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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烈马轻裘传 第八回 托相士齐若散中计 射鸣镝任爱杰行舟 -- 西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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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原创】烈马轻裘传 第八回 托相士齐若散中计 射鸣镝任爱杰行舟

    (铁大头领金纰令: 系列连载每篇单起头。 故将前面章回列在此处:)

    <<新刻绣像全本烈马轻裘西西河志传>>

    目次

    第一回 王进私走延安府 无情暗收紫金牌

    第二回 勇教头长街奋宝剑 莽提辖酒肆救路人

    第三回 鲁提辖拳打齐若散 不周山泪别渭州城

    第四回 经略使双赠裘马 老巴巴单解西西

    第五回 赵员外惜叹金玉谱 鲁智深醉打花老乔

    第六回 西西寨重添勇士 赤松林双战英豪

    第七回 猛将行武瓦罐庙 才士用谋状元桥

    第八回:

    通天达地,能文会武。 胸藏锦绣,筹运帷幄。 潇洒纶巾野服,笑谈白羽麾兵。 鞠躬只凭一身忠义, 拱手可聚四海豪英。

    此几句赞得是谋臣好处。

    却说那小宋说与不周:“算卦先生四句口诀念得却是大奇。。。” 不周道:“是那四句, 快快说来。”小宋道:

    “甘罗发早子牙迟,彭祖颜回寿不齐。范丹贫穷石崇富,八字生来各有时。”

    小宋又道:“不周兄以为, 如此可是大奇?”不周沉吟, 须臾抚掌道:“奇, 果是大奇, 不过, 依我想来, 未只此四句, 那算卦先生莫不还叫喊:‘心头有鉴断明天下休咎事,眼底无花观遍域中往来人’?。。”小宋大惊:“正是, 不周兄如何知得?”不周不答, 又道:“莫不还言:‘六爻熟谙,八卦精通。能知天地理,善晓鬼神情’?。。”小宋又是大惊:“是。还道:‘未来事,过去事,观如月镜;几家兴,几家败,鉴若神明。’”, 不周只不理他, 犹自道:“莫不还言:‘知凶定吉,断死言生。开谈风雨迅,下笔鬼神惊。’? 莫不又道:‘能算皇极天数,知人生死贵贱’?”小宋一发惊奇:“不周兄, 莫不当时你也在渭州城中, 如何知道如此清楚?竟是一言不差, 那算卦先生还言。。。”

    不周“嘿嘿”干笑一声, 忽地陡然变色, 一把抓住小宋总角, 作势要打:“我把你个刁钻奸猾的小宋,若是立意讨打, 尽可直言!你道我小弩杆棒不在手边, 便打不得你不成!”小宋吓得哭出声来:“不周哥且莫动手, 为何要打。。。”又惊又急, 结结巴巴, 如何说得上话来。 不周怒道:“天下算卦先生, 会得都是这几句, 你便走遍四百军州, 去寻那千百算卦看相的来, 也脱不得这几句串话, 你还当奇事来哄我! 小宋小宋, 平日里你最是寡言, 现在是什么关头, 大官人等我等前去搭救, 你却做此巧言, 左一个‘大奇’, 又一个‘大异’, 抖得什么包袱甩得什么扣子, 不是讨打是甚! 你且说与我听, 何人教你如此说来?!” 言罢又拉开架势欲打, 小宋将手架隔, 忙不迭哭道:“不周哥莫要动手, 只是近日不周哥不在, 小宋去桥边多听了几回书, 听那说书的常作这般说话, 小宋心实慕之, 听得呆了。 平日不周哥总言我木讷, 以此小宋今日学得说书人之法, 故作此言, 只道能把事情讲得清楚分明。 不周哥若是不喜, 小宋就再不敢了, 不周哥莫打, 莫打。。。”不周道:“也罢, 小宋, 我知你最是实在, 那说书的要的都是看客捧场, 故作奇异, 如今是什么时候, 大官人在牢中受苦, 你却与我作腔拿势, 岂能不惹我生嗔。 如今再莫巧言, 只把事情原委, 平平道来, 你我二人, 看如何解救大官人, 才是正理。”

