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客熙熙

主题:【原创】说两句中国人自己的东西吧 -- 黄河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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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这个不带这么举例子的哈

      在清华爆一个还能给马路对面的北大留个全尸不是空话,而且过两天另一条马路对面的中科院就可以过去接管这两家了。

      谢谢啊,第一次送花得到通宝,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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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呃,哪堆狗屎给这样的好帖子送草啊?
    • 家园 【zt】氢弹功臣于敏小传

        ●核武器已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一是某些核大国的核战略有了根本性的改变,过去是威慑性的,现在则在考虑将核武器从威慑变为实战;二是某些核大国加紧研究和布置反导系统,防御了对方的威慑,就成为新的垄断。

        ●如果丧失威慑能力,我们就要重新受到核讹诈。但我们不能搞核竞赛,不能被一些经济强国拖垮。我们要用创新的符合我国国情的方法打破垄断。

        “国产的土专家一号”

        于敏是一个神秘人物,曾经“隐身”三十年之久,直到1988年他的名字才得以解禁。1999年9月18日,在中央军委表彰为研制“两弹一星”做出突出贡献的科技专家大会上,他第一个被授予“两弹一星功勋奖章”,并代表科学家发了言。

        由于保密的原因,这位核物理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的著述多未公开发表,连他的妻子都说:“没想到老于是搞这么高级的秘密工作的。”不过他的杰出贡献仍有蛛丝马迹可寻,原中顾委常委、国务委员张劲夫在《请历史记住他们——关于中国科学院与“两弹一星”的回忆》中提到,“研制氢弹工作主要是于敏他们做的,方案是于敏提的,也得过大奖”。在《中国军事百科全书——核武器分册》中,“于敏”的条目下写着:“在氢弹原理突破中起了关键作用。”

        1926年8月16日,于敏生于河北省宁河县芦台镇(今属天津市)。他父亲当时是天津的一位小职员。于敏的青少年时代是在抗日战争时期的沦陷区度过的,童年亡国奴的屈辱生活给他留下惨痛的记忆。他在天津耀华中学念高中时,以门门功课第一闻名全校。1944年,于敏考进了北大工学院机电系。但上学后于敏发现,因为是工学院,老师只是把知识告诉学生会用就行了,根本不告诉学生根源。而他却偏偏喜欢沉浸在“纯粹”的理论之中,高深的物理学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他。1946年于敏转到理学院物理系,并将自己的专业方向定为理论物理。他在理论物理方面的天赋很快展现出来,并以惊人的记忆力和领悟力赢得教授们的欣赏。1949年于敏本科毕业,考取了张宗遂先生的研究生。张先生病后,胡宁教授担负起指导之责。在两位先生的悉心教导下,1951年于敏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不久,他被慧眼识才的钱三强、彭桓武调到中科院近代物理研究所。这个所1950年才成立,由钱三强任所长,王淦昌和彭桓武任副所长。

        1957年,以朝永振一郎(后获诺贝尔物理奖)为团长的日本原子核物理和场论方面的访华代表团来华访问,年轻的于敏参加了接待。于敏的才华给对方留下了深刻印象。他们回国后,发表文章称于敏为中国的“国产土专家一号”。对此于敏有自己的见解,他说:“‘土专家’不足为法。科学需要开放,应该学习西方先进的科学技术。只有在大的学术气氛中,互相启发,才利于人才的成长。现在的环境已有很好的条件了。”

        提前进入氢弹研究

        在我国研制第一枚原子弹尚未成功时,有关部门就已做出部署,要求氢弹的理论探索先行一步。为什么提前研究氢弹?原来,原子弹和氢弹有很大差别,氢弹是利用原子弹爆炸的能量点燃氘、氚等轻核的自持聚变反应,瞬间释放巨大能量,又称聚变弹或热核弹。氢弹的威力要大得多。1960年底,钱三强找于敏谈话,让他参加氢弹原理研究,于敏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在钱三强的组织下,以于敏等为主的一群年轻科学工作者,悄悄地开始了氢弹技术的理论探索。他的一位老同事对记者说,这次从基础研究转向氢弹研究工作,对于敏个人而言,是很大的损失。于敏生性喜欢做基础研究,当时已经很有成绩,而核武器研究不仅任务重,集体性强,而且意味着他必须放弃光明的学术前途,隐姓埋名,长年奔波。

