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相亲奇遇记 (11) 百万身价 -- 忘情
家园 【原创】相亲奇遇记 (11) 百万身价 （一）
自打相亲系列发表以来，在路内、路外论坛都引起了热烈讨论。朋友们的许多善意的批评，我本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原则给予认真的思考和自我反省。由于年龄不同，经历不同的，对同一事物可能会有截然不同的理解，强求一致是不可能的。有人指责这个系列纯粹是侮辱女性，我想告诉你们我之所以写这个系列只是有感而发，心中郁结，不吐不快。不是为了刻意抵毁他人，标榜自己。之所以有几篇对女主角的具体情况过于写实，导致本市、本系统的朋友很容易对号入座找到当事人，只是为了告诉大家，我写的只是回忆录，是纪实，不是瞎编的小说。其人、其事都是客观存在的。如果文中对事实有所歪曲，当事人肯定会站出来指责我诽谤的，我承担一切后果，本人有这个底气。同时，我也希望女主角们如果有信心，有底气的话也来写写相亲记，也让大家看看你们眼中的我是个啥样。可是，这种事情到目前为止尚未发生。（虽然某些人所在的单位已经轰动了）
有朋友说不能太写实，要给别人留面子。我个人觉得一个成年人要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做过的事情是客观存在，敢做怎么就不敢让人说呢？如果她觉得自己没有哪里做得不对，就不应当害怕别人如实叙述出来；如果害怕，要求别人留面子，那么我要请问：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当初怎么没想到给我留面子？
有人指责和我相过亲是一场灾难，以后不会有人敢和我相亲。哈哈，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因果报应，所谓灾难都是当事人自己亲手造成的，我只是搬出来晒晒。至于没人敢和我相亲，我觉得象这个系列中的女主角那样的女人，不来相亲也罢，勉强来了也没意思。我对感情的一贯态度就是随缘，强扭的瓜不甜。我不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只要是个女的，眼里就放绿光。
闲话少说，言归正题。
（二）
今年七月底，母亲无意中遇到一位多年前的老友(这位阿姨是位局长)，叙旧之余说起各自的子女情况，母亲对我的终身大事急火攻心。那位阿姨热情有嘉，说她这里正好有一位女孩托她帮忙特色对象。这位女孩姓郭，78年生，一米六，本市某区妇幼保健院的财务(注意，不是省妇保，是一个区妇保，效益和省妇保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父母都是退休教师，家里就这么个独生女。问清我的基本要求后，那位热情的局长阿姨当即就与女孩本人通了电话，介绍了我的基本情况，询问她的意见，并得到了女方本人的认可。
母亲回家后告知我此事，要我好好把握，居家过日子嘛，差不多就算了。真是这样吗？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难道我单方面凑和了事就能成？那还总得女方肯吧？我经历的事太多，许多事情局外人是无法体会的。就拿这回来说吧，一个女孩，主动托局长阿姨帮忙特色对象，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呀？或许她觉得该阿姨平日接触的非富即贵，这种“勇气”里是否夹杂着她对未来对象的某些“期许”？虽然阿姨已经将基本情况介绍清楚，郭小姐也表示认可，但保不准这种“认可”里夹杂着些许不好明说的无奈？也许是不好意思当面拒绝阿姨？当然了，这些只是我的胡思乱想，也许我真的多虑了。
（三）
彼此交换手机号码后，隔了一天（因为我怕立即联系，万一女方没及时得到我的手机号岂不尴尬？会不会让女方会觉得太猴急了，反而会产生反感？所以往后拖一天），我主动发短信给她：“你好，请问这是郭X小姐的手机吗？”
半分钟后，就收到了回信：“是，你是谁？”
“你好，我是YJ，我刚从X阿姨那儿拿到你的手机号。”
。。。。。。。
就这样，我和郭小姐用短信聊上了。第二天是星期五，下午一上班，我就给她发了信息：“请问你今晚有安排吗？明、后天有安排吗？”
“我明后天要上庐山玩，今天晚上也许要坐车出发。”
“哦？你没上过庐山吗？晚上坐火车去还是坐汽车去？”
“上过，但天热，坐汽车去，明后天上山避暑，反正不用花钱。”
“不用花钱？有这等好事？”
“朋友请我去的，当然是她们掏腰包了。”
“哦，这样呀。不过朋友之间也要讲礼尚往来呀，大家在一起玩你总不能全让别人负担费用吧？”
“这有什么？当然是谁提议谁买单的啦。”
我晕，现在的独生子女怎么会这样？这事要是我的话，肯定不会这么处理。
。。。。。。
（四）