    小宋点头, 又止不住哭了一番, 把泪涕揩了, 重言道:“那先生并哑道童, 往来只在状元桥畔走动。 那几日, 大官人正在床上养伤, 听得此人当街叫嚷, 还不怎地。 又八九日, 大官人起得身, 只到门首看我等屠猪卖肉, 那先生并道童又走将来, 一路喊道:‘时也,运也,命也。知生知死,知因知道。若要问前程,先请银一两。’说罢,便又摇铃铛。城内小儿,约有五六十个,跟着看了笑。我等与大官人道:‘端的好笑!这个算命先生,在街上卖卦,要银一两算一命。满街那个要花这等冤枉钱, 以此来了数日了, 不见有人买他卦。 ’大官人道:“即出大言,必有广学。小宋,与我请他来。’那先生便唤道童跟着转来,入到厅前, 向大官人施礼。大官人问他贵乡何处, 尊姓高名。 那先生只言姓名无关大事, 但卦金必须白银一两,方才算命。大官人因前时无端捱了鲁提辖的打, 又担心不周哥行程, 遂一时信了这先生, 请入后堂小合儿里,分宾主坐定。茶汤已罢,叫我取过白银一两,放于卓上,权为压命之资。‘烦先生看贱造则个。’那先生道:‘请贵庚月日下算。’大官人道:‘先生,君子问灾不问福。不必道在下豪富,只求推算目下行藏则个。在下甲子年乙丑月丙日丁卯时生人。’那先生取出一把铁算子来,排在卓上,算了一回。拿起算子,卓上一拍,大叫一声:‘怪哉!’大官人失惊问道:‘贱造主何凶吉?’先生道:‘官人若不见怪,当以直言。’大官人道:‘正要先生与迷人指路,但说不妨。’那先生道:‘官人倒也罢了, 长在豪富之家。祖宗无犯法之男,亲族无再婚之女。更兼作事谨慎,非理不为,非财不取。又无寸男为盗,亦无只女为非。虽日前又些许无妄, 却是无事。 只大官人家, 却有一仆, 情同父子, 其人见在三五百里外, 却恐有窘迫。 大官人若不设法。。。’大官人心下焦躁起来, 心道必是不周哥在外有所差池, 忙动问禳避之法, 那先生却改容变色,取原银付还,起身便走。嗟叹而言:‘难, 难, 实在是难。 小生无法可施, 告退。’大官人一把拉住, 几次哀求:‘先生莫走。实不相瞒, 此仆十日前离此, 原奉我令四处打探, 却连日莫得着此人消息回报, 此人我最看得重, 万万请先生指条平川之路, 愿听指教。 家中万贯财, 亦可不惜。’ 言罢又叫我去前面帐房取十两银子把来与那先生, 那先生几番推脱, 大官人又自把出十两银子, 共是二十两与那先生, 那先生方道:‘小生亦知官人看那人看得重, 只是若要直言,又恐泄露天机, 切勿见怪。 今官人一片志诚, 小生如何还敢隐瞒。 ’大官人道:‘在下专听,愿勿隐匿。’先生再把铁算子搭了一回,便回官人道:‘止此一法, 别无他途: 除非十日后, 辰时起身, 去东南方巽地上一千五百里之外,方可免贵仆此大难。虽有些惊恐,却不伤大体。’大官人拜谢道:‘若是免得,必以厚报。’”

    不周插言, 冷笑道:“如此小计, 也只瞒得官人端正温厚, 可惜不周不在家里。若在家时,三言两句,盘倒那先生,到敢有场好笑。你且再言。”

    小宋接着说道:“不周哥若在, 那先生那里敢来这般说, 他只是知官人最是担心不周哥, 方才言此。 那先生又对大官人说‘此处却有四句卦歌,小生说与官人,官人且待小生辞后, 便亲自把笔墨来写于前面肉铺堂壁上,必要亲写, 方免得贵仆之难。 日后应验,也好方知小生灵处。’大官人道:‘先生请讲, 若散必不敢忘, 即时便写去前面。’那先生口歌四句:

    若得万里归乡去,闲散半生田舍翁。十年已献绵薄力,一朝回反各西东。

    那先生言罢收拾起算子,作揖便行。官人留道:‘先生少坐,过午了去。’先生答道:‘多蒙员外厚意,误了小生卖卦。改日再来拜会。’抽身便起。大官人把笔墨来将四句诗写在铺面堂前墙上。。。”

    不周道:“那诗可还在墙上?”不及小宋答言, 便立起身, 去把那门上官府封皮撕去, 一脚踹进门去。 果见那墙上显眼处, 写着这四句诗, 正是齐若散的手笔, 不周上下一看, 跌足道:“罢了罢了, 却是苦也! 这是反诗!” 小宋也跟进来, 学着不周, 上下打量那诗, 却是不识字:“那渭州府尹倒也如此说, 小宋并众刀客们倒都是不识, 大官人也无心细看。 ” 不周道:“你等不识字, 我且说与你听, 这首句第一字‘若’, 并次句第二字‘散’, 三句第三字‘已’, 末句第四字‘反’,倘是相连, 便是‘若散已反’一句。 其中言及大官人名讳, 又带反字, 不是反诗是什么, 大官人平日诗书烂熟, 必是止为着我乱了方寸, 不曾细观, 却是苦也。。。 ”苦叹半晌, 又偶在铺中发现自己的小弩, 心下大异, 拿了, 与小宋回去铺外坐地:“你且再把后来之事叙来, 这小弩我在七宝村内客栈遗失, 不想却在此处。 不知又是从何而来?”

