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流水年华---青年篇--1 -- 花老乔
家园 【原创】流水年华---青年篇--1 花老乔走进候机厅才得知他要接的航班因为日本东京成田机场大雨，被迫降在了羽田机场，今天是无法到达纽约了，多年在美国的习惯，花老乔一直没有养成预先给机场或是航空公司打电话查询的习惯。他也是太喜欢机场了，这也是当年刚到美国是养成的习惯，总是自己来到机场看飞机的起落，那是他是可以自由进入候机大厅的。虽然现在不同了，但是他还是愿意找一个好的位置，看飞机的起落。看着窗外的开阔地段，看着飞机的起落，他是真想回到国内，他是真想他那些兄弟们呀，但是他也知道，世道变了，人也变了。
花老乔从那个重镇回到北京以后一直也没有忘了在那个北方重镇的朋友们，也一直没有忘记他们的誓言。当时学校里要求学生们可以找到文友，就是给国外的小朋友们写信，主要是越南，阿巴尼亚，南斯拉夫和一些非洲国家的小孩子写信，反帝反修。花老乔就将这些经历都放在了给远在北方重镇的朋友们写信上了，这也是花老乔的文笔得到了很大的提高。花老乔每天盼着的就是有没有回信，这让花老乔他妈很高兴，儿子终于学习了。从他们的通信中，花老乔得知群众演员和机会主义者都当兵去了，也都在本地，但是他们是前沿，他们每年都要去大山里面训练和演习，支持李梅也长大了，因为他爷爷喜欢他，他也只好在那里陪着了，来不了北京和父母团聚，但是花老乔还是可以和支持李梅常见面的，因为支持李梅每年要来北京和父母团聚一下。在长大成人以前，花老乔再没有去过那个重镇，因为他的父亲又被派到了其他的地方。花老乔自己也逐渐喜欢上了看书和学习，这样他和支持李梅见面时谈得也是看书，他要比支持李梅大一些，他们仿佛完全忘记了他们在那个重镇的誓言，但是他们还是要总提起那时的人和事，他们也同时会怀念他们的那些年纪大一些的朋友们。慢慢得仿佛他们，尤其是花老乔，和那个重镇越来越远了。但是，在花老乔的心目中，仿佛还是有一些东西永远不可磨灭。人生在与机遇，人的回忆和经历也可以因为一件事而改变。就是这么一件事又将花老乔带回了那个重镇，带回了过去。
几年过去了，除了通信和短暂地和支持李梅相聚以外，花老乔和那个重镇的联系也就仅仅是这些了。花老乔也有了他自己的圈子，新的朋友。主席已经去世了，解放全人类也没有人再提了，在那个重镇的理想和幻想也以淡漠了。花老乔惦记的是如何可以考上大学而不是如何去当兵了。这时的群众演员已经使连级干部了，机会主义者也成为一个参谋了，温相成为了文革后的第一届大学生去了上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了。支持李梅的追求和花老乔极其相像。经过一番努力，花老乔如愿考上了重点大学，他也没有像其他人预言的那样学文科，他选择了理科。最初大学的生活是花老乔很激动，终归是一名让人羡慕的大学生了，每天都要将校徽带在胸前，不是炫耀只是自豪，那个年代的人就干那个年代的事。由于花老乔的经历，他一直是一名学生干部。但是可能是没有放好自己的位置，也可能突然对学习失去了兴趣，在1年级第2学期以后，花老乔又将他的主要精力放在了给远在那个重镇的朋友们写信上了，他仿佛需要他们的理解，希望他们理解他不愿意学习。那时的群众演员和机会主义者总是以长者的身份告诫花老乔要珍惜，花老乔真不知道他们要他珍惜什么，因为一切对于他来说来得太容易了。花老乔倒是盼着可以在那个寒假见到支持李梅，具体他们要干什么，花老乔也不知道。还好，花老乔有一个很铁很铁的哥们和他同一个系，就是燕山狂徒，他们是在大学才认识的，他们形影不离，连吃饭都在一个盆里。有了燕山狂徒，花老乔的日子好象好过了一点。
但是那个寒假，支持李梅没有像往年一样来到北京，他父母去了那个重镇，他们全家在那里过春节。就在花老乔的寒假就要结束的时候，一个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这个事件有将花老乔带到了那个重镇，带到了过去，也将他带到了他的未来。
本帖一共被 2 帖 引用 (帖内工具实现)家园 【原创】流水年华---青年篇---2 花老乔凝视着窗外起落的飞机，这是土豆来到了他的身边带有歉意地告诉花老乔飞机延误了，花老乔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土豆就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土豆陪花老乔看飞机了。记得有一次土豆陪花老乔去华盛顿见一个国内来的代表团，因为离约会的时间还早，花老乔一定要让土豆带着他去华盛顿Natinal Airport去看飞机的起落，华盛顿Natinal Airport的位置很好，在跑道的正前方有一个小公园，正好可以看到飞经从低于100米的空中飞过。