出处

实话讲，军制改革，主要为了陆军，改革成功后受益最大也是陆军，这不是偶然的。那么陆军要飞起来，要在员额不变甚至减少的前提下“战斗力倍增”，靠什么？主要靠直升机吗？中国在武装直升机的研制和使用上，可以说至今没有自己的感觉，就是跟随+量力而行。而且直升机的维护繁琐，费用高昂，尤其是在战场上飞行速度太慢，始终是一个致命伤。所以解放军陆军最好两条腿走路，同时尝试武装直升机和固定翼轻型对地攻击机，哪个走通了用哪个。

“航空军”，实际上是“第二陆军/飞行陆军”，其编制内70%数量的飞机，是固定翼的“近地轻型攻击机”，组建为“独立营”，这飞机最好是螺旋桨推进，因为这是空军捡剩下的，不占到空军的奶酪，人家不眼红；30%数量的飞机，组建为装备喷气式攻击机的“空勤旅”，既可对地攻击，也有一定的制空能力。

这里占70%的“近地轻型攻击机”，可以有几种机型，其中有一部分偏重于侦察/多用途，而占半数以上的是这样一种攻击机：一，航程(和滞空时间)超过巴西-美国合资的A-29B“超级巨嘴鸟”；二，其他飞行性能指标优于美国当年的OV-10A(实际也就优于美国目前在考察的其他几种螺旋桨推进COIN样机)。

这款小飞机，动力也可以用小推力涡扇发动机。那么，能否考虑K-8（中国空军自用型，叫“练-11”）?我们先议这个。这里我们把这个想象机型，称为“L-11攻”（教练-11攻击型）

“L-11攻”的特色，是八个字：“双倍航程，威力搜索”。

所谓“双倍航程”，指作战半径达到1000公里(滞空时间超过4小时)，基本达到“超级巨嘴鸟”(作战半径550公里，滞空时间2.5小时)的二倍。

“威力搜索”，指它的主要功能，不是“对地打击”，而是“尽量主宰300米以下净空”（主业是打直升机，打巡航导弹，打无人机，即“低空，慢速，小型”敌飞行器）：对于弱敌(敌侦察直升机如OH-58，小运输机，COIN飞机)直接上去干掉；对于强敌(大中型武直，跑到低空的喷气战斗机)则以多围少，尽量骚扰驱逐。只要把低空清干净了，把地面上小股步兵对空的轻火力打瞎了，我方的侦察无人机/袖珍炮艇机就可以任性游荡------这是“L-11攻”的主要任务。

2007年7月，印尼空军打算更新OV-10"北美野马"、BAE公司"鹰"53、美国的F-5。可选择的接替机型，包括捷克沃多霍迪公司的L-159、中国的K-8以及韩国航空航天工业公司的KO-1B涡桨教练机。印尼空军要求新飞机能执行多种任务，特别是要能够接手OV-10的地面攻击能力、F-5的隐蔽接近能力和教练机的功能。

美国的OV-10A最大起飞重量6.55吨，总动力功率1066KW(533KW X 2)，越战中因为动力不足而深受垢病。OV-10A的缺点，是定位为“多功能观察机”，你观察就观察呗，却堆砌了很多其他功能，比如说运送5-6名伞兵或2付担架。这使得OV-10A机身过于肥大，空重过高。

其次，OV-10A虽然是双尾撑，但2个粗大的发动机短舱在尾撑前端，使得飞机的正面迎风面积大，风阻就大。

目前在用的COIN飞机里，最趾高气扬的是A-29B超级巨嘴鸟，但这厮也有很多缺点：首先是太贵；其次是对于“(喷气式战斗机)飞行员逐级培养机制”较为成熟的空军大国来说，A-29B猛一看功能花里胡哨，其实高不成低不就，不是一个实惠的教练机，在教练机系列里显得多余；第三，A-29B已经卖到1400万美元一架，居然火控雷达不在标配清单里，用户如实在需要，必须外挂雷达吊舱。

所以“L-11攻”虽然不如A-29B豪华，它的基础型-----K-8的优点是:

一，飞行性能好。K-8具备优良飞行品质，中低空和中低速性能特别好，机动性也很好，能够完成苏-27、米格-29才能做的"尾冲"动作。续航时间在４个小时以上，解放军飞行员对操纵舒适性也好评如潮。由于该机性能优越，巴基斯坦和埃及空军的飞行表演队就是装备的K-8（用美国发动机）。

二，飞机多用途性好。该机除了作为教练机，还可以作为对地攻击机、侦察机，甚至可以进行空战。Ｋ－８没有任何固定武器，机腹部位可加挂23毫米机炮吊舱或侦察吊舱，有４个机翼挂架用于最大携带950公斤负载，挂点能携带副油箱/非制导火箭/250公斤炸弹/近程空对空导弹（如巴基斯坦空军挂法国“魔术”导弹）。在对地攻击时，两名飞行员相互配合具有一定的优势；对地侦察时，该机具有长航时的优势；空战时，可以用于打击空中低速目标（如武装直升机）、低机动性目标（如运输机）。