        于敏开始涉足深奥的核理论研究工作。当时国内很少有人熟悉原子能理论,是钱三强、王淦昌、彭桓武和于敏等创建了新中国第一个核科学技术研究基地。于敏没有出过国,在研制核武器的权威物理学家中,他几乎是惟一一个未曾留过学的人,但是这并没有妨碍他站到世界科技的高峰。彭桓武院士说:“于敏的工作完全是靠自己,没有老师,因为国内当时没有人熟悉原子核理论,他是开创性的。”钱三强称,于敏的工作“填补了我国原子核理论的空白”。于敏几乎从一张白纸开始,他拼命学习,拼命地汲取国外的信息,在当时遭受重重封锁的情况下,他只有依靠自己的勤奋,举一反三进行理论探索。从原子弹到氢弹,按照突破原理试验的时间比较,美国人用了七年零三个月,英国四年零三个月,法国八年零六个月,前苏联四年零三个月。主要一个原因就在于计算的繁复。而我们的设备更无法可比,国内当时仅有一台每秒万次的电子管计算机,并且95%的时间分配给有关原子弹的计算,只剩下5%的时间留给于敏负责的氢弹设计。穷人有穷办法,于敏记忆力惊人,他领导下的工作组人手一把计算尺,废寝忘食地计算。一篇又一篇的论文交到了钱三强的手里,一个又一个未知的领域被攻克。四年中,于敏、黄祖洽等科技人员提出研究成果报告69篇,对氢弹的许多基本现象和规律有了深刻的认识。

        1964年10月16日,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在世界上引起轰动。1965年1月,毛泽东主席在听取国家计委关于远景规划设想的汇报时指出:“原子弹要有,氢弹要快。”周恩来总理代表党中央和国务院下达命令:把氢弹的理论研究放首位。这年,于敏调入二机部第九研究院。9月,38岁的于敏带领一支小分队赶往上海华东计算机研究所,抓紧计算了一批模型。但这种模型重量大、威力比低、聚变比低,不符合要求。于敏总结经验,带领科技人员又计算了一批模型,发现了热核材料自持燃烧的关键,解决了氢弹原理方案的重要课题。于敏高兴地说:“我们到底牵住了‘牛鼻子’!”他当即给北京的邓稼先打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电话。为了保密,于敏使用的是只有他们才能听懂的隐语:暗指氢弹理论研究有了突破。“我们几个人去打了一次猎……打上了一只松鼠。”邓稼先听出是好消息:“你们美美地吃了一餐野味?”“不,现在还不能把它煮熟……要留做标本。……但我们有新奇的发现,它身体结构特别,需要做进一步的解剖研究,可是……我们人手不够。”“好,我立即赶到你那里去。”年底,于敏开始从事核武器理论研究,在氢弹原理研究中提出了从原理到构形基本完整的设想,解决了热核武器大量关键性的理论问题,并在平均场独立粒子方面做出了令人瞩目的成绩。

        1967年6月17日8时整,空军飞行员徐克江驾驶载有氢弹的飞机进入罗布泊空投区。随着指挥员“起爆!”的指令,机舱随即打开,氢弹携着降落伞从空中急速落下。弹体降到距地面两千九百多米的高度时,只听一声巨响,碧蓝的天空随即翻腾起熊熊烈火,传来滚滚的雷鸣声……红色烟尘向空中急剧翻卷,愈来愈大,火球也愈来愈红。火球上方渐渐形成了草帽状云雾,与地面卷起的尘柱形成了巨大的蘑菇云。强烈的光辐射,将距爆心投影点四百米处的钢板铸件烧化,水泥构件的表面被烙;布放在八公里以内的狗、十公里以内的兔子,当场死亡一半;七百米处的轻型坦克被完全破坏,车内动物全部炭化;冲击波把距爆心投影点近三公里、重约五十四吨的火车吹出十八米,近四公里处的半地下仓库被揭去半截,十四公里处的砖房被吹散。科技人员把爆炸当量的数据送上来了——三百三十万吨。当日,新华社向全世界发布了《新闻公报》,庄严宣告:“我国在两年八个月时间内进行了五次核试验之后,今天,中国的第一颗氢弹在中国的西部地区上空爆炸成功!”从原子弹试验成功到第一颗氢弹爆炸成功,中国人只用了两年零八个月的时间,创造了研制氢弹的世界纪录!后来,诺贝尔奖得主、核物理学家玻尔访华时,同于敏晤面,称赞于敏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人”,是“中国的氢弹之父”。

