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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无尽莎氏无尽译:梁实秋与朱生豪译莎之异同 -- 不打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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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无尽莎氏无尽译:梁实秋与朱生豪译莎之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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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尽莎氏无尽译:梁实秋与朱生豪译莎之异同

    从1856年莎士比亚的名字经由传教士介绍而来,到1904年林纾等翻译的〈吟边燕语〉的出版;从田汉,张采真,朱维基,孙大雨,戴望舒等在20世纪20--40年代对莎氏部分名剧的翻译,到著名诗人翻译家卞之琳1984年完成莎氏四大悲剧的全部译事;从朱生豪,梁实秋散文体莎氏全集翻译的陆续出版,到2001年5月2日石家庄举行的方平主编和主译的《新莎士比亚集》12卷的首发式,莎士比亚翻译在中国步履维艰地走过了近百年的时光。可以说是,莎氏无尽,译也无尽。而在这近一个世纪的莎氏翻译中,名家云集,风格各异,尝试颇多,不乏佳译,译作译者皆灿烂如星,但其中最明亮的则当属此二人:一是朱生豪,一是梁实秋。朱生豪从1936年开始翻译莎士比亚作品,至1944年先后译有喜剧、悲剧、杂剧等31种半,艰难十年之功。梁实秋1931年开始着手翻译莎士比亚的戏剧,从1936年商务印书馆首次出版他译的莎士比亚戏剧8种,至1967年最终完成《莎士比亚全集》的翻译并出版,漫漫时近四十年。译无尽头,译者殊途。然综观朱梁二位之译莎,却不难发现诸多异同,在此就如下几方面分别述之。

    (一) 译莎缘起不尽同

    梁实秋翻译莎士比亚主要是由于胡适先生的倡导,而且因胡适先生的倡导合乎梁实秋读第一流书的主张,使得梁实秋接受了这个挑战。1930年,任职于中华教育基金董事会翻译委员会的胡适,雄心勃勃地制定了一个翻译莎士比亚全集的计划。胡适共物色了闻一多、徐志摩、陈西滢、叶公超和梁实秋五人担任翻译,计划五至十年完成。对这样一个庞大计划,梁实秋从一开始态度就十分积极,他不仅明确答应承担一部分任务,而且拟定了八条具体实施计划,得到了胡适的首肯。从此,梁实秋就走开始了艰难的译莎之路。

    如果说梁实秋译莎是因胡适倡导和个人意趣,朱生豪译莎,除了他自己所言之"笃嗜莎剧"① 及"二十四年(1935年)春,得前辈同事詹文浒先生之鼓励"②外,还有因一种国争光的精神。1933年大学毕业后,朱生豪去上海世界书局英文部任编辑,参与编辑《英汉四用辞典》,这期间他利用工余时间,悉心研读及搜集资料,对翻译莎士比亚戏剧逐渐酝酿成熟,正好这时他在南京大学读书的弟弟朱文振来信,告诉他日本曾有人讥笑中国没有莎集译本,是一个"没有文化的国家",并在信中说。"如果能把莎翁全集译出,可以说是英雄业绩。"这些话强烈地激起了朱生豪的爱国热情,故而他决心把莎翁的作品全部介绍到中国来,为祖国争口气,并1936年春,正式开始了庞大的莎译工作。

    (二) 译莎之路恨迢迢

    莎氏作品卷帙浩繁,计有剧本37部,十四行诗154首。在此权且不论文学翻译本身之难度,仅就所需翻译之数目而言,即为一项浩大之工程。况莎翁作品也非全部杰作,译者需抛开个人好恶且有足够耐性,这绝非数年之功可就,绝非一时热情可成。

    纵使在当今和平美好,资料齐全,信息方便,电脑相助的条件无比优越的E时代,《新莎士比亚全集》的翻译出版,也耗费众名家数年之工夫。可以想象,朱梁二位在当时战火纷飞,国危家穷,资料贫乏,颠沛流离的情况下要独自译莎艰难是何等之巨,译时将何等之长!