这时的花老乔还没有回去的打算，他也确实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也有点恼火，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是从美国以外打来的，他猜想可能是从日本打来的，他拿起了手机，马上听到了燕人狂徒的声音。花老乔很恼火地问燕人狂徒为什么没有到，有那么点无理，燕人狂徒跟随花老乔这么多年，很能理解花老乔的心思，燕人狂徒告诉花老乔他们现在东京的住宅里，马上就去机场，因为住宅好久没有人来过了，电话给掐断了，所以没有能通知花老乔。花老乔正准备大骂燕人狂徒，但是他听到了巴山夜雨和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一下子他平静了很多，只是问燕人狂徒他们还需要什么，燕人狂徒只是说让花老乔不要来接飞机了，土豆一个人就够了。花老乔又问巴山夜雨有什么需要的，燕人狂徒马上回答什么也不需要，他们这就去机场了。花老乔仿佛想再问，但是他止住了并且挂断了电话。
那一年的春节和往年一样，只是花老乔有了一个新的伙伴，就是燕人狂徒。燕人狂徒也是北京人，花老乔的家人很喜欢这个很会来事的孩子，这样燕人狂徒就成了花老乔家的常客。春节和往年一样，花老乔带上他中学时的好友们，去他们的恩师家做一年一度的拜年。其他的时候就和这些朋友们再加上燕人狂徒在住宅区和街道里和其他的孩子进行二踢脚大战，但是没有像往年那样冲着玻璃窗打，因为他们都是大学生了。寒假很短，也就三个星期，这期间花老乔也和支持李梅通过电话，军线很方便，也不用交长途费，花老乔从支持李梅那里知道温相已经要毕业了，他将被分回那个重镇。群众演员和机会主义者也回来过春节了，他们准备在正月十五时去送花老乔的那个饭店好好搓一顿。花老乔这么多年第一次想去那个重镇，但是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支持李梅第一次向花老乔提到了巴山夜雨，希望有机会花老乔可以和巴山夜雨成为朋友。以后花老乔才知道，这个巴山夜雨是支持李梅的影子，就像燕人狂徒和花老乔一样。以后的日子里，花老乔就和燕人狂徒设计着如何度过以下的大学生活。正月十五的那天，花老乔和燕人狂徒两个人晚饭后坐在大礼堂的台阶上，看着小孩子们挑着灯笼窜来窜去，花老乔想起了那个军队大院。花老乔很晚才回到家中，花老乔的姐姐告诉他，支持李梅刚刚来过电话，好像找花老乔很急。花老乔马上给支持李梅回了个电话，是支持李梅接的电话，仿佛在等着花老乔的电话，花老乔马上就感到支持李梅情绪很激动，很不稳定。支持李梅只说了一句话，我惹祸了。就这句话让花老乔记了一辈子。支持李梅问花老乔是否他可以来一趟重镇，花老乔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支持李梅说现在太乱，电话里也不好说，就一再希望花老乔可以去一趟那个重镇。放下电话，花老乔想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支持李梅不会是这个样子。第二天，花老乔先找到了燕人狂徒，然后回家和家里人讲想提前回学校，并且和当兵的姐姐要了钱，就和燕人狂徒直奔火车站。这是花老乔这么多年里来第一次去那个重镇，为了什么，花老乔也说不清楚，为了儿时的友谊，也为了一种责任，为了感到自己是一个男人，为了可以为其他人做一些事，为了支持李梅对自己的看重。无论是为了什么，花老乔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本帖一共被 2 帖 引用 (帖内工具实现)家园 【原创】流水年华---青年篇---3 一夜的火车是花老乔已经不那么激动了，因为钱不多，花老乔和燕人狂徒只能买座席，里面人很多，也很乱。花老乔和燕人狂徒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车厢里的人们，静静地熬过了这一整夜的行程。在上火车之前，花老乔给支持李梅打了一个长途电话，告诉支持李梅列车的班次和车厢。虽然花老乔从很小起就一个人坐火车，但是在进站时，他还是显得很慌张，还好有燕人狂徒陪着。在车站上，花老乔见到了机会主义者，他都快认不出机会主义者了，眼前的这个大老爷们和以前的那个穿军装的男孩子比反差很大，还好花老乔的变化不大，机会主义者一下子就认出了他。这么多年了，这时的机会主义者更像一个大哥哥，那么的呵护，眼光里充满了友情，花老乔感到特别的激动，这些瞬间让燕人狂徒感到很纳闷，几年以后燕人狂徒才体会到这里面的含义。机会主义者还是穿着军装，只是这时军装有标志了，他开了一辆大屁股212北京吉普就停在站台上。上了车以后，花老乔迫不及待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机会主义者简单地向花老乔交待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和可能的后果。