三，平台具有开放性。Ｋ－８出口不同的国家达300架以上，装备中国空军400架，每完成一个订单，买方和厂方就会有不同程度的升级（其中K-8E,“K-8V多轴变稳机”尤其明显），但是外贸售价曾长期稳定在350万—500万美元，显示了改装的难度不大。

第四、技术含量低。技术含量低的确是优点，由于技术含量低，在成品出口附带技术援助时中国没有过多的禁忌，同时受援国也容易消化，比如埃及和巴基斯坦；制造工艺的相对简单也可以保证量产能力。同时使用成本也低。

但说得再好，K-8的先天不足，就是它是一个合格的教练机，却不是合格的对地攻击机，因为没有任何装甲防护。

英国《简氏防务周刊》2013年1月9日报道，缅甸空军使用中国K-8教练机在高空对克钦独立军展开攻击，但收效不大，反而据视频显示，一架K-8于1月1日前后被地面火力击落，该防空火力最有可能来自克钦独立军装备的中国12.7mm重型机枪。就是说，如果在高空投弹，由于K-8的航电简陋，只能投普通航空炸弹和火箭弹，准头不行；如果低飞攻击地面，打是打得准了，但地面的小口径火力也很容易击杀K-8。

所以，说了这么多，其实K-8不很适合当“航空军”的种子机型。虽然卖给委内瑞拉的K-8早就使用了原设计里的对地攻击功能，但在较为保守的中国空军，练-11原先标配的火控装备和对地攻击功能，在相当长时间里被忽视，在2011年以前只实施过少量航炮射击训练。直到2013年，练-11才在空军某飞行学院靶场实施“全武器使用试飞”成功；2014年年初，空军装备的练-11正式担负战备值班任务，主要负责查证、处置小型飞机/巡航导弹/直升机等低空、慢速、小型飞行目标。换句话说，练-11只适合在我空军取得制空权的空域，执行一些低烈度的战斗任务，如果像缅甸空军那样霸王硬上弓，在地面情况复杂的中等烈度地区当作COIN飞机用，恐怕凶多吉少。

好在我们还有后备机型。

(二)

这世界上有一种炮，叫“无后坐力炮”，最早就是考虑航空用的，在一战的那种简陋小飞机上就用了。因为普通炮的后坐力都很大，一战时那种小飞机，根本不敢用。

强击机携带普通火箭弹的话，火箭弹的命中精度受发射时飞行动作的影响很大，飞行弹道也有点任性，基本没准头。如果能用无后坐力炮代替，对地对海面的攻击效果会好很多很多。

经济适用型小强击机，想装备大威力航炮，有两种较好途径：

1） 低初速火炮发射火箭增速弹

2） 无后坐力炮发射火箭增速弹

如果是发射穿甲弹打地面坦克，这两种都不适合。但如果是COIN飞机的话，主要面对的是类似于ISIS的小股暴恐分子和皮卡/小艇，去打正规军的主战坦克的机会不多，大口径无后坐力炮倒是值得尝试。

在空空导弹发明之前，人类就很不害臊地狠狠互掐了一回（二战），对于大口径航炮的梦想和实践，淋漓尽致地出现在美国，苏联，日本的二战空军史里。但事实是，在这场武备“物竞天择”的大竞赛里，大口径无后坐力航炮“然并卵”了，基本没有出场。

因为无后坐力航炮发射时，普通大口径航炮那种动辄4吨以上的后坐力倒是没了，但会在炮身后方产生巨大的“反射焰”和冲击波。

美国曾经在OV-10A上试验安装一门106MM无后坐力炮，指望试验成功就能遏制苏联的坦克洪流。但试验中发现，发射时产生的巨大反射焰，使脆弱的尾翼无法承受。因为高强度战斗中，飞机要连续多天发射大量炮弹，水平尾翼经不起一次次炙烤。

简单讲，大口径无后坐力炮要装到战斗机上，必须满足这几个条件：

1）它附着的机身，要足够粗短，比如像OV-10A那样的短机舱。这样，火炮的身管做得长一些，前面炮口伸出去，后面喷口也伸出后机身，发射时的冲击波对飞机就没影响了。

2）尾喷口面对的，是一片净空。这很难，即便是OV-10A这种双尾撑设计，也无法满足这要求，毕竟飞机要靠尾翼上的舵面来操纵的。

3）能携带较多的炮弹。无后坐力炮有两种工作原理，一种是在向前发射炮弹时，同时向后推出一个重物（惯性物，可以是一坨，也可以是很多小金属块），如果用这种原理，尾焰的危害倒是小了，但几十枚钢坨坨占用了飞机内宝贵的载荷和空间，完全是死重，装弹流程也繁琐，不划算。第二种简单，直接喷反射焰，倒是可以多带炮弹，但那就回到条件2了。