当天晚上八点多，闲来无事，想了想，给郭小姐发了信息：“你在去庐山的车上吗？”
很快，郭小姐回复：“别提了，气死我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们食言了，到现在为止都不给我打电话，太过份了！”
“稍安勿燥，也许人家另外有事呢？也许别人没弄到汽车呢？”
“不可能的，她们能有什么事？都有自己的小汽车，我的朋友都是有私家车的。”
看到这条回复，我不禁心里一沉：好家伙，这话好不通人情呀！好大的口气呀，朋友都是有私家车的！她平日里交往的都是些这种档次的朋友呀！我可没什么私家车，这些情况阿姨早就向你说明白了呀，你本人不是也没私家车吗？这么说话到底啥意思呀？有心的？无意的？不好判断，再试探试探吧。
“郭小姐，你要明白，你的朋友没欠你的，带你去庐山，那是人家的人情。如果有事不能履行诺言，那也是本份。”
“可我已经答应了我表妹，带她上庐山呀。”
“你朋友答应的是你本人，人家可没答应你表妹，这是两码事。”
“我表妹刚从西藏旅游回来，给我带来一条好漂亮的手链，所以我答应顺带带她上庐山的。”
“我晕，那是你和你表妹之间的事，与你的朋友们无关呀。”
“那我不管！”
。。。。。。
当晚的短信聊天让我觉得对方不象是29岁的大人，倒象是18、9岁，刁蛮任性的黄毛丫头。
（五）
接下来，周六我询问她是否有空，她回答已经约好了表妹一块儿逛街，咱就不好意思做电灯泡了。周日我再问，郭小姐答复有人请卡拉OK。又是别人请客？那是当然。那么晚上有什么安排？约了人看美国大片。
接下来的一周里，她不是晚上有人请吃牛排，就是同事生日聚会，再不然就是有人请打羽毛球，总而言之一句话：没空。非但如此，郭小姐还直言：要得有优雅的环境，现磨的巴西咖啡，英俊的侍者，忧扬的现场小提琴伴奏，只有满足这些条件才能考虑是否赴约。
一天、两天没空可以理解，一个星期都约不出来就不正常了。大家都是大龄青年，有什么想法尽可以明讲嘛，这么做到底是啥意思？我厚着脸皮一次又一次约，我又不是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也不是急着想做拆白党吃软饭，还未谋面就死气白赖地非你不娶了。实在是做男人难呀。不主动约，人家说你不主动，没诚意。一两回碰壁就罢手，人家又数落你没耐心，跟女人一般见识。郭小姐这种做法让我在阿姨面前如何交代？
最后，我半开玩笑地试探：郭小姐，看来你的业余生活非常丰富充实呀，似乎男朋友并不是非交不可的。郭回复：也可以这么说！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你本人要亲自出面托局长阿姨帮你特色对象呢？是阿姨撒慌？还是你没事和阿姨逗着玩呢？
想到这里，我索性把心一横，发出了一条你们大家都不大会认可的短信：“在超级大本营论坛上（bbs.cjdby.net），超大茶馆这个版块里，我用“忘情”这个网名发了一组相亲奇遇记一至六（重点是前三篇），还有大量其他文章，我如实记述，没虚构，是非任由评说，你把这些我的原创全部看完再决定我们是否还能交往。”
当时是八月初，相亲记还只写到第六篇。我心里清楚让她看这些文章是不明智的，但这种不死不活吊着一口气的状态让我感到厌烦，她字里行间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怪异。与其这样继续耗着，不如乱刀斩乱麻，干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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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后，郭发来信息：“我都看了，二十几篇，还有吗？我都翻到了八十几页”
“差不多就是那么些了，我想你看后会对我的方方面面都有个全方位的了解了，感觉如何？”
“我的天呀，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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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要的就是这种震憾的效果，有话就明说，别这样不阴不阳地绕圈子。
（六）
第二天下午，我直接拨通了郭小姐的手机。电话里声音嘈杂，有好几个女人在聊着天。郭一边和我聊着一边不时地和她们调笑着，语气颇有些轻佻和心不在蔫。我小心翼翼地提示她：现在通电话是否方便？会不会对她造成不良影响？郭颇不以为然；没事，这是在我们科长办公室，都是朋友，我有什么话都不避着她们的。
既然这样，我们就继续聊吧。于是天南海北地聊着，聊到单位情况时，郭小姐突然加重语气，提高声调，拉腔拉调，一字一顿地对我说：“你知道吗？今天，我们单位上一个做临时工的女孩都收到男朋友五千块的钻戒!”