    朱生豪翻译莎士比亚,一张榉木帐桌,一把旧式靠椅,一盏小油灯,一支破旧不堪的钢笔和一套莎翁全集、两本辞典就是全部工作用具。且家贫如洗,疾病缠身。更惨痛的是,1937年和1941年,译稿曾两度在日军炮火中被毁。但是在这样极端艰难的条件下,他依然始终没有放弃莎剧翻译,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弥留之际,嘴里还在背诵莎士比亚戏剧的台词。从1936到1944,迢迢十年艰辛路,正如朱生豪在《〈莎士比亚戏剧全集〉译者自序》所写"贫穷疾病,交相煎迫,而埋头伏案,握管不辍。凡前后历十年而全稿完成。夫以译莎工作之艰巨,十年之功,不可云久,然毕生精力,殆已尽注于此矣。"③

    译事未尽,译者已矣,让人扼腕长叹难平。故而,较之朱生豪的英年早逝,高龄而终的梁实秋似乎要幸运得多,然而,历尽硝烟流离而到宝岛之平静书桌,漫漫三十载,浩浩四十卷,东奔西走 ,译译停停,个中滋味,又岂是旁人可知?胡适最初所选之译莎五人,闻一多、徐志摩等四人中途退出,梁实秋便一个人承担起了这一艰巨任务。但他最终没有辜负胡适先生的期望,以难以置信的毅力年复一年地工作。中途虽曾因战乱等原因耽搁长达八年之久,但他终是锲而不舍,直至1967年全部完成。

    (三)译莎之笔苦生花

    莎士比亚是公认的语言大师,言辞精炼优美,诗句绚烂迷人,读之感觉是美不胜收,但如何译出如此"神味"和"神韵"却正是翻译的难度所在。况且莎剧多双关语,亦有猥亵语,如何妥善处理,更是令译者头疼不已。对此,朱生豪在《〈莎士比亚戏剧全集〉译者自序》有道:"凡遇原文中与中文语法不合之处,往往再四咀嚼"④,并且"一字一句未惬,往往苦思累日"⑤,此二言正与梁实秋晚年所填的〈金缕曲〉中的上阕道出的他翻译莎士比亚的酸甜苦辣,有异曲同工之感。

    "看二毛生矣,指顾间,韶光似水,从何说起。诗酒情豪抛我去,俯首指敲译事。隔异代,谬托知己。笔不生花空咄咄,最踌躇,含咀双关意。须捻断,茶烟里。"⑥

    古人曾"吟安一个字,捻断数根须",翻译之中,译莎之中,要"译"安一个字,又何尝不是如此。然朱梁二人终是大家手笔,凭借出众的英文水平,非凡的中文功底,常人难及之才华与坚忍不拔之毅力,使译文虽非尽善尽美,但依然各有千秋,堪为楷模。朱生豪译笔流畅典雅,文句琅琅上口,虽因个人意趣,条件限制和时代原因对原文有多处省略,但其译本素来为人称道且为读者爱不释手的佳品。梁实秋译笔忠实,优美畅达。其译本为忠实而直译,并全译文本而绝无删略。且于难处加注,于剧前加序,以助读者理解,因而其译本也颇受欢迎。

    (四)译莎原则同复异

    朱生豪与梁实秋无论人生还是际遇各个方面都有太多的不同,但就翻译和译莎而言,二人却有不少见识不谋而合。

    在退休前几年,梁实秋为了鼓励帮助师大英语系同人,尤其是青年教师翻译外国文学作品,曾写了一份〈翻译的信念〉交给中年教师吴奚真。他所说的翻译的信念,实际上就是"翻译的守则",也是梁实秋自己从事文学翻译,包括翻译莎士比亚所遵循的原则。其文共分10条:

    1. 我们相信,一个负责的翻译家应该具备三个条件:(1)对于原作肯尽力研究,以求透彻之了解。(2)对于文字之运用努力练习,以期达到纯熟之境界。(3)对于翻译之进行慎重细心,以求无负于作者与读者。

