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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略谈蒋介石在九一八事变,热河失守和华北危机中的责任

略谈蒋介石在九一八事变,热河失守和华北危机中的责任

这里我们尽量只讲实际情形是怎么样,为什么会这样,而不判断这样做对不对。

(一) 张学良要求全国抗战,蒋介石表示时机未到

(二) “不抵抗,也不交涉” 国民政府对於九一八事变的最初应变措施

(三) 蒋对於热河抗战失利的责任

(四) 长城抗战以后,七七事变以前中国国土主权之损失

(一) 张学良就要求全国抗战,蒋介石表示时机未到

九一八事变的不抵抗不能看成是张学良擅自决定,而后由中央政府默认。应该是蒋,张事先在这个问题就达成了一致的看法。实际上张学良有请战的表示,但要求全国以赴之,蒋则表示时机尚不成熟。所以,尽量避免冲突是双方的共识。东北军接到的不抵抗命令虽然直接都来自张学良,而九一八当晚来自南京的不抵抗命令至今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张学良的“不抵抗”命令却来自事先蒋,张关于这一问题的共识,事后也得到了蒋的公开承认。

张学良虽然在“万宝山事件”时,于七月六日密电东北政务委员会:“此时如与日本开战,东北必败,败则日方将对我要求割地赔款,东北将万劫不复,亟宜避免冲突,以公理为周旋。” 但同时,他非常渴望全国共同抵抗日本的侵略,曾代表东北集团向国民政府提出建议:应“对日本采取强硬态度”,并“直接抵抗日本侵略”。(《顾维钧回忆录》,中译本,北京版第1册,第425页)。当时,正在江西忙于第三次“剿共”的蒋介石,特意在庐山召集会议, 讨论张学良的建议,结果,决定通过外交谈判来解决。并电张曰“此非对日作战之时”。

而八月以后,中村事件使得形势更为紧张,张学良乃再次密电蒋介石:“东北之安全,非藉武力无以确保,日本既一意对外,我方亦应有所自省。现共匪歼灭期近,广东力薄,似无用兵之意,吾公似宜值此外患煎迫之机,务期在政治范围解决西南问题,则党国幸甚。”

他在另一电文中又说:“由万宝山事件及韩人排华风潮以观,日本推展其大陆政策,有急侵满蒙之意,已无疑问;无论其对手为中国抑或为苏联,事既关系满蒙存亡,吾人自应早为之计。”既然关系东北“存亡”,且 “非藉武力无以确保”,当然是意识到日本想要侵吞东三省的意图,并请求抵抗了。

但蒋认为张在“安内”大军已发之时,请求一致抗日,无异于动摇军心,因而颇为不快,复电只强调说“剿共”和解决广东皆为必要,余则只字未提。

所以说张学良完全是因为对九一八事变“判断错误”,即使这是他自己在九十年代讲的,恐怕也不能“照单全收”的。更多的还是一种“侥幸心理”而已。

皇姑屯事件时,关东军原来就打算借机侵占东北,东北当局应付过去了;易帜之前,日本又强横地以武力相威胁,也应付过去了;后来的铁路问题等等交涉,一直拖延搪塞。“总以为这许多年来,一切问题都敷衍过去了,这次也能敷衍过去。” (沈云龙等《王铁汉先生访问纪录》,台湾,第181页) 怕刺激人家,怕让人找到借口,既不做应变的计划,更不做应变的准备。

一句题外话,宋哲元的二十九路军在七七事变以前也几乎是同样的侥幸心理和应付办法,“怕刺激人家,怕让人找到借口,既不做应变的计划,更不做应变的准备” 。不同的是那次,蒋介石采取了非常强硬的态度,所以才有后来的七七抗战。

而九一八时,蒋和国民政府都是有同样的心理。 他在九月二十三日的日记中记有:

 『此为一外交之转机,亦为我国家内部统一之良机。如天果不亡吾中国,则此次外交当不致失败也。』 张学良在五十年代写给蒋看的《杂忆随感漫录 》里面也委婉地提到,“政府和我的见解是一样的”,“不抵抗主义这个名词,并不是由张学良创始的” “打是打不过日本的,以不抵抗对付之,不使事端扩大,以待国际来解决。”“张学良是这种心理,中央也是这种心理”。《杂忆随感漫录 》我想在记忆上以及论述的系统性上应该比90年代的口述中的只言片语更可靠些。