4）如果单单考虑条件1，那可以把炮装在机翼上（主翼下吊挂，或垂直尾翼上），但这样一来，不能持续装填，起飞一次只能发射一发炮弹，比老式毛瑟枪还不如。

5）射速要高。由于装填困难，甚至无法多带炮弹，你要它每分钟打8发，那是门都没有。

但是只要肯动脑筋，我们还是能解开这道难题。

（三）

这种新颖的小飞机，我们就叫“麒麟”吧。2015年在苏州道出土一个祥瑞，叫“狼牙榜”，曰“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这架小飞机能造出来，弄4000多架装备中国陆军的话，得天下我不敢说，世界岛肯定是无比太平了------这就是一个“能飞的重炮”嘛。

“能飞的重炮”其实也是有的，就是美国C-130炮艇机里，装了一门105MM普通火炮，用“反后座力装置”消解开炮时的后坐力，但这要求机身庞大。我们“麒麟”实惠小巧，只能另想办法。

这“麒麟”的设计思路，跟美国A-10是一样的：先确定用什么炮，然后围绕着炮“定制”一种“为炮而生”的攻击机。

那么为什么选择105MM无后坐力炮呢？

首先，无后坐力炮确实有其优点，只是苦于无法装上飞机而已。

其次，口径太小的无后坐力炮炮弹，无法加装“激光末修正装置”。目前中国能加激光末修正功能的炮弹，最小口径是105MM。普通炮弹的准头还是有问题，尤其是攻击移动目标，比如皮卡/快艇；加装“激光末修正装置”的无后坐力炮智能炮弹，能在空中拐个小弯，准头就不同了，傻瓜也变神枪手啊。智能炮弹虽说比普通炮弹贵一点，但维护储存跟普通炮弹一样，造价比同样功效的空对地导弹，那还是便宜多了。况且陆军地面部队还装备着同口径的自走型无后坐力炮，弹药的联勤补给很方便。

第三，105MM无后坐力炮射程远，威力大，是凌空打爆阿帕奇的不二选择。你阿帕奇再牛，敢扛一颗炮弹试试？

第四，美国在OV-10A和教练机AT-6B上都试打过大口径无后坐力炮，证明发射没问题，后坐力对飞机没问题，难点在其他方面。既然美国已经趟开了路子，我们把其他难点解决，不就可以上飞机了吗？

（四）

在二战中，德国工科男搞出一种无比奇葩的丑陋飞机，叫BV-141。

1937 年德国空军招标一型三座短程侦察与观测机，要求单发动机，起飞马力900匹左右，特别强调了良好的视野要求。汉堡飞机制造厂的沃格特博士（Ing Richard Vogt）提出的设计非常特殊------你很难想象死脑筋的德国人里头会冒出这么个怪才。

养着一大票死脑筋上校的德国空军对这个怪胎不感冒。但是汉堡飞机制造厂擅自造了第一架原型机，1938年2月25日首飞。原型机的驾驶舱呈阶梯状，鼻端由许多玻璃组成，视界极佳。飞起来后发现还真不赖，于是军方只好走程序开始预生产。但追求和谐美的死脑筋上校们被这个怪胎给恶心得几乎吃不下饭，于是找了很多“你懂的”的理由刁难之，始终没有大规模量产。

这个BV-141啊，飞行员一旦用顺手了（它的气动原理跟普通飞机还真不一样，驾驶技术也不同），评价并不坏。在此基础上，德国军工随后拟定了不少其他设计预案，比如对地攻击（反坦克）的P194，

结果因为战败，没有一个搞出样机来的。但这种飞机能飞能用，甚至能当对地攻击机用------这些都由德国工程师们论证完了，我们只要把科研成果接过来就成。

BV-141的特色，就是飞行员座舱的前后视野（火力通道）都极为干净，而且飞机不大，这正是我们“麒麟才子”需要的。

（五）

所以我们的“麒麟才子”如下图：

飞机中间的那个舱段（A舱），对于普通飞机来说就是主机身了。“麒麟”A舱的设计，仿照同样是纳粹德国的DO-335，即机头机尾各有一台发动机，分别带动一个螺旋桨，一拉一推。

为什么这么麻烦呢？泪奔一下，因为中国没有1000马力左右的涡桨发动机，不得不拿2台涡桨-9来凑数。涡桨-9的海平面平飞功率是460KW，合625马力。当然这也有好处，海军用的飞机必须是双发，这样万一在海上有一台停伡了，还飞得回来。

