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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左传》本末分章全译 -- 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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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左传本末分章译文069晋齐战鞌08/13

《成二年经》:

秋七月,齐侯使国佐如师。己酉,及国佐盟于袁娄。((p 0785)(08020004))

《成二年传》:

齐侯使宾媚人赂(lù)以纪甗(yǎn)、玉磬与地。“不可,则听客之所为”。宾媚人致赂。晋人不可,曰:“必以萧同叔子为质,而使齐之封内尽东其亩。”对曰:“萧同叔子非他,寡君之母也。若以匹敌,则亦晋君之母也。吾子布大命于诸侯,而曰必质其母以为信,其若王命何?且是以不孝令也。《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若以不孝令于诸侯,其无乃非德类也乎?先王疆理天下,物土之宜,而布其利。故《诗》曰:‘我疆我理,南东其亩。’今吾子疆理诸侯,而曰‘尽东其亩’而已,唯吾子戎车是利,无顾土宜,其无乃非先王之命也乎?反先王则不义,何以为盟主?其晋实有阙。四王之王也,树德而济同欲焉;五伯之霸也,勤而抚之,以役王命。今吾子求合诸侯,以逞无疆之欲,《诗》曰‘布政优优,百禄是遒(qiú)。’子实不优,而弃百禄,诸侯何害焉?不然,寡君之命使臣,则有辞矣。曰:‘子以君师辱于敝邑,不腆(tiǎn)敝赋,以犒(kào)从者。畏君之震,师徒桡(ráo)败。吾子惠徼(yāo邀)齐国之福,不泯(mǐn)其社稷,使继旧好,唯是先君之敝器、土地不敢爱。子又不许,请收合馀烬,背城借一。敝邑之幸,亦云从也;况其不幸,敢不唯命是听?’”鲁、卫谏曰:“齐疾我矣。其死亡者,皆亲暱也。子若不许,雠我必甚。唯子,则又何求?子得其国宝,我亦得地,而纾(shū)于难,其荣多矣。齐、晋亦唯天所授,岂必晋?”晋人许之,对曰:“群臣帅赋舆,以为鲁、卫请。若苟有以藉口,而复于寡君,君之惠也。敢不唯命是听?”((p 0796)(08020308))(069)

我的粗译:

见无法对抗晋军,齐侯(齐侯-无野,齐顷公)只好派出他们的卿“宾媚人”(国佐,国武子)去晋军求和,让他带上纪甗、玉磬,并准备献出田地,吩咐他“不可,则听客之所为(要还不行,就任凭来人折腾吧)”。到达后,“宾媚人”献上那些财宝,果然晋人认为还不够,他们的主帅郤克(郤献子)发话:“必以萧同叔子为质,而使齐之封内尽东其亩。(一定得让萧同叔子为质,还得要齐国境内所有田地的垄沟都改成东西向的。)”,于是“宾媚人”回复:

萧同叔子不是别人,是敝国主上的母亲;说起来,等于是晋国主上的母亲。大人您向天下诸侯传下堂堂号令,却非得要他们母亲为质才放心,那又拿天王的号令怎么办?再说这又是拿“不孝”来推行号令。《诗》里说:“孝子总会来,赐福给同侪。”,您要是靠“不孝”号令诸侯,怕就算不上孝子的同侪了吧?当年天王为全天下整地筑田界,都要辨清土壤性质,找出最合适的方式。所以《诗》里说:“整地筑田界,垄沟东又南。”。现在大人您要求诸侯整地筑田界,就一句“垄沟都要朝东”而已,只管对大人您的戎车有利,也不管怎样对田地最合适,怕不是先王的意志吧?违背先王,也就没有共同利益,您凭什么当盟主?对晋国也说不过去吧。