        核武器进入了新阶段

        在研制氢弹的过程中,于敏曾三次与死神擦肩而过。1969年初,因奔波于北京和大西南之间,也由于沉重的精神压力和过度的劳累,他的胃病日益加重。我国正在准备首次地下核试验和大型空爆热试验,于敏参加了这两次试验。当时他身体虚弱,走路都很困难,上台阶要用手帮着抬腿才能慢慢地上去。热试验前,当于敏被同事们拉着到小山冈上看火球时,已是头冒冷汗,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大家见他这样,赶紧让他就地躺下,给他喂水。过了很长时间,在同事们的看护下,他才慢慢地恢复过来。由于操劳过度和心力交瘁,于敏在工作现场几至休克。直到1971年10月,考虑到于敏的贡献和身体状况,才特许已转移到西南山区备战的妻子孙玉芹回京照顾。一天深夜,于敏感到身体很难受,就喊醒了妻子。妻子见他气喘,赶紧扶他起来。不料于敏突然休克过去,经医生抢救方转危为安。后来许多人想起来都后怕,如果那晚孙玉芹不在身边,也许他后来的一切就都不存在了。出院后,于敏顾不上身体未完全康复,又奔赴祖国西北。由于连年都处在极度疲劳之中,1973年于敏在返回北京的列车上开始便血,回到北京后被立即送进医院检查。在急诊室输液时,于敏又一次休克在病床上。

        在中国核武器发展里程中,于敏所起的作用是至关重要的。上世纪80年代初,于敏意识到惯性约束聚变在国防上和能源上的重要意义。为引起大家的注意,他在一定范围内作了“激光聚变热物理研究现状”的报告,并立即组织指导了我国核理论研究的开展。1986年初,邓稼先和于敏对世界核武器科学技术发展趋势作了深刻分析,向中央提出了加速我国核试验的建议。事实证明,这项建议对我国核武器发展起了重要作用。1988年,于敏与王淦昌、王大珩院士一起上书邓小平等中央领导,建议加速发展我国惯性约束聚变研究,并将它列入我国高技术发展计划,使我国的惯性聚变研究进入了新的阶段。

        如今的于敏虽然从领导岗位退了下来,但他仍然关注着这一领域的最新动向。他认为,现在的核武器又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和新的历史阶段。它有两个明显的特点:一是某些核大国的核战略有了根本性的改变。过去是威慑性的,现在则在考虑将核武器

        从威慑变为实战;二是某些核大国加紧研究反导系统,并开始部署,使得核武器对它没有威慑性。防御了对方的威慑,就成为新的垄断。于敏说:“我们当初是为了打破核垄断才研制核武器的。对此,如何保持我们的威慑能力,要引起足够的重视。如果丧失了我们的威慑能力,我们就退回到了上世纪50年代,就要受到核讹诈。但我们不能搞核竞赛,不能被一些经济强国拖垮。我们要用创新的符合我国国情的方法,打破垄断,以保持我们的威慑力。”

        摘自《名人传记》2004年第4期作者:舒平、罗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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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低谷的记录

        我见过于敏那些人的低谷

        昌邑市检察院

        2小时前

        来源:微信公众号“共青团中央”(ID:gqtzy2014) 综合整理自微信公众号“冰点周刊”(ID:bingdianweekly)、中国青年报 (作者:刘健)、新华网等

        于敏,被称为“中国氢弹之父”的核物理学家,昨天(2019年1月16日)在北京去世了,享年93岁。

        《科学的星光黯淡时》

        (2015年1月14日,于敏获得“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后 刘健/文)

        (2015年)1月9日上午,当习近平主席在他的轮椅跟前俯下身来,颁发“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的时候,89岁的于敏迎来了人生最荣耀的瞬间。

        对于敏来说,今天的荣耀是层层递进的。1980年,他就被增补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大概是当年最年轻的学部委员(院士)。9号这天人民大会堂颁发的最高等级奖项——自然科学奖一等奖,他33年前就得过;国家科技进步奖的特等奖,他在1980年代就得过3次!当然那时候是悄悄的,连获奖项目名称、获奖者单位姓名都“略……”了。他此前最闪光的时刻,是1999年荣获由一斤黄金打造的“两弹一星功勋奖章”,于敏代表23名获奖者讲话。