蒋介石在公开场合未曾使用“不抵抗”或“不抵抗主义”这两个词。 九月二十二日,蒋在南京国民党党员大会上宣示对日国策时说:“必须上下一致,先以公理对强权,以和平对野蛮,忍痛含愤,暂取逆来顺受态度,以待国际公理之判决”。同日,国民党中央发表了的《告全国同胞书》其主旨与蒋介石的讲话完全一致,翌日国民政府发表的《告全国国民书》也说“政府此时既以此次案件诉之于国联行政会,以待公理之解决,故已严格命令全国军队,对日军避免冲突”。当时的《大公报》及后来的许多著作(如旅美学者梁敬逶之大作《九?一八事变史述》等),都已指出:国民党中央在事变前后所采取的对日政策,与张学良公开讲出的“不抵抗主义”,实际完全一致,只是用词不同而已。

九一八事发以后,张采取的措施,蒋公开表示支持和承认。不过在以后的发展中,他们的态度多多少少有一些不同。

(二) “不抵抗,也不交涉” 国民政府对於九一八事变的最初应变措施

国民政府在九一八以后的应变措施是经过了一番变化的,“一面抵抗,一面交涉”是在实际中碰壁以后由汪精卫提出的策略,实际上在九一八事变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国民政府的对日措施是既不抵抗,也不交涉,完全依赖国联,希望列强干涉,压迫日军退兵。

军事上尽量不冲突,这个在1931年10月以前蒋,张两人对此没有异议。在这以后,蒋曾经表示要“正当防卫”,张则要求“宣战”,“全面抗日”,这一点在锦州之战前夕表现得尤为明显。东北根据已失,张学良面临财政,补给困难,再加上对国际干涉的希望和国内政治问题的纷扰,蒋被迫下野,张感到抗日更无后勤保障,而上台的又是一直“反蒋倒张”的粤系,1932年初,东北军在外围抵抗之后,弃守锦州。蒋在下野期间曾公开演讲,表示此时不宜“对日宣战”。1933年上海的128抗战是“一面抵抗,一面交涉”政策的开端,到1934年热河长城抗战,蒋,张两人在“抵抗”而不“宣战”的问题上达成一致。

而在外交上,顾维钧刚开始提议两个办法:

1. 提交国联申诉

2. 派人同日本直接交涉

张学良接受了第一个办法,但并没有直接实施第二个办法。这里面当然有张学良不愿意独自承担责任的因素,也有外交问题应该由中央出面的关系。

随着事态的发展,张学良渐渐希望能够通过和日本人直接交涉,作出一定的让步而使日军撤兵。日使馆代办矢野真曾获张接见,并在报章披露。蒋闻讯后立刻去电制止,请张以后如有必要接见日人,不必亲身接见,可派人代见,免生枝节。

到1931年10月,张学良与顾维钧均主张应该直接交涉,而蒋作宾与齐世英也建议应直接交涉,但蒋介石没有采用他们的建议。这应该与当时美国一度曾表现出的积极态度有关,也与当时国联的积极态度有关。据顾维钧回忆,蒋于10月末突然转变强硬外交,缘于国联卫生局长波兰人拉西曼博士的建议,以国联为强有力的阻止侵略的工具,(见中华民国重要史料初编--对日抗战时期:绪编 (一) )

蒋介石倾向于不同日军直接交涉,单纯地寄希望于国联。张学良最终服从了中央政府不同日本直接交涉的政策,所以中国后来的方针基本上是日本不撤兵,则不交涉,而期盼国联主持公道。

