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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贫雇农当家做主──侯之但最后结局的背后 -- 潇洒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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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说得好。那么现在的房子呢?
          • 家园 没有以前的土地那么稀缺

            不过性质是一样的

            土地对按劳分配的破坏要远远大于其它生产资料的私有。

            房产应该也有这个性质,

            • 家园 不,这两者完全不同

              土地对按劳分配的破坏远大于房产。土地是生产资料,房产并不具备这个性质。房产的属性主要是出现在地租上。

              新保守主义——相对于原教旨的保守主义,在自由市场上加某些必要干涉——很多地方汲取了共产主义的分析,譬如自由市场到最终必然形成垄断,因此为了维护自由市场,需要国家制定制度对完全自由市场进行某些限制。

              但新保守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最大区别是它们的基本重视核心不同,新保守主义是资本家的主义,它鼓吹的是物品自身有其价值,核心便是资本至上——有钱的是大爷。

              而共产主义重视的是劳动,任何天然产物不经人类的劳动都是无价值的。

              因此,在某些方向譬如土改上,它们看起来立场一致,可实际上差距相当大。共产主义是为了解放生产力,将生产力释放到每个劳动者身上,消除剥削。而新保守主义是为了资本的集中,加强剥削。

              因为从国富论订立的价格由“地租,资本,劳动”三者结合起来时,地租便成为了价格的重要组成部分。亚当斯密专门用占有土地却不生产的“游惰阶级”来指责大地主,因为这些地主可以随意抬高地价,从资本家口中夺食。

              在某一个时期,社会劳动总量是有限的,给地主占有太多,资本家就没有足够资本再投入,资本增殖必然降低,因此在对抗地主的立场上,产业资本家和无产阶级是一致的。

              区别在于,产业资本家会将土地作为资本的一部分,进行投资,当投资土地的收益大于产业时,资本会自然选择投资土地,放弃产业——在目前的国朝这个问题基本上不需要太多说明——转型成为它曾经对抗的地主。

              土地是必然稀缺的资本,因此必须避免垄断。本朝一切土地国有正是为了避免大量土地兼并。房产是根据行政手段进行的人为稀缺,而不是兼并进行的绝对稀缺。

              因此这两者是完全不同的。

    • 家园 阶级斗争的学说不是说说而已

      看到历史现象,不同立场的人会有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看法。指导土改的理论基础是阶级斗争的学说,应当承认当年的“穷棒子”、“泥腿子”是接受这些理论观点的。现在一些人否认阶级斗争,不承认阶级的存在,这就不符合事实了。当然,天天讲、天天抓阶级斗争就搞过头了。

      • 家园 革命的本质是为了消除阶级斗争

        革命的本质是为了消除阶级斗争,土改正是消除阶级斗争的过程。阶级斗争是经济地位的差异在社会上造成的冲突的体现。没有了经济地位的差异,也就没有了阶级斗争的基础。

        革命者的目的是为了最终消除阶级斗争,而不是挑起阶级斗争。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就要首先消除经济地位的差异,而第一步就是要实现“按劳分配”的原则。土地作为一种稀缺资源的特性,土地拥有上的不平等使得社会上的一部分人不需要劳动就可以满足自己的需求,是对“按劳分配”的破坏,也是经济地位差异的来源,更是有土地阶级与无土地阶级之间冲突的本质。消除了土地上的不平等,才消除了有土地阶级与无土地阶级之间冲突,虽然其他的冲突可能依然存在。

        解放前的阶级斗争体现在地主与农民之间,工人与资本家之间,官僚与下层民众之间等一系列方面。。解放以后地主阶级与资本家阶级基本上消失了,农民的生活水平差不多,工人的工资差不多,这时候的阶级斗争主要体现由于经济差异造成的农民与工人之间,以及下层民众与极少数上层官僚的冲突。

        对农民与工人之间的冲突,虽然国家一方面维持“剪刀差”扩大了这种冲突,但另一方面又尽量减小这种冲突。一个例子是对卫生部的批评:

        告诉卫生部,卫生部的工作只给全国人口的15%服务,而且这15%中主要还是老爷。广大的农民得不到医疗,一无医,二无药。卫生部不是人民的卫生部,改成城市卫生部或老爷卫生部或城市老爷卫生部好了。

        最后的结果是农民的医疗状况得到很大的改善。

        对下层民众与极少数上层官僚的冲突, 国家也是有所警觉的:

        早几年,在河南省一个地方要修飞机场,事先不给农民安排好,没有说清道理,就强迫人家搬家。那个庄的农民说,你拿根长棍子去拨树上雀儿的巢,把它搞下来,雀儿也要叫几声。邓小平你也有一个巢,我把你的巢搞烂了,你要不要叫几声?。。。。。。这样的事情不少。现在,有这样一些人,好象得了天下,就高枕无忧,可以横行霸道了。这样的人,群众反对他,打石头,打锄头,我看是该当,我最欢迎。而且有些时候,只有打才能解决问题。

        在中国“结束了“以阶级斗争为纲”的错误路线”以后,由于经济的发展,其实阶级斗争更加严重了。农民与工人之间经济差异造成的冲突仍然存在,官僚与下层民众之间的冲突更加激烈。除此之外,尽管还没有农民与地主之间的冲突,却又有了资本家与工人之间的冲突,先富与后富之间的冲突,沿海政策优惠地区与内地的冲突,有房阶级与无房阶级之间的冲突,终身制的公务员与合同制的企业员工之间的冲突。可以说,国家结束的不是“以阶级斗争为纲”的路线,结束的是“以最终消除阶级斗争为纲”的路线。

        回到土改这个话题上,土改的目的正是为了消除农民与地主之间的“阶级斗争”。地主阶级不存在了,阶级斗争也就没有了。当然,土改是为了在阶级上消灭地主,而不是在肉体上消灭地主。从后者来讲,土改不是完美无缺的,但是从在阶级上消灭地主,土改包括以后的集体制是非常成功的。尽管有人认为可以用赎买的方法,但是赎买是用一种生产资料的私有代替另一种生产资料的私有。这要比稀缺资源的土地的私有有进步,但仍然不是“按劳分配”的原则。而土改以后消除了土地地租,却仍然是私有的形式,最后不可避免又会造成分化产生新的地主。正是为了彻底消灭地主阶级产生的根源,又进一步推行了集体制。直到现在,国内并不存在农民与地主之间的阶级斗争,就是得益于集体制。当然,再过几年土地流转,国内阶级斗争的历史上可能又要开启新的篇章。

        从欧阳的例子来说,欧阳平时的吃穿与手底下的长工没有差别。但这并不代表欧阳与手底下的长工没有差异。他们的差异就在于是否有选择的权利。欧阳可以选择,长工没有选择。欧阳可以选择做好人的欧阳,也可以选择作恶人的黄世仁。而杨白劳作好人还是坏人都还是杨白劳。农民与地主之间的经济差异造成的阶级冲突使得社会的稳定只能依靠良心与道德,只能寄希望与更多的欧阳同更少的黄世仁。而在土改以后,至少农民与地主之间的经济差异不存在,从而阶级冲突也不存在了。

        通宝推:sukan,纹石,九三年,
        • 家园 废除土地私有制是为了彻底跳出中国历史的死循环

          但跳出旧的循环,可能又进入了新的循环,真是一言难尽

        • 家园 基本问题不大,有几处不太同意

          革命的本质当然不是消除阶级斗争。农民的医疗得到改善恐怕是跟解放前比,跟现在不是一个水平。

          说道选择,农民在生产队劳动又有什么选择?邓倒是给了农民一些选择的权利。

          • 家园 农民在生产队劳动,农民是股东

            是一种特殊的土地入股的方式(大人小孩每个人都有股份),年末是人均分配(按资分配)+按劳分配。这跟给地主干活有本质的区别,起码不用交租啊,过去二五减租都很难执行的,国民党统治区做不到,一纸空文。另外,大家都得干活,不劳动者不得食。你指望农民选择什么?大家都选择当地主?那谁来干活啊?工业化、生产力水平的提高,总得有个过程。