正月十五那天晚上，群众演员，机会主义者带在支持李梅，巴山夜雨去了那家饭店，这也是他们送花老乔以后第一次光顾这家饭店，这里有着回忆，人们都很高兴。在他们旁边的桌子，也有一伙人们聚会，看上去派头不小。这天本来也约了温相，但是温相忙于分配的事宜，刚好没有空，并且群众演员和机会主义者第二天就要回部队了。他们点了一桌子的菜，群众演员和机会主义者已经是大人了，他们要了泸州老窖，大家高高兴兴地回忆往事，尤其是支持李梅和巴山夜雨缠着群众演员和机会主义者，要他们谈一些在部队的好玩的事，当然他们也谈到花老乔，大家很开心。只是旁边桌子上的人很吵闹，不时会分散他们注意力。那个桌子上有三男两女，那三个男人很精神，很有风度，尤其是那两个女人，按当时的习惯就显得很妖艳，穿紧身牛仔裤，红色紧身毛衣，长得很漂亮，很招人眼。由于支持李梅他们这一桌子的人权都穿着军装，所以看不出他们有什么个别的，倒是他们旁边桌子的那几个人显得与众不同，仿佛很有来头。由于那个桌子的人很是吵闹，必然会使支持李梅他们注意他们，这样下去，那个桌子上的人就认为支持李梅他们过分地注意了他们。也许是酒精的缘故，也许有女人在面前的缘故，也可能是自认为来头不小的缘故，就在支持李梅和巴山夜雨又一次关注旁边的那个桌子，那个桌子的一个岁数比较小的站了起来，冲着支持李梅问为什么总是注意那两个女人，问的支持李梅不知如何回答。几年后花老乔总和支持李梅开玩笑，问他是否是注意了那两个女人。那个桌子的人小看的支持李梅他们，这些人也是有权有势的，也是不可能这样受气的。这样双方就争执了起来。群众演员和机会主义者终归是当兵之人，几年的锤炼使得他们相对很冷静，但是他们也是重感情的人，尤其是对支持李梅，他们感到无可推卸的责任，他们可以受气，支持李梅是不可能受气的。就这样争执就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看着两个大兵，其他的顾客，包括饭店的人员都不敢上前，其实有人已经给公安局打了电话。因为支持李梅相对于瘦小，那桌子岁数小的就拿着酒瓶子冲向支持李梅，这是当时常用的战术，利用酒瓶子，尤其是装着酒的酒瓶子，这样就瓶子不易碎掉，可以将人打昏而不至于将人打出血。因为支持李梅挨着机会主义者，这时机会主义者抢先站在了支持李梅的前面，这样机会主义者就替支持李梅挨了一瓶子，但是打在了胳膊上，机会主义者也趁机夺下了酒瓶子。可能是因为当这女人的面，看见他们的人没有成功，那两个岁数较大的男人也分别拿着酒瓶子冲了上来，这时群众演员踹倒了其中的一个，但是自己的头上也挨了一瓶子，但是他没有被打晕，他夺过一个酒瓶子打在了打他的那个人的头上，这个小子倒是倒在了地上，这时那个岁数小的冲向群众演员，群众演员抬起脚将他踹到了一边，由于踹的是身体的侧面，那个岁数小的转了个身，就扑向了他的前方，不巧的是，哪里放这个取暖的大炉子，那个人的头正好扑向了火口。这些也都发生在1分钟之内。但是后果不是人们想要得。倒在地上的那个人颅骨骨折，颅内出血。扑向炉子的那个人，脸部全部烧伤。等警察来了以后，支持李梅他们已经将这两个人抬着放在了桌子上，那两个女人和剩下的那个男人傻傻地站在那里，群众演员和机会主义者静静地坐在一旁。这就是事情的经过，但是以后的事情更加复杂，导致了今后一切的发生。
本帖一共被 2 帖 引用 (帖内工具实现)家园 【原创】流水年华---青年篇---4 大屁股212北京吉普开进了那个军队大院，花老乔这些年总是想起这个大院，刚才听机会主义者讲述事情的经过，他没有注意到这个重镇已经不是他以前在这里的面貌了，但是这个大院还是以前的样子，没有变，只是门口站岗的当兵的服装变了。他们到了大院的招待所的门口花老乔才知道这里将是他这几天的住处。机会主义者将花老乔和燕人狂徒带到了5楼的一个房间里，花老乔建到群众演员，支持李梅和温相坐在床上，旁边还有一个和支持李梅差不多岁数的男孩子，花老乔这可能就是巴山夜雨吧。几年不见，群众演员和温相变化很大，他们见到花老乔仿佛忘记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们很高兴，很激动。但是花老乔没有办法平静下来，他想知道结果。
大家都坐定以后，温相首先开口了，花老乔注意到温相已经是一个极其成熟而且有条有理的人了。温相讲到了问题的复杂性，温相极其后悔那天没有去吃饭，因为那五个人里有三个温相都很熟悉，他们是市委大院的子弟，如果那天温相在场，这件事是不会发生的，没准大家还会成为朋友。温相告诉花老乔，那个头部挨酒瓶子的问题不大，颅内少量出血，可能会有一些后遗症比如有点瘸，但是不会严重。严重的是那个岁数小被烧伤的，他的面部的烧伤面积为95%，肯定是要面目全非的。现在主要是看如何处理这件事，问题在于，是群众演员故意伤人还是失手伤人，如果是故意伤人，那就要被判的言，如果是失手伤人，结果就会好得多。还有一个是不是群众演员自卫保护，这样就万事大吉了，但是温相认为，前两种的可能性比较大，后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小。现在，因为群众演员是现役军人，由军区作保没有被拘留。但是温相也提出了一个严重的背景资料，这时在座的人谁也不知道的。
