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客熙熙

主题:【原创】说说今年读的几本书 -- gb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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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说说我的经验吧

                  说起来,有点自夸的意思,呵呵。。。

                  其实早起的话,晚上就会比较早眼困,主要是个调节的问题。一般吃完晚饭,我就会陪小女疯玩,有时要扮灰太狼抓她,有时要玩捉迷藏等等不同的游戏。9点钟开始,就开始要缓和下来,不要把她弄得太兴奋。9:20左右,就洗脸刷牙,9:30睡觉,看她是否眼困,如果还不困,就给她讲个小故事。有时,她也会抱个公仔,自言自语地跟它讲故事,然后就睡着了。

                  早上闹钟是7:15闹醒,一般她都会过来敲门,叫醒我们俩,然后妈咪就帮她洗脸刷牙穿衣,7:45就上幼儿园去。

                  周五,周六,我们就不强迫她,想几点睡就几点睡,几点起床就几点起床,周日就尽量不让她睡午觉,这样周日晚就很早眼困了,周一起床就没问题。

                  简单来说,你应该注意小孩一次睡眠的时间,我小女大概一次可睡10个小时,我就尽量安排10个小时的时间给她睡。你也不妨观察一下你的小孩的睡眠时间,把规律调整好就是了。

                  要夸一下小女的是:从小班开始,她从来没有闹过不去幼儿园!我们夫妻俩真的很省心,呵呵。

                  通宝推:桥上,
      • 家园 你是话痨吗?

        很抱歉由我来告诉你这一点,但你真的是话太多了。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并不是这样,但说真的,你确实话太多。

        做个简单的测试:下次跟别人长谈之后,算一下你说话所占的百分比。不要自欺欺人。不,你已经算少了。我怎么会知道?因为说比听更好玩。说话像是在喝一杯上好的解百纳,而听人说话像是在做蹲起。

        在你所计算百分比的基础上再加20%吧。

        如果70%的时间是你在说,那你就是说得太多了。我之所以知道这一点,是因为我的儿子患有阿斯伯格综合症(Asperger's syndrome),他学习的一项内容就是交谈中的互动。

        阿斯伯格综合症患者有自顾自讲自己癖好的倾向,这在社交上会有问题。跟一个女孩儿数完北美所有的地铁站后恐怕很难得到约会的机会。

        加州大学 巴巴拉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Santa Barbara)凯格尔自闭症中心(Koegel Autism Center)临床主任林恩·凯格尔博士(Dr.Lynn Koegel)说,最理想的交谈是每人说话时间各占50%左右,就像阿里和弗雷泽(Ali-Frazier)的那场拳击比赛,半斤八两的你来我往。

        不过你可能会问,如果对方比较安静,就是喜欢听怎么办?打住,她并不喜欢听。听人说话就像是看公司报告,说话则像是在吃肉桂卷。

        那么怎样才能达到这种各占50%的理想状态呢?很简单:问问题。不过别以为那句“你好吗?”能让你变成奥普拉(Oprah)。你应当认真倾听对方所说的话,从中发现合适的入口。

        比如你的朋友说:“我觉得那个叫亨利(Henry)的实习生可能是个神经病。”

        这个时候如果你想说“我妈也是!昨天在博物馆她……”,那么打住,你话太多了。不妨尝试说“你为什么觉得亨利是神经病呢,如果他还不错的话,跟我侄女会不会很合适?”

        这样做就很好。你的朋友会很乐意跟你聊亨利。她说完的时候,如果确实必要的话,你可以跟她说说你妈妈的故事。但如果你说的是对方不了解的一个人,尤其是你妈妈,最好长话短说——最多一分钟,除非那真的是一个很精彩的故事。要达到这个标准,需要至少五个人曾经跟你说过“哇,真是个精彩的故事”,不是“很棒的故事”,而是“精彩的故事”。

        我听到你已经在抱怨了:“一分钟?但是我要把所有的细节都讲到啊。”不要讲细节。直接讲你妈妈在拥挤的电梯上转向你说“我真希望可以在你胸部按上升键”。你的任务是快速娱乐别人讲出故事,然后问些好问题。

        还有,让你的喋喋不休有点喘息的时间。话痨的一个卑劣手段是在一句话中间慢下来,然后在这句话结束时一口气说下去,这样别人就没有机会插话。悄悄录下自己的一段交谈,如果你意识到自己是这样,那就改掉,否则就再也不要在公众场合露脸了。

        还有一个重要原则就是观察听众的反应。你说话的对象是不是在瞥自己的手机,把自己的多力多滋(Doritos)转得像个纸片橄榄球一样,或者拿自己的领带打活扣?如果是这样,那就打住话匣子,问他喜力(Heineken)是不是他最喜欢的啤酒,因为你刚才看见他喝了五听喜力了。观察轮到他讲话时他有多放松!说话就像是米格尔·卡布雷拉(Miguel Cabrera)打全垒打,听人说话就是被全垒打的球打到头。

        不过你会说,这种聊天规范听起来像是工作职责。说话的感觉太好了!而且人们似乎并不会抱怨你。

        噢,其实他们已经在抱怨了。

        如果你不让其他人参与交谈,我保证他们会在背后有小动作。在晚宴派对上关于把你的座位卡放在哪里就会引发热烈的讨论——“不要放在乔叔叔(Uncle Joe)旁边!他只有六个月的时间可活了!”旁边隔间的同事会跟你说他们要戴耳机以“集中精神工作”。在派对上,人们总是对你说:“不好意思,我要再去拿一杯喝的。”派对上的人都渴成这样了!

        所以在看这篇文章的时候,你发现自己的影子了吗?或许让你想到了别的哪个人?如果是这样,是不是应该把这篇文章发给这个人看看?但你又不想伤害他的感情,所以你要怎么做?