国联行政院根据中国的提议,9月30日通过了限令日军于10月14日以前撤兵的决议。日本出席国联行政院会议代表声明接受国联决议。张学良委托顾维钧由北平到达南京。10月5日,中国驻日公使蒋作宾就日本撤兵问题照会日本政府。9日,日本提出先谈条件后撤兵的答复,并抗议中国的“排日”行动。同时,日本派遣大批军舰到达上海。张学良多次电南京政府,希望立即交涉。6日,顾维钧受蒋介石委托,由南京返回北平,向张学良“代达”蒋介石的指示,即:“日本届期延不撤兵或更别有暴行,自在意中。我方如何应付、此时正在研究,并须视彼时国联行政院开会后如何解决而定。盖国联虽不可侍,亦非尽不可侍。此案发生后,中央所以尽力至使国联负解决此案之责任者,因维持中国在国际上之地位,与减小日本直接压迫中国之力量,途径惟在此。”

蒋介石在三年以后总结教训时说  “九一八事变既起,当局迟缓却顾,坚持不撤兵则不交涉之原则,致使日本缓和派不能抬头,军人气势日张,问题愈陷僵化。就是沈阳陷落尚未侵入关内的时侯,也还有使日本止于锦州,徐图转换局势的可能,可惜步步错过以造成此后不可收拾的局面,这不能不说当局投有决心,及不负责任之所致。” ( 敌乎,友乎,蒋总统集,台北 1965 P2110 ) 显然蒋事后认为当时是应该和日本直接交涉的。

其实,如果说九一八事变“不抵抗”是错误的决定,那么“不交涉”也是错误的决定。“不抵抗”使得日军中的强硬派能够迅速造成既成事实,使得军人气焰日益嚣张,而“不交涉”则使得“日本政府内的缓和派不能抬头”,问题日益僵化。

(二)蒋介石对热河失守的责任

手上有台湾学者的一篇博士论文,这里有他的提要(全面抗战前的中日关系),作者主张“「不抵抗政策」确曾为国府的一项「政策」,目标在利用国际均势,以求「以小搏大」。蒋、张当时实是共同接受了此一作法。”,“其中「热河之役的失败,张学良固然「责有所归」;惟蒋委员长实亦不无「坐观成败」之嫌。”

大家都知道,热河守将汤玉麟在张学良严令抵抗之下,仍然弃城而逃,导致热河战役失利,日军以 108 骑占领承德,此事导致张学良下野。那么蒋介石在这期间又起了什么样的作用呢?为什么上面那个作者说蒋「坐观成败」呢?

这里摘录几个热河抗战期间蒋,张之间的电报,大家可以略窥一斑。

(1933年1月17日) 张电蒋:

“热军一部防守,而各军杂,意见分歧,统率无人,所有一切布置亦未能臻于巩固, 日军俏由各处乘虚进攻,则前途变化洵属在在可虑,现正调孙魁元部开往热北,并拟派张委员作相即日前往统属冯占海所部作为中心势力,并联络其他各部一体防御,惟该处情形极为复杂,仓卒整理,亦难期其于事有济,良为末雨绸绍,力图周密计,拟请迅赐电调中央军及晋军即日开赴热东一带,以增实力,而备万一,否则战端一起,深恐局部稍有不支,全局大受影响,事机迫切,间不容发,职部军队实不足分配,热边之战,恐即在日前,万乞迅赐裁夺,即日实行,不胜企祷之至。”

(录自总统府机要档案)

蒋介石致张学良主住告以派杨杰前往襄助电

(1933年1月20日)

北平张主任汉兄勋鉴:铣丑电悉。弟近日须赴赣,约半月布

置妥后方得北来,现拟先派杨耿光兄前来襄助一切。中正叩.留

申机。

(录自总统府机要档案)

蒋介石致杨杰委员信办对热河布置电

(1933年2月3日)

北平杨委员耿光:中在途中所拟北方布置方策,由贵严转寄

者有交到否?倭寇进攻之期不久必起,对热河布置究有头绪否?

望立催速办.中正.江辰行机.