    2. 译第一流的作品,经过时间淘汰的作品,在文学史有地位的作品。

    3. 从原文翻译,不从其他文字转译。

    4. 译原作的全文,不随意删略。

    5. 不使用生硬的语法;亦不任意意译。

    6. 注意版本问题,遇版本有异文时,应做校勘工夫。

    7. 在文字上有困难处,如典故之类,应加注释。

    8. 凡有疑难不解之处,应胪列待考。

    9. 引用各家注解时,应注明出处。

    10. 译文前应加序文,详述作者生平及有关资料⑦

    从中我们不难看出梁实秋的翻译原则与朱生豪的原则之相同处。

    第一,翻译态度要认真,梁说"对于原作肯尽力研究,以求透彻之了解。"而朱译莎之前"尝首尾研诵全集至十余遍。于原作精神,自觉颇有会心。"⑧可为其态度的最好说明。

    第二,译文忠实为上。梁特强调译文要忠实,要让人看得懂。朱也说"第一在求于最大可能之范围内,保持原作神韵,必不得已而求其次,亦必以明白晓畅之字句,忠实传达原文之意趣。"⑨

    第三,反对硬译。朱不赞成"逐字逐句对照式之硬译"⑩。梁对于硬译的观点,在《论鲁迅先生的"硬译"》中可以看出来。

    第四,梁说"译书第一个条件就是要让人看得懂,译出来而令人看不懂,那不是白费读者的时力吗?"还认为,"对于翻译之进行慎重细心"。朱对读者认真负责的态度也非一般,他在自序中说,"每译一段竟,必先自拟为读者,查阅译文中有无暧昧不明之处。" 11

    当然,除了普遍一致的翻译原则,二者于译莎一事,也有诸多不同。

    第一,关于省略。我们都知道,朱译本有诸多省略,而梁译本则几乎没有。关于朱对梁的翻译有无评说,笔者没见过,不敢妄言,但在梁的在《莎士比亚与性》中,梁说对朱的翻译有这样一说:"莎氏剧中淫秽之词,绝大部分是假藉文字游戏,尤其是所谓双关语。朱生豪先生译《莎士比亚全集》把这些部分几完全删去。他所删的部分,连同其他较为费解的所在,据我约略估计,每剧在二百行以上,我觉得很可惜。我认为莎氏原作猥亵处,仍宜保留,以存其真。 " 12

    其实,朱的删节之处,或者是由于作者内向的性格和所受的传统的教育所致,有的删略,笔者认为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学翻译的人都知道,如果能够,没有哪个译者愿意随便删略原文,但正如朱在〈自序〉中所说,"历年来辛苦搜集之各种莎剧版本,及诸家注释本考证批评之书不下一二百册,悉数毁于炮火,仓卒中唯携出牛津版全集一册,及译稿数本而已" 13"然才力有限,未能尽符理想,乡居僻陋,既无参考之书籍,又鲜质疑之师友,谬误之处,自知难免"。14中西本就甚为不同,又在这样资料和信息严重缺乏又无人可询问的情况下,被迫省略之处,实在也是情非得已。

    第二,翻译用语风格。朱译典雅文言,而梁译更为平白口语化。这里有一例子,二者译风之别,可见一斑。例如,GRAVE或者TOMB,朱译为"窀穸", WIND译为"罡风",如果引述时不加注释,一时可能听不太明白是"墓穴"和"天空中极高处之强风"的意思。梁译分别为"坟墓"和"阴风",这一听可能会清楚些。口语化或者更合乎莎剧的特色,因为舞台上的说词观众无暇细辨,不明白就等于白说。但朱译富有激情,韵律味更浓郁,如能扫除文字障碍,其主要的段子相当精彩,这不能说不是更接近诗人的莎士比亚的性灵。 其实大家都知道,以梁的古文功底和文采,要把GRAVE OR TOMB 翻译成窀穸把WIND什么的翻译成罡风是绝对轻而易举。这只是一个方面体现出二者在译莎时所采用的不同风格而已,一个是有风靡不衰的<<雅舍小品>>的散文语言大师,一个是有词学大师夏承焘先生"之江办学数十年,恐无此不易之才也"赞誉的青年才俊,笔力功夫,应该都属上上乘。