        不错的问题,是不是?现在我休息,你来说吧。

        (本文作者罗布·拉泽布尼克(Rob LaZebnik)是《辛普森一家》(The Simpsons)的编剧。)

      • 家园 婚姻秘笈:投另一半之所好

        罗兰纳尔逊(Roland Nelson)记得,几年前他从妻子那儿收到了一份父亲节礼物,那是个薄薄的、长方形的东西。他原本希望能收到一个圆盘锯,但收到礼物后,他觉得那应该是一张礼品券。

        他猜错了。那是一本书,书名叫《后院养蜂人》(The Backyard Beekeeper)。书中还夹了一张纸条,是他妻子写的:“花点儿时间读一读这本书,看看你有什么想法。”纳尔逊盯着这些字,觉得难以置信,“她为什么还不肯罢休?”

        朱莉k纳尔逊(Julie K. Nelson)从孩童时期就对蜜蜂着迷。大约有一年时间──自从她在一次花园之旅中看见一个后院蜂房后──她就一直在纠缠丈夫,让他和自己一起着手养蜂。朱莉解释说蜂蜜有多健康、蜜蜂会如何给他们的果树传授花粉。她还告诉他,蜜蜂将如何点燃两人婚姻的激情。她说:“你得抓住新的机会来创造我们共同的回忆,日后我们才会拥有可以边聊边笑的往昔。”

        纳尔逊的反应呢? “蜜蜂会蜇人”,他说,“到底为什么我要把成千上万的蜜蜂带进自己的后院儿?”

        男女关系研究者长期以来都认为,那些试着一起培养新的兴趣爱好、共同参与新鲜娱乐活动的夫妻──尤其是那些主动这样做的伴侣──会更幸福。共同的经历会给一段感情带来新鲜感,还有助于避免无聊和自满。全新的体验还能激发大脑的奖励系统,让大脑充满与乐趣和依恋相关的强大的神经化学物质──当一个人第一次坠入爱河的时候,大脑中同样的回路会被激活。

        但有一点要特别注意:想要通过培养一个新的爱好来增进你们之间的感情,两个人都需能乐在其中。

        你们可以从零开始,尝试一些对两个人而言都是完全陌生的东西。但如果你的伴侣对此饱含激情,你是不是起码也该想着尝试去分享它?你将会发现自己心爱的人的全新的一面。 (有一身本领的人是性感的!)。你们还将拥有专属于自己的私人老师。最不济的话,你起码也会因为这份努力而有所收获。

        如果这一点听起来很简单的话,那很可能是因为你从未同整装待发、技能纯熟且劲头十足的伴侣一起坐上过帆船、站上滑雪坡、踏上远足小径或进入过高尔夫球场。

        这方面的事就问问我妈妈吧,她热衷于绘画和针线活儿,她头脑中最完美的户外活动就是开着敞篷车去那家冷冻酸奶店。在和我爸爸49年的婚姻生活中,她参加过露营、划过独木舟、扬帆出过海、钓过鱼、滑过雪,也潜过水。我们一家子从她多年前拍的家庭录影中获得了极大的乐趣。当时,妈妈是在明尼苏达州一个池塘上的鸭舍里摇晃着拍下了这部片子。从头到脚穿着迷彩服的她对着摄像机小声说:“现在是凌晨五点,我们都在等鸭子。”你能听到爸爸的鸭鸣器响,然后妈妈回到镜头前说:“现在是早上六点,没看到鸭子……八点了,还是没有鸭子。”到了10点,妈妈试着忍住不要再笑出声,爸爸却阴沉着脸、发着脾气。你能想象来那次独木舟回岸之旅的情形。

        所以当只有一方对活动饱含激情时,如何让夫妻二人都乐在其中呢?

        让我们从入门级的新手说起吧。纽约的一位心理学家、《一切搞定:爱情导师教你长久相爱》一书的作者戴安娜科斯切纳(Diana Kirschner)说,首先,如果你打算把自己扮成一个殉道者的角色,那就干脆不要做。她说:“那样的话,对于全身心投入到活动中的那个人来说,你将会抹杀他(她)的乐趣。”所以要保持开放的心态,让你的自我退后一步,然后再上路。

        再说说已经掌握了技能的那一方伴侣。科斯切纳说,这个人身负更艰巨的任务──即让对方也能享受到活动的乐趣。她建议要“奖励”(也被称为贿赂)新手──“就像对你的孩子一样。”跟着我重复一遍:“我给你带了特别的薯片。”“一会儿我们就能在滑雪坡附近那家有情调的餐厅享受美味佳肴了。”“那家船艇俱乐部有一种特别好喝的朗姆鸡尾酒,名叫疗伤者。”

        熟悉活动的那一方需要有耐心,并且要专注于长期目标──那就是将爱人引入你的兴趣爱好中,让他或她以后还想再参与进来。换言之,今天的徒步旅行可能不及你想要的那样尽如人意。科斯切纳说,“对于未来,你想要的是这样一幅光景:你们俩将共享美好时光,二人的关系也更为亲密。”

        当一方处于他或她的舒适区外时,争吵很快就会升温。他或她可能会觉得惊恐──确实如此,当你的配偶不能分担你的危机感时,世上还有比这位伴侣更不善解人意的人吗?科斯切纳说:“另一方则会认为自己无能为力。这种负面想法会渗透到两者关系中,造成冲突和距离。”

        幸运地是,有一种简便易行的解决办法:夸奖。身为老手的这一方需要向新手那方所付出的努力大加赞赏。(“你是多么棒的一个搭档啊,我很感激你的参与和陪伴。”)与此同时,新手这边则需加倍夸赞老手娴熟的技能。(“你用黑钻滑板滑雪的样子太惊艳了!”)

