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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左传》人物事略27:阳虎——鲁患阳虎 -- 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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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左传》人物事略27附:三桓伐邾2/3

《哀七年传》:

邾-茅夷鸿以束帛乘(shèng)韦自请救于吴,曰:“鲁弱晋而远吴,馮(píng凭)恃其众,而背君之盟,辟(pì)君之执事,以陵我小国。邾非敢自爱也,惧君威之不立。君威之不立,小国之忧也。若夏盟于鄫(zēng)衍(yǎn),秋而背之,成求而不违,四方诸侯其何以事君?且鲁赋八百乘(shèng),君之贰(nì)也;邾赋六百乘(shèng),君之私也。以私奉贰,唯君图之!”吴子从之。((p 1643)(12070403))(136)

我的粗译:

邾国那位茅夷鸿(茅成子)以自己的名义把五匹帛和四张熟好的牛皮送去吴国,向他们求救,也向他们进言:“鲁弱晋而远吴,馮恃其众,而背君之盟,辟君之执事,以陵我小国。邾非敢自爱也,惧君威之不立。君威之不立,小国之忧也。若夏盟于鄫衍,秋而背之,成求而不违,四方诸侯其何以事君?且鲁赋八百乘,君之贰也;邾赋六百乘,君之私也。以私奉贰,唯君图之!(现在鲁国认为晋国已经削弱、吴国又隔的远,仗着有些人马,就敢背叛和主上的盟约,不把主上的执事放在眼里,竟来欺负我小国。我们邾国不单为了自家,也是害怕主上不能让人敬畏。主上不能让人敬畏,是我们小国一直担心的。要像这样,夏天在“鄫衍”举行了盟誓,秋天就背弃盟约,还总能得逞,没人制止,四方诸侯还怎么会尊奉主上呢?就算鲁国能为主上贡献八百乘兵马,可他们不过是主上的同伴;我们邾国虽然只贡献六百乘兵马,却是主上的下属。削弱下属去壮大同伴,主上还是考虑考虑吧!)”,吴子(吴夫差)接受了他的请求。

一些补充:

杨伯峻先生注“邾-茅夷鸿以束帛乘韦自请救于吴”曰:

杜《注》:“无君命,故言‘自’。”束帛,帛十端,即五匹为一捆。乘韦,熟牛皮四张,亦见僖三十三年《传》并《注》。《仪礼?聘礼》,“若有言,则以束帛如享礼”郑玄《注》:“有言,有所告请。”又惠栋《补注》据礼谓“告请者无庭实,此云乘韦者,贾公彦(《仪礼?疏》)曰:‘求救非法,故有乘韦为庭实也。’”

杨伯峻先生注“背君之盟”曰:

鄫之会当有不伐邾之盟。

杨伯峻先生注“辟君之执事”曰:

杜《注》:“辟,陋。”谓以吴君为浅陋、鄙陋。虽言“执事”,实指其君。《左传》辞令如此。

杨伯峻先生注“鲁赋八百乘”曰:

赋谓军赋,即《论语?公冶长》“可使治其赋也”之“赋”。鲁此时兵力仅八百辆兵车。

杨伯峻先生注“君之贰也”曰:

貳即陪贰、副贰之贰。吴军力大于八百乘,故鲁仅足以为吴之佐助,为佐助者未必忠。

“邾”——“绎”推测位置为:东经117.02,北纬35.31(邾国,邹城-纪王城,纪王村及其东周围,有遗址,近方形城,2530╳2500,南部凸出依山势。东周至汉。当于文十二年迁此)。

“吴”推测位置为:东经120.48,北纬31.25(木渎遗址,春秋晚期大城遗址。阖闾以后)。

“鄫衍”——“鄫”推测位置为:东经117.91,北纬34.89(鄫城前村北,有故城遗址)。

《哀八年经》:

吴伐我。((p 1646)(12080002))(136)

《哀八年传》:

吴为邾故,将伐鲁,问于叔孙辄。叔孙辄对曰:“鲁有名而无情,伐之,必得志焉。”退而告公山不狃。公山不狃曰:“非礼也。君子违,不适雠国。未臣而有伐之,奔命焉,死之可也。所托也则隐。且夫人之行也,不以所恶废乡。今子以小恶而欲覆宗国,不亦难乎?若使子率,子必辞。王将使我。”子张疾之。王问于子洩。对曰:“鲁虽无与立,必有与毙;诸侯将救之,未可以得志焉。晋与齐、楚辅之,是四雠也。夫鲁,齐、晋之唇。唇亡齿寒,君所知也。不救何为?”((p 1647)(12080201))(136)