    (五)译莎人生佳偶伴

    译莎如此艰辛,朱梁二人终得完成,除了如上所说二人能力毅力之外,两位的夫人也绝对功不可没。

    读朱生豪与夫人宋清如的故事,几乎让人流泪。十年苦恋,只做了两年多夫妻,朱32岁即在疾病与贫困中含恨而去,留下宋和刚满周岁的儿子朱尚刚艰难度日。十二岁即成孤儿的朱生豪,这个他自说是"古怪的孤独的孩子",如果没有宋关爱照顾支持和关心,我们很难想象,能把莎译做成我们现在所看见的样子。有人说:"朱生豪生活在莎土比亚里,宋清如生活在朱生豪里。"朱生豪曾对宋清如说:"我很贫穷,但我无所不有。"是的, 朱译莎,有时候闭户译作,到达了"足不涉市,没有必要简直连楼都懒得走下来"的地步。幸有宋清如负责每天的烧饭、买菜、洗衣。偶有空闲,便帮工做衣,补贴家用。尽管生活拮据,但宋清如所带来的家庭安详、和谐和精神慰藉,成了朱生豪潜心翻译的重要支柱。而宋清如本身也"有不下于冰心女士之才能"(施蛰存语)的才女。在朱生豪去世后,她含辛茹苦将当时还未满周岁的儿子养育成人;念念不忘丈夫末竟的译莎事业,殚思极虑补译出《亨利五世》、《亨利六世》等莎剧。或许从〈朱生豪情书〉,也看得出来夫妻二人之情深意笃。 朱生豪、宋清如深沉而带忧伤的情怀在这首《鹧鸪天》中可见一斑:"浙水东流无尽沧/人间暂聚易参商/阑珊春去羁魂怨/挥手征车送夕阳/梦已散/手空扬/尚言离别是寻常/谁知咏罢河梁后/刻骨相思始自伤/"。而在古戏曲研究家,诗人庄一拂在宋清如逝世时的对联:"朱生豪遗骸无存,宋清如一贫如洗"中,我们也足以想象情状之惨淡,实在让人唏嘘不已。

    梁说他能竟全功,得益与三个力量支持,一为胡适之倡导,二是其父亲的期许,三是妻子的支持。"因为若非她四十多年和我安贫守素,不可能顺利完成这一工作。"而且在1967年8月6日"莎士比亚戏剧翻译出版庆祝会"上,谢冰莹也说,"《莎士比亚全集》的翻译之完成,应该一半归功与梁夫人。"

    的确,梁实秋一个人承担起莎士比亚全集的翻译工作,在当时的情况下,一没有稳定的环境,二没有可查阅的资料,其翻译中的困难可想而知。如果没有妻子程季淑给予最直接的鼓励与支持,梁实秋不可能完成这项浩大的工程。妻子季淑经常询问梁实秋一天译了多少字,当梁实秋告诉她译了3000多字时,她就一声不响地翘起她的大拇指。她虽然不看梁实秋的译稿,但很愿意知道梁实秋译的是些什么,所以莎士比亚的几部名剧故事季淑都相当熟悉。当梁实秋伏案不知疲倦时,季淑不时地来喊他:"起来!起来!陪我到院里走走。"她这是让梁实秋休息。梁实秋回忆说:"我翻译莎氏,没有什么报酬可言,穷年累月,兀兀不休,其间也很少得到鼓励,漫漫长途中陪伴我体贴我的只有季淑一人。" 如果没有程季淑对他事业上的支持,生活上的照料,精神上的慰藉,梁的生活,或者会越发地艰难,所以,季淑去世后,梁才能那么包含深情地写下悼亡名作《槐园梦忆》。

    (六)译莎之功任评说

    朱生豪短暂的一生和莎士比亚翻译紧紧连在了一起,我们因为他的气节他的文字他的凄婉的故事而感动和铭记。对于他的译莎之功,在我们的教科书和所能看见的评论里,大致都类似这样的句子"尽管未能译全,但他在祖国最艰难的年代,保持气节,发奋工作,替中国近百年翻译界基本完成了一项最艰巨的工程,这是极其难能可贵的。他的莎剧译作不仅数量多,而且质量好,得到国内外莎学界的高度评价。"15并且 我国出版的第一部外国作家全集--1978年版的《莎士比亚全集》(中文本),戏剧部分采用了朱生豪的全部译文。如此评价和重视,似乎可以告慰朱先生及其夫人这一"诗侣莎魂"。