那个被烧伤的人叫齐若散，他是现任市委副书记唯一的一个孩子。他的父亲是一个长征老干部，但是级别相对很低，只是一个师级干部。温相问大家是否知道他为什么级别这么低，在坐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温相继续讲下去，那是在解放战争前期，他已经是个独立师师长了，但是他反了两次错误，一次是想和驻地一个地主的女儿结婚，受到了党内的记大过处分，第二次是解放太原，他的那个师占领了太原机场，那里有大量的美元现金，他让战士收集了很多他给转移到了那个地主家，结果被战士告发，这次他就没有上次那么幸运了，他被降低到连长。尽管他主动申请去了朝鲜，但是回来后也只是一个团级干部，授衔时给了个中校。在这个重镇，他是在文革时结合到革命委员会的，因为他出身好，也是因为他的红军历史，文革以后继续受到重用。温相又问了大家一个问题：你们知道是谁两次处理齐若散的父亲吗，没有其他人思考，温相讲了出来，就是支持李梅的爷爷下的命令，群众演员的父亲执行的。温相认为这段历史可能会使现在的情况复杂化。
本来的计划是让军区出具证明，因为群众演员是现役军人，并且始终表现优异，应该由军事法庭处理此事，这时最好结局。但是因为齐若散的父亲在职20多年，很有可能他会运用他地方的关系网来使地方法院判决群众演员。军队和地方在这种问题上，军队总是要迁就地方的。群众演员当时表示，这时他一个人的问题，他会主动承担一切，他会对他的行为负责人，并且他不愿意做胆小鬼，他会平静地面对一些后果。因为这件是不可能让父辈们参与，小孩的事还是让小孩们自己处理吧，因为这些职业军人老前辈们是不会因为孩子的事情得罪地方的，还是那句话，那个时代的人干那个时代的事。
果然不出温相所料，后来齐若散的家人使用的大量的关系，一定要地方法院处理这件事，并且在证人方面做了很大的手脚，他们让那个饭店出具了对群众演员极其不利的证据：将群众演员他们买的泸州老窖该成了啤酒，将齐若散他们买的该成泸州老窖；并且证明是支持李梅和群众演员用啤酒瓶子先出击的。这样一切都变了。这是由于群众演员住在军队大院里，地方法院无法拿到人，这样僵持的结果，就是地方和军队出面解决这个问题，最后达成了协议：军队出钱为齐若散治病，并且按负伤待遇；群众演员可以被军事法庭处理，但是先决条件是群众演员要退役，并且一定要服刑。这些都是花老乔离开那个重镇以后的事情了。
这次从回重镇，花老乔的感触很深，他曾经无数次了燕人狂徒谈起。给他感触最深的是群众演员对这件事的态度，他认为群众演员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在花老乔和群众演员的谈话中，群众演员唯一感到伤心的是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退役了，而他的理想就是成为一名将军，向他父亲一样，这一点花老乔很能理解。一个军人家庭出来的孩子，他的理想就是做一名军人，因为他的榜样就是他的父亲，这些年花老乔也知道群众演员很努力，他马上就要被提为营级干部了，他也在积极复习文化课，他的目标是进石家庄步校，拿到本科学位，为以后可以成为将军做准备。在花老乔在的那几天里群众演员无数次和机会主义者讲：我他妈的是没戏了，你一定要成为将军。这在花老乔的心目中留下了很大的震动。在他们几年前分手后，第一次，群众演员告诉花老乔：我们是一个组织，我们今后要干大事。现在想起来，群众演员是为自己和他周围的人们在打气，他的这些话也同样是花老乔他们感到兴奋，这种兴奋来自于对未来的无知，无知而无畏。第二件让花老乔深有感触的就是温相，当时花老乔也说不上来是怎样一种感触，就是让他很激动，让他感到前途很光明。
这件事对支持李梅的打击最大，他的自责也最大，群众演员他们安慰他的时间比安慰自己的时间还要多。支持李梅希望花老乔留下来，尽管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和花老乔在岁数上和感性上最近。他说了一句话让花老乔影响了花老乔一辈子：我也去北京去上大学，我们都学完了，我们回到这个重镇，我们建立我们的事业。但是花老乔没有什么体会，但是今后他的命运就和这个重镇联系起来了。