        基施纳说:“那些话非常有意义,因为它们是成就导向型语言,所以男性对它们的反应似乎比女性更多。”尽管如此,目前还没有预测说到底是男性还是女性在新手阶段会表现得更好。

        为了多陪陪妻子,现居纽约州新罗谢尔市(New Rochelle)、今年56岁的证券诉讼律师斯坦利伯恩斯坦(Stanley Bernstein)曾在几年前做了一些极端的事。他穿上了一双溜冰鞋。

        室内设计师维维安伯恩斯坦(Vivian Bernstein)在40多岁时以成人学员的身份开始学习花样滑冰,她一周有五天会去滑冰。而斯坦利记得自己好像在10岁的时候曾滑过一次冰。他说:“我们过去都是各自分开休假,但假期性质差不多。她会去滑冰,而我去打高尔夫球。”斯坦利曾要妻子和他一道去打高尔夫,妻子却回赠了他一双溜冰鞋。

        斯坦利承认自己当时被吓到了。维维安带他去了一家室内溜冰场──他不太可能在那里碰到任何熟人。维维安教他要“像鸭子一样走路”,左边滑一下、右边滑一下。斯坦利便躲到滑冰场的角落里去练习──他回忆说:“我蹲了下来,我的心脏狂跳,因为害怕摔倒而僵在那里。”──然后有一个10岁的男孩儿朝他滑来说: “嘿,伯恩斯坦先生,你想跟我比试一下吗?”站在男孩儿身后的是他窃笑的父亲──斯坦利对手公司的一位律师,斯坦利认识他。

        斯坦利还是坚持了下来,现在他们夫妇二人前往各地参加国家级的比赛,共赴周六晚间的滑冰会,还会带上年幼的孙子孙女去滑冰场。斯坦利说:“我这一辈子也不可能为纽约巡游者冰球队(Rangers)效力,但和维维安一起去滑冰还是挺有意思的。”维维安则说:“这样事情就不至于变得无聊了。”

        而另一边,犹他州奥勒姆市的一位大学采购代理、现年49岁的纳尔逊先生正在读着养蜂的书。他说:“我觉得,可能这也没那么糟吧。”他同意和妻子一道去参加一次养蜂人大会,然后再去上课。三年前,他们买下了两个蜂房、两套养蜂服和24,000只蜜蜂。

        在从蜜蜂经销商那儿往家走的路上,纳尔逊夫妇用旅行车后备箱载了两厢嗡嗡叫的蜜蜂。49岁的作家、教育和行为科学教授纳尔逊太太当时觉得很兴奋。她的丈夫却出了一身冷汗,正计划盘算着自己的逃跑路线。他说:“当时我就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大错。”但当他们把蜂房都安置好以后,纳尔逊先生看着那些蜜蜂飞进飞出,惊叹于自己和妻子的成果。

        在纳尔逊夫妇第一次采蜂蜜时,那些蜜蜂爬满了他们的全身,还不知怎地钻进了纳尔逊先生的裤子。他立马脱掉了裤子,邻居们都看呆了。

        而现在,夫妻二人则形成了一个养蜂小组,他们分工明确、各司其职,两人还就谁做什么进行了认真的交流。

        纳尔逊太太说:“如果你们共同创造丰富有趣的经历,你们就重塑了自我,也重新谱写了你们的婚姻。在注视自己伴侣的时候,你们就会心生敬意。”

        Elizabeth Bernstein

      • 家园 那些打量中国的美国人

        李静睿

        世界末日没有如期来临,那个晚上我们去一个美国教授家做客。他的家在纽约下城一栋极其古老的公寓楼里,大堂里放着一棵顶天立地叮叮当当的圣诞树,电梯是那种还需要自己拉开门的,导致另外好几个朋友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电梯,气喘吁吁地爬到了七楼。

        这是一套如此典型的纽约公寓:小小的一室一厅,客厅里有舒适的布艺沙发,两把蓝色扶手椅围住一个精致的木质茶几,上面放著作为小吃的法国芝士和crusty bread。中国人不大能在饭前吃进这么沉甸甸的东西,但是美国人也欣赏不了我们的五香瓜子和椒盐花生。唯一让人感觉诡异的是,40吋的大彩电上正在放凤凰卫视,却恰好是美国新闻,奥巴马新提名了国务卿。主人还很得意地把频道调到了中央电视台,说:我们研究中国的人怎么能不看新闻联播。我在心里默默地想:可我们中国人也不怎么看新闻联播。

        因为英文口语不够好,我们在纽约交往的美国人大都中文流利得让人惭愧,他们听得懂我们中国人之间的大部分笑话,知道“单位”意味着什么,能准确领会“五毛”的具体含义,甚至还有教授热心地告诉我们国内学术界的某条八卦,谁谁谁因为评不上职称把谁谁谁给扇了一个耳光,让人疑心研究中国这件事已经从他们的工作进化为爱好。圣诞前后是美国高校的寒假,他们纷纷放弃飞到温暖的南方去晒太阳看比基尼美女,选择千里迢迢也不为公务地赶去中国,从蓝天飞到灰霾里去,热火朝天地一头扎进这个号称十几年来北京最冷的冬天,除了真爱,你简直无从解释这一切的原因。

        你不能说他们不了解中国,但是你又总觉得他们了解的那个中国有哪里不对。有人悉心研究医闹问题,连喊丧能手和号贩子都一清二楚,却还是让人觉得他们很难体会中国病人排五个小时专家门诊最后五分钟被打发出来,或者是牙疼去一次医院,几个小时后发现被人拔了14颗牙那种带着黑色幽默的绝望感。就像作为一个中国人,我听得懂阿黛尔,却实在不能理解江南style那支骑马舞在美国引发的全民热情,奥巴马的模仿视频刚出来的时候,我坚持认为这是假的。“最炫民族风”在中国都没有那么红,何况那还是我们土生土长的凤凰传奇出品,不像这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韩国胖子。总而言之,那些正儿八经把我们的生活当成一个研究项目来打量,和我们的生活本身,永远不是一回事,生活有那么多复杂的非逻辑甚至反逻辑,谁能妄想用一个接一个的课题统统诠释。