三月,吴伐我,子洩率,故道险,从武城。初,武城人或有因于吴竟田焉,拘鄫人之沤菅者,曰:“何故使吾水滋?”及吴师至,拘者道之以伐武城,克之。王犯尝为之宰,澹台子羽之父好焉,国人惧,懿子谓景伯:“若之何?”对曰:“吴师来,斯与之战,何患焉?且召之而至,又何求焉?”吴师克东阳而进,舍于五梧。明日,舍于蚕室。公宾庚、公甲叔子与战于夷,获叔子与析朱鉏,献于王。王曰:“此同车,必使能,国未可望也。”明日,舍于庚宗,遂次于泗上。微虎欲宵攻王舍,私属徒七百人三踊于幕庭,卒三百人,有若与焉。及稷门之内,或谓季孙曰:“不足以害吴,而多杀国士,不如已也。”乃止之。吴子闻之,一夕三迁。((p 1648)(12080202))(136)

吴人行成,将盟,景伯曰:“楚人围宋,易子而食,析骸而爨,犹无城下之盟。我未及亏,而有城下之盟,是弃国也。吴轻而远,不能久,将归矣,请少待之。”弗从。景伯负载,造于莱门。乃请释子服何于吴,吴人许之,以王子姑曹当之,而后止。吴人盟而还。((p 1649)(12080203))(136)

我的粗译:

下一年,我们的哀公八年(公元前四八七年,周敬王三十三年,晋定公二十五年,吴夫差九年,齐悼公二年,楚惠王二年,宋景公三十年),吴国准备为了邾国去进攻鲁国,于是向流亡在他们那里的叔孙辄(子张)咨询。叔孙辄告诉他们:“鲁有名而无情,伐之,必得志焉。(鲁国有名无实,打过去,一定能得手。)”。

他退下去后把这话说给同样流亡在吴国的公山不狃(子洩)。公山不狃就说他:“非礼也。君子违,不适雠国。未臣而有伐之,奔命焉,死之可也。所托也则隐。且夫人之行也,不以所恶废乡。今子以小恶而欲覆宗国,不亦难乎?若使子率,子必辞。王(吴夫差)将使我。(这不合规矩。贵族即便流亡在外,也不可去对头那里。不能尽臣子的本分反而跟着去进攻本家,跟着卖命,还不如死了呢。所以这样的事怎么也要躲开。何况一个人的作为,不应因为私仇伤害自己的“乡”。现在大人为点小过节就去推翻自己的宗国,说得过去吗?要是派到大人引路,大人一定别接受,那“王”就会派到我头上。)”。子张(叔孙辄)很惭愧。

果然那位“王”又去咨询于子洩(公山不狃),他就指出:“鲁虽无与立,必有与毙;诸侯将救之,未可以得志焉。晋与齐、楚辅之,是四雠也。夫鲁,齐、晋之唇。唇亡齿寒,君所知也。不救何为?(鲁国虽然没有平日里亲和的诸侯,但总有利益攸关的诸侯;那些诸侯肯定得来救援,我们不太能达到目的。晋国和齐国、楚国都会帮他们,那我们就立了四个对头。而且这个鲁国,就像是齐国和晋国的“唇”。唇亡齿寒,主上当然明白。所以他们怎么可能不去救援?)”。

这年三月,吴国就来进攻我们。由子洩引路,子洩成心引着他们走小路,经过武城。早先,有位武城人在靠近吴国边境上开了块地,因为一个鄫人在那块地边上沤菅,他就把那人抓起来,指责说:“何故使吾水滋?(你为什么把我的水弄脏了?)”。等这次吴军打过来,那位被抓的鄫人于是为吴军带路袭击武城,竟然得了手。

当初,吴国的大夫王犯流亡在我们这里时,曾当过武城的主管,他又和武城那里的澹台子羽之父关系不错,于是我们的国人很紧张。懿子(孟懿子,仲孙何忌)就问景伯(子服景伯,子服何):“若之何?(该怎么办?)”,景伯回答:“吴师来,斯与之战,何患焉?且召之而至,又何求焉?(吴军打过来,就和他们打,有什么可担心的?再说这是咱们自己招来的,还指望什么?)”。

吴军打下东阳,向前驻扎到五梧。第二天,又进驻蚕室。我们的大夫公宾庚和公甲叔子带兵和吴军在“夷”对战,战斗中,吴军杀死了叔子(公甲叔子)和析朱鉏,献给他们的“王”。他们“王”就说:“此同车,必使能,国未可望也。(这都是同车的,他们“国”肯定有能让他们拼命的道理,这个“国”不容易拿下。)”。