            农民的医疗得到改善当然是跟之前比,哪有一步登天的道理?你所谓的现在的水平不也是跟以前比吗?难道是跟未来几十年后比?刚解放的时候文盲占了大多数,哪来的医疗基础?以我的老家来说,解放前根本就没有医生(郎中都没有),我家一个长辈,健康的青壮年,就是几天之内活活痛死的(据我父亲估计是盲肠炎之类的)。直到六十年代妇女生孩子还是在家生,传统的方法也不合理,我家一个长辈难产死掉了。小孩子夭折也是很普遍的现象。到了七十年代就有了公社医院,妇女可以到医院生产了,这难道不是巨大的进步。

          • 家园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革命的本质当然不是消除阶级斗争。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这个就不争论了。

            农民的医疗得到改善恐怕是跟解放前比,跟现在不是一个水平。

            -----你可能没有看明白。社会是发展的,跟以前比总是会进步的。需要多么无能的人治理国家才能让现在的医疗水平如果还不如40-50年前?再说,现在农民的医疗跟40-50年前不是一个水平,可是跟发达国家农民的医疗相比也不是一个水平吧?(话说回来,水电这些年大发展了,农村的水利工程却因为80年之后被批判以至于完全停滞,现在可能还真不如改革开放之前)。

            讨论的重点是消除农村的农民阶层与城市的工人阶层及少数特权阶层的差异,以及由此引起的斗争。中国几乎是在一无所有的条件上建国的,整体医疗条件本来就非常差,而农民的医疗是差到了缺医少药,听天由命的地步。改善整体医疗条件,当然会让农民的医疗的到改善。但是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工作的重心应当是放在

            1。逐渐改善整体医疗条件,这样水涨船高,农民的医疗也逐渐得到改善,还是

            2。在有限的条件下想尽一切方法,将资源部分向农村倾斜,至少改变农村医疗听天由命的状况?

            告诉卫生部,卫生部的工作只给全国人口的15%服务,而且这15%中主要还是老爷。广大的农民得不到医疗,一无医,二无药。卫生部不是人民的卫生部,改成城市卫生部或老爷卫生部或城市老爷卫生部好了。

            这段话说出去之后的结果就是“赤脚医生”的发展,虽然它们水平可能不搞,没法跟城市的医生相比,更不能跟发达国家农村的医疗相比,可至少从此以后农民生病不再需要听天由命,也不再需要等上20-30年全国整体医疗条件得到改善以后才能得到好处。中国走的是第二条路,这条路在当时的条件下应当是非常成功的。

            说道选择,农民在生产队劳动又有什么选择?邓倒是给了农民一些选择的权利。

            -----什么样的选择才是选择?农民自己单干是一种选择,农民在生产队劳动也是一种选择。农民有的人可能认为单干好,可也有的人认为集体好呢。

            在前三十年,农民只能选择集体,确实没有第二种选择。可是另一方面,后三十年的农民难道不是只能选择单干,也没有第二种选择吗?

            很多人都有一个错误的印象,认为现在农村集体既然不存在了,就说明所有的农民已经做出了选择,他们只愿意为自己干活,不愿意为集体干活。而实际情况是,后三十年同前三十年一样,农民是被选择的。

            举个例子,2006年的时候

            抚今忆昔,严俊昌更多的是困惑。他认为,大包干只是当年迫不得已的做法,并不是想搞私有,而是官僚主义刮浮夸风和共产风把大家搞得没有饭吃,为了解决温饱问题,所以搞起了“承包”。但想要大发展,还是应该走集体化之路。用他的话说就是:“原来分那一亩三分地,现在只能管温饱,年轻人都出去打工去了,家里的地留下的老弱病残也照料不好,不是荒废着,就是廉价卖给了那些私人老板。村民想干什么也干不成,被自己那一亩二分地束缚住了腿脚,迈不开步子啊!”,他还向媒体表示过,现在的小岗村,穷的穷,富的富,“要早知这个情况,就是砍我的脑袋,也不搞‘承包’ 啊!