    小宋道:“官人自从算卦之后,心存疑虑,担心不周哥, 又不知真假, 每日难熬。 因那先生言及到得十日, 方可起行, 只令几名下人在左近访听, 却又得不着你的消息。 五日头上, 忽有一下人返回, 带着不周哥的小弩, 言是正午路上见一大汉飞马而过, 却遗下此弩, 因那下人见弩上暗暗有血迹, 也不确知是否你的, 疾忙赶回向大官人秉报。 大官人把来一看, 便自哭了。 大官人边哭边道, 最是识得此弩, 言你十岁时, 他亲自做得此弩与你, 你当时兴奋莫当, 在弩上刻下‘不周’二字, 字尚清晰; 后你十五岁上, 乡中赛锦标, 你三箭夺魁, 名震乡里, 大官人亲把锦带系在弩臂, 见今锦带尚存; 你二十岁时, 大辽幽州北沙滩行北地相扑大会, 多少辽汉豪杰, 你一路过关斩将, 最后与北京大名府卢俊义卢员外家燕青燕小乙争交, 你一时大意, 着了小乙手段, 被掼出圈外一丈之地, 以此不曾拔得头筹, 回来恼怒, 将小弩把来泄愤, 那弦一时竟被拽断, 齐大官人将那今古失败成功之例为你开说激励, 又亲为你上弩弦并著红丝带于弦上, 见今红丝带尚在, 只是颜色黯淡, 教大官人如何不睹物思人, 又如何不担心你的安危。” 言罢, 小宋又嘤嘤地哭起来。

    不周听至此, 早已泣不成声, 将手来摩那小弩不停, 泪如泉涌:“大官人曾手把手教得不周射弩, 殷勤嘱托, 谆谆教诲之情形, 历历在目, 叫不周怎不感怀!”两人大哭一场。 不周愤然将袖拭泪, 又道:“当日在幽州北沙滩, 只因一路相扑不曾败得, 甚是大意, 被那燕青推出场外数尺, 煞是丢人。 因那燕青, 绰号亦是‘浪子’, 人称我为‘前浪’, 称他‘后浪’, 将我二人北沙滩争交我被推败之事把来谈笑, 话作‘常将后浪推前浪, 前浪倒在沙滩上’, 后又以讹传讹, 传作‘长江后浪推前浪, 前浪死在沙滩上’, 如许羞耻, 此恨我犹念, 只是不曾有机会报得。 近年闻说泰安州东岳庙常有相扑大会, 打听得那燕青不曾去, 若是他去时, 我定要他好看。 那次北沙滩争交回来, 甚是羞愤难当, 不合把这弩弦拽断, 大官人亲为上弦, 不料弓子太紧, 那弦将大官人手掌划破, 叫我好生心痛惭愧。跪在官人面前认错, 官人只教我日后再莫焦躁, 凡事静让三分, 故与我拴了这条红丝在弦上, 斯人斯事, 如在昨日!”言及此, 不周又禁不得放声大哭一场, 小宋益发没了主意, 连劝几番, 不周方才收声, 咬牙道:“这小弩上血迹并非我的, 不消说了, 那赵员外并老巴巴巍巍等辈定是西西匪寇, 先定计挑拨鲁提辖打了齐大官人, 诱我离开, 再着人扮作算卦先生道童, 进得城来, 以我之安危诱骗大官人, 骗大官人自提反诗于墙以断后路。 另在七宝村客栈着人盗我小弩, 假作血迹, 使人觇齐大官人下人行路处故意丢下, 如此更令大官人担心, 以那算卦先生所算为实, 故必去往那先生所言之地。 以我推知, 东南一千五百里却正要经过那西西河畔, 莫不是要赚大官人进寨么?怎地大官人又被渭州府关押?”