由于没有乘员舱，A舱的结构很简洁，两头是发动机，中段上半层是油箱；下面是弹舱，可以内置100公斤级智能炸弹（LS-6）两枚，或重型反坦克导弹AKD-10(50公斤/枚)4枚，用于斩首攻击。Do-335有个大毛病，就是飞行员不能弹射逃生，因为弹出的飞行员会被机尾螺旋桨切到。但对于“麒麟才子”，没有事，因为飞行员不在A舱，从B舱弹射的话（弹射角度还向外斜一点）跟机尾螺旋桨没关系。

B舱的结构类似于OA-10A的乘员舱，但尺寸比OA-10要小，串列双座。玻璃钢外壳。B舱的尾部，是105MM炮弹的弹架和自动装填机。在B舱机腹下，外挂了两门无后坐力炮的身管（无后坐力炮的身管结构极简单，就是一钢管子，不重），对应有2台自动装填机，共用机内一个弹架。弹架上每列可备装6发炮弹，共有4列。这要看炮弹是怎么设计的，如果在炮弹尾部加有“惯性物”，炮弹总重比较大，就只能带3列共18发了。由于有2门炮，一门在瞄准发射时，另一门在装填，那么射速达到每分钟4发，还是很可能的。

每门炮有一挺同轴5.8MM口径机枪，用于校射。

A舱是飞机的中轴线，B舱在右侧，对应的在飞机左机翼的翼尖装了一个荚舱，这里可以装入一挺12.7MM机枪以及弹药，或者电子战吊舱。这个左翼尖的吊舱，起到飞机左右重量平衡的效果，有利于操控飞行。

“麒麟”的基本攻击模式，是飞行在1100米左右高度，以无后坐力炮和炸弹/导弹攻击地面（水面）目标。一般地面防空轻火力的有效射程为50--850米，“麒麟”在这个高度用105MM炮攻击，3秒钟可以打到目标，而地面小股敌军的轻机枪却够不着你，能够到的是“毒刺”导弹，但对于涡桨动力的小飞机效果也不好，很容易被热敏诱饵弹引开。如果用空优战斗机（比如土耳其的F-16）来打“麒麟”，因为双方的速度/高度/转弯半径差异很大，喷气战斗机也不容易得手。

由于发动机功率不足，“麒麟”的最大起飞重量被限制在4.3吨左右，而“麒麟”经常要低飞，还需要适当的机腹装甲，这又占了200多公斤的死重。所以去掉燃油和炮弹/机枪弹后，确实也带不了太多的其他外挂弹药。这样也好，使得“麒麟”的功能简单专一，专注于用好这2门无后坐力炮。

据美国《防务系统》2012年11月1日报道，通用动力公司和“美国陆军武器研究与开发工程中心”，成功演示了用小型无人机发射GPS制导迫击炮弹。在三次演示过程中，“虎鲨”无人机成功发射了配装有通用动力公司“固定鸭式舵滚转控制系统”和由陆军武器研究与开发中心研制的特殊引信的81mm迫击炮弹。演示中，“虎鲨”无人机从2133米的高度投下迫击炮弹，在GPS制导下攻击目标，在距离目标7米以内爆炸。

此次演示活动是美国陆军“空投迫击炮弹项目”的组成部分，旨在满足陆军、海军陆战队和特种作战部队对目标的低成本快速打击能力。中国目前最小口径的激光末制导迫击炮弹是120MM的GP120系列，弹重18公斤，爆炸杀伤半径16米，如果“麒麟”的机腹弹舱不挂炸弹的话，挂12枚GP120迫击炮弹也不错，在北斗引导下，命中误差在10米以内的话，打打ISIS或暴恐分裂分子的步行小分队是足够了。

“麒麟才子”是我们以前说的“小强-乙”的“抠门极致版”，连导弹都嫌太贵尽量不用，还要怎么样呢？

用2台涡桨-9为动力，不是最佳方案。第一，螺旋桨推进的空气噪音太大，这在朱日和这样空旷野外对抗演习中问题不大，因为地貌荒凉，地面敌小分队很容易辨认。但在人员密集的市镇上空，很容易受突袭。敌步兵躲在屋里，凭噪音判断“麒麟”的飞来方向，速度，高度，单兵导弹/RPG做好准备，一出屋子就可以发射。第二，这2台发动机功率太小，优先保证2门炮的操控后，就没有多余电力了。

但这个方案，执行起来，成本低，容易起步。只要“麒麟-1型”成功了，就可以把A舱改为用一台4.5吨级的涡扇发动机，像歼-7那样机头进气，研发“麒麟-2”。这样一来，飞行品质更好，电力也充裕，可以多携带“前线空袭参谋”工作时需要的C4ISR设备，从而一机多用。

本嘉明:茗谈129：三说航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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