        可我见证过他的低谷,在科学被世人冷落的时候,连“中国氢弹之父”的光环都黯淡、庸常。

        “度娘”作证,那是1991年6月上旬。我在山东省牟平县乡下一处刚开辟不久的度假区,旁听一群高大上的科学家们开会。里边最有名的就是于敏。其他有些人后来也很有名,如陈能宽——他是于敏的领导,当时已经是副部级高官,“两弹元勋”;如杜祥琬,“两弹元勋”们弟子辈中的佼佼者,当时863计划某保密领域的首席科学家,11年后成为中国工程院副院长;如马祖光,后来名气比前三者还大的哈工大教授,被树为“知识分子的楷模”。

        他们会上念的都是“天书”,我完全不懂,每天只待会下找年轻人闲聊。一位年轻人忧心忡忡地跟我说:你知道吗?今年于敏招硕士研究生,全国只有一个人报名,并且还是个女孩儿!

        我大惊。当时于敏的名字已经解密,虽然宣传很少,但“中国氢弹之父”至于招不着研究生吗?光无知无畏的热血青年也能挤爆啊!这位“消息灵通人士”完全赞同我的惊讶,但他也再次确认了事情的准确性——这是本次会议上最惊悚的消息,没有之一。

        那正是所谓“造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时代。把这话当比喻的很多,但我见到的是最真实的一幕——于敏,中国氢弹之父,面向全国招研究生,报名者“竟无一人是男儿”!

        无独有N。马祖光教授,中国高校第一批激光专业的创办人之一,当时带着他一位在读的博士研究生与会。这位研究生对我说:我现在是马老师在国内的唯一一个博士,我的师兄们全都出国了!他们走的时候,都去找马老师写推荐信,因为马老师在国际同行中的声誉高,他写的推荐信非常管用。马老师一一写了,把他们都送走了,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了。

        “出国潮”和“下海潮”汹涌而至。象牙塔里流行无奈的自嘲:“穷得像教授,傻得像博士。”这一后来被冠名为“首次”的全国激光科学技术青年学术交流会,召开的起因即是为此。中国最优秀的大脑们,感到了自己后继乏人。会议的召集者是杜祥琬,两个月前他刚刚接替陈能宽担任国家高技术863计划410主题首席科学家。所谓“410主题”,就是“强激光领域”,对于国家非常非常重要,以下省略很多字。

        我当时能公开写的,是杜祥琬跟我讲的两组触目惊心的数据。他说,中国科学院现有的科研人员,10年内将有一半退休;因为文革导致的人才断代,目前中科院科研人员中,40岁以上人员平均年龄52岁,40岁以下人员平均年龄28岁!这节骨眼儿上遭遇知识贬值,真是雪上加霜!

        杜祥琬当时的年龄好像就是52岁。作为保密单位负责人,他习惯性地拿别人举例子。可以想象,他所在的“九院”,地处四川绵阳深山沟里的“中国工程物理研究院”,更加青黄不接。

        我就此写了一篇报道,题目是《52岁与28岁的对接》。

        这些其实都是局外人的焦虑。身处局内的人们,见惯了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每天下午散会后,我都看到,有点虚胖的于敏老头儿悠闲地在住地周围散步,杜祥琬热热闹闹地陪陈能宽打乒乓球。他们都穿着整洁的旧中山服或夹克。多年的军事化生活,使他们不懂得“山外”的时装潮流,也不可能像李小文院士那样着装随便。他们全都穿得像工厂技工。

        他们那种淡泊的神态,宠辱不惊的涵养,我的采访经历中,只在王义夫、许海峰等修炼到家的国家射击队“老枪”们身上见过。

        他们真的不知道什么是享受,什么是成功或者不成功。搞会务的,是“九院”两个女青年。我问,你们召集了100多人,开5天会,就没什么游乐项目吗?她们说,想安排,不知道该怎么玩儿。我问:不上近旁的刘公岛去看看?她们说,渡船归部队管,不好联系。我说,只要告诉他们,“氢弹之父”于敏要来参观,威海驻军还不得拉出仪仗队迎接啊?她们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我——事情还可以这样办吗?