        何况在美国打量中国是一项多么寂寞的事业,法学院里教中国法的老师都必须还得上点美国法的课程,否则实在是边缘中的边缘。这个月初我借口为一家杂志做采访去见了写《沈从文传》的金介甫(Jeffrey C.Kinkley),这个在我心里简直是惊才绝艳的哈佛博士,已经在纽约一所小大学里待了34年,办公室里窄得很难转身,居然还得和另外一个同事共用。他头发变得很少,离了婚,住在遥远的新泽西,往返一次学校要七个小时,我已经尽可能不带情感偏向的叙述,却还是没有逃离心酸。

        金介甫那样高兴于我对他作品的熟悉,三次给我写邮件让我去听他关于莫言的演讲,可惜我三次都刚好没空。他最新的一本书是谈中国文学中的反乌托邦故事,据说提到了韩少功、苏童、马原等等名字,但是还没有找到出版商,这在美国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为连莫言他们也是刚刚认识。我问他《沈从文传》当年在大陆拿了多少版税,他说:没有版税啊,就是出版社请我吃了两顿饭。至于那本书的英文版,在美国卖掉了五百本,他为这个成绩感到骄傲,因为这算得上是汉学界的畅销书。

        我读过很多美国人写中国的书,最喜欢的是何伟(Peter Hessler)那本《江城》,他不紧不慢地描述,而非论断中国。书里提到1997年涪陵当地剧院门口悬挂着一大幅标语:“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江泽民推荐观看《泰坦尼克号》,富通珠宝金行独家赞助!”以及每当遇到严重的车祸时,人们会冲过来,一边奔跑一边急切地问道:“死了没有?死了没有?”我念念不忘的那段是何伟指导学生们演《哈姆雷特》,那些彻头彻尾的农村孩子变成穿着廉价西服的丹麦王子,死亡之前还在地上铺满了报纸以免弄脏衣服。这些再中国不过的场景让我微笑,也让我有点相信,一个遥远的美国人,在四周无人关心的寂寞中还能打量到真正的中国,并非是完全不可能。

        • 家园 这些人在美国都是边缘人,只好到中国找寄托

          当年费正清那么牛逼,其实也就是中国人觉得他牛逼,在美国也排不上个,借着中美建交热闹了几年也就是结束了。

          中国研究乃至东亚研究在美国从来都是边缘,只是中国人错觉这些东西很重要而已。

      • 家园 女婿的力量

        在感恩节的火鸡大餐和家人团聚之后,你可能发现自己卷入了这样一个危险的辩论:谁的父母──你的还是你配偶的──更难打交道?

        如果你与配偶父母的关系紧张,无论你是丈夫还是妻子,最新研究的一些意想不到的发现可以让你深入了解到与配偶的父母保持距离会有哪些危险和好处。

        一项对已婚夫妇进行了26年的纵向研究发现,一桩婚姻中如果丈夫报告说自己与岳父岳母的关系亲密,这样的婚姻可能持续时间更长久。密歇根大学社会研究所(University of Michigan's Institute for Social Research)的心理学家及研究教授特里奥布奇(Terri Orbuch)说,“这些关系成为了丈夫与妻子间连接的纽带。就好像丈夫向妻子表明:‘你的家庭关系对我很重要,因为你对我很重要,我想感觉与他们更亲近些,因为那样让我感觉与你更亲近。’”奥布奇博士还是2012年新书《再寻真爱:六个简单步骤教你找到新的美满婚姻》(Finding Love Again: 6 Simple Steps to a New and Happy Relationship)的作者。

        在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the 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的资金支持下,奥布奇博士正在对373对同种族夫妻展开研究。1986年研究启动时,这些夫妻的年龄都在25至37岁之间,尚处于结婚的头一年。奥布奇博士让每一对新婚不久的夫妇按照1-4的等级自评,看看他们感觉与配偶父母的亲近程度如何。在随后的时间里,她一直跟踪收集他们的数据,包括他们的关系是否依然存续。研究结果在最新一期的《家庭关系》(Family Relations)杂志上发表。

        那些丈夫最初说自己与岳父岳母关系很亲密的夫妇在随后16年时间里离婚的风险比整个团体低20%,而在妻子说自己与公公婆婆关系很亲密的情形中,结果似乎正好相反:这些夫妻离婚的风险比研究对象整体高20%。

        奥布奇博士对此做了一个可能的解释:感觉自己与公公婆婆关系亲密的妻子可能会发现分寸很难把握,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可能渐渐把公公婆婆与自己的那种亲密无间看成是干预行为。奥布奇博士说:“因为跟亲人的关系对女人来说太重要了,为人妻和为人母是她们人生中最核心的两个身份。她们会认为公公婆婆的言行干涉了她们作为妻子和母亲的身份。”

        男人大多数情况不会有这种问题。奥布奇博士说,他们为人父、为人夫的身份往往不如养家者的角色重要。结果,他们往往不会从过于自我的角度去看待岳父岳母的行为。

        这项研究给父母提出了两套建议。对于有儿子的父母,如果你认为自己与儿媳的关系亲密到可以建议她如何抚养孩子或其它重要问题,请你三思。对于有女儿的父母,你要努力让你的女婿看到,你把他当成了家庭的一员。

        达伦勃兰特(Darren Brandt)永远也忘不了几年前的那一次情形,他的岳父莱昂亚诺斯(Leon Yarusi)──突然间当着他们两个人的妻子的面──拥抱他并宣布说:“如果你哪天和乔伊(Joy)分手了,我们还是朋友,还要聚头,我会想办法去看你的。”