    小宋道:“大官人得了小弩, 每日寸心如割,坐立不安, 又寻不着你消息 -- 大官人手下只不周哥最是灵巧, 余者如何寻的见你 -- 好容易捱到十日后天晓,洗漱罢,早饭已了,等到辰时, 出到堂前,自提了那把剔骨尖刀, 唤我提了自家的解牛刀, 与他同行, 在路夜宿晓行,数日后,来在西西河畔,算算却已离渭州有一千四五百里,来在一个客栈食宿,那水边虽是广阔,客栈却只一家。大官人心中忐忑,以此动问那家店主人,可有看见一个俊俏小哥,说了你的相貌。那家店主头戴青布包巾,身穿灰色缎袄,脚着一双窄靴,结束齐整, 身材长大,貌相魁宏,对大官人说:‘官人所言之人,见是见过,只不敢言。’ 大官人执意动问数次,那人便道数日前曾见此等装束之人同几个大汉坐船入去水中,官人便问去往何处,那人又几番缄口,官人心下烦恼,鞠躬到地,泪几欲出,那人才道:‘只这水中去,便是西西寨,强人出没之所,那个敢往那里去。’ 官人见他如此说,心知蹊跷, 更是不舍,又几番强央他觅只船来渡我等过去。那人只推:‘却是没讨处。’ 又几次推脱不过,那汉却道:‘那西西寨里虽是好汉,在官府眼中却是贼逆,如此, 便是强人处,也要去不成?’ 大官人只得顺他意思道:‘我早闻这寨中都是盖世豪强,只是劫富济贫,从不搅扰百姓,侠义之人如何见不得。’ 那汉又道:‘只怕此后路途艰险,风波不靖。’ 大官人至此岂有退步之理:‘只为这个不周, 便是水里火里,若散也是去得。’那汉故作惊恐,道:‘莫非阁下便是北地有名的镇关西齐若散齐大官人?’ 大官人慌忙答礼,说道:‘小可怎敢当此,只为寻不周来得此地’ 云云,将前面经过一一讲与那汉,再次央告那汉借条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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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水边虽是广阔,客栈却只一家’ 。。”

    那汉低头沉思半晌, 道:‘大官人义声远震,又为寻仆来在此间,实不相瞒, 在下却是这壁厢西西寨大头领铁手手下耳目, 姓任名爱杰,江湖上但见在下生得长大,唤在下作戴月犀牛。山寨里因在下通晓古今,最爱贤士, 教在下于此间开酒店为名,与人谈古说今, 专一探听往来客商经过。但有贤名义声者,便去山寨里报知。轻则蒙汗药麻翻,重则绳索绑缚,定要将能人名士,尽收寨中。屡次曾有北地来的人,传说大官人的豪杰,不期今日得会。方才大官人既动问那俊俏小哥之事,爱杰虽是有心相助,奈何不知日前所见者,究竟是否,不知大官人还要上山自问否?’ 大官人自是心焦,忙连连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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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月犀牛”任爱杰

    那任爱杰便道:‘这里自有船只,官人放心。且暂宿一宵,五更却请起来同往。’当时官人与我两个各自去歇息。睡到五更时分,任爱杰自来叫齐大官人与我起来,洗漱罢,再取三五杯酒相待。吃了些肉食之类。此时天尚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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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到五更时分,任爱杰自来叫齐大官人与我起来’ 。。”

    任爱杰把水亭上窗子开了,取出一经鹊画弓,搭上那一枝响箭,觑着对港芦苇里面,射将去。齐大官人不解道:‘此是何意?’ 爱杰道:‘此是山寨里的号箭。少刻便有船来。’没多时,只见对芦苇泊里,三五个小喽罗,摇着一只快船过来,迳到水亭下。爱杰当时引了我二人,取了行李下船。小喽罗把船摇开,望泊子里去,奔西西寨去。大官人与我二人看时,见那八百里西西水泊,果然是个陷人去处。但见:

    山排巨浪,水接遥天。乱芦藏万万队刀枪,怪树列千千层剑戟。阻当官军,有无限断头港陌。遮拦盗贼,是许多绝迳林峦。鹅卵石叠叠如山,苦竹枪森森似雨。战船来往,一周围埋伏有芦花。深港停藏,四壁下窝盘多草木。今古斋前愁云起,金戈铁马杀气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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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山排巨浪,水接遥天’ 。。”

    当时小喽罗把船摇到金沙滩岸边。爱杰同我二人上了岸。小喽罗背了包裹,拿了刀,一齐上山寨来。那几个小喽罗自把船摇去小港里去了。我等看岸上时,两边都是合抱的大树,半山里一座‘今古聊’ 斋。再转将上来,见座大苑,苑前摆着枪刀、剑戟、弓弩、戈矛,四边都是擂木炮石,门口四个大字, 却是‘清音画’ 苑。小喽罗先进去报知。我几人进得关来,两边夹道,摆着队伍旗号。又过了数座关隘,我也不记得那许多名字, 方才到寨门口。只见见四面高山,三关雄壮,团团围定中间里镜面也似一片平地,可方三五百丈。靠着山口,才是正门。两边都是耳房。爱杰引着我等,来到聚义厅上。”

    不周听小宋这番说,好似又要把出些说书手段,忙止住道:“小宋兄弟,慢来慢来,你且平直说来,那厅上,却有些甚么人。小宋却说得住不了口,一发讲道:“齐大官人来到厅上,不看到那几人尚可,看到时, 却是大吃一惊!只站在那里,唬得臬呆呆发愣!”

