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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读史有感(条顿堡森林,马丁.路德,纳粹)(上) -- texasredne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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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读史有感(条顿堡森林,马丁.路德,纳粹)(上)

读史有感(条顿堡森林,马丁.路德,纳粹)(上)

第一是个地名,第二是一个人名,第三是一个政党的名称,都来自于德国(日耳曼人),要谈说德国的历史,这三者是不得不谈的。

公元9年,罗马帝国正是最强盛的时候,有了第一个皇帝奥古斯都,也就是屋大维,此人可以说是政治家的样板。凯撒收他为养子并指定为继承人,所以总习惯拿他和凯撒相比,但这是二个完全不同类型的人。

“恺撒與同時代的西塞羅被後世並稱為拉丁文學的兩大文豪,恺撒生前曾留下大量的私人信件與文章,但由於奧古斯都將恺撒神化為神君,因此絕大多數的著作都遭到了銷毀;目前恺撒主要的傳世著作是他亲身经历的战争回忆录,至今仍因高度的文字水平被西方學校教育作為拉丁語教材。”《维基百科》

凯撒是一个天才人物,各方面都是光彩夺目;而屋大维却是一个最,最老练的政客,和凯撒相比十分单调乏味,比如他对那个埃及艳后就没有兴趣,这可是真正叫毁了那个万人迷的声誉,让世代的浪漫温柔的文人大失所望,认为他完全不懂风情。他好像从年轻的时候都一直这样,真不知是怎么来的。反过来,如果凯撒有他的政治上的敏感和老练,就不会被人刺杀。

总的说来,欧洲文明的起源在南边,地中海沿岸,越往北越野蛮。凯撒成功地征服了高卢人,主要在现在的法国。屋大维完好的继承了凯撒在高卢的疆土,但这时却要面对着北边一个迅速崛起,而更为野蛮民族:日耳曼。

不过日耳曼人从来就是罗马人的大麻烦,“约前113年他们遇到罗马人。在两个民族的交战中罗马人几乎全军覆没。日耳曼人将一场突然来到的暴风雨当作他们的气候神的警告因此中止了作战。

前109年、前107年和前105年罗马人一再与这两支日耳曼人作战,但每次都战败。一直到这两个民族分裂后罗马人才于前102年战胜了条顿人,前101年战胜辛布里人。”《维基百科》

原来跟日耳曼人打交道的是提比略,后来他成为奥古斯都之后的罗马帝国的第二个皇帝,此人是一个难得的干才,手握罗马重兵,懂得恩威并用,把日耳曼人治得可以说服服帖帖。

但是,后来奥古斯都把他调到别处去镇压叛乱去了,而要瓦魯斯接替他的位置。这人就有问题了,估计是马谡,王衍一类的人物,能说会道,好像什么都有一套,过去表现也不错,所以很多人,包括奥古斯都都认为他是一个人才,不然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位置给这人。

但是,瓦魯斯运气实在坏透了,遇到了阿尔米纽,一个日耳曼的英雄。他出身于日耳曼的贵族,父母在罗马担任人质期间生下了他,其童年和青年期也是在罗马度过的,后来又参加了罗马军队,深知罗马军队的强项和弱点,还因为作战英勇,被授予罗马公民权,提比略甚至还许诺将来封他为骑士,这已经是 一个蛮族出身的军官所能获得的最高荣誉了。

但是,此人是日耳曼的刘渊,虽然刘渊肯定不知道有此人,但他们实在是太相似了,可见历史是千真万确的在重复!

阿尔米纽根本就不在乎罗马给他的荣誉,他一心想的是打败罗马人,复兴自己的民族。他恐怕是一个极高傲的人,但却有韩信忍受胯下之辱的勇气,在罗马人面前装孙子,而且还是极好的演员,把瓦魯斯忽悠得找不着北了。

那一段历史是比较模糊的,因为日耳曼人还不能写自己的历史,我们所知道的不过是罗马人的记载,而且也不是很完全。我估计大家都喜欢戏剧性的说法,那就这样来吧。

阿尔米纽先安排好一个假的反叛,瓦魯斯自然要去镇压,而且问他怎么打,这和他想的一点都不差。于是他就给瓦魯斯指引了一条最好的道路,就是穿过条顿堡森林。当然是最好,因为日耳曼人在那里等着。罗马人命中难逃这一劫,正好碰上坏天气,在黑黝黝的森林中,又是狂风暴雨,罗马的正规军团根本就很难保持队形。日耳曼人从四面八方拥上来,罗马人开始还能强撑住,击退敌人。但是,日耳曼人并不罢休,稍作休整后又卷土重来,就这样一波接着一波。于是罗马三个军团2万多人激战4天,全軍覆沒,据说只有二百人活下来,统帅瓦鲁斯自杀。如果历史记载不错的话,那一年阿尔米纽仅仅只有25岁。

