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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上)文人与行·梁实秋和郁达夫 -- 陈郢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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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呵呵,所谓抛砖引玉,也是可以引以为自豪的:)

      我那快烂砖头,能引出这么一篇好文章,实为大幸。

      盼续。

    • 本帖(曾)被判违规,无申诉/道歉帖,未达标。

      家园 【圈中八卦】鲁迅与其弟媳的关系是?

      这标题党可是有缘由滴 :-)

      潜水中看到郢客雄文。这洋洋洒洒的文笔着实让人佩服。对鲁迅的研究大概无出其右。

      俺最近看了看有关鲁迅的资料,对鲁迅与弟弟周作人的分裂是越看越糊涂。尤其是其间鲁迅和周作人的夫人羽太信子关系到底是怎样的?望了解鲁迅的各位赐教。

      通常的说法是鲁迅看出周作人的汉奸苗头,与其渐渐的疏远。现在史料证明决不是这么回事。鲁迅周作人之间的对立是一夜间爆发的。 直到翻脸前,他们兄弟的感情都极为融洽。且看1923年3月到7月的纪录。

      3月8日,周作人在《晨报副镌》上发表《绿洲七·儿童剧》,文章忆及童年时代与鲁迅一起在桂花树下自编自演儿童剧的情景。

      4月8日,鲁迅、周作人携丰一共游中山公园,章川岛、李小峰亦在。

      4月15日,鲁迅、周作人共同出席《北京周报》总编丸山昏迷为16日归国的爱罗先珂与20日离京的藤邻举行的宴会。席间,爱罗先珂、鲁迅、周作人、徐祖正、藤邻等合影。宴会后又共同出席北大学生许钦文、董秋芳等组织的文艺社团春光社集会,鲁迅、周作人均为该社指导。

      5月10日,周作人与鲁迅小治肴酒共饮三弟建人,并邀孙伏园。这是周氏三兄弟最后一次欢聚。

      5月13日,上午周作人与鲁迅又同赴春光社集会。

      5月14日,日本东洋音乐学校讲师田边尚雄在北大二院讲《中国古乐之价值》,周作人口译,鲁迅也在座。

      5月26日,周作人治酒邀客,客人有泽村、丸山、徐耀辰、张凤举、沈士远、马幼渔等,鲁迅也在座。

      6月3日,《北京周报》六十七期发表以鲁迅与周作人的谈话为依据的《“面子”和“门钱”》,署名“两周氏谈”。

      6月26日,周作人与鲁迅在禄米仓张凤举家相遇,同饭。

      6月29日,周作人与鲁迅同往北大新潮社,并与李小峰、孙伏园在北大第二院食堂就餐。

      6月,鲁迅、周作人合译的《现代日本小说集》由商务印书馆初版发行,署周作人译,内收鲁迅译作十一篇,周作人译作十九篇。

      7月3日,周作人与鲁迅同至东安市场,又至东交民巷书店,又至山本照相馆。买云冈石窟佛像写真十四枚,又正定本佛像写真三枚,共六元八角。

      但在7月14日,鲁迅日记中突然有了这样的一段:“是夜始改在自室吃饭,自具一肴,此可记也。”

      翻脸应在14-17日。1923年7月19日鲁迅收到周作人的决裂信。 全文如下:

      鲁迅先生:

      我昨日才知道,——但过去的事不必再说了。我不是基督徒,却幸而尚能担受得起,也不想责难,——大家都是可怜的人间。我以前的蔷薇的梦原来都是虚幻,现在所见的或者才是真的人生。我想订正我的思想,重新入新的生活。以后请不要再到后边院子里来,没有别的话。愿你安心,自重。

      七月十八日,作人。

      周作人在1923年7月17日突然知道了—件“过去的事”, 不许鲁迅再到周作人、羽太信子及子女住后院去,并请他“自重”。 “过去的事”,就是鲁迅和羽太信子之间的啦,只可能是羽太信子7月17日告诉周作人的。这件“过去的事”,不论是周作人这边的人,还是鲁迅那边的人,都噤若寒蝉。 唯一的文字纪录来自于郁达夫。他在《回忆鲁迅》中提到:“据凤举他们的判断,以为他们兄弟间的不睦,完全是两人的误解。周作人氏的那位日本夫人,甚至说鲁迅对她有失敬之处。”