            严俊昌想回到集体,他有选择吗?如果同意“改革开放”的带头村走“回头路”,岂不是否定当年大包干的“正确决策”,进而否定一贯正确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各项政策吗?凤阳县委能同意吗?安徽省委能同意吗?说过“实践充分证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们党团结带领人民开辟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形成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是完全正确的。”的胡总书记能同意吗?那个“国家一旦有事,他就会带头起哄”的万老领导把小岗村的大包干当作自己的政治资产,他能同意吗?

            到了现在,中央已经决定,要搞土地流转,继续实行私有制,只是让土地向少数人集中。这同严俊昌在2006年说的“集体化之路”是一回事吗?土地流转已经写进中央决议,现在严俊昌还有胆量说“并不是想搞私有”,“要早知这个情况,就是砍我的脑袋,也不搞‘承包’ 啊!”吗?就算是说了,国内的报纸敢报道吗?(当然,南方的报纸是绝对没有心思去报道的,恐怕还要主动遮掩)。

            前三十年确实是农民没有别的选择,可是后三十年,农民就有别的选择了吗?

            • 家园 多谢你回复这么多。

              第一点、第二点我也没意见。

              第三点,后三十年,农民有更大的选择余地,就是单干,也不是一刀切,愿意保留集体的从78年以后都是有的,在邓的治下就一直维持。大力宣传大包干,鼓励单干,但并没有强迫农民愿意保留集体的一小部分必须单干。这个有很大的差别。严俊昌看到现在富的富,穷的穷。表示“要早知这个情况,就是砍我的脑袋,也不搞‘承包’ 啊!”这个应该是对现状的极端不满。话说回来,要是看到大家都像单干前温饱都解决不了,那倒是大家平均了,又该有多满意呢?太祖治下农民为了温饱分个地单干就要冒杀头的危险。邓治下至少让不愿单干的农民继续保留集体。这是我说邓的政策让农民选择更多的理由之一。

              • 家园 时代是会进步,不能用现在的标准评判过去。

                俺倒着说说自己的看法。

                邓治下至少让不愿单干的农民继续保留集体。这是我说邓的政策让农民选择更多的理由之一。

                实际上在俺看到的资料里,邓小平时代并没有让不愿单干的农民继续保留集体,而是在强制解散集体,之所以有些地方仍然保留集体,其实有二个原因:

                一、农民坚决‘造反’坚持(大多是分地二,三年后知道不妙赶紧走回集体的,比如南街村便是例子。)

                二、刚开始上台的邓不可能一下子转变整个社会主义体系,同时,任何政策和实际结果都要有时间来完成,而在这个时间的过程中,有些集体在农民和官僚的斗争搏奕中得到保留。

                但是实际上各地官员都在如当年的浮夸风一样的拆分集体以当功绩。

                另外说到选择,当二个人面前只有一碗饭才能活命,那么你非但不能独霸一碗饭,你还必须分一半出来给另一个人吃,但是当二个人面前有饭,有面,有炒米的时候,自然选择机会就会比较多。

                所以,这一是时代的进步,好的政治家,可以顺势而为,这是邓的优点。但是如果讲实际的功劳,还是打基础的那一代功劳更大。也就是你我的父母亲这一代功劳大。至少我是认为我的父母亲这一代的功劳比较大。因为万事开头难。当然,功劳最大的,是祖父母,甚至曾祖父母这一代,因为他们打下了江山,后代才能建设,才能享福。

                太祖治下农民为了温饱分个地单干就要冒杀头的危险。

                这种杀头的事是很严肃的事情,是法律要管的事情。不能光听一个人怎么讲,而要看是不是真的有法律规定说要单干的人就会杀头。你认为严后来讲的话是对现状不满的情绪话,那么当初那段话又怎么能认为不是情绪话呢?关于小岗村的事,也已经有很多文章证伪,认为当初是一个谎言推动出来的。所以这种情绪话的东西,最好能找到相关法律文件来佐证才可以证明确实有‘杀头’之险。

                另外,即使是在全国集体的时代,也有农民坚决不加入集体的事例。并没有强迫人人加入。当然,劝说,做工作等等肯定是有的,以保证尽量多的人加入集体。后来土共也是用劝说,做工作等等方法要农民分田单干的。

