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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杀奥萨马-本-拉登，多年努力一朝成功

CNN May 3, 2011 10:41 am. EDT

编者按：本文作者Gloria Borger是一位CNN高级政治分析员，经常出现在CNN的“事态观察”、“AC360度”、“John King 美国”和“国情咨文”等专栏节目中。

在击毙奥萨马-本-拉登之后的震惊之余，一个长期、复杂、危险又迂回曲折地通往特种部队最终攻击目标的漫长征途开始浮现在公众眼前。

这是一个历经多年的努力，包括了与众所周知的关键人物KSM（Khalid Sheik Mohammed）的提审。最终归功于传统的谍报工作和巴拉克-奥巴马的决断，总统选择了定点清除式的直升机攻击行动而不是仅仅一颗炸弹。事实证明这是对的，但在此之前却是不能确定的。CIA中央情报局认为本-拉登就在那栋建筑中的可能性只是60%到80%。一位政府高级官员的话是这样说的：“（事前）没有任何更可靠的保证”。

整个故事开始于多年前，当情报官员提问包括KSM和Abu Faraj al Libbi等几个拘押在美国的基地组织关键人物时，获得了据一位了解此项行动的政府官员说，“可能是OBL（奥萨马-本-拉登）情报员”的一些重要线索。这些人证实了几个人的名字，但是有一个情报员的身份被其中几个拘押者隐瞒，他们只愿意说出一个“绰号”。

情报官员追问KSM这个情报员的名字时，“他谎称要保护他的门徒”。KSM声称：“这家伙什么也不知道。”这显示了一个可疑的征兆。据美国情报官员说：“我们知道他在撒谎，因为我们早就知道这个情报员是他的门徒。”随后美方便对KSM施加更大的压力要查出这个情报员是谁。

正像后来事态的发展，这个情报员成为最终找到本-拉登的关键线索。

随后，美国的所有情报机构都得到了这个情报员的“绰号”（此绰号也是保密的），但仅此而已。根据这个绰号得以进一步追踪他的真实姓名，经过长时间的搜寻和一些孤案悬案，终于在四年前，据一位不愿透露细节的政府官员说：“经过传统的谍报和侦查工作，我们从世界的一个不同角落得到了他的真实姓名。”

下一步就是如何找到他。美方情报人员知道他住在巴基斯坦一个大众化的区域，而且甚至还在大街上亲眼看见过他。据这位政府官员说：“但是我们还是跟踪不到他，随后我们便建立起一个严密的监视网，最终他的踪迹引导我们找到了那座建筑。”也就是自那时起，情报机构意识到了这里可能隐藏着一条“大鱼”。据这位官员说：“当时我们就说，哇！这回可是非同小可。”

白宫反恐高级顾问约翰-布瑞南(John Brennan)在星期一的报告会上这样描述这个追踪过程：

我们采用非常普通的方法收集到关于这些情报员和充当本-拉登中间人的信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得以将这些与其他信息“拼接”起来，从得到他众所周知的名字（绰号）、然后是与此相关的他的假名、然后最终得到他的真实姓名，然后追踪下去直到位于阿伯塔巴德（Abbottabad）的那栋建筑。

那栋建筑一经确认，CIA局长Leon Panetta便开始“猛踢”他的部下：“我要知道谁现在住在那里。”一位高级政府官员这样描述：“他要求情报信息要具体到数字……于是他们计算那里所有的人，然后告诉Panatta谁睡在哪间房间里。”

一位白宫官员说：“这确实是一个完全由CIA推动的行动，是CIA将这个谜团的众多碎片拼接到一起。”

关于那栋房屋的信息不是仅仅来自一个有意散布假象的源头，CIA收集了所有这些信息，发现某些来自哪条“大鱼”的零碎线索，然后便追踪那些情报员。

那么，究竟是谁住在那栋建筑里呢？CIA已经知道的有一个情报员，他的妻子和几个孩子，也知道有这个情报员的兄弟，这个兄弟的妻子和孩子。

最终他们还是分析出了还有第三个家庭住在这栋建筑中。而且发现这第三个家庭与本-拉登的家庭成员相吻合——他的妻子之一Alam；儿子Khalid；还有三个孩子。但是他们不能确定是否本-拉登本人也在那里。

然而，真正引起他们怀疑的是这整栋建筑本身。“它的安全措施非常严格，而且这是一栋结构非常严密的建筑。” 这位官员提到焚烧垃圾和没有互联网，“而且别忘了，本-拉登从事的是建筑行业。”

但这仍然不是确凿的证据。奥巴马政府的难题是“有充分细节但无法证实”。一位熟悉此项行动的官员说：“当你把所有这些情报员和具体细节综合在一起时，它是强有力的证据。”尽管如此，按照CIA在其他行动中的说法：仍然，没有一锤定音！

据这位官员说，CIA的分析人员估算本-拉登住在这栋建筑中的可能性在60%到80%之间。一种猜测是，他的家庭成员住在这里但不包括他本人。根据一位高级政府官员的话，美国情报官员说他们“没有证据表明巴基斯坦人知道这栋房屋，”但是也没有证据表明他们不知道。这位政府官员说：“我们希望知道这一点。”

最后，这位官员补充道：“轰炸那个目标实际上不是切实可行的选项。”美国总统要的是明确知道是否击中了本-拉登，也就是说“死要见尸”。Panetta和奥巴马都同意这一点。

奥巴马总统和Panetta 都考虑了各种选项。像一位高级官员所说：“你并非绝对确信他（本-拉登）就在那里。”“我们并没有100%清晰的证据。远没有达到确信无疑的程度。”

当时在白宫事态分析室反复斟酌的问题是：“究竟有哪些风险。如果这家伙就在那里则采取某种行动的收益是显而易见的。所以你必须在——采取目标更明确的方式所冒的风险可能得到的回报，或者向那栋房屋扔一颗炸弹——之间进行权衡，后者甚至可能都无法获得DNA证据。”

所有这些高层决策者并没有就是否进一步采取行动取得一致意见。

Brennan 在报告会上说：“对各种不同的看法都进行了讨论，这是总统所要求的——也包括各种不同（看法）……行动方案，即能采取的不同类型的行动，包括涉及对那栋建筑的一次攻击以及远距离行动，所以这是一次涉及所有参与者的辩论，并且总统明确要求最后他要知道各种看法的所有依据。”

那么已经成功了之后，参与行动的一位官员认为：“现在的目标是利用这次行动的成功并且继续前进，毫不松懈而且保持我们对（基地组织）网络的压力。我们需要利用这次的成功作为一个转折点。”

2011-5-3

张一凡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