        在一个物欲刚刚开始释放的年代,他们找不到追随者,也是很正常的啊。

        此后再没见过他们。但我知道,这些科学巨星们,在不声不响地推动社会潮流转变。杜祥琬决定,这个“全国激光科学技术青年学术交流会”要每两年召开一次。据悉,此后14年间,这个着眼培养下一代的会议又开了7次。杜祥琬每次都参加,终于使我国新型强激光技术跨入世界先进行列。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茶叶蛋”和“原子弹”的价值又颠倒过来了。如今,于敏、陈能宽、邓稼先们徒弟的徒弟门下,也已经挤破脑袋。据“九院”人才招聘网站介绍,2013年该院共招收433人,竟有1万多人报名。最后的获聘者中,来自清华、北大、中科大3所顶尖名校的研究生,高达91名——网站还傲娇地说明:“不含定向生在内。”

        图:彭桓武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科学院第十九次院士大会、

        中国工程院第十四次院士大会上说

        牢固确立人才引领发展的战略地位,全面聚集人才,着力夯实创新发展人才基础。功以才成,业由才广。世上一切事物中人是最可宝贵的,一切创新成果都是人做出来的。硬实力、软实力,归根到底要靠人才实力。全部科技史都证明,谁拥有了一流创新人才、拥有了一流科学家,谁就能在科技创新中占据优势。当前,我国高水平创新人才仍然不足,特别是科技领军人才匮乏。人才评价制度不合理,唯论文、唯职称、唯学历的现象仍然严重,名目繁多的评审评价让科技工作者应接不暇,人才“帽子”满天飞,人才管理制度还不适应科技创新要求、不符合科技创新规律。要创新人才评价机制,建立健全以创新能力、质量、贡献为导向的科技人才评价体系,形成并实施有利于科技人才潜心研究和创新的评价制度。要注重个人评价和团队评价相结合,尊重和认可团队所有参与者的实际贡献。要完善科技奖励制度,让优秀科技创新人才得到合理回报,释放各类人才创新活力。要通过改革,改变以静态评价结果给人才贴上“永久牌”标签的做法,改变片面将论文、专利、资金数量作为人才评价标准的做法,不能让繁文缛节把科学家的手脚捆死了,不能让无穷的报表和审批把科学家的精力耽误了!

        创新之道,唯在得人。得人之要,必广其途以储之。要营造良好创新环境,加快形成有利于人才成长的培养机制、有利于人尽其才的使用机制、有利于竞相成长各展其能的激励机制、有利于各类人才脱颖而出的竞争机制,培植好人才成长的沃土,让人才根系更加发达,一茬接一茬茁壮成长。要尊重人才成长规律,解决人才队伍结构性矛盾,构建完备的人才梯次结构,培养造就一大批具有国际水平的战略科技人才、科技领军人才、青年科技人才和创新团队。要加强人才投入,优化人才政策,营造有利于创新创业的政策环境,构建有效的引才用才机制,形成天下英才聚神州、万类霜天竞自由的创新局面!

        通宝推:柴门夜归,审度,桥上,陈王奋起,逍遥蜀客,独立寒秋HK,红军迷,唐家山,
        • 家园 以为春天要来了,但实际来的是冬天
        • 家园 看样子当时真的差一点就要断档了啊,真的好险好险

          内因上幸好有这一批民族脊梁们在苦苦坚持,外因上还真得感谢克林顿当年一颗炸弹把TG炸醒了,中国人民的老朋友当之无愧!

        • 家园 一个小问题

          40岁以上年龄均值52,40岁以下均值28,和青黄不接怎么联系起来的?

          假如41,42,...,63,每个年龄都是100个人,正好均值52。当然,实际情况可能是60+的人很少(大部分退休),但是留下的岁数比较大(当时政策似乎是博导65岁退休,院士终身不退休)。至于40岁以下,由于人员扩张,大量招生,导致年龄均值低一点也很正常。比如28-40每年100人,22-27(硕、博研究生的年龄)每年200-300人,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数。

          就我了解,中科院毕业生,大部分是无法留下工作的,出国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博士毕业就回家吃低保。某院士的实验室,只有极少数对导师忠心耿耿(比如实验结果和老师理论预期不符,就不眠不休,反复修改、重复,直到符合为止)的,才能留下,留下的也很多到四十岁还没编制;那些出国的想回来,除非特别牛拿到帽子,否则也是磕头作揖难比登天。