本帖一共被 2 帖 引用 (帖内工具实现)家园 【原创】流水年华---青年篇---5 花老乔和燕人狂徒在重镇呆了三天，这里的气氛让花老乔受不了，但是他也要受着。花老乔大部分时间是和支持李梅在一起，群众演员始终保持着乐观的态度，但是花老乔知道他是在做给他们看的，他的心里是很难过的。群众演员无法回家，因为他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他的事，所以他就和花老乔他们住在一起，他的事情主要是他父亲的秘书在帮他应酬和拉关系，他的姐姐也出来帮忙。机会主义者主要是为我们这些人打饭。在和支持李梅在一起的时候，花老乔认识了巴山夜雨，花老乔认为这个小孩儿很稳重，眼中充满了灵气，举止彬彬有礼，很是招人喜欢。花老乔不知道如何劝解支持李梅，只是不断地向他讲授大学的生活和考大学的经验。支持李梅还有几年就要考大学了，不能因为这件事使他颓废下去。其实花老乔也不知道他自己会不会因为这件事颓废，事实证明花老乔收到的打击比支持李梅还要大，彻底地颓废了两年。因为群众演员在花老乔心目中的作用要比他想象的复杂得多，因为他们是最先认识的。
三天以后，花老乔和燕人狂徒返回了北京，是机会主义者送的他们。一路上机会主义者告诉花老乔他也要返回部队了，并且告诉花老乔他心里很难过，因为群众演员确实很有理想，很能干。花老乔不言以对，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去说，如何去劝。在车站，花老乔见到了温相，他是专门来为花老乔送行的，还带来了他的妹妹擎剑天使，这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姑娘，很有风度，很活泼，和温相反差很大。因为擎剑天使下一年考大学，她想去北京，所以温相带她来和花老乔他们认识一下。也许是因为温相的原因，花老乔和擎剑天使没有什么拘束的感觉，花老乔感到有了一个妹妹。温相没有再提群众演员的事，他告诉花老乔他将去附近的一个县去做副县长，离机会主义者部队的住地很近，他们可以常来往了。
花老乔和燕人狂徒登上了火车，他没有去车厢，因为他不想告别。火车开了以后，他们才来到了车厢，这次车上的人很少。不知为什么花老乔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他和燕人狂徒说了他的感想，但是燕人狂徒也无法解释。只是燕人狂徒感到花老乔与这个重镇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联系，并且这里的人们对花老乔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感情。但是花老乔一直在困惑。几年以后花老乔才体会到这种不安的含义，他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在这些人的心目中有着一定的分量，这些人对他这么器重。花老乔只在这个城市呆过半年，和这些人的联系为什么这么深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惑着花老乔，他始终没有答案，但是他感到很不安。
几个月以后，正当花老乔准备期中考试时，他得到了消息，群众演员被军事法庭判非意识性伤人，违反军人的条例，他被处以开出军籍，监管2年的处分。所谓的监管，就是让群众演员去一个部队的农场，他具有完全的人身自由。通过关系他被安排在离温相和机会主义者不远的地方，但是他拒绝了这种安排，要求去了大兴安岭伐树去了，这是所有人没有预料到的，但是这是群众演员自己的决定，这个决定让支持李梅极其难过，支持李梅想让他的爷爷出面，找军委给群众演员减刑，但是群众演员和他姐姐不让支持李梅这样干，这时群众演员的父亲知道了这件事，老头子不愿意也不想为自己的儿子多说一句话，但是日渐衰老。这样在那一年的冬天，群众演员去了大兴安岭。这件事对花老乔究竟是什么样的影响也是任何人无法预料的，他失去了对上大学的兴趣，他连课也不去上了，只是天天和燕人狂徒下围棋，一天24小时的下围棋，累了就去睡觉。现在花老乔想起来认为他那是太小，不可能分辨现实社会，他认为群众演员是一个优秀的人，但是他却去了那冰天雪地的大兴安岭，他不理解，如果他不去理解了，他就放弃了。还有就是他认为他选错了专业了，他应该学文科。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逃避的借口，这个学期，花老乔经历了他的第一次补考。期末考完试以后，花老乔带着燕人狂徒及其他们的嫡系人员，到了校外的一个小酒馆，喝的伶仃大醉，和校外的流氓打了一场大架。花老乔仿佛在经历群众演员和支持李梅他们经历的一切，他也想看看他会惹出多大的麻烦，但是他失败了，他什么麻烦也没有惹，只是他的脖子给抓伤了。在他用军刺扎伤了那个倒霉孩子的屁股以后，他再也没有打过架，这次他终于满足了他见血的刺激，他将一个流氓的头给打破了。
这一场架开创了花老乔自少年以来从操旧业的开始。在这个北京著名的学府里，在那个年代，花老乔的名字成了打群架的代言。没有人没有听说过他，没有人敢惹他及其他的嫡系们。这是花老乔大学生活的全盛时期，他是彻底颓废了，他也带动了一组人跟着他颓废了。这个时期大概经过了一年多，直到花老乔进入了4年级。以后花老乔回忆起这段时光，他的感觉是那么自豪，他经历了，就像凯撒一样。几十年以后，花老乔的大学同学在美国聚会时，他们谈得最多的也是那段经历。一个时代的人干一个时代的事。