        勃兰特说:“我想我妻子曾经以为,如果我们哪天离婚了──我们甚至从来没有谈论过这种事──她父亲和我就毫无关系了。但是,在那之后不过20秒的时间,她很高兴地看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到能让我岳父说出那样的话来。”42岁的勃兰特是一家公关公司的合伙人,家住新泽西州的什鲁斯伯里(Shrewsbury)。

        他妻子、41岁的乔伊勃兰特(Joy Brandt)回忆说,这件事让她感觉到“父亲很爱我,也真的很喜欢他”。

        最开始的时候,这对岳父和女婿的关系看上去不是那么和谐。亚诺斯出生于一个意大利天主教移民家庭,家中一共有12个孩子,在新泽西州一栋只有一个卫生间的房子里长大。他当过空军飞行员,后来又做了美发师,自己开了家美发厅。他很善于修造东西,在新泽西的蒙默思海滩(Monmouth Beach)建造了自家的海滨寓所。他上月初刚刚去世,享年75岁。

        勃兰特是犹太人,家里就两个孩子,他在新泽西中部一个富裕的小城里长大。他把自己描述为“公司人”,不喜欢冒险。他说:“如果我安上了一个电灯泡,我就要与人击掌庆贺了。”

        当勃兰特和乔伊17年前决定结婚时,他们与乔伊的父母共进晚餐,商讨他们的计划。亚诺斯拷问了他们差不多三个小时──关于宗教、财务以及子女抚养计划的问题。勃兰特说他当时觉得自己未来的岳父是个“难缠的人”,多半时间他都不说话。他说:“我对他采取了明智的尊重态度。”

        这么多年来,两个男人成为了朋友,一起去健身房、划皮划艇、参加滑翔机课程。勃兰特会就夫妻吵架后如何与妻子和好等问题征求他的岳父(以及岳母)的建议。他说:“这对我的婚姻来说是件很好的事,因为我可以卸一些东西到我岳父身上。”

        10月13日,亚诺斯在家摔了一跤,颅骨骨折。他的病情被拖延了,先是去了一家当地的医院,后来又转到纽约大学朗格尼医学中心(New York University's Langone Medical Center),飓风桑迪来袭的时候他被疏散。11月7日亚诺斯去世。

        几天后的晚上,乔伊发现丈夫在读她父亲的讣告。她第一次看见他哭。她说:“达伦总希望让我爸爸开心,让他知道在我们心中他有很重的分量,对我来说那意味着我拥有了世上的一切。我父亲认为我做了最好的选择,在知晓了这一点后我倍感欣慰。”

        勃兰特说:“我很幸运,好像我有两个爸爸一样。”

        你想改善与配偶父母的家庭关系吗?下面是奥布奇博士给出的小贴士:

        如果你有一个女儿,那就大大方方地与你的女婿营造密切关系。也许你们不是同一代人,背景各异,但是你们仍然可以找到共同点。你女儿看到这个男人成为她家里很受重视的成员会很高兴。不过也要现实一点。岳父与女婿的关系很少能做到像父亲与儿子那样亲密无间。

        如果你有一个儿子,你要格外小心。儿媳对干涉行为可能比女婿更敏感。在你毫无干涉之心的情况下,或者你也许只是略略参言,她都有可能认为你是在进行干涉。

        如果你为人之妻,要意识到保留好自己与公公婆婆之间的分寸是很有必要的──尤其是在交流婚姻细节、育儿决策和个人事务的时候。要让你的公公婆婆放心,你愿意和他们建立相亲相爱的关系,但是也要懂得说不。如果产生了矛盾,让你的丈夫帮助解决。

        如果你为人之夫,要把你的岳父岳母当成特别的人和重要的人来对待。记住,当你在用心照顾他们时,你的妻子会感觉到你也在体贴照顾她。

        通宝推:易水,月下,
    • 家园 [zt]中国人与美国人不同的交友观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我发现自己期望的东西有所变化。其中最大的变化是,一些小事情就能让我感到安慰。年轻时,我往往会因为一些重大的事情而欣喜,比如,被心仪的学校录取、结婚,或是生了个健康的小孩。但最近,我常常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心情愉悦。或许是因为年纪见长,经历了太多的人生起落,又或许是因为意识到生活原本就是日常小事的累积。

      比如,一个朋友打来电话,问我想不想要一袋新疆红枣。她还惦记着我,这让我很感动。我并不是特别想要那些红枣,也不清楚为什么新疆的红枣就特别好,但这份心意让我感觉温暖。还有一次我走出我家所在的那条弄堂时,正在修家具的木匠问起我的儿子。他的关心也让我欣喜微笑。

      我发现美国人和中国人一个最大的不同是他们对人际关系的期待。在美国,友谊一夜之间便可形成,但也能以同样的速度消逝。那些在特定时刻特定地点你在乎的人,会占据你的全部思想和时间。他们可能令人激动、精力充沛,但你也很容易几个月后就将他们抛诸脑后。在中国,人们接受新来者的速度较慢。在上海有个跟我住同一条弄堂的邻居,过了五年她才开始对我微笑示意。要是在美国,我早就将她划入不友好者的名单了。但现在,我很感谢她的认同:在观察我好几年、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后,终于愿意对我微笑示意了。

      我还注意到两种文化对人际关系的容忍度存在很大差异。在美国,一个人如果要“喜欢”另一个人,那么那个人要有许多好的品质,几乎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这一点是很重要的。如果你说你已经多年没有和父母说话,因为你们相处不来,没人会质疑你。但在中国,人们会出于义务和父母一起吃饭,甚至一起生活。这和喜欢与否毫无关系,更多的是一种责任。

