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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突然理解了体制派 -- 笑不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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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小意见

虽然开篇提到了汉语里面,但是主要逻辑还是西方式的。至少中国千百年家国天下的思维里,公权力的概念、私人权利的概念(或者说勉强的对应物皇权、政权、宗族权利、个人权利)是在“天道、仁”的旗帜下尽量寻求统一(即使当下人民民主专政,在口头上还是如此,在90年代各种改制之前,形式上也有得依循),而不是形成了大宪章、美国宪法那样的泾渭分明和对立。他们的思维,恐怕还能追溯到各种军阀国王领主之间的倾轧、政权神权之间的交锋,所谓私人权利也怕是当时各种算计的遗留习惯。

公共知识分子还真的是舶来品。

古代的读书人,除了体制上读书和做官的紧密联系,价值上不曾有分离(出世也许算是某种个人价值个人实现的分离,但是绝对不是对立,即便是傅山顾炎武黄宗羲与“体制”不光是保持距离的),所以不可能算进广义的公共知识分子,更别说当下的狭义的公知了。

真正形成最多也就是民国后的报人、文人作为起源,而变得“专门化”形成泾渭分明或者说对立,我能想到的最早的似乎就是王小波、柏杨了。

民国时候在新旧民主主义革命的时代大背景下,虽然学生工人组织起来游行,“public domain”的维护更多还看暴力。而对立公权本身似乎并不“稳定”,城头变换大王旗

柏杨时代那些知识分子,包括早年的李敖,尽管骨头很倔,“public domain”发展成熟度却也有限。但是得益于知识教育领域更加的开放贴近西方,解严呼声很高,出美丽岛顺理成章。然后“蓬勃发展”

新中国则是尽量统一、协调甚至包办了个人的利益;而个人利益的塑造、个人实现的引导也很难同国家利益、公权利相脱离。两弹一星、水利建设、工业化建设、三线建设,那些个人的吃苦付出是被歌颂感恩的;即使是上山下乡,也并非日瓦格医生的流放。这时的“public domain”可以说并不存在

倒是政治运动,从50年代开始,的确制造了一批知识分子,同体制的运行出现了或长或短、或连续或间断的不同步,还吃了苦头。文革结束平反开始,反思为起始,在我看来就是思维思想一面的“pubilc domain”正式发育了。

等到改开、等到小老百姓生活中不再有基层、有“组织”,“pubilc domain”的胚胎成型,有了血肉,思维的一面除了对于过去的反思,更有开眼看世界时,发展差距的震撼甚至自卑、完全不同的思想的冲击(西单新大字报墙,弄潮的例如王小波两口子,走火入魔的例如陈丹清、艾未未);等到90初之后有了普遍的下海、倒爷、老板、物价飞涨、小姐、下岗...21世纪头几年血煤、血汗工厂、城管、持续到现在的买房子、看病、养老...“pubilc domain”骨肉成型,然后我就从梁文道的书里看到了广义的公共知识分子,这个适时的舶来品

等到经济起飞,前面曾经的惯性思维的不适应时代、当事人阶层的折腾zuo,广义的含义消失,狭义取代,并被简称了

更加的,或者,除了上面最开始说到的国王领主主教的算计,形成了对于公权力的对立,落实到现在,小政府格局更是为public domain提供了空间

回头想所谓的体制派,要明白一件事情,虽说咱小时候就学唱社会主义好,但是“体制派”成为名词被赋予含义,却是互联网时代。而这个名词的内涵,恐怕并非是三个字表面含义所表达的。实际上,首先出现的语言表达方式是“这一定是体制问题”的诘问甚至攻击,当这句话八股文一样出现在很多文字的结论中,令人耳朵磨出茧子的时候,引来反驳嘲笑讹骂的时候,体制派三个字的出现似乎更像是作为回敬扣过去的帽子。其内涵本身在攻诘的前提下是模糊的。只不过这个帽子看似并没有那么恶毒,就被接过去戴上了。

一桶浆糊的胡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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