消息传到了罗马,据说奥古斯都几个月都郁郁寡欢,不断对空中高喊“瓦鲁斯,瓦鲁斯,你把我的军团还给我!”这成为另类名言,后来的欧洲君主一但打了败仗,这个喊声就开始回响。

条顿堡森林战役是奥古斯都一生中最惨痛的失败,也是罗马人一百年来最惨痛的败仗,他们能够被打败,但训练有素的罗马人总能且战且退,而且从公元前53年的卡拉伊会战(克拉苏之死)以后,他们就没有吃过败仗,罗马军团不可战胜的神话就此被打破,可想罗马人有怎么样的震惊。

虽然过去日耳曼人打败过罗马人,但奥古斯都时的罗马师团可以说是在顶峰,这能够怪谁呢,奥古斯都恐怕是老了,用人上面犯了大错。

最后还是提比略来收拾残局,带着兵马重新大败日耳曼人,罗马兵团是非常厉害的,阿尔米纽如果不使那一招,怎么都难以是训练有素,有统一指挥,能协同作战的罗马人的对手,日耳曼人和他们相比,更像一些乌合之众,但不得不承认,那是一些非常勇敢的乌合之众。

历史马上说明了这一点,当日耳曼人大胜以后,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马上陷于各个部落的争斗,阿尔米纽并没有死于罗马人之手,而是在37岁时死于内斗。民族英雄算什么,内斗起来可不管这个。

据说提比略得到了一个结论,日耳曼人独立不可怕,分而治之就够了,而团结能统一行动那就才会成为罗马帝国的心腹大患,于是他改变了方针,不再企图彻底征服日耳曼人,太费力气。提比略这个见识有点难以判断,当然不能说错,如果他们能统一行动了就是灾难,但能一直控制住不让他们统一吗?

在这里作一点说明,我这人比较懒,也没有能力去读那些正史,根本谈不上研究,不过是胡侃,大家看了开心就好,不开心我也不能负责任,因为我不得利,也就谈不上责任,不能拿那些靠着吃饭的人跟我比。

所以有很多的据说,那都是一些二手货,跟着别人说的,敬请原谅。

大约十年以后,另一个罗马统帅又一次攻入条顿堡森林,不过当然不是阿尔米纽带路,而是有备而来,这一次阿尔米纽就不是对手了,大败孤身而逃。这一次算是复了仇,他们也掩埋了战友的累累白骨,据说(又来了)日耳曼人把那些尸体的头颅都高高挂在树上,那要挂多少树啊,不明白日耳曼人费那个力气为什么,只好猜测来自于一些野蛮的习俗。

我曾经从条顿堡森林边上经过,那是一个非常美丽地方,起伏无边的森林,清澈蜿蜒的河流,红白相间的农舍在夕阳下闪闪发光,除了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地名,已经没有了任何能地方够让人想起二千年前的血腥。

但是,这个战役的影响大极了。

从小的方面来说,罗马人再也不敢轻视日耳曼人,从此在那里驻下罗马帝国最强大的军队,而后因此那里带兵的统帅在部下的拥戴下开始称帝,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打破了罗马帝国的政治平衡,帝国开始了衰败和崩溃。

据有些历史学家说,欧洲的近代史是以德法之间明争暗斗作为主线的(这种说法非常之简化,早期得考虑西班牙,后来则是英国,俄国),法国在历史上是高卢人,德国就是日耳曼人。高卢人是彻底给罗马帝国征服了,也就是罗马化了,但是,也就是条顿堡森林战役止住了罗马向北征服的步伐,以后日耳曼人对罗马人虽然不断地吃败仗,然而从来没有被征服。

所以如果没有这一战役,日耳曼人多半会和高卢人一样罗马化,以后欧洲的民族融合和国家的形成就恐怕有很大的不同。当然,我们无法去预料这个不同是什么,但是,这战役保证了日耳曼人的独立性,历史在这里拐了一个弯,沿着另一条途径走了下去。

《剑桥世界史》说:“18世纪的德国人类学家在诸多方面都洋溢着世界大同主义情怀,但孤独对日耳曼尼亚的历史和与文化,却认为与西欧其它地区存在很大的差异。他们心中的英雄人物是阿尔米纽,据称曾于公元9年在今多特蒙德附近的条顿堡森林森林打败罗马军队。因此,阿尔米纽遂成为抵抗罗马暴政和外来影响的民族解放运动的领袖。与之相映成趣的是,法国的历史学家认为,法兰西的历史根植于伟大而经典的希腊文明和罗马文明。”

这一段不知是那个老兄所译,十分绕口。大意是在欧洲近代史中,德国人有一股狠劲,一向是现存程序的挑战者,重要原因就在于她的文化传统有所不同。所以我们今天在谈德国的历史就绕不开条顿堡森林这一章。最后再加一句,最后的罗马帝国终归可以说是灭在日耳曼人的手里,不过那时候叫西罗马帝国,罗马帝国已经一分为二,而失去了往日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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