      在美国,如果你和一个身上有许多你不喜欢的品质的人成为朋友会很奇怪。但在中国,我常常见到这种情形。我在上海的一个女性朋友告诉我:“我喜欢她,但是不怎么了解她。”我突然明白,对中国人而言,与一个喜欢但不怎么了解的人交朋友,比与一个有许多缺点但却真正了解的人交朋友,更加冒险。

      当然,我这只是概括地说。美国也有很多需要多年时间才能接受新来者的人,中国也有不少一夜之间就能交到朋友的人。

      奇怪的是,随着在中国呆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发现中国这种交朋友的方式更让我觉得舒服。当我感到疲惫,又正好我的中国朋友叫我出去一起吃饭,有时我根本用不着开口说话,他们见到我就很高兴了,并且理解我的情绪不是很好,让我自随其便。但是在美国,要是我参加活动时沉默不语,我的朋友们就会担心,然后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或是接受抗抑郁的治疗。刚到中国时,我常会盯着围坐桌边默默吃饭的一家子中国人看。那时我觉得,他们都不交谈,这可真奇怪啊。但是现在,我很欣赏这种方式。有时候,语言苍白无力,而在一起这件事本身才重要。

      如果我必须出去和一位美国朋友喝咖啡或是吃午餐,我总得让自己打起精神来。我必须时刻准备着──准备讲故事、准备逗大家开心、准备看上去兴高采烈,否则,我会觉得自己让朋友失望了。甚至在和美国朋友一起讨论问题的时候,我也觉得必须全身心投入,并且达到一定的水准。但是近来,我觉得这些要求太累了。

      生活就是这样,有晴天亦有雨时,有那么一群朋友,即使只是安静地呆在一起就已经让人感到宽慰。就像俗话说的:你在这里,我也在这里,我们已相识很久。一起吃个饭或喝杯咖啡,这种简单的小小表示足以让我心生感动。

      通宝推:易水,GPRS,
    • 家园 [转发]“虎国”崛起:当今美国的亚裔族群

      去年3月,一位记者狡猾地问奥巴马总统(Barack Obama),他是否意识到篮球明星林书豪已经“超越”他成为“最著名的哈佛毕业生”。这个问题表述错了。如果说有什么超越,简单说,应该是林书豪已经取代奥巴马,成为美国迄今被边缘化的少数族群中最著名的榜样。

      华盛顿公立学校的前校长Michelle Rhee林书豪在篮球场上的成功是他所属社会群体的鲜活象征。没人会对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今夏发表的大规模亚裔美国人研究的以下公开段落有异议:“亚裔美国人是美国收入最高,受教育程度最高,增长最快的族群。他们比一般大众更满意自己的生活、财务状况和国家的发展方向,而且他们比其他美国人更重视婚姻、亲子关系、努力工作和事业成功。”或者,就像林书豪去年春天为亚裔美国人占绝大多数的纽约名校史岱文森高中(Stuyvesant High School)录制的毕业祝贺视频中所说:“永远不要让别人告诉你不能做什么。”

      林书豪很可能也想过要用间接的方式向亚裔美国人的成功致敬,那样也许会令有些人感到不安。曾经有一度,哈佛(Harvard)和耶鲁(Yale)等常春藤盟校中感觉受到了威胁的精英们秘密地对有资格入学的犹太学生人数制定了配额──所谓的“名额限制”。现在,其中某些学校被指责歧视亚裔学生,根据最近的研究,它们规定这些学生必须在标准化考试中取得比白人学生更高的分数才能被录取。看来,尽管亚裔与犹太裔在这个国家的历史迥异,但现在他们都面临着身为移民取得的非凡成功所带来的荣誉和偶尔的负担。

      在愿望和决心的推动下,亚裔美国人已经成为美国最成功的移民群体。六年前,韩裔管理咨询顾问权烈(Yul Kwon)赢得第13季“幸存者”(Survivor)冠军时,那一定是社会学家梦圆之时。该节目的制片人将该季的参赛者按种族和族裔分组:白人、黑人、拉美裔和亚裔。至于品味缺乏的问题我们在此就不予探讨了。这种赤裸裸的分组让美国新移民族群之间延绵不休的地下混战浮出水面。权烈的胜利是抽象的社会趋势的一个具象鲜活的表现。亚裔不仅超越拉美裔成为了人口最多的美国新移民族群,而且已经在追逐美国梦的过程中上升到了顶层。

      尽管亚裔与犹太裔在这个国家的历史迥异,但现在他们都面临着身为移民取得的非凡成功所带来的荣誉和偶尔的负担。出于人口学研究的目的,亚裔美国人被分为华裔、菲律宾裔、印度裔、越南裔、韩裔和日裔,其中华裔是最大的族群,日裔是最小的族群。皮尤中心的研究中包含了丰富的统计数据:印度裔和菲律宾裔在亚裔美国人中家庭财富最多,多数亚裔美国人投票时采取自由派立场,日裔和菲律宾裔最可能与其族群之外的人结婚,与其他亚裔美国人相比,更多华裔说他们比父母像他们这样大时的物质生活更好。

      2000年至2010年间,亚裔美国人的数量比其他任何族群增长得都快,增长率为46%。1980年至2010年,亚裔美国人的人口翻了两番,华裔成为迄今为止最大的族群。这会让F.斯科特菲茨杰拉德(F. Scott Fitzgerald)的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The Great Gatsby)中的种族主义恶霸汤姆布坎南(Tom Buchanan)大怒(正如我的犹太裔俄国亲戚们会说的那样)。在小说中,布坎南表示了他对“黄祸”的警告:“我认为,如果我们不小心,白种人就会──就会被彻底压过。”

      伍迪艾伦尽管小说人物的担心可能会让今天的我们觉得不可思议、令人反感,但更多美国人不再有这种感觉不仅是件好事,而且是历史上罕见的,尤其是考虑到亚裔美国人取得的惊人成功。美国一直是个迅速同化外人同时又残忍反对他们的地方。