当初四位先王为王的方式,都是要广施恩惠而让同盟者都获利;而之前五位霸主称霸的方式,也是通过行动安定各家诸侯,来响应天王号令。现在大人您纠集了诸侯,却只为满足您自己控制不住的感情。《诗》里说了:“治理要从容,福气自然来。”,大人您自己不从容,推开了福气,凭啥迁怒别的诸侯?您要还不肯答应,敝国主上已经交待我这个使臣,有下面这几句回复:“子以君师辱于敝邑,不腆敝赋,以犒从者。畏君之震,师徒桡败。吾子惠徼齐国之福,不泯其社稷,使继旧好,唯是先君之敝器、土地不敢爱。子又不许,请收合馀烬,背城借一。敝邑之幸,亦云从也;况其不幸,敢不唯命是听?(大人带主上的部队驾临我们这小地方,我们只有这点战士,可以招待您的从者,还被主上您的威风吓到,全军大败。如果大人您还想从我们齐国得到助力,不打算平灭我们社稷,要维持我们过去的友好关系,那我们绝不敢吝惜先前主上留下的那点破东西和田地。现在大人又不肯放手,那我们只好收拢残兵败将,从您手里借块地方,好背靠城墙博一把。要咱这小地方侥幸赢了,我们还是会遵行您的命令。要不幸输了,怎敢不唯命是听?)”。

听了以上“宾媚人”这番话,旁边鲁国和卫国的将领向晋军主帅郤克进谏:“齐疾我矣。其死亡者,皆亲暱也。子若不许,雠我必甚。唯子,则又何求?子得其国宝,我亦得地,而纾于难,其荣多矣。齐、晋亦唯天所授,岂必晋?(齐国已经恨死我们了。这次他们死掉和找不见的,都是至亲好友。大人要再不答应,他们对付我们会更狠。不知大人那里,还有什么进一步的要求?照这样,大人拿走他们的国宝,我们也得些田地,还缓解了祸乱,大家好处不算少啦。齐国和晋国,那都是上天眷顾的,上天就一定老帮着晋国吗?)”,晋人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回复他们:“群臣帅赋舆,以为鲁、卫请。若苟有以藉口,而复于寡君,君之惠也。敢不唯命是听?(我们群臣率领战士战车,是来为你们鲁国和卫国求情的,只要有借口能向敝国主上交代,那就是您主上的恩赐,咱怎敢不唯命是听?)”。

一些补充:

杨伯峻先生注“齐侯使宾媚人赂以纪甗、玉磬与地”曰:

宾媚人即国佐,从《经》文“国佐如师”与《公羊》、《谷梁》两《传》俱可以知之。吴式芬《攈古录》三之一《考国佐[缶詹] 》引许翰说,据铭文“国差立([艹/泣] )事岁”,认为即国佐所为器。差、佐古通用。则国佐曾主齐国之政。《汉书•古今人表》列宾媚人于“中上”,列国佐于“中下”,判为二人。郭沫若《殷周青铜器铭文研究》已指出其误。甗音演,古代一种炊饪器。有陶土制者,见《周礼•考工记•陶人》。有青铜铸者,其状上体圆而两耳似鼎,下体三款足似鬲,中设箄,有半环可持以开闭。箄上有十字穿或直线穿四五。有上下两体可分离者,亦有不可分者。详容庚《商周彝器通考•食器》。纪甗自为铜器,或是齐灭纪时所得之器。孔《疏》推测为玉制器,不可信。玉磬,杜《注》以为亦是“灭纪所得”。据下文,纪甗和玉磬是赂郤克者,然杜预《春秋经传集解后序》引《竹书纪年》云“齐-国佐来献玉磬、纪公之甗”,则献于晋侯。土地是归还鲁、卫两国者。

下面是春秋四蛇方甗的图片,出自《见过这些青铜器吗——会念它们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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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一件春秋时期铜甗的图片,出自《20121214寻宝视频和笔记:走进甘肃金昌,白玉镯,唐三彩,董其昌,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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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商代虎纹石磬(长84厘米、宽42厘米、厚2.5厘米,可称为商代磬中之王)的图片,出自《虎纹石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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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山东省博物馆藏滕州薛国故城出土周代编磬的图片,出自《[原创攻略] 2012年9月济南行之二十--山东博物馆《山东历史文化展/夏商周》上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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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伯峻先生注“不可,则听客之所为”曰:

此齐侯派遣宾媚人时之指示,“不可”上似省略一“曰”字。“客”指晋。意谓晋国若不允许,则任其所为,我们决定作最后一战。

杨伯峻先生注“必以萧同叔子为质,而使齐之封内尽东其亩”曰:

“封内”即境内。“亩”原是农田间高畦,今谓之“垄”。古人种地,依地势与水势,使亩间道路或东西向,或南北向,曰“南东其亩”(《诗•小雅•信南山》)或“衡纵其亩”(《诗•齐风•南山》)。古人多用南北行列,故《诗经》屡见“南亩”,如《诗•周颂•载芟》与《良耜》“俶载南亩”、《小雅•甫田》“今适南亩”、“馌彼南亩”。晋在齐之西,若齐之垄亩多为南北向,则沟渠与道路亦多南北向,于晋之往东向齐进军,地形与道路有所不利,故晋以“尽东其亩”为媾和条件之一。据《商君书•刑篇》、《吕氏春秋•简选篇》、《韩非子•外储说右上篇》,晋文公伐卫,曾强令卫国“东其亩”(其事当在鲁僖公二十八年,然《左传》无此记载)。若此一记述可靠,晋强令战败国改变垄亩方向非仅一事。

杨伯峻先生注“其若王命何?”曰:

言周室之命不如此,尔等将如何对待之。齐假借“王命”以对付晋。

杨伯峻先生注“且是以不孝令也”曰:

以母氏作人质送往敌国,是为不孝,尔即以“不孝”命令诸侯。

杨伯峻先生注“孝子不匮,永锡尔类”曰:

解见隐元年《传•注》。

杨伯峻先生注《隐元年传》“孝子不匮,永锡尔类”云:

《诗》见今《诗经•大雅•既醉》。匮,竭尽也。永,长也,久也。锡,赐也。言孝子为孝,无有竭尽之时,故能以此孝道长赐予汝之族类。((p 0014)(01010406))(002)。

《诗•大雅•生民之什•既醉•五章(共八章)》:“威仪孔时,君子有孝子。孝子不匮,永锡尔类。”,高亨先生注此“孝子不匮,永锡尔类”云:“匮,亏缺。此句指孝子之孝诚而不竭。锡,赐。类,犹属也,指家属。此句指永赐汝等以福。”(《诗经今注》 高亨 注 (p 408))。

杨伯峻先生注“若以不孝令于诸侯,其无乃非德类也乎?”曰:

古人常以“类”字置于“德”、“义”诸字之下,“德类”犹《诗•大雅•荡》之“义类”,犹言“道德法则”。

杨伯峻先生注“先王疆理天下”曰:

疆,画分经界。理,分其地理。说详程瑶田《通艺录•沟洫疆理小记》。古人言农田水利,常用此二字。《诗•小雅•信南山》“我疆我理,南东其亩”,《大雅•绵》“乃疆乃理、乃宣乃亩”,俱是其证。

下面是“南东其亩”——“齐”以西某地之天地图卫星影像,图内田中垄沟的走向清晰可辨,有南北向的、也有东西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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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伯峻先生注“物土之宜”曰:

《仪礼•既夕礼》“冢人物土”,郑《注》:“物犹相(去声)也,相其地可葬者乃营之。”昭三十二年《传》“物土方”,杜《注》:“物,相也。”“物”可以用作动词,义同“考察”。说参惠栋《补注》及马宗琏《补注》。

杨伯峻先生注“而布其利”曰:

考察土地适应性而作有利于生产之布置。

杨伯峻先生注“我疆我理,南东其亩”曰:

《诗•小雅•信南山》句。解已见上《注》。

《诗•小雅•谷风之什•信南山•首章(共六章)》:“信彼南山,维禹甸之。畇畇原隰,曾孙田之。我疆我理,南东其亩。”(《诗经今注》 高亨 注 (p 325))。

杨伯峻先生注“四王之王也”曰:

据庄三十二年、成十三年《传》皆云“虞、夏、商、周”,则四王当为舜、禹、汤、武(或文)。杜以为“禹、汤、文、武”,则三代而四王也,未必合《传》意。

杨伯峻先生注“树德而济同欲焉”曰:

哀元年《传》:“树德莫如滋。”昭四年《传》:“求逞于人不可,与人同欲尽济。”可见“树德”、“济同欲”是当时常语。

杨伯峻先生注“五伯之霸也”曰:

五伯,杜《注》以为“夏伯-昆吾,商伯-大彭、豕韦,周伯-齐桓、晋文”,与《毛诗正义》引服虔及应劭《风俗通》说同。《释文》引或说则以为“齐桓、晋文、宋襄、秦穆、楚庄”。杜《注》是。说详刘文淇《疏证》。后说至战国始有。如《孟子•告子下》“五霸桓公为盛”是其例。

杨伯峻先生注“勤而抚之,以役王命”曰:

“王”“霸”对言,与战国时“王”“霸”对言意义稍有不同。《管子•霸言篇》云:“夫丰国之谓霸,兼正之国之谓王。”又云:“得天下之众者王,得其半者霸。”与此义尚相近。至于《孟子•公孙丑上》“以力假仁者霸,以德行仁者王”。此战国时人之说也。《春秋》则以统一天下者为“王”,能为当时天下共主效力者为“霸”。

关于“五伯”、“伯”、“霸”与“王”,我在前面曾讨论过一些,您如感兴趣可移步《春秋左传注读后-补充与修正-公侯伯子男-上》《春秋左传注读后-补充与修正-公侯伯子男-下》

杨伯峻先生注“今吾子求合诸侯,以逞无疆之欲”曰:

无疆,犹言无止境。疆本疆界义,此用引申义。

杨伯峻先生注“布政优优,百禄是遒”曰:

句见《诗•商颂•长发》。“布”今《诗》作“敷”,两字古本通用。优优,和缓貌。遒音囚,聚也。“百禄是遒”为“遒百禄”倒装句。

《诗•商颂•长发•四章(共七章)》:“受小球大球,为下国缀旒,何天之休。不竞不絿,不刚不柔,敷政优优,百禄是遒。”(《诗经今注》 高亨 注 (p 529))。

杨伯峻先生注“不腆敝赋,以犒从者”曰:

两国战斗,言犒劳者,此当时外交辞令。

杨伯峻先生注“畏君之震”曰:

震,威也。成十三年及昭元年《传》皆有“畏君之威”一语,与此句同意。

杨伯峻先生注“师徒桡败”曰:

桡音挠,桡败为一词,即失败。

杨伯峻先生注“吾子惠徼齐国之福”曰:

“惠”与“徼福”见僖四年《传•注》。

杨伯峻先生注《僖四年传》“君惠徼福于敝邑之社稷”云:

惠,表敬副词,无义。徼音骁,求也。徼福,当时常语,亦可云徼某某之福,如成十六年“徼周公之福”。 亦可云“徼乱”(成十三年)、“徼祸”(昭三年)、“徼罪”(昭十六年)等。((p 0291)(05040103))(039)。

杨伯峻先生注“不泯其社稷”曰:

见宣十二年《传•注》。

杨伯峻先生注《宣十二年传》“不泯其社稷”云:

杜《注》:“泯犹灭也。”《楚世家》作“不绝其社稷”,义同。成二年《传》亦云“不泯其社稷”。((p 0718)(07120101))(066)。

杨伯峻先生注“收合馀烬”曰:

烬音尽,物体燃烧后之残余。此喻残兵败将。

杨伯峻先生注“背城借一”曰:

于自己城下决最后一战。

杨伯峻先生注“唯子,则又何求?”曰:

