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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从布兰登的自杀谈谈神童和少年班 -- 淑女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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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成功还是失败?

      少年班作为新型的办学模式,二十一年的办学实践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少年

      班二十年的五百余名毕业生中,当年考取国内研究生的比例高达73.7%,先后有300

      余人赴美留学,其中已经取得博士学位的有200余名,不少学生学成归来开始报效

      祖国。他们中涌现出像IEEE(美国电子电气工程师协会)120年历史上最年轻的院

      士、微软中国研究院首席科学家张亚勤博士;中科院武汉植物所副所长钟扬研究

      员;生物学界仅次于诺贝尔奖的荣誉―――斯劳恩奖得主、斯坦福大学洛利群博

      士这样的优秀青年科学家。79级少年班学员陈永聪留美学成,30岁即成为科大最年

      轻的教授,26岁即成为美国五大证券公司之一―――培基证券公司高级

      副总裁的84级少年班学员黄沁。

    • 家园 【文摘】同学讨论

      以下来自中国科大BBS。

      我眼中的少年班

      by Scott_Zhong (微生物鸳梦重温)

      总觉得关于少年班有不少的偏见,一直想说说自己的观点。这里有几个

      问题一直没有答案,比如少年班是否成功?其经验是否应该推广?少年班的小弟

      弟小妹妹们心理状态有无问题?等等。严格说来我是零零班的,不过这实际上是

      没有区别的。好歹也在少年班呆了五年,觉得还是有必要说说自己的一些感受。

      偏见之一是新闻界的吹捧。我还记得93年刚进少年班的时候,老是有一

      些记者跑到课堂来摄像。其实这帮家伙在少年班问题上从没有给过真实客观的报

      道,他们不理解少年大学生是怎么回事。别看吹捧的是他们,到时候少年班出问

      题了落井下石的也必定是他们。所以我不想再提他们。

      偏见之二是对少年班学生的心理问题的过分渲染,似乎这些小家伙是在

      望子成龙的压力下饱受着现代教育摧残的可怜人。持这种观点的人以非少年班的

      “正常”大学生为多,且很有市场,刚刚我还在清华的科大版上看到,所以才决

      定写这篇文章。

      我将在力所能及的条件下对少年班的情况给以我个人的描述,并欢迎大

      家讨论。描述中有错误和不准确的地方还请少年班的同学指正。我希望大家能多

      了解少年班,而不仅仅是凭空的想象。

      首先是少年班学生的年龄。其实现在普遍的少年班学生都只是比一般的

      大学生小两岁,并没有象办少年班初期和新闻界所宣传的那样什么十岁就上大学

      那样的情况。以93级为例,当时刚进校只有一个14岁的,其他的都是15岁,而我

      当时是17岁。仅仅是两岁的差距,我几乎感觉不到他们比我小,尤其是到了今天,

      外人更是很难分辨出我们哪一个是少年班的,哪一个是零零班的了。而事实上微

      生物由于是后来转过去的,一开始就经常搞混。从外表上看,也有不少少年班学

      生长得比零零班的还要高大。我当时觉得除了那个14岁的小弟弟符合我印象中的

      少年大学生的形象以外其他的人都“太大了”-也确实,当时记者来采访时,别

      人可以不来,他是一定要来接受采访的。

      这里要先说明一下少年班和零零班的关系。所谓少年班,涵义比较混乱,

      有两方面的意思:狭义是指超前报考大学的大学生组成的群体,广义是指少年班

      这个系,包括了零零班和狭义的少年班。那么零零班是怎么回事呢,也比较复杂,

      大部分是保送生,也有个别是进校考试分比较高而选拔进来的。这只是我们这一

      届的情况,听说94级就都是保送生了。为避免混乱,除特别说明外,以下“少年

      班”均指狭义的少年班,而用“少年班系”代表广义的少年班。在学习、生活和

      学籍管理上少年班和零零班一视同仁,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学号一个是19一个是

      00。不过现在19已经是化学系了,估计连这个也没什么不同了。少年班和零零班

      的学生在分班和宿舍安排上完全是打散的,融为一体,所学的课程也是完全一样

      的,在我印象中只有体育课和英语课是分开上的。(不过似乎有个别几届在分班

      上是分开的。)