我狂晕，她当着周围同事的面，用这种口气说这种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真的吗？是他俩的结婚戒指吧？”我只好这么回话。
“不是结婚戒指，他们才刚谈不久，男朋友送给她的礼物。那女孩子一个月才挣七百多，她男友一月也就是千把块钱，难道我还不如一个临时工？”说最后一句话时，郭的语气颇有些轻狂，电话里还传来一群女人咯咯的哄笑。
“那请教郭小姐，你每月收入多少？至于我，你看过那些文章后应该会有全面的了解了吧？”
“我每月大约一千五，比那临时工高一倍。”
“小姐，麻烦你别临时工长，临时工短的。难道临时工有什么丢人的吗？人家只不过时运不如你，没搞到正式工作。但一样是凭自己的劳动挣钱，并不比你卑贱，人家也一样有追求幸福，追求美好生活的权利，这一点上，我认为人人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才尽量用缓和的语气讲了这番道理。郭一时语塞，电话里却传来另一个女人拉腔拉调的声音：“切! 没有百万的身家也想来泡我们这里的姑娘？趁早死了这条心吧!”随即，电话里又传来几个女人得意的浪笑。
闻听此言，我无比震惊，真希望她们是吃饱了撑得开玩笑。于是我问郭：“请教，刚才说这话的是哪一位？”
“哦，那是我们财务科长，我的好朋友，我正在她的办公室里呢。”
“她刚才是不是开玩笑呀？如果不是的话，我想那也只能代表她个人的想法，你本人不会有这种认知吧？”
“哼哼，她是我的好朋友，她说的话你也可以理解成我的意思，我们这里的姑娘可都是这么想的，这里就是这么个氛围。”郭的话里话外让我感觉到的是玩世不恭和骄狂。
天，我一开始的顾虑果然不幸而猜中。我知道在女人扎堆的地方都喜欢比吃、比穿、比老公、比公公，这我有心理准备。但这么离谱的还是头一回见过。人各有志，强扭的瓜不甜，阿姨已经如实介绍过我的基本情况，愿意接触就说行，与你的预期反差太大你干脆就直接说不，省得别扭麻烦，做人真诚一点难道不好吗？更何况你长时间推托拒绝见面，迫不得已我让你看了我那些文章，你应该对我的方方面面有个全面的了解，但你今天却如此表现不是成心找抽吗？
于是，我的话也变得不那么客气了：
“百万身家才有资格追你们？有没有搞错呀，我要是有百万肯定去泡孙俪、章子怡她们去了，哪里会轮得到你们？”
“哟，想得倒美，她们就不是百万身家能泡得到的啦!”电话里郭的声音有些激动起来。
“哈哈，你放心，包不了一年就包一个月，包不了一个月就包一星期，总之得物有所值，不能买块豆腐却花了肉价钱。再说啦，人家大明星恐怕不象你们这些人想象的那样狂。就比如越大的领导越是和蔼可亲，越是好说话，越没有官架子，官越小谱摆得越大，那些啥名堂也没有的普通机关干事可了不得了，眼睛长在头顶上，狂得没边，生怕别人拿苍蝇不当肉!以此类比，女人恐怕也是一个道理!”