    不争见了这几人,却是: 撞倒不周重扶起,戳破苍穹再补完。欲知这西西聚义厅上几人端地是谁,为何把个“镇关西” 齐若散惊至如此,且听下回书分说。

    第九回 西河寨群英新会 渭州城故旅重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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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原创】烈马轻裘传 第九回 西河寨群英新会 渭州城故旅重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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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次

      第一回 王进私走延安府 无情暗收紫金牌

      第二回 勇教头长街奋宝剑 莽提辖酒肆救路人

      第三回 鲁提辖拳打齐若散 不周山泪别渭州城

      第四回 经略使双赠裘马 老巴巴单解西西

      第五回 赵员外惜叹金玉谱 鲁智深醉打花老乔

      第六回 西西寨重添勇士 赤松林双战英豪

      第七回 猛将行武瓦罐庙 才士用谋状元桥

      第八回 托相士齐若散中计 射鸣镝任爱杰行舟

      第九回:

      碧水青天千里逢,调虎离山旧地空。 不是计就单无义, 盖为事在两难中。绿林豪侠名易度, 漫语深情意难通。 郁磊未消且纵酒,乱影轻尘渭城东。

      上文书说到小宋正讲得不能住口, 道:“齐大官人并我来到西西河寨中聚义厅上,不看到那几人尚可,见着时, 却是大吃一惊!” 不周道:“却也没甚希奇,莫不是那算卦先生并那哑道童并在厅上么?” 小宋惊异:“不周哥料得如此之准!正是,正是! 原来那厅中上首有把虎皮交椅, 坐着位大头领, 两边各坐两排豪杰, 尚不及细看, 便有二人笑至厅前相迎, 各一躬到地。 却不是别人,正是那两个来状元桥卖卦的。只是此时打扮却又不同,那先生此时:

      戴一顶抹眉梁头巾,穿一领皂沿边麻布宽衫,腰系一条茶褐銮带,下面丝鞋净袜,像个学究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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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多星”萨苏

      大官人大惊:‘这位先生,你何在此间?’ 任爱杰却举手指点道:‘此人乃寨中军师,有道是万卷经书曾读过,六韬三略究来精。胸中藏战将,腹内隐雄兵。谋略敢欺诸葛亮,才干更胜张子房,人称“智多星”者便是也。’ 那先生微笑道:‘任兄如此谬赞, 小可真真折杀,不才萨苏是也,只因齐大官人声名远播,我等村野之人,欲邀大师一叙,故不得已,出此下策。铁手大头领特今萨某亲诣门墙,以卖卦为由,赚齐大官人上山,共聚大义,一同替天行道。小可弥天大罪,实不可恕。’ 言罢那先生又深鞠一躬,大官人连连还礼, 又动问不周哥下落。

      一壁厢前时那虎髯环目的哑道童迎上来,那人此时却是一条黑莽莽的大汉:

      交加一字赤黄眉,双眼赤丝乱系, 怒发浑如铁刷,狰狞好似狻猊, 天蓬恶杀下云梯,悍勇好生难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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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人”狂徒

      却说起话来,真真声如闷雷:‘那不周山何曾有人敢坏他性命,只是赵括哥哥着人盗了他的小弩,以此诱你罢了!’ 任爱杰道:‘此人却是山寨中有名的猛将,因貌似张桓侯,又且天生神力,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有如探囊取物,人只唤他“燕人” 狂徒,乃一等一的猛士。前次保护萨军师下山入渭州,扮作哑道童的便是。’ 大官人忙道失礼。 萨苏又道:‘那“电子”赵括是刺探头领,专一掌管哨探机密事宜,寨中亦把他个黑道衔号,唤作“总钻风” 是也,手下却又有数位头目,俱唤作“小钻风” ,无孔不入,官人并不周行踪,皆在掌握,自激鲁提辖与官人相争为始, 一切只为赚官人上山。’ 齐大官人此时身在矮檐下,如何不低头,只道:‘不周无事便好,无事便好,西西英杰,果有过人之智,超世之勇,世所罕见,世所罕见。’

      各行礼毕, 萨苏、 爱杰、狂徒三个便引着齐大官人并我两个前去参拜大头领。那大头领如何模样:

      坐定时浑如虎相,走动时有若狼形。义胆忠肝豪杰,胸中武艺精通,超群出众果英雄。弯弓能射雕,提剑可诛龙。一表堂堂狮熊怕,形容凛凛威风。身躯八尺,怀纳四海。志气轩昂,胸襟秀丽。少小曾读诗书,长成亦有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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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保义”铁手