          通宝推:审度,
          • 家园 我亲历过这个过程,可以说下这里面的情况

            我99年前后正好在绵阳做毕业论文,当时工程院已经整体搬家到绵阳科学城了的。。但队伍很不稳,我那个组,白头发的已经不多见了,担纲的已经是一批年轻人了,我在的那个小组里,带我那个人就正准备去日本的,另一个年轻骨干有个故事的,他因为找不到老婆也想走,结果室里一把手动用他自己所有人力资源给他解决了这个问题才留下来了。。想留下那里工作当时不难,我当时就有机会留在那里工作的,当时本科生都不少的。还有一个现象,就是这些骨干和职工的毕业学校都不是很好那种。。当时只有一个清华来的女博士吧来做论文,但不久就出国深造了,当时我做硕士论文时那个室(后来升级为所),自己是没听说周围谁是清华北大这种学校的。。那里来参与课题的学生川大最多,他们自己的队伍人员进出也很频繁,好多是把那里当跳板这种的。。待遇上和外面比比较差。。当时只要是硕士毕业,一般都比较容易进去,他自己培养的毕业生只要想留都要这种。。博士当时还不多。。

            发生质变的时间就是大使馆被炸后,几个主要头头都跑来了,然后就变了,待遇机会也越来越好,门槛也越来越高,我2000年后毕业离开绵阳,后来有过一次合作也曾经想回去读博,但后来去了上海,现在绵阳那边,博士生都难进去了。原来那个室里几个骨干都已经成了国家级别这方面的专家权威和各路诸侯级别了。

            我后来到上海的这个单位是中科院系统科研单位,也类似有这个过程,我刚去时候,白头发的老职工还很多,但年轻人相对比较少,我导师带的学生,大部分出国和下海去了,2003年时候还是这种情况,想进入这种单位比较容易的,当时考博的淘汰率也很低,那怕差几分,也有机会录取。。普遍比较缺人,也是年轻人人员流动比较大,研究生毕业基本想留都能留下来,我那批室里毕业生里只有一两个没留,大多都留了。。后来就变了,现在的情况,很难留了,除非非常优秀这种,欢迎你出去,进来越来越高的门槛,连国外深造回来的都不是那么容易能进来了。。我这里毕业生的出路目前还是蛮不错的,基本是进高校研究所和去企业。也有一部分出国深造的,只不过这部分的人数比例这些年一直是下降趋势吧。。我刚来时候,出国深造的人很多,现在想出去的比较少了。

            现在的科研发展姿势可以说是进入了黄金发展期,国家对科研的重视与投入,自身历史积淀与变革的积淀也进入了一个新阶段,机会机遇也越来越多。现在能进来这批年轻人底子都很不错,而且来自一流大学的开始居多了,相信不远的将来,等这批年轻人担纲时候,我们国家整体科研水平就该实现超越了。。

            再多说一下衔接的事情,衔接实际上是两部分,一个是人的衔接,一个是科研平台的衔接。。当时是人的衔接不是很顺畅,但平台没断气的话,里面就一定有人的,好多环节是什么情况呐? 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这是第一句,第二句是,廖化干久了也能当大将了。。。这就成了一个特殊的现象,当年在这些骨干平台上延续下来的工程项目里,现在的很多骨干一开始的资历底子很一般是常态。。。我当时在绵阳时那个室的一把手,开始就是个很一般学校的本科生还是硕士生,记得是都当所长了才读的在职博士,上海交大的好像是。。他们那帮普遍这种。但因为有这个历史机遇,人家也承担下来了,现在那帮人都已经成为行业里面的翘楚人物了。。。

            要是当年平台也没了的话,那就真的凉菜了。。。注意看的话,基本上那种有好多年研究历史的平台型科研团体,只要挺过了那段最艰苦时光的,之后都会有机会再起来的,内因就是这种团体有积淀有内聚力也有文化,只要留有种子,有机会还会发芽成长起来的。

            现在和以后估计就没这种窗口和机遇了,他们那帮人担纲时,年龄也就是三十来岁,赶鸭子上架也得撑上去,现在了,基本每个位置都不会有一代人的空缺了,很年轻就上到核心位置的机遇就没那么多了,从一般大学毕业想有这种机会也就很稀缺了。。。

            通宝推:老老狐狸,胡一刀,唐家山,年青是福,迷途笨狼,崇山彩云,南宫长万,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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