                有一篇文章不是写分田单干,但是从这篇文章里,依然可以看到一些相似的味道。

                很多年之后,由于政治的原因,还是组织上要把他调回城里,说是要为他落实政策。对此,他几次严词拒绝。他说,我是志愿到这里来的,我原来是农民,现在还是农民,不需要落实什么政策。为此,他与当地组织僵持一年多的时间。也许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吧,后来组织派人对他讲:类似你这样的人,全省有几个典型,如今他们都返城了,你是最后一个了。为什么要返城?因为这是政治任务,必须完成。你如果不返城,就是对抗上级组织,对上级政策不满。所以,必须得服从决定。他毕竟是名党员,终于还是服从了。

                外链出处

                然后我想说的是,我认为在国家层面上的政策,刚开始制定的时候都是正确的(至少政治家是这样认为的),然后在实行过程中,有的马上就显示出坏处或者不可行,那么多数这种政策就会紧急收缩回去另外制定。但是有些政策呢,其实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情况的变化而发生了变化,由好的,正确的变成有争议的,可怀疑的。如果在这个时刻能进行争论,那么这项政策就有调整,继续向好的可能,如果不争论,一刀切的继续推行,必然会出现事与愿违的结果。

                但这并不能表明当初的政策就是错的。持这种理论的人,其实就是说人一生下来就是错误的。但这种看法,我个人认为是不对的。

                所以我个人认为讨论一项政策,不在于对错,而在于是不是‘与时俱进,有没有过时而守旧了,或者有没有太超前而做不到硬做’。

                就像太祖评论极左和极右:

                就像一个婴儿,明明不够月出生而硬要他生是极左;明明要生了而不让他生则是极右。

                按常理来说,政策这个东西是肯定要在实行一段时间之后修正的,但是‘不争论’就看不出政策的偏向,就无法修正。

                而政策的修定的根基,其实来自于一个执政党对执政理念的坚守,以此来修正可能脱离执政理念的政策。

                而土共的执政理念是要走社会主义的,是为绝大多数人谋幸福的,这个绝大多数,按太祖的划分是九成的人。

                所以毛主席对我们共产党的许多干部谈

                :你们每天写日记不要写别的,就只写一句“团结百分之九十”

                就行了。我想,在毛主席领导下,争取大多数,为着共同事业奋

                斗,消灭反动统治,这一政策的运用,是我们最大的成就。

                外链出处

              • 家园 问题就在于邓治下不愿单干的农民是没有权利继续保留集体的

                花谢回复,问题就在于邓治下不愿单干的农民是没有权利继续保留集体的。

                在定下了大包干的政策之后,只有当年的大寨,刘庄,好像还有河北省的一个公社保留了下来。这些得以保留的集体制在全国是可以用两只手数出来的。而且这些得以保留的集体,至少也是省一级的党委才能特批。在当年的政治氛围下,大包干作为国策,没有特批的话,那可能让你保留集体?

                就连大寨,因为政治上站的队不对,上面几派工作组,终于摧毁了大寨的集体,经济崩溃。等到90年代,反对大寨集体的人相继退出政治舞台,郭凤莲得以重建大寨集体经济,可这时大势已去了。

                改开之前每次开完全会之后,反对意见就不允许存在。可实际上改开之后,每次开完全会,反对意见也不允许存在。十一届三中全会是这样。十七届三中全会也是这样。对土地流转持反对意见的左中右派都有,党内反对声浪这么大,不还是要强力推行?

                • 家园 村级的还不少,公社一级保留下来的似乎只有河北的周庄一家,

                  好象还是他们那公社书记姓雷是和陈永贵齐名的全国劳模,和李先念他们都有交情,最后是老李发了话然后公社书记交了军令状要比周围分地的公社过得好才勉强保留的,貌似当时为了撤周庄公社也是换了几任县委书记的,大寨目标太大费了很大劲终于还是被干掉了。。。其实公社是一种很好的农业生产组织形式,虽然在有些地方效果不好,比如说安徽小岗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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