      那狂徒指上便道:‘这个是俺家哥哥“呼保义” 铁手便是!’ 那大头领忙走下深拜,道:‘久闻官人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幸得拜识,大慰平生!众兄弟甚是冒渎,万乞恕罪。昨夜便梦“飞将军从重宵入” ,今日便喜见官人,共聚大义。’ 言罢便请大官人坐第一把交椅。大官人如何敢,连声道:‘真真折杀齐某,齐某无福与诸位英杰为伍。’ 再三再四只是不从,铁手又道:‘莫道西西河水浅,观鱼胜过富春江,此事尚可慢议,且请官人见过厅前头领。’ 於是一一介绍,原来左右各分文武水陆,那厅上文的有掌管机密军师二人,一个便是前面的“智多星” 萨苏,另一个唤作“入云龙” 温相,那温相却是如何:

      头绾两枚双丫髻,身穿一领巴山短褐袍,腰系杂色采丝绦,背上松纹古铜剑。白肉脚衬着多耳麻鞋,绵囊手拿着鳖壳扇子。八字眉一双杏子眼,四方口一部落腮胡。惯能呼风唤雨,实可偷天换月。行军布阵,观星料敌,无有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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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云龙”温相

      武的有马军斧头队队长,“急先锋” 不爱吱声,那不爱:

      头戴一顶熟铜狮子盔,脑后斗大来一颗红缨;身披一副铁叶铠甲,腰系一条兽面束带;前后两面青铜护心镜,上笼着一领绯红团花袍,垂两条绿绒缕颔带,穿一双斜皮气跨靴,椅后插一柄金蘸开山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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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先锋”不爱吱声

      寨中头领原不只此铁手爱杰萨苏温相狂徒不爱等人, 另有“混江龙” 西河伯、“浪里白条” 大江东去二人执掌水军,却正去那西西河上下五百里远出操练,一时未归,不曾见得。另“六耳猕猴” 老巴巴并“玉簪琵琶” 巍巍二人,俱为着大官人之事与“电子” 赵括在外, 再来有那“赛季子” 风雨声,乃是西西寨中出名的说客,此时却被铁手派出,据云与雪个雪将军远赴他方有重任,小宋我倒是不知谁是雪将军,只是看那几个头领提起时深怀敬意,想来亦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还有,便是个步战头领,唤作“拼命三郎” 石璧的,亦是在外,不曾会着,不知又有何事在身。

      大官人一一见过众头领,无奈间自造了几句辞道:‘齐某原就听闻西西河诸杰好生了得,人说“伏路把关饶不爱,临江水战有河伯;冲锋陷阵让狂徒,招贤纳士亏爱杰; 神机妙算鬼萨苏,呼风唤雨清温相;机巧难得赵括令,万里易载大江舟; 巴巴诡谲巍巍俏, 石璧风雨任纵横” ,今日一见,皆是世之英才,百年难得。’ 那铁手在堂上听得,哈哈大笑,道:‘群英相集, 果是“喜看西河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 不知官人方才观山寨形势如何?’ 大官人忙对道:‘傍山依河,前后顾盼,出入有门,进退曲折,虽孙、吴再生,穰苴复出,亦不过此矣。’ 铁手道:‘官人勿得过誉,水寨怎样?’ 官人对曰:‘二十四座水门,皆有艨艟战舰,列为城郭,中藏小船,往来有巷,起伏有序, 用兵如此,何虑天下!’ 铁手哈哈大笑,动问:‘西西河之军士,颇雄壮否?’ 官人道:‘皆为熊虎。’ 又问:‘西西河之粮草,颇足备否?’ 官人对:‘兵精粮足。’ 铁手又笑:‘直如此,便有“敌围千万重,我自岿然不动。’ ”大官人亦顺着他的意思道:‘这山寨已有如此豪杰,何虑官兵攻打, 直可图王霸业。’ 铁手正色道:‘我等非贪吝天下之辈, 唯有聚义多壮志,敢教大宋换新天。’ 官人试探道:‘真真好事业,便不进战逐鹿, 也可图个荫妻封子,钟鸣鼎食。’ 铁手又道:‘我等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万户侯封,区区功名, 又岂在话下,只为救民水火,哪怕雄关漫道如铁,定要迈步从头越。’ 连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官人不得要领, 小宋我也记不起许多,只是那铁手豪气万丈, 一众头领俯仰苦劝, 只是要官人入伙,官人言虽诺诺, 却是万不肯从, 向末大官人心急,便道:‘齐某尚有妻小,倘上得山却是陷得彼等,宁可断齐某之首,绝不可从。’ 那各头领方各赔笑,排下宴席,官人亦无计奈何,只得默默饮数杯,小喽罗请去後堂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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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官人一一见过众头领,无奈间自造了几句辞道。。”