      可以肯定的是,从19世纪后半叶的亚裔美国人移民大潮开始,多数没有特殊技能的务农、开矿、建设铁路的亚洲劳工遭遇了粗暴、有时是致命的偏见。这种敌意以法律禁令的形式得到官方批准。在不同时期,这种禁令先是对中国女性,然后是所有中国移民,1924年则扩展到所有亚洲国家的移民。珍珠港事件后的日裔美国人收容所在美国历史上是独一无二的──没有其他移民群体曾因与种族有关的罪名被关押在美国本土。但1965年以来,《移民与国籍法》(Immigration and Nationality Act)向亚洲移民敞开了大门,他们在与美国生活同化的过程中,没有受到其他族群经常面临的干扰。

      对比亚裔美国人和犹太裔美国人的传奇故事,可以看到亚裔移民群体最喜欢犹太裔的成就和稳定性。中东欧犹太人也在19世纪末开始来到美国,但由于他们没有遭遇亚裔美国人最初遭遇的那种强烈种族仇恨,他们更快站稳了脚跟。同时,由于他们在文化上没有那么含蓄,而且比亚裔美国人更有社会抱负,因此当美国再次允许犹太人进入时,他们面临着比亚裔更严重的流动障碍。

      爱因斯坦到了20世纪30年代,美国电影中唯一的亚裔形象是陈查理(Charlie Chan),而犹太人已经凭空打造出了好莱坞。在纽约,犹太人开始重新定义舞台艺术,并在1931年建立了“团体剧场”(Group Theater)。尽管犹太人早期被爱尔兰人──他们很长一段时期垄断了美国主流政治的反对派族群──禁止当选公职,但他们已经达到了最高政治阶层──担任威尔逊总统(Wilson)的贴身顾问。20世纪30年代,他们是弗兰克林D.罗斯福总统(Franklin D. Roosevelt)的智囊团──他的内部智库圈子──核心成员。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犹太人几乎在美国生活的每个领域都取得了突出成就。

      然而对犹太人的暗中排斥以及根深蒂固的反犹态度,即使在大屠杀以后仍然盛行,不过这前所未有的暴行倒是最终结束了常春藤盟校的犹太人招生配额政策。拥有社会抱负的犹太人渴望的是奢罕乡村俱乐部、精英职业俱乐部、顶级律师事务所、著名基金会等白人新教徒扎堆的乐土,而这些恰恰是最激烈排斥他们的机构。直到1975年,索尔贝洛(Saul Bellow)才能对一位记者抱怨,“几年前,人们流行将罗思(Roth)、马拉默德(Malamud)和我描述为作家中的哈特(Hart)、沙夫纳(Schaffner)和马克思(Marx)。占主流的新教徒认为他们已经失去了控制,因此在我们周围竖起了隔离 。”

      1975年是贝洛获得诺贝尔奖的前一年,之前他曾得过一次普利策奖,两次美国国家图书奖。现实与贝洛有些沾沾自喜的受迫害妄想并不相符,其实早在几十年前,犹太文化人周围的隔离 就已经倒塌。反犹主义的感受常常比现实夸大,因为大屠杀之后,任何对犹太人的敌意表示都会从温和的社会丑陋现象放大为严重的道德犯罪。但还有另外一个因素在起作用:获得声望和社会力量之后,犹太人在抱怨受拒绝和受排斥时太过明显而引人注目。

      反犹主义即使在犹太人在美国生活中地位上升时依然存在,除了犹太人信奉他们自己的宗教──这与亚裔不同,他们许多人都信仰基督教──还有一个原因是,从无政府主义者埃玛戈德曼(Emma Goldman)到雅皮士阿比霍夫曼(Abbie Hoffman)等人,犹太人频频成为美国社会与政治反对派的急先锋。不仅如此,美国的大敌──苏联共产主义──的许多建筑师也是犹太人。当白人新教徒的地位被犹太新移民抢走后,“共产主义者”和“犹太人”常常被划上等号。好莱坞与宽松的道德观以及犹太人与好莱坞之间的关联加剧了一种低级反犹情结,尽管事实证明人们普遍接受渗透入美国娱乐界的犹太情绪与情感。

      亚裔美国人与犹太裔美国人的发展轨迹相反。有毒的种族主义以及之后针对移民的禁令使他们无法在美国社会中崛起达近一个世纪之久。然后,他们以独一无二的速度迅速崛起。犹太移民,不管是在19世纪进入美国的移民、20世纪30年代希特勒魔爪下的难民、还是20世纪80年代从苏联逃出的难民,多数人来美国时名下都没有一分钱。而现在,来到美国的亚裔比其他移民群体的受教育程度更高、经济更宽裕。

      美国能源部长朱棣文亚裔美国人往往不愿从事政治和娱乐等领域的活动,在这些领域中,透露情感──或者轻松伪装情感──的能力是一种天生资本。亚洲文化对在公共场合表达感情的禁忌影响了这些选择。当然,也有许多亚裔文化名人和一些亚裔政治家。但经常不被西方人理解的表达方式和根深蒂固的谦虚品格──相对来说──让多数亚裔族群远离公众关注,因此也远离了美国偏见与仇恨的焦点。就他们发挥的公共作用而言,亚裔美国人更可能做律师这种公益工作,或者在公共诊所当医生,而不是出现在政治辩论的讲台后或在银幕上闪闪发光。

      然而,亚裔美国人令人惊奇的成功引发了一个沉重的问题:他们能远离恐惧和嫉妒的复仇女神多久,尤其是在经济危机时期或者美国与中国等亚裔美国人主要来源国的经济和政治冲突时期。如果中国有朝一日成为美国明确的对手,那么华裔美国人的焦虑很可能比每次犹太裔美国人游说团体的忠诚被质疑时更强烈。