本帖一共被 2 帖 引用 (帖内工具实现)家园 【原创】流水年华---青年片---6 花老乔的大学生活眼看就要走过4分之3了，他没有想到过今后的出路或是今后他想干什么，这辈子到现在为止他的生活仿佛是让别人安排好了一样，除了高考以外。虽然他在北京也有不少比他岁数大的老哥们，但是现在他在学校里玩了正开心呢，但是他的这种玩法是要付出代价的，花老乔虽然不怕，但是连累了其他人，花老乔不得不去考虑他这样玩下去的结果。在3年级的第2学期，在学校举办的秋季运动上，花老乔及其团伙因为他们所在的系没有拿到团体冠军，他们就和拿到团体冠军的物理系大打出手，使得物理系3人的头部被打破，好几个人受伤，影响极其恶劣。由于花老乔他们这个团伙的名声极其不好，民愤很大，学校下决心要制裁他们。这件事的结果是花老乔受到了极大的震惊，这时他体会到了当时支持李梅的心情。因为花老乔不会受到真正的制裁，但是他的跟随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燕人狂徒受到了极记过处分，并且听说有两个兄弟可能会受到了开除学籍的处分，当时这是一个极其严重的处分，直接影响到今后的毕业分配。其中一个叫东张西望的同学就是其中之一，东张西望家住北京，他家一辈子工人出生，他是唯一的一个大学生。当花老乔陪着到学校来了解情况的东张西望的父亲时，看到老人满脸的忧愁，花老乔真正感到什么是罪过。他跑出学校，第一次找到了他的一个从自卫反击战负伤北京闲着的老哥，请求他的老哥帮助找人，让这两个同学保住他们的学籍。他的这个老哥没有骂花老乔，这时冲着他笑，可能是花老乔太慌张了，那位老哥只是告诉花老乔：你回去吧，不要管了，今后不要再打架了。一个星期以后，东张西望他们两个得到了留校查看的处分。花老乔也不知道是否他的那个老哥起到了什么作用，但是以后毕业分配时，这位老哥确实帮助这两个同学找到了很好的工作。也是花老乔认识到他是可以玩关系的，当时他感到很吃惊。
这次打架使花老乔冷静了很多，也使他好好地想到了他的出路问题，就使他想干什么，也使他认识到他不能再下混下去了。在就要进入大学最后一年的那个寒假，他和燕人狂徒探讨了很多关于今后的打算，但是大部分都是纸上谈兵，没有什么实际内容，因为那个年代毕业就会有工作的，不用自己操心。也就是这个寒假，花老乔又去了一次那个北方重镇，因为群众演员由于伐木头表现好，提前被解除了军职，回到了那个重镇。这次不用支持李梅在给他打电话了，他自己也是一定要去的。这次花老乔是一个人去的，这次花老乔坐的是卧铺。在车站接花老乔的还是机会主义者，这回他们都认出的对方，这时机会主义者有了很的变化，他还是穿着军服，但是刚成立的武警部队的橄榄绿军服，他也不是自己开车了，在站台上停着一辆武警专有的三菱吉普车。上了车以后，机会主义者告诉花老乔他已经调到当地的武警部队当了分队的副政委了，花老乔想，看来机会主义者还是记得群众演员的话。因为群众演员第二天才会回来，并且支持李梅和巴山夜雨已经开车去接他了，所以只有机会主义者来接花老乔了。
花老乔以为他们还是会去那个军队大院，但是三菱吉普向市中心驶去。花老乔才关注了这个城市，这个城市规模不小，市中心已经新起了几个高层建筑，仿佛是几个饭店，但是市面还是很乱。正当花老乔很好奇地看着这个城市时，三菱吉普驶进了一个大院，花老乔看到门口写着市委招待所。机会主义者解释说因为武警分队的总部就在附近，所以今天他们就住在这里。这时已是傍晚了，花老乔把东西放进房间，机会主义者就将他带到了市委招待所的食堂。在那里花老乔见到了擎剑天使，她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她明年就要考大学了，和花老乔两年以前见她有了一些变化，大姑娘了。从擎剑天使那里花老乔得知她的哥哥温相也是刚刚从郊区的县调回来就任市团委书记。花老乔很是感叹，他胡闹了一年多，这里人仿佛全在干正事，看来他是太颓废了。
本帖一共被 2 帖 引用 (帖内工具实现)家园 【原创】流水年华---青年篇---7 花老乔和擎箭天使刚刚在桌前坐好，机会主义者说他有一些公务需要处理，他一会儿就回来，他让花老乔和擎剑天使在这里等着温相。等机会机会主义者一走，擎箭天使马上就和花老乔说：听说你在大学里很有名呀，花老乔一愣，就问擎箭天使她在问的是什么，擎剑天使说就是关于花老乔打架和其它一些劣迹。花老乔问擎箭天使她如何知道的，擎箭天使不回答他，弄得花老乔不知所措，他想是不是燕人狂徒出卖了他，不会呀。花老乔不愿意让这里的人知道关于他在大学的情况，因为他也在反省他自己。所以他就岔开了擎箭天使的话题，大谈关于大学的生活和如何考大学。这是温相和机会主义者他们来到了餐厅。温相变了，活生生的一个搞政治的模样，不紧不慢，慢条斯理，花老乔感到很好玩，怎么搞政治把人搞成这个样子了。擎箭天使感觉到了花老乔的想法，就和花老乔说她哥哥一天到晚事儿事儿的。但是温相见到花老乔还是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让花老乔很感动。