      次日,铁手杀牛宰马,大排筵宴,请官人来赴席,又再三再四偎留在中间坐了。酒至数巡,铁手起身把盏陪话道:‘既然大官人不肯入夥,且请小寨略住数日,却送回还宅。’ 大官人道:‘头领既看得起齐某,何不便放下山?实恐家中老小不知这般消息。’ 那萨苏道:‘这事容易,官人便迟去几日,却又何妨?家人并不周等自是安然。’ 次后数日,山寨里每日排筵会庆贺。大官人一日实耐不得, 道:‘感承众头领美意, 但齐某实是度日如年;今日饮罢,便当告辞。’ 铁手道:‘小可不才,幸识官人, 来日某已备一小酌,对面论心一会,望勿推却。’又过了一日。再次日,萨苏请;又次日,温相请。话休絮烦;各领每日轮一个做筵席。光阴荏苒,日月如流,一众头领连请数日,到得月尽方肯放官人下山, 直送过河,彼等作别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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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众头领连请数日,到得月尽方肯放官人下山。。”

      我与大官人复回转渭州,算算离出行已有数月。哪料刚回转状元桥,大官人便被公人捉了去。原来我等不在时,却有人于渭州府击鼓,掷下匿名书信,言大官人在家中提反诗,并去往西西寨投托入伙,数月失踪,乃是勾通匪类,直要颠覆大宋。 那渭州府尹不问青红皂白,便将官人锁了去,众刀客原有几个要向前争竞,大官人摆手道:‘清者自清,尔等莫要轻举。’ 以此不能动,等不周哥回来再定夺,这几日官府里传出消息, 要将大官人迭配沙门岛。这个便是事情经过。想想大官人平日不曾吃得苦,如今行走那许远,日后不知几时能勾见得,怎不令人心伤。。” 小宋再是要哭。

      那不周听罢,又气得咬碎银牙:“不消讲,从头便是这西西匪寇的奸计。这投书诬陷大官人之人,定又是西西河赵括老巴巴巍巍手下的甚么‘小钻风’ 之流做得好事!这渭州府尹是出名的奸贼,必是借此机会抄没钱财,欲中饱私囊,真真可恶。我本欲去那官府上下打点,无奈手中一时无这许多银两,前日见得渭州经略府的两位女公子,欲拜托她二人求居正经略相公说情时,却也未必可行,只为经略管军,府尹管民,那府尹又已抄了家财,如何肯退还! 发配三千里倒也不甚要紧,小宋莫哭,西西河强人实是可厌,我等不去求他。止你我二人并那十几个刀客,且将铺面打理收拾,待大官人发配起身时,我等于路暗相照应。那押解的公人不过多者四个,少者两人, 到了半路,我等却将大官人截了,又或者到了沙门岛山高皇帝远处,上下运动打理,将大官人救了,回乡下老家暂避,却再理会,如何?” -- 前文原说过齐若散自别处搬来渭州,妻子亦在老家 -- 小宋原是个没主意的,只是擦了泪点头。

      此时天已晚了, 不周聚得那十数个刀客,重将官府封皮贴了,去旁边偏房坐下,点起灯正要细做商议。忽地有人敲门甚急。不周将门打开,却撞进一人,身带血污,手中倒提日月双钩,气喘吁吁。 那人将不周推在一旁,忙进得门,再向外张望,见四下无人, 便匆匆把门来关了,上好拴。来在桌前,也不打言,止将桌上壶茶来喝个不歇。不周就着灯影细细看时,那人却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小丫头,正要动问,却才认出,不周连惊带喜, 道:“坠儿?你却如何在此?”

      书中暗表,这人唤作“万里无影”段坠儿,是“镇关西”齐若散十数年前收养过的小丫头。元来齐若散祖籍乃是河朔内黄县麒麟村人氏,家中此时尚有产业在彼。往来只常在南北边境行商,直到几年前方才来得渭州,做起肉铺营生。十数年前,齐若散曾在云南大理边陲做些买卖,一日山洪窃发,咆哮奔涌, 这齐大官人便站在大水边观望。忽见上游漂下一只红木屐,献亮可爱,既而树木泥沙俱下,却有一小童,约四五岁光景,于水上树干断木间迭相蹦越玩耍,绝无惧色,口中大呼:“木屐木屐,欲向何处?” 齐大官人惊得一身冷汗,忙唤从人恰持长竿者将那木屐捞起,那小童便也踯躅畦越,直掠过几条断木,方才上得岸来,原来是个伶俐女童。齐大官人问彼家在何处,彼竟不知,着人上下其山,亦觅不着与这小童同来的。齐大官人只道她孤苦,以此上将她收养,又见她身形最是轻巧,便唤作“坠儿” , 平日里这坠儿最爱与不周打闹顽耍。稍长后齐若散便教她些武艺根底,另着人传她些画技,坠儿唤齐大官人作“师傅” ,齐大官人唤她作“徒儿” ,与齐家上下甚相亲密。又不几年后,却有一人找上齐家,自称是大理段王爷的总侍卫,唤作“一剑无血” 犀光。段王爷家小女那一日与家人游山,却被山洪爆发,被水冲走,家人上下觅不见, 各惧罪逃亡,这犀光领主命四处寻访,方知齐家的坠儿便是段王爷的小女。齐家自是着人礼送坠儿与犀光一同回大理段王爷处。此后她便唤作“段坠儿” ,将段氏绝学“凌波微步” 学得在身,又在两广习得“无影腿” ,以此人称“万里无影” 段坠儿,掌中一对日月双钩,好生了得。往时必每年与犀光自大理而来,看望齐大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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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里无影”段坠儿