      完鸟,这“过去的事”可是个大指控 - 鲁迅非礼弟媳。

      如这指控是假的。是有什么梁子让羽太信子冒大不惟?有一个可能性是钱。鲁迅日记中提到看不惯羽太信子大手大脚地花钱。但这不值得羽太信子用如此剧烈的手段。周作人时任北大教授,挣的是鲁迅的两倍。 钱上不合,分家就是了。另外钱上的矛盾是有发酵期,这与7/17日的突然爆发不符。

      这指控有可能是真的吗?俺看到的分析(说猜测也行)有两种。 一是说鲁迅听房,偷看羽太信子洗澡被发现。另一说法是“过去的事” 发生在日本。鲁迅周作人留学日本期间认识了在厨房打杂的羽太信子。(不知谁先认识得她)。青春期的鲁迅有可能和羽太信子有关系。但若如此,多年后羽太信子自暴料岂不是暴了自己。难道当初不是100%自愿?这也是为什么羽太信子忍了多年?(这心理太黑暗了,这就去面壁。。。)

      另付鲁迅日记一段,说得是1924年6月 11日中鲁迅去八道湾搬取还留在那里的东西。

      下午往八道湾宅取书及什器,比进西厢,启孟及其妻突出骂詈殴打,又以电话招重久及张凤举、徐耀辰来,其妻向之述我罪状,多秽语,凡捏造未圆处,则启孟救正之,然终取书、器而出。

      盼解 。

      • 家园 还是不要诛心——违反西西河生存第一定律一下

        清代《幕学举要》指出

        “奸情暖昧,最不易知。务存一分宽厚之心,保全妇女名节。苟无确据,即为指奸勿论,不可轻易吹求。”

        这个对男性也是一样的。但法律处理和口头议论不同,这样的议论可以说是无聊的、档次不高的、甚至是莫须有的,但人群中本来有各种各样的人。既然有这样的怀疑,用有心人 淫者见淫来评判,我个人觉得可能还是不妥当的。周海婴辨白也是拿事实说话,而不是说这是敌对分子恶毒攻击我岱地,从其居心上单刀直入。

        专家钱理群说

        折磨着周作人的,是一种强烈的“上当受骗”感。
        如此,则如果事属子虚,说苦雨斋“昏”还比较合理,说
        丈夫、妻子亦是利益共同体
        似乎不合适。

        即使羽太信子本人,如果事属子虚,也非常有可能出于一种精神上问题,而不一定就是诬陷。当然这个说法没有多少证据。许寿裳在《亡友鲁迅印象记》说

        :“作人的妻羽太信子是有歇斯底里性的。她对于鲁迅,外貌恭顺,内怀忮忌。作人则心地糊涂,轻听妇人之言,不加体察。”

        百度上GOOGLE来的:

        丰富的幻想性。患者特别富于幻想,内容生动。在患者情感反应强烈的影响下,易于把现实和幻想互相混淆,而给人们造成患者在说谎的印象,甚至患者本人也难以分辨。

        鲁迅后来说起周作人也只是说:“启孟颇昏。”当哥哥的说自己兄弟是个糊涂蛋,与其说是责备,不如说是抱怨和怜悯。

        后人中也总有品位低下的人、有糊涂蛋,和别有居心不同。

        楼主的问题,我觉得一是too old ,二是用新马甲。但也不妨理解为就是一个下河的新河友的too simple sometime naive,陈MM不必狮子搏兔,我以为。

        乔丹的说法,大大本来就是门清的。

      • 家园 已经回复您了,您发了主贴又copy到这里,辛苦了。

        陈郢客:too old了吧?这样也来练摊?

      • 家园 这就是所谓的“莫须有”吧

        通常的说法是鲁迅看出周作人的汉奸苗头,与其渐渐的疏远。现在史料证明决不是这么回事。

        在西西河可真难得看到一篇采用这种手法的帖子。还竟然有人送花,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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