干政治就是干政治的，温相一坐下，就开始了长篇大论。首先他问了和他妹妹同样的问题，这让花老乔很是不安。温相对花老乔说：你第一次来到这里是因为你用军刺刺人家的屁股，这次你到这里是否是又犯了什么案子了。兄弟之间以诚相见，花老乔看温相他们已经知道了他的劣迹，他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花老乔将他这几年的思想观念和行为作了一个大坦白，听完花老乔的讲述，温相，机会主义者和擎箭天使半晌没有讲话，可能他们也体会到花老乔的无奈和群众演员的事对花老乔的震撼。这时温相转了话题问花老乔对比也有何打算，这个话题正是花老乔这些日子冥思苦想的问题，所以花老乔就反问温相他应该如何去做。温相没有正面回答花老乔，只是告诉花老乔如果他愿意，他可以随时到这个城市来。并且机会主义者告诉花老乔这2年支持李梅也是颓废的不行，希望花老乔利用这次机会好好带动一下支持李梅，让他可以考上大学。这是擎箭天使插话说支持李梅就像一个纯粹的纨绔子弟，在这个城市和花老乔在大学一样有名，这让花老乔特别的担忧。因为第二天支持李梅和群众演员他们要下午才会回来，所以擎箭天使提议由她带着花老乔在这个城市好好逛一逛。花老乔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知道他在大学的事，他就问温相，但是温相笑而不答。
第二天上午，擎箭天使按时来到市委招待所，她给花老乔的房间打了个电话，告诉花老乔她在楼下等着他。等花老乔下楼，他见到擎箭天使还带着一个女孩子来，经过介绍花老乔才知道这个女孩子是擎箭天使的表姐，是温相姨的女儿。这个女孩子很漂亮，更主要的是气质非凡，花老乔为之一振，尽管花老乔就忙于打架了，但是这时他感到和这么两个女孩子出去逛街，是一大乐事。但是花老乔总觉得在那里见过这个女孩子，仿佛很熟悉。这时，那个女孩子对花老乔一笑，很大方地伸出手来，对花老乔说：非常高兴可以见到大名鼎鼎的花老乔，我叫马鹿。
马鹿家也在北京，他的祖父是西南联大的毕业生，和杨振宁是同学，和花老乔也是校友。40年代去了美国，在哥伦比亚大学拿到物理学博士学位后，到费城的宾州大学作助教，参与了曼哈顿工程，在铀提纯方面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二战以后他去了加州理工学院，进行物质化学键理论的研究。他是1955年从欧洲回到国内，对中国的原子弹，氢弹和导弹研究做出了极大的贡献。现在他是花老乔上学的那所大学的教授，中科院最早的院士。马鹿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也是那所大学的教授，马鹿的父亲是莫斯科国立大学的副博士。当然这些都是花老乔以后才知道的。
本帖一共被 2 帖 引用 (帖内工具实现)家园 【原创】流水年画---青年篇---完结 这一天花老乔感到无比的快乐，擎箭天使天真健谈，马鹿文静贤淑。在擎箭天使的引导下，花老乔对这个城市---以前他叫重镇有了一个深刻地了解。这个城市的北方的重要城市，处于渤海湾的出口偏北，可能曾经是殖民地，这里的建筑具有欧洲风格。有一条小河穿过城市，这里的路不像北京那样整齐，很容易迷路。沿着河边正在修建公园。这里的绿化很好，远处的山峰清晰可见。站在城市的高处可以看到城市的东部是一个大的港口，在往南是工业区并且有一个军港。花老乔认为但是这个城市需要很好地改造，更新，也许那一天它会成为中国著名的城市。花老乔和马鹿在擎箭天使的引导下，逛了这个城市的主要商业区，这个商业区相对于这个城市的规模要显得小得多，主要就是两个街道，但是很繁华。和女孩子逛街，花老乔还是第一次，他是一个对逛街没有耐心的人，但是和两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逛街，花老乔也是第一次，他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
中午时，擎箭天使说她要请客，就带着花老乔和马鹿去了一个西餐馆，这里主要是俄式西餐。在饭桌子上，花老乔才有机会和马鹿交谈，这时花老乔才知道马鹿也来自北京，这是她第3次来这里看她的姨和姨夫，并且在这里花老乔知道了是谁出卖了他，因为马鹿告诉花老乔她也在那所大学读书，读的是经济系，和花老乔一个年级。这时花老乔才感到为什么她看马鹿有点眼熟，只是在校外，马鹿的穿着要讲究的多。这时花老乔才真正认识到他在大学里有多么的臭名昭著，不光是男生知道他，就是女生也知道他，要知道，那个年代男女生是不来往的。花老乔问擎箭天使为什么没有说有一个表姐在北京，擎箭天使说是温相不让说。花老乔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温相不让说，多年以后，温相只是简单地告诉花老乔主要是因为马鹿的家庭是高级知识分子家庭，背景不同。