      却说今日, 那不周见得段坠儿,又惊又喜,喜的是倘若日后动手,便多一生力, 惊得是坠儿孤身而来,钩间血迹尚新,面上隐隐杀气未去,他知这坠儿煞是性烈,不知又闯出甚么事来。这段坠儿,把茶喝个精光,方才答言,恨恨连道数句:“好个‘十年一剑’!” 不周不知她所言何事,忙再追问, 这一番, 不说倒还罢了,说得时,直教渭州城里:数只皂雕追紫燕,一群猛虎啖羊羔。欲知端地是何言,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回 战小街酣斗月夜 救恩主苦待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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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混江龙好呀!

        [SHADOW=255,RED,2]在后传里面可就牛了![/SHADOW]

      • 家园 俺那形象有点不咋的,没显出特色来。其他几个都象

        要想用吃的留住齐大师,恐怕比较困难。留不助,也是合情合理。要这样的东东才行

        特制 猪血豆腐

        特制 宫宝鸡丁

        特制 金针菇肉丝

        特制 虾仁豆腐

        鸡蛋羹

        三椒肉丝

        高汤种种

        水煮肉片

        • 家园 哈, 铁头领您得受点委屈

          还真让您给说着了, 确实就是不咋地, 跟本不是有点不咋地, 而是完全不咋地。 偷着说句实话, 我这计划的吧, 这里头您不是没特色,而是特别有特色那么一人, 这个特色不是别的, 就是看上去特豪气万丈, 说起话来牛气冲天, 全是各朝领袖言论, 大家伙儿也特敬重您。 而且兼有晁盖的长相、 武艺、 气度和宋江的机谋。

          但是实际上您就是一个面子上的高大全, 发发指令, 吃吃喝喝, 有事儿没事儿让让头把交椅说说场面上的话, 但是也没别人敢坐, 江湖上啥人提起您的大名都知道, 就是不知道您究竟干了啥,也不知道这西西河到底是要推翻大宋呢, 还是要剿灭群雄呢,或者为国御辱呢, 或者准备招安呢, 反正是笔糊涂帐(您想啊, 把咱们都拉到大宋朝去, 那大宋先让辽国西夏欺负的不成, 后来又让大金打, 让蒙古给灭了, 咱们要是有一个正经的目标, 好比推翻大宋, 那不就得改写历史了吗, 我准备不脱离历史大框架, 咱们在里面小折腾一把就得)。 干正事儿的时候都是手下去, 打打杀杀, 折腾点小计, 您就是一摆设, 要不怎么这回里说齐大师跟您讲了半个时辰的话也没逮住要领呢, 这样的场景以后还会出现, 先跟您打打预防针, 您在本部书中的形像其实就是一大糊涂蛋。这个我觉得吧, 当领导就是难得糊涂, “治大国若烹小鲜”嘛, 治西西寨也是一样, 只要手下是一等一的谋臣猛将, 上面就是撒手掌柜就行。

          当然, 先声明了, 这是戏说, 戏说, 跟您实际的形像不符, 那老齐都改了镇关西, 燕人都改了李逵, 巍巍都改了金翠莲, 雪个都杵着挑水扁担上金殿, 老乔都改了周通, 机会都改了李忠, 芥兰油都改了大相国寺的小混混儿, 小宋都改了窝囊废, 您还不得将就一下, 来这个高大全的糊涂蛋让大家乐呵一下嘛。

          大家千万别往心里去, 都是开玩笑的。

      • 家园 苦尤娘被赚入大观院呀。为什么非得招齐齐呀?因着他的名望?
        • 家园 吃醋吧?
        • 家园 这。。我揭发。。这背后还有一个极大的阴谋!

          不仅关系到江湖命运, 还关系到大宋安危! 提示, 齐大师家住麒麟村, 到关西前游走于各边境, 而渭州在现在的甘肃一带, 因此。。。。 总之齐大师是一身系四方的人物, 大宋也是一四面受敌的国家。

          嘿嘿。。各位看官且莫急, 待小子层层分说。 当然, 刚赚齐大师上山的时候不能跟他明说, 只能说是为了他名望, 其实为了他名望犯不着费这么大劲嘛。 就好像你看见一个姑娘长得漂亮想跟人家。。, 你当然不能明说, 你得说, 我觉得你人很好, 性格也不错, 然后才能慢慢。。 慢慢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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