      作家蔡美儿对亚裔美国人优势地位的怨恨可能激起了对蔡美儿2011年出版的带有挑衅性的育儿回忆录《虎妈战歌》(Battle Hymn of the Tiger Mother)──尤其是书中培养“完美”子女的内容──某些非常猛烈的蓄意攻击。坦白地讲,我是这本书更直言不讳的批评者之一。我,一名犹太裔美国作家,是否被威胁犹太裔美国人文化主流地位的族群中的一员刺伤了自尊心,就像白人新教徒官僚曾经被犹太裔美国人所威胁的那样呢?或许是的。

      亚裔美国人和犹太裔美国人对成功的微妙竞争发生在美国生活的各个领域,这让人们疑惑,当亚裔美国人开始在文化上施加他们自己的影响时,美国社会的习俗和品味将会变成怎样。犹太人的生动语言和聪明才智,他们的尖锐讽刺和超强竞争力会让位给亚洲人的审慎、对社群的顺从和在音乐、科学和数学等无需太多语言领域的才能天赋吗?事情会因为他们曾经受白人统治而变得更宁和吗?

      考虑到文化的易变性,应该不会出现这种事。想想狂放的韩裔喜剧演员玛格丽特曹(Margaret Cho)吧,她与狂放的犹太裔喜剧演员萨拉西尔弗曼(Sarah Silverman)属于喜剧艺术的同一类别。林书豪在2012年为史岱文森高中2012级同学录制的视频中也包括一位亚裔美国朋友唱的一首滑稽的说唱歌曲。去年6月在这所高中的毕业典礼上致词的是32岁的华裔演员Telly Leung,他是热播电视剧《欢乐合唱团》(Glee)中的明星。

      Telly Leung讲了20多分钟,他开着玩笑、大喊大叫、讽刺调侃、语锋尖锐。其中有一段他夸耀说他推翻了他父母追求稳定和安全的中产阶级愿望,并让他们重新定义了美国梦的概念。他听起来──我敢说──就像某类犹太人。换种说法就是,他听上去就和每个从别处来到美国、并最终脱胎换骨为地道美国人的榜样人物一样,带著有如美国山峰般古老的傲慢和活力。

      (西格尔(Siegel)是四本书的作者,最近的作品是电子书《哈佛在燃烧》(Harvard is Burning)。)

    • 家园 【原创】读《合掌人生》有感

      读《合掌人生》有感

      这是星云法师一本非常诚恳的著作,适合各种年龄阶段的人阅读。

      其中有一段,给我的印象非常深刻。

      法师组织村民建了一个小学校, 学校建成了,要选一个董事长。有人提议某先生,法师当即宣布,请某先生上台,就任董事长。 可没想到,场面立刻混乱了,很多村民愤怒的表示,法师当董事长才放心。最后,星云法师只好请某先生下来,自己走上台去。

      法师写到:走上台短短的十几步路,顶得上十几年的修行。

      我的理解,当时法师本质上还是一个读书人。一个真的读书人,放下功名富贵容易,放下心中的骄傲难。

      什么是读书人的骄傲?就是所谓 ”天子呼来不上船“,或者”无求品自高“ ,那是一种独立,无求于外物也不为外物所累的精神状态。

      可是,此时此刻,为了建成这所学校,就必须放下自己的骄傲,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走上台去,承当起这一切。

      其实,表面上看起来是发下了心中的骄傲,其实是剥离了这种骄傲里面不纯粹的部分。

      所谓“内明外澈”,正是在这种磨砺中证得,不是参禅打坐,语录公案,或者做哲学上的思考能够体会到的。

      后来,法师在北美,欧洲,亚洲,非洲,一共建了200多所道场。19所美术馆,26所图书馆及出版社,12所书局,50多所中华学校,4所大学。

      我想,这最初的十几步也是能有如此成就的关键的十几步。(当然,也有很多波折,比如在美国建西来寺,一共经历了6次听证会和135次协调会,才得到许可)

      前段时间,有个同事辞职了,在给大家的告别信中说,将来他要是有几个亿,一定会在中国建一所一流大学。好像现在流行的一种想法:有了一大笔钱,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我觉得还是法师说的好:我没有钱,但没有钱不代表没有办法。

      还有,法师写自己的外婆和母亲,非常感人。(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姥姥,安静,沉毅,慈祥,个子不高但给人一种非常伟大和有力量的感觉。)

      在扬州老家时,法师70多岁的母亲每天都到运河跳水,将水煮开后,亲自倒到碗里,放到凳子上,供附近的小学师生饮用,后来大家一直称呼她为"老奶奶",后来,法师的母亲到台湾,一次集会,法师的2万多信徒也一起称她为”老奶奶“,她对信徒们的讲话也很精彩(书内详),博得大家的阵阵掌声。

      还有一次,法师称赞自己的母亲“您老人家好慈悲啊“,她回答“如果我不慈悲,你会投胎到我这里来吗?“

      法师的母亲对法师说:“人要存好心,给人欺负不要紧。你看,我经过北伐,经过抗战,经过“文化大革命",多少的磨难,多少的艰辛,还不是照样活到90几岁?”

      有一次,万国道德会要写一本《贤母传》,想采访法师的母亲,法师的母亲的母亲连忙摇头说:“不好,人愈小愈好“,然后不胜怜惜的对法师说“你这样‘大’,不苦吗?“

      读到此处,我觉得法师的母亲真是有大智慧,大慈悲的人。

      其实真正的国学,不太需要所谓大师们去推销的。大智慧,大慈悲的人就在你身边。也就在普通人中间。

      用你的真心去倾听,去感受。你会感觉的到。

      电脑一关,一个世界寂灭了

      电视一关,一个世界寂灭了

      手机一关,一个世界寂灭了

      三界寂灭之后,很多真正重要的东西会浮现出来......

      俺也关机睡觉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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