他们吃完饭以后就回到了市委招待所，因为支持李梅和群众演员他们随时可能到。快到傍晚时，支持李梅他们终于回来了，刚见到支持李梅吓了花老乔一大跳，支持李梅满头的长发，像一个女孩子，一身军装，脚下穿了一个老头布鞋。群众演员明显的苍老了很多，也是一身军装，脚下是70年代当兵的球鞋。支持李梅要比以前张扬了很多，以前任何事情都是群众演员和机会主义者他们张罗，现在全是支持李梅在张罗，忙的巴山夜雨不亦乐乎。支持李梅和群众演员见到花老乔都很高兴，支持李梅知道花老乔回来，倒是群众演员见到花老乔感到吃惊。群众演员的明显变化就是话不多了，深沉了很多，大部分时间是面含微笑看着大家。晚饭是机会主义者安排的，在武警的食堂里。为群众演员的接风的宴会很丰盛，支持李梅不只在哪里搞到得非常新鲜的带鱼，还拿来一筐当时很少见到的鲍鱼。擎箭天使充当了宴会的主持人，很有水平。马鹿坐在群众演员的身边，他们交谈很多，看来他们早就认识。大伙儿都没有喝酒，大概是因为酒的原因才会有今天。遗憾的是温相因为有事没有来。
晚饭以后，支持李梅和群众演员来到了花老乔的房间，其他人都回家了。只有在这时，群众演员才显得有了点生气，给花老乔他们讲了一些他这几年的经历。那年群众演员去了位于内蒙和黑龙江交界的军队的农场，主要是为军队采集木材。那里有一个200多人的队伍，每10到20个人一组进山开采。他们都配备了武器，主要是对付动物。冬天他们不会进山，但是他们有负责看守森林的任务，所以需要去巡逻。在哪个地方是不分出身的，哪里要看的是个人的真本事。尽管关照过，但是由于群众演员事被军事法庭办过的人，人们刚开始对他有着成见，也不知道如何对待他。服刑就是服刑，虽然群众演员做好了承受一些的准备，但是他没有经历过想伐树一样的重体力劳动。每天他都会派给最重的任务，有经验的人可以在半天完成，他就要花上一天。这样每天他都要加班，加点，每天他都要比别人早起，比别人晚归。在那里他没有朋友，也没有人会陪着他，他经常是一个人行走于一望无际的森林里，几次他迷失了方向，只有等到天亮，这样他一宿不能睡觉，如果睡了，他就可能被狼吃掉。在最初的一年里，他没有吃过一顿热饭和饱饭，没有人等着他吃饭。他慢慢地仿佛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变得寡言，但是他也学会了生存，学会了思考。他从没有向家人和朋友寻求帮助，这是自己的选择，他自己的决定，他决心对自己犯的错误付出代价。慢慢地，那里的人们开始关注他了，开始和他交朋友了。当那里的人知道以前是一个营级干部时，表现出了很大的赞赏，因为那里的活太苦了。群众演员的枪法很好，以前得过奖，所以他是那里人们改善伙食的主要来源，打猎可以让群众演员为大伙儿做一些贡献，也可以使他发泄一下自己的不平，虽然他没有抱怨过，但他当时认为他失去了一些，男人的追求。就这样他是自己从一个外向型人变成了一个内向型人，他看这个世界不一样了，他仿佛看透了，但是他没有甘心，成不了将军，还可以成为和将军一样的人，这是他对自己无数遍的安慰和鼓励，但是他没有一个目标，他要思考取得到一个目标，但是在那个大森林里，他永远不会有目标，他的目标只是那些动物。花老乔看到群众演员眼中的渴望和无奈，同时他也看见支持李梅眼中的泪水。
花老乔问群众演员他今后的打算，群众演员说他需要思考，他需要看一看，他需要适应环境，以后他在作决定。但是群众演员倒是对花老乔和支持李梅的前途很担心，因为他知道关于花老乔和支持李梅的事情，花老乔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他猜想可能是马鹿告诉他的，因为他猜想马鹿和群众演员很熟悉。群众演员希望花老乔认真念好大学的最后一年，不要荒废，因为群众演员感到他没有机会了，他希望他的兄弟们个个有出息。这一点更适合于支持李梅，希望支持李梅可以像花老乔学习，考上一个好大学。这些话也只有群众演员说出来才会有分量，尤其是对支持李梅，从支持李梅的眼里花老乔看到不用他在废话了。
第2天中午，温相来看群众演员了，他们的见面显得很平淡，心领神会地只是握了握手，温相没有再提起他的。这顿中午饭吃得很开心，因为有温相在那里山南海北，群众演员还是默默地听着，花老乔感到群众演员内心的自卑和无奈，但是，男人对男人，不可能做得再多了。花老乔要走了，他向温相和群众演员表示他会考虑他们对他的教诲，他也希望支持李梅振作一点，好好学习，考上大学。这会送花老乔的人多，群众演员，机会主义者，擎箭天使，马鹿，支持李梅，巴山夜雨，温相有事不能来，就有他妹妹代理了。花老乔很高兴，他感到了一个团伙的温暖。在大学，他是头，他要照顾别人，在这里，别人照顾他。他和擎箭天使约好明年北京见，他和马鹿约好学校见。这回花老乔自己跑到了车窗前和大伙告别了。
本帖一共被 2 帖 引用 (帖内工具实现)家园 花老乔何时陪天使和马鹿逛街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