(录自总统府机要档案)

代理军事委员会北平分会委员长张学良自北平

致蒋介右为热边风云紧急请筹定大计电

(1933年2月8日)

热边风云日益紧急,大有一触即发之势,此间固早已派军布

防,积极工作,已先后陈明。然白杨关北至开鲁,西至平津,在

在均须设防,原有军队实属不敷分配,早在洞鉴之中。现晋军一

时未能开拔,除令孙魁元军北开,并巳令张辅忱去热,对义军及

其他在热能用之队,如冯占海加以整饬补充,不过器材实均感缺

乏,一旦衅开,其将何以应付,尚乞钓座筹定大计,迅饬各主管

机关早日实行,并指示机宜。

蒋委员长批复:微丑电悉。北方军事已全权托付吾兄,并请

吾兄负其全责,应如何办理之处,已与兄面详一切,如有需要弟

者,则弟无不照兄之意进行,吾人处此忧患横逆之来,惟有尽其

心力而为,只求此心无槐,并以扩然大公示众。则成败存亡,

听之而已。当此生死关头,万事一准于理,则心安理得矣。兄意

如何。

(录自总统府机要档案)

宋于文自北平呈复蒋介石电

(1933年2月14日)

元电奉悉。(I)汉卿虞日拨晋军及辅忱各十五万。辅忱三

二日内可动身。 (2)弟向各将领表示政府与兄积极抵抗之决

心。并予以财政物质上尽所有之援助。 (3)汉已向各将领表示

事事公开,所有财政分文经过财委会 (4)前线队伍确万分困

苦,汉确亦无法支持,弟与金融家正在商量三个月计划以安军

心。 (5)弟意政府应以全力对付热河,兄可否出二师为总预备

队,以国际情势日人必不向其他区域攻击。 (6)汉请求税警团

加入,弟意如中央军一时不能北来,可否开税警一二三团来平,

四五团留海州一带。 (7)已组织热河后援会,以打破散漫消极

局面。(8)已电请中政合将飞机防空运动暂时停止,以全副精

神专注热河防守。 (9)杨杰与汉等究属新交弟从旁促其合作,

并带德顾问来平服务,惟须守秘密。 (10)热河发生战事时,兄

务须放去一切,北平一行。在情势下弟一时不能回京,汪院长不

久可到,弟当可缓回也。

蒋委员长批复:寒未电悉。中央部队如北上为预备恐友军多

虑,以汉卿前属伯诚电中.如中央军不加入前不如不来之语,此

果为何人之意,其电中并末详明,故未开战以前,中央军不如缓

上,如有必要,则可先派税警队北进也,对倭寇近日之处置,以

中观测,我方无多顾虑,已详耿光函中.惟须立催辅忱入热也。

(录自总统府机要档案)

显然,蒋推三阻四,不但自己不肯北上,调动中央军也推三阻四,两个师的军队到达时,热河已经沦陷。

话又说回来,蒋也有他的难处,他的大部分军队在围剿正试图趁机扩大地盘的中共军队,蒋曾派人去同粤系协商,是否可以调动一部分粤系军队北上,或者抗日,或者去围剿共军,但遭到断然干脆的拒绝。

(四) 长城抗战以后,七七事变以前中国国土主权之损失

塘沽协定

1933.5.31塘沽

关东军司令官元帅武滕信义,于昭和8年5月25日,在密云接受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北平分会代理委员长何应钦所派军使、该分会参谋徐燕谋所提出的正式停战提议。依此,关东军司令官元帅武滕信义,关于停战协定,委任全权于该军代表关东军参谋副长少将冈村宁次,在塘沽与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北平分会代理委员长何应钦所委任的停战协定全权、华北中国军代表、北平分会总参议、陆军中将熊斌,签订停战协定于下:

一、中国军队一律迅速撤退至延庆、昌平、高丽营、顺义、通州、香河、宝坻、林亭口、宁河、芦台所连之线以西、以南地区。尔后,不得越过该线,又不作一切挑战扰乱之行为

二、日本军为证实第一项的实行情形,随时用飞机及其他方法进行监察中国方面对此应加保护,并给予各种便利

三、日本军如证实中国军业已遵守第一项规定时,不再越过上述中国军的撤退线继续进行追击,并自动回到大致大城一线

四、长城线以南,及第一项所示之线以北、以东地区内的治安维持,由中国方面警察机关担任之

上述警察机关,不可利用刺激日军感情的武力团体

五、本协定盖印后,即发生效力

作为以上证据,两代表于此签名盖樱

昭和八年五月三十一?J

关东军代表冈村宁?K

华北中国军代表熊??