。。。。。。。
当天的谈话到后来以彼此不愉快而收场。
（七）
想想这个状态好没意思，没必要再继续浪费时间、精力了。可我实在是好奇，究竟对方是何方神圣，居然敢有如此口气，光听声音、听谈吐可听不出她那出奇的心理预期、出奇的自信的依据和本钱到底在哪里。于是乎，我决定，无论如何得和她见一次面，好让我开开眼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值百万身价。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每天打电话给郭，闭口不谈那天的话题，只是天南海北地胡侃，想方设法逗她开心。好说歹说，想方设法想把她约出来见个面。
郭主动告诉我，以前曾和一个城管局的相过亲，但第一回见面那人就对她动手动脚，吓得她魂飞魄散。我更是惊奇，别人介绍认识的居然第一回见面就这样？那我倒真想亲眼瞧瞧郭小姐究竟有何神奇的魅力！于是我极力对其开导、抚慰，劝她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她又告诉我，自己“比较丰满”，最近天热，缺少锻炼，昨日过镑，体重居然涨到了一百二十斤。我能怎么说？只能强调现在不流行骨感美了，正在回归健康、丰满。私底下我问过单位上一位胖胖的女同事：一米六，一百二十斤，看上去会显得比你胖还是比你瘦。得到的答案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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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哄右哄，终于有一天，郭小姐既无人请饭，也无人请看电影，亦无好友聚会，总算有空赴约。于是约好晚上七点半，就在八一广场的旗杆底下碰面。
吃过晚饭，我提前赶到广场旗杆下，观察了一下四周，便坐在旗杆座的台阶上耐心地等待。华灯初上，八一广场上热闹非凡，有社区搭台表演节目的，有放风筝的，玩轮滑的，更多的是来散步休闲的。瞧着眼前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暗自思量今晚总算约出来的郭到底是啥样。
（八）
转眼七点半已过，却左右不见芳踪，我拨通郭的手机：“你到了吗？”
“我到了，就在旗杆下面呀。”
“不会吧？我一直坐在这里呀，怎么没见着你？你别挂电话，我再找找你。”
我迅速地绕着那旗杆基座绕了一圈，除了几个玩耍的小毛孩，哪里有女孩子的影子？我不得不扩大搜索范围，并逐渐提高了和郭小姐对话的音量。突然，我的眼角扫过一个离旗杆约十余米远，正在打手机的，疑似孕妇的红衣女人，会不会是她？但随即否决了这个判断，郭小姐尚待字闺中，又怎么可能挺着个大肚子？
于是我再次扩大搜索半径，围着旗杆基座又转了一大圈，当再次转到那红衣女人附近时，感觉到手机里彼此的声音都非常非常地近，于是我停下脚步，那红衣女人也盯着我打量了半天，终于放下手机，冲着我发话：“你就是YJ吧？”
我点了点头，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郭小姐。郭小姐个子恐怕一米六还差点（估计得穿上高跟鞋才达得到），虽然我对郭小姐的丰满程度已经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一见面还是感到震惊、震憾! 瞧那外形绝对不止一百二十斤，依我看一百六还差不离。滚圆的脸蛋，相貌平平，远远谈不上漂亮，但也不丑陋，属于那种放在人堆里毫不起眼，过目即忘的类型。短粗的脖子从正面看几乎和脸盘一样宽，猛然看去感觉厚实的身板上直接顶了个大脑袋，整个人就是一个大肉墩子，而且还是那种啤酒桶型，中间比两头更粗。郭小姐不大懂得用衣服来修饰身形，一身火红的连衣裙，偏偏腰里系的是纯白色的宽腰带，本意可能是想收紧腰腹，但实际效果却是将腹部的肉硬生生地往腰带上方挤，形成一个不小的鼓包，这就是为什么刚开始我认为她是一个挺着肚子的孕妇的原因。
（天呀，那位初次见面就对其动手动脚的城管怕是有什么毛病吧！）
看着我打量她，郭小姐发问：“怎么样，我胖吗？”话虽然是询问，但那颇为自信的口气让人明白她实际上期许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我非常识趣，一脸的真诚，嘴里忙不迭地说：“哪里哪里，一点也不能算胖，女孩子嘛，还是要丰满一些的好，健康美嘛!”