下一日,他们进驻庚宗,接着来到泗上。我们另一位大夫微虎想夜袭他们“王”的驻地,就把手下七百人召集到设帐幕的院子,让他们每人跳三次,据此选出三百人,那个有若(孔子弟子,本章《左传》作者及听讲者当都知道此人)也在里头。随后,他们开到稷门之内,这时有人对季孙(季康子,季孙肥)提出:“不足以害吴,而多杀国士,不如已也。(这么干不足以重创吴军,却会损失大量我们“国”里的士,不如拦下他们。)”,于是季孙拦下了他们。可吴子(吴夫差)已经得知这动向,那个晚上三次转移驻地。

吴人向我们提出讲和,准备举行盟誓,景伯建议:“楚人围宋,易子而食,析骸而爨,犹无城下之盟。我未及亏,而有城下之盟,是弃国也。吴轻而远,不能久,将归矣,请少待之。(当初楚人围宋,宋人已经易子而食,析骸而爨,但仍不肯就在自家城下举行盟誓。现在我们没受什么损失,却同意在自家城下盟誓,这是贬低了我们的“国”。吴军浮躁,又经过远征,在这里呆不长,马上就会撤退,建议再等一下。)”,但决策者没接受他的建议。

于是就派景伯(子服何)带着写好的盟书,去莱门准备和吴人盟誓。随后我们又提出让子服何(景伯,子服景伯)跟去吴国,吴人同意,景伯顺势提出让王子姑曹留下来,结果吴人又不让他跟着了。吴人和我们盟誓后立刻开始撤兵。

一些补充:

杨伯峻先生注“问于叔孙辄”曰:

孔《疏》云:“定十二年叔孙辄与公山不狃帅费人以袭鲁,兵败,奔于齐;后自齐奔吴。”吴子自问之,下文“退”字可见。

杨伯峻先生注“鲁有名而无情”曰:

情,实也。

杨伯峻先生注“君子违”曰:

《论语?公冶长》:“崔子弑齐君,陈文子有马十乘,弃而违之。”违谓离开。

杨伯峻先生注“未臣而有伐之”曰:

未臣言于鲁未尽臣礼。有同又。前人解此句多误。

杨伯峻先生注“所托也则隐”曰:

托谓嘱托,委任。所托即任以伐鲁之役。沈钦韩《补注》云:“隐者,身不与焉。若郑-公子兰无与围郑也。”《后汉书?任光传?注》:“隐,避也。”

杨伯峻先生注“今子以小恶而欲覆宗国,不亦难乎?”曰:

宗国有二义,一谓祖国,此及哀十五年《传》子贡见公孙成曰“利不可得而丧宗国”是也。一谓同姓之国,《孟子?滕文公上》“吾宗国鲁先君”是也。说详刘书年《刘贵阳经说》及焦循《孟子正义》。

杨伯峻先生注“若使子率”曰:

此率字义非统率军队,乃是引道率领先行,说见孔《疏》。

杨伯峻先生注“拘鄫人之沤菅者”曰:

菅为禾本科植物,泡浸其茎,而后剥之,以为绳索或编草鞋,细者又可以葺屋,《诗?陈风?东门之池》“可以沤菅”是也。

桥:这里的菅我以为当指禾本科(Gramineae)菅属 Themeda villosa,或者还包括禾本科(Gramineae)菅属Themeda jponica黄背草。关于菅在当时所指,我在另一个帖子中有详细些的讨论,如感兴趣请移步《草06—野有死麕、静女:茅、菅(上)》。下面是两张菅的图片,分别出自搜狗百科《菅》中国植物主题数据库《Themeda-villosa(中文名: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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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伯峻先生注“何故使吾水滋?”曰:

沤菅之水流污武城种吴田人所饮用之水,盖由沂水、泗水流入吴境。滋读为滓。《说文》:“滓,淀也。”段玉裁《注》:“《释名》:‘淄,滓也。泥之黑者曰滓,此色然也。’”沉淀者黑,《楚辞》“皭然泥而不滓”、《太玄?更化》“白于泥滓”,诸“滓”字皆此义。

桥:我是接触过沤麻的,那个水可说是奇臭,沤菅之水当亦如是。

杜预《注》“澹台子羽”云:“澹台子羽,武城人,孔子弟子也,其父与王犯相善。”

杨伯峻先生注“国人惧”曰:

武城之被吴攻克,由于被拘鄫人引导吴师。鲁都之人不知此情,误以为王犯助吴,且涉及子羽之父,故甚恐慌。

杨伯峻先生注“公宾庚、公甲叔子与战于夷”曰:

公宾、公甲俱复姓,见《广韵》“公”字《注》。梁履绳《补释》云:“《后汉书?刘玄传》有东海人公宾就,《注》引《风俗通》曰:‘鲁大夫公宾庚之后。’”夷非闵二年《传》之夷,此夷乃鲁地,当在庚宗不远处。