此“唯”字用法同“雖(虽)”。句意为,纵是你,亦无可求者。“唯”作“虽”用,《词诠》所举例证甚多。

杨伯峻先生注“齐、晋亦唯天所授”曰:

“唯”作“因”字用,又见僖二年《传•注》。

杨伯峻先生注《僖二年传》“冀之既病,则亦唯君故”云:

唯,因也。成二年《传》“齐、晋亦唯天所授”,唯字用法同此。冀之既病者,晋助虞伐冀已使冀受损伤也。则亦唯君故者,言我伐冀,非自为也,为虞复雠击敌耳。晋因有惠于虞,故先提此事,以责其还报。说详于鬯《香草校书》。((p 0281)(05020201))(032)。

杨伯峻先生注“群臣帅赋舆”曰:

赋舆,兵车。

杨伯峻先生注“若苟有以藉口,而复于寡君”曰:

若苟,同义词连用,俱表假设。昭四年《传》“君若苟无四方之虞”,与此同。若少有所得,即有辞以答复吾君之命。

“齐”推测位置为:东经118.35,北纬36.87(临淄北刘家寨周围有遗址,长方形城,大城西南部分为小城,共2000万平方米;大城:4500╳4000;小城:1400╳2200,300万平方米。大城:春秋战国?小城:战国)。

“袁娄”——“爰娄”(杨注:“袁”,《传》及《谷梁》并作“爰”,两字古音近。余详《传•注》。#爰娄,据《谷梁传》,距临淄五十里,则在今山东-临淄镇西。),我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8.15,北纬36.85(“齐”西五十里)。

“纪”(杨注:纪,国名,姜姓。故城当在今山东省-寿光县南。古器铭作“己”,有己侯钟、己侯簋、己侯貉子簋等。己侯钟出山东-寿光县(见阮元《积古斋钟鼎彝器款识》卷三),尤可证“己”即“纪”。彝器又有㠱[己/其]公壶,铭云:“㠱[己/其]公乍为子叔姜□盥壶。”又有㠱[己/其]孟姜匜,郭沫若《两周金文辞大系图录考释》、方濬益《缀遗斋彝器考释》俱以为“㠱[己/其]”即“纪”(,不确。㠱[己/其]另一国,亦作其,在今沂水县东七十里)。近年寿光、莱阳、烟台等地皆有纪国青铜器出土,似纪国辖地甚广。#夏四月,纪侯来鲁商谋齐难,冬又来朝,请鲁转求王命以与齐和。桓公告以不能,纪于是谋纳王后以自固,而终不免为齐所灭。#齐之欲灭纪,盖纪国处于齐都临淄之东南,相距不过百余里,齐欲扩张,非并纪不可。纪之不能保存,其情势然也。纪侯虽多次向鲁求助,鲁亦多方为之谋,十余年间,《经》、《传》屡书。今则纪岌岌可危,鲁求助于郑伯。#莒,齐邑,见三年《传•注》。《晏子春秋•杂下》作“剧”。孙星衍《晏子春秋音义》云:“《左传》作‘莒’,与‘剧’不同。《括地志》‘故剧城在青州-寿光县南三十一里,故纪国。密州-莒县,故莒子国。’”章炳麟则谓“莒即借为剧”,见《左传读》,恐不确。#孔《疏》云:“此纪即上纪鄣也。《释例•土地名》于莒有纪鄣、纪二名。”),推测位置为:东经118.74,北纬36.75(寿光市-纪台镇,故城呈长方形,东、西1500,南、北1200)。

“晋”——“绛”——“故绛”推测位置为:东经111.55,北纬35.73(曲村,成六年迁新田)。

“鲁”推测位置为:东经117.00,北纬35.60(曲阜鲁国故城)。

“卫”——“帝丘”推测位置为:东经115.10,北纬35.65(濮阳县-高城村南,安寨、七王庙、冯寨、东郭集、老王庄。僖三十一年——前629,卫迁于帝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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