    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直比朱幸运或者说幸福的梁来说,很长一段时间,由于历史的和政治的原因,他的名字是与"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联系在一起的,尽管梁实秋翻译和出版莎士比亚的戏剧都比朱生豪早,但梁实秋的译本并没有在内地流传。而且,在几乎所有的大陆的正式的翻译史或者文学史上,几乎没有他的一席之地,即使出现,也几乎都是伴随着和鲁迅先生的那次争论以反面角色出现。其实梁之翻译及其经典文字,我们从其一友人的赠诗可见一斑"莎氏抵但丁,译笔一双烛,偶然出小品,购者百金赂。"16该诗虽有溢美之嫌,但也算是写实之句。并且梁实秋翻译的《莎士比亚全集》第一版由台湾远东图书公司1967年出版,1968年全集40册出齐。当年出版梁实秋的译本时轰动了整个台湾,高中、大学、社会人士几乎人手一本,甚至许多学校还指定其为阅读书籍。足见其受重视的程度。

    〈七〉结语:译莎无尽无尽译

    "说不尽的莎士比亚",就有"说不尽的莎剧翻译"15,从如上所述梁实秋与朱生豪译莎的异同我们可以充分体会到无尽的莎士比亚与无尽的莎剧翻译。无尽一词,意味着译莎之艰难,译莎之魅力。而朱梁二位,堪为译莎之楷模,译莎之先驱,他们的译本是译莎界的奇葩与财富,他们态度是译莎者的动力和支柱。先辈已矣而译本长存精神长贮,然悠悠译途无尽处,随着时代的发展,我们应该,也将能够拥有更完美的出蓝之莎剧译本。

    注释:

    ①②③④⑤⑧⑨⑩13《〈莎士比亚戏剧全集〉译者自序》 http://onion.vip.sina.com/zsh3.htm

    ⑥⑦16鲁西奇:《梁实秋传》,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M],1996年.

    12《莎士比亚与性》 http://www.mypcera.com/book/xian/lu/liangshiqiu/019.htm

    15陈福康:《中国译学理论史稿》[M],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2年.

    15 杨全红:翻译史12月讲义

    参考书目:

    鲁西奇:《梁实秋传》,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M],1996年。

    陈福康:《中国译学理论史稿》[M],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2年。

    蓝仁哲:〈莎剧的翻译:从散文体到诗体译本〉,《中国翻译》 2003年第5期。

    裘克安:〈〈中译莎士比亚全集的校订和增补〉〉,〈〈中国翻译〉〉1999年第2期。

    参考网址:

    http://www.lhinfo.net/minren/daxin/shihuai.htm

    http://lxbook.myrice.com/mrql/z_029.htm

    http://www.mypcera.com/book/xian/da/aixiaoming/024.htm

    http://www.guxiang.com/others/others/xinwen/200206/200206290002.htm

    关键词(Tags): #梁实秋#朱生豪

    本帖一共被 1 帖 引用 (帖内工具实现)
    • 家园 我还是喜欢朱生豪的版本啊

      华丽的文辞更符合莎士比亚的才情吧

      至于所谓的“新译”, 恕我直言都是浪费纸张, 难道是出版社为了不交版税? 

      • 家园 哈哈,老兄够偏激的。

        我理解你的偏好。不过第一个版本,不一定是最好的版本。多些版本多些选择,读者掏钱买,不算浪费。

        • 家园 我并不反对梁版

          我只是对最近20来年的“名著新译”很反感而已。 翻译第一流的作品, 我以为前提是外文中文都有一流水准对吧?但这些家伙英文还能让我这样四级七十分的废材挑出一堆的对原文理解错误, 中文造诣和那些民国时代的大师们更是天差地远, 他们凭什么来糟蹋东西那? 真是牛嚼牡丹, 让人看着心疼。。。

          很多小时候在图书馆里看过的好书, 比如马克吐温的汤姆索亚之类, 当年看的版本可谓妙语如珠, 现在在书店里想找本收藏, 却只能找到如小学生作文般拙劣的“新译本”, 有如吃龙虾发现是变质的那种感觉。。。

          不说了, 越说越郁闷。 你说, 明明有珠玉在前, 他们硬要恶心人所为何来呢? 所以我相信是出版社为了省版税随便找几个宋兵乙百姓甲来凑数而已。 

          P。S 新版的莎翁全集没有看过, 不一定符合我上面的描述,我只是表达对现代这些“新译作品”的general的鄙视而已。 如果是一流的翻译, 那我道歉。 

           

          • 家园 同感

            liupang的不快也是包括我在内的一些人的感触吧。无奈,这是历史和时代的痛。

    • 家园 更喜欢朱生豪的版本

      虽然有先入为主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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