杨伯峻先生注“获叔子与析朱鉏”曰:

此盖死获。杜《注》:“公宾庚、公甲叔子并析朱鉏为三人,皆同车,《传》互言之。”吴闿生《文史甄微》云:“析朱鉏乃从卫灵公出走而有功者,今死于此。”

杨伯峻先生注“此同车,必使能,国未可望也。”曰:

杜《注》:“同车能俱死,是国能使人,故不可望得。”望犹觊觎也。

杨伯峻先生注“私属徒七百人三踊于幕庭”曰:

杜《注》:“于帐前设格,令士试跃之,”属今作嘱,私自令其徒七百人于帐幕外三踊也。于鬯《校书》谓“私属徒”三字为一词,则句无动词,误说。

杨伯峻先生注“卒三百人,有若与焉”曰:

杜《注》:“卒,终也,终得三百人任行。”于鬯复谓此卒三百人为在上文七百人之外者,共千人,亦误说。杜《注》又云:“有若,孔子弟子,与在三百人中。”

杨伯峻先生注“吴人行成,将盟”曰:

杜《注》:“求与鲁成。”顾炎武云:“此鲁求成耳,而言‘吴人行成’者,内外之辞。”疑顾说不确。吴知鲁不可灭,因行成,而条件苛刻,盟约有如城下之盟,故景伯云云。

杨伯峻先生注“景伯负载,造于莱门”曰:

莱门为鲁郭门,亦见哀六年《传》。负载,杜《注》谓“以言不见从,故负载书,将欲出盟。”

杜预《注》“乃请释子服何于吴,吴人许之,以王子姑曹当之,而后止”云:“释,舍也。鲁人不以盟为了,欲因留景伯为质于吴,既得吴之许,复求吴王之子以交质,吴人不欲留王子,故遂两止。”

“楚”——“荆”——“鄀”推测位置为:东经112.38,北纬31.46(下鄀,钟祥-胡集镇东罗山遗址,鄀郢:庄二十至庄三十,定六年后)。

“楚”——“郢”——“为郢”推测位置为:东经112.18,北纬30.42(纪南城。有遗址,长方形城,4500╳3500,1600万平方米。春秋晚期?至战国中晚期:楚——为郢:庄十七至庄十八,庄三十二至僖二十七,僖二十七至文十四,宣八至昭五)。

“武城”(杨注:此武城为南武城,即《论语?雍也》子游为宰之邑;又见昭二十三年《传》。其地多山,故云险道。在今山东-费县西南,沂蒙山区之县。),推测位置为:东经117.62,北纬35.19(平邑县-郑城镇-南武城村、北武城村)。

“东阳”(杨注:东阳,《汇纂》及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俱谓即今之关阳镇,则在今费县西南八十里,清时曾设巡司于此,此说可疑。今费县西北平邑县南数里有东阳镇,不知是否即此,待考。),推测位置为:东经117.57,北纬35.39(平邑县-流峪镇-城子村)。

“五梧”我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7.5,北纬35.5(平邑县西,蚕室之东)。

“蚕室”(杨注:《汇纂》:“或曰,今滕县东三十里有蚕母山是也。案春秋-滕不属鲁,亦应在费县西北境。”以明日舍于庚宗推之,当在庚宗东南,今平邑县境内。),推测位置为:东经117.32,北纬35.58(济宁市-泗水县-圣水峪乡-小城子村村东北小城子遗址,周、汉)。

“夷”(杨注:夷非闵二年《传》之夷,此夷乃鲁地,当在庚宗不远处。),我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7.2,北纬35.6(庚宗东不远处。)。

“庚宗”(杨注:庚宗,鲁地,当在今山东-泗水县东。见《地名考略》。),我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7.1,北纬35.6(当在齐、鲁间大路上,结合“蚕室”、“泗上”位置,估计于此处)。

“泗上”(杨注:即哀八年《传》之泗上,在今曲阜县东北,自泗水县流入境。见《大事表》八上。#泗上,今泗水县。),我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7.05,北纬35.65(曲阜东北,泗水北)。

下面是吴经武城伐鲁相关地点天地图地形图标注,从图中可知,吴军每日进军达二十多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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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再贴一遍“鲁”城内及周围一些地点位置的标注,从中可见“稷门”(南西门)与“莱门”(北东门)之所在,而吴军次于“泗上”之所在如上图当于“鲁”城的东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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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我利用了《曲阜鲁国故城》一书的附图,鲁国之城门则据曲英杰先生《史记都城考》标注,“季氏”、“孟氏”、“叔孙氏”以及“公宫”之所在我标上了“季”、“孟”、“叔”和“公宫”字样,其位置我在前面曾有讨论,如有兴趣可移步《《左传》人物事略26附:师事仲尼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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