塘沽协定实际上承认日本对东北三省和热河的占领,并将冀东二十二县划为非武装区。

1935年5月初,在天津日租界发生了亲日分子《国权报》社长胡某和《振报》社长白某被暗杀的“河北事件”。日本华北驻屯军参谋长酒井隆等密谋挑起事端,声称此案“系中国排外之举动,若中国政府不加以注意改善,则日方将采取自卫行动”。向国民政府提出无理要求,并调兵遣将,驻津日军连日在河北省政府(当时天津是河北省会)门前武装示威,并举行巷战演习。6月,国民党军委会华北分会代理委员长何应钦与日本华北驻屯军司令官梅津美治郎谈判,达成了所谓的《何梅协定》。按协议规定,中国军队从河北撤退,取消河北省内的国民党部;禁止河北省内的一切反日活动。《何梅协定》的签订,日本帝国主义实际取得了对华北的控制权。

“河北事件”一波未平,又发生了“张北事件”。5月30日,4名没有护照的日本特务机关人员潜入察哈尔省境内绘制地图,行至张北县,被当地驻军扣留,察哈尔省主席宋哲元为避免引起事端,即令释放。由于日方借口提出了蛮横要求,6月27日,察哈尔省民政厅长秦德纯和日军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达成《秦土协定》。其主要内容为:(一)向日军道歉,撤换与该事件有关的军官,担保日人今后在察哈尔省可以自由行动;(二)取消在察哈尔省的国民党机构,成立冀东非武装区,第二十九军从该地区全部撤退;(三)中国方面停止向察哈尔省移民,察哈尔省主席宋哲元撤职。这样,冀察两省大部分的主权丧失。

日本帝国主义在迫使国民党中央的势力退出华北后随即积极策动华北五省(河北、山东、山西、察哈尔、绥远)的所谓的自治运动,企图使华北五省成为“第二个东北”。10月22日,日本侵略者煽动河北东部香河、昌平、武清等县的“饥民”暴动,攻占香河县城,并由少数汉奸组织临时维持会。11月25日,日寇又收买一批汉奸,流氓向国民党天津当局“请愿”,要求自治。同日,日寇唆使国民党冀东行政督署专员汉奸殷汝耕在通县组织所谓“冀东防共自治委员会”。与此同时,日本帝国主义还策动阎锡山、韩复榘搞华北五省自治。日本帝国主义企图借“自治”的名义达到吞并华北的目的。而国民党政府既不能允许华北脱离南京中央政策管辖而宣布“自治”,又慑于日本的威胁,12月决定在北平成立冀察政务委员会,由宋哲元任委员长,由日方推荐著名汉奸王揖唐、王克敏等十几人为委员。冀察政务委员会名义虽隶属南京国民政府,但它实际上具有相当大的独立性,日本帝国主义和汉奸势力对它有很大影响和控制力,实际上成为变相的“自治”。

参考文献:

由「不抵抗」到抵抗──国民政府因应「九.一八」之决策过程与困境

蒋介石与九一八事变 作者:吴天威 美国南伊利诺斯大学学者

略谈蒋介石在九一八事变,热河失守和华北危机中的责任

1932年的汪(精卫),张(学良) 之争

九一八事变发生以后蒋给张有原始档案可查的最早一封电报

九一八事变不抵抗政策释疑

作者: 山海关

(一) 张学良不抵抗因为判断错误吗?

(二) 张学良到底有没有收到蒋介石或者南京政府的不抵抗的命令?

(三)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张学良为什么不抵抗呢?

(四) 新上任的孙科南京政府命令“死守锦州”,张学良为什么抗命撤军?

附录:

A. 九一八当晚的东北军的不抵抗命令到底来自何方?

B. 九一八事变时蒋介石和张学良所面临的国内政局

C. 哥伦比亚大学毅荻书斋中所藏张学良档案里面张学良自己记述的九一八事变和热河抗战的经过

顾维钧与九一八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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