说这话的时候，我不禁低下了头，偏偏映入我眼帘的是郭小姐壮硕的小腿肚子，脑海里即联想起大象，真怀疑它们是怎么硬塞进鞋子里的。我在心里暗骂着自己啥时变得这么无耻？怎么这么恶心的话也说得出口！
郭对我的回答显然非常满意，灿烂地笑了。
（九）
我暗暗提醒自己，看人别光看外表，饱读诗书气自华，兴许郭小姐有内涵呢。于是我俩一边广场上散步闲逛，一边海阔天空地聊着。可是我发现郭小姐的谈吐、气质并不太象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先前在电话里还听不大出来，一见面，明显就感觉出来了。
此时，八一广场上的音乐喷泉开始了。郭小姐兴奋得象一个小孩子，夸张地高声尖叫：“哇！好好看耶，你陪我过去看嘛！”
拜托，郭小姐，看就看，用不着学那奶声奶气的港台腔，这是公众场合，总得注意点影响，装什么嫩呀？你要搞清楚，二八年华是指女子十六岁，不是指二十八、九岁。
没法子，乖乖地跟着郭小姐后面陪着吧。走到喷泉前，郭小姐象变戏法似地从身上又变出一个带摄像功能的三星手机对着喷泉摄像。我颇感惊讶：“你身上同时带两部手机？”
“是呀，这部三星手机是别人送的，我好好喜欢哟！”
我晕死，咱怎么总也遇不上这等好事？
拍完喷泉，郭小姐兴奋地让我欣赏她手机里的录影，说实话，天黑，又无闪光灯，手机摄像的效果并不怎么好。可她却对此非常满意。非但如此，兴致勃勃的她将三星手机往我手里一塞，让我暂时保管一下，转身向喷泉池上的小桥奔去，声称要和喷泉来一次“亲密接触”，和它“融为一体”。
我闻言大惊，忙不迭追在她身后低声劝阻，请她注意场合，注意自己的年纪，欣赏一下就行了，没必要那么疯。
其实还有句话我没好意思对她讲：八月天，衣裙单薄，让喷泉淋湿了非常不雅。
兴头上的郭哪里听得进我的劝，一边娇嗔地说：“不嘛！我就要嘛！”，一边加快脚步，义无反顾地冲上桥。
没法子，我只能及时收住脚步。看着一道道水雾随着音乐的节奏，间歇地喷向桥头，每喷一次，都依稀能看见那红色的身影在朦胧的水雾里兴奋地手舞足蹈，嘴里还不时地发出一声声夸张的尖叫。我想也许我真的是老了，不会再有郭小姐身上那无穷无尽的活力和激情了，也不会再象她那样充足的自信和率性而为了。想想，我俩之间的差异实在是太大，恐怕并不合适，勉强捏在一起只会让彼此都痛苦。。。。。。。
好半天，郭小姐才心满意足地钻出水雾，来到我面前，嘴里还嘟嘟囔囔地抱怨头发都湿了，身上都湿了。我苦笑着将手机还给她，只能劝她早点回家换衣服，别着凉了。
开始，意犹未尽的郭小姐还不乐意这么早回家，非让我陪她在广场看文艺表演不可。可她现在这幅样子，我一方面怕她感冒，另一方面怕她和我走在一起，人们会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于是打定主意，好说歹说，坚持不懈，总算把她哄回了家。
搞定这一切，我松了口气，抹抹额头冷汗，骑上车打道回府。
再见了，郭小姐，我一个穷小子，不敢耽误您的前程，您还是继续耐心等待着百万富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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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见完了给自己找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