      就我的感觉来说,在学习上少年班学生由于基础弱,一开始是比不过零

      零班的学生的,以我们第一年的数学分析为例,前面几名几乎全是零零班的。当

      然这只是总体上考虑,少年班确实有非常聪明的学生。随着时间的推移,少年班

      的学生就和零零班的平分秋色了。比如我们的郭奖就是属于少年班学生的,而这

      学期唯一的两个奖学金也是被少年班一对“兄妹”瓜分了。:)))

      确实有些少年班的学生学习不怎么样,象我们这一届,那个唯一14岁的

      孩子因为贪玩,天天上黄山路打游戏而留级了。管不住自己的人还是不要上少年

      班。如果说少年班有失败的地方,这就是一例。但是这只是极少数-我们班三十

      多个少年班学生就这个年龄最小的出了问题。而零零班也有这样的情况,一个由

      别的系转过来的学生第一学期结束后因为觉得压力大又转回去了。其实每个班,

      每个群体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显出高低来,每个系每种培养方案对于学生来说都

      有适应与否的问题。就我的感觉来说,少年班这几年办得是成功的,虽然有失败

      的个例,也不应该否认这一点。大多数学生,包括少年班和零零班的,都在这里

      接受了良好的教育,知识和能力得到了很大提高。

      写着写着,想起了很多的往事,大概会写成回忆录了,和本版的论坛风格似

      乎不大协调。本想移到seeyou版的,可是想想本来说的也就是“描述”而非“评论”

      嘛,所以还是不让本文在这里梗住,继续吧,算是最后为我说科大做点贡献。:)

      少年班受人非议的一点是似乎享有某种特权,受学校照顾。确实有这种情况,

      尽管我个人对此并不同意。我记得以前象是提前毕业啊,重考啊什么的好东东都是先

      在少年班试点的,少年班的学生申请比较容易。但是除此之外,如果说有什么特权,

      大概就是学校各部门听说是少年班的或许会照顾一些(只是猜想)。象前一阵参加

      tommy的生日舞会,微生物一时忙糊涂了忘了去拿订好的生日蛋糕,面包房都下班了,

      把微生物急得够呛。最后还是给面包房的张师傅和陈师傅打电话,说是少年班的同学

      过生日,结果二位师傅就专门跑来为我开了一次门。呵呵,沾光沾光。

      少年班有一个很方便的资料室,你甚至不用出示证件,只要报上学号就可以

      借书,号称是只能借五本,其实也还是可以通融的,并且不限期限!书虽然不新,但

      是比图书馆好啦,主要是方便(不由想起某恶心广告:“真是太方便啦!”)。还有

      一个机房,现在三年级的小弟弟小妹妹都可以进了,真羡慕呀,想当年我四年级的时

      候还要偷偷摸摸的上机呢。没有这个机房,也就没有如今的微生物啦。

      少年班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班主任管得很多,也不奇怪,因为年龄小嘛。

      可是我们这些零零班的就不爽啦,本来上大学向往的就是自由自在,现在三天两头的

      开会,唉……真不爽呀。听说有的系班主任一学期就只能见到两次,我们当时可真羡

      慕。:) 尤其夸张的是,刚进校的时候我们的班主任还专门向教务处申请了一个专门的

      教室给我们作晚自习用,你说那么多号同班同学挤在一屋子里能安心学习吗?结果好

      多人都在听电台广播了。后来在广大群众的大声疾呼下,这间位于一教一楼的教室终

      于结束了它短暂而罪恶的使命。

      我们的班主任是学心理学的(哇!好怕怕),我虽然很不习惯仍然象在中学

      时的那种管束(尤其是开会多),不过她确实是很关心我们的生活。做少年班的班主

      任绝对是全校最累的。不过我还是觉得对于少年班的可以多“照顾”一些,对于我们

      零零班的学生组织上就应该相信了嘛。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大一下半学期,有一次(也

      是唯一一次)我闲得无聊给调频台打电话,给我们宿舍几个室友点歌,那次有个规矩

      就是要说说这一周来有什么有趣的事,结果正好当时一室友告诉过我们有一天早上有

      老鼠在他脑门上跳舞,我就把此事通过电波向广大合肥市民作了汇报。可笑的是后来

      这家伙收到一个小美眉的来信,此小美眉落款是合肥市劳改警校初二某班XX(好象是

      培养管劳改人员的干部的,不是劳改人员吧 :)),信里说听了我的描述很好笑,并说

      她们那里也闹老鼠,希望彼此交流灭鼠经验(自称15岁)。哇塞,真是什么事都有啊。

      结果此事成为当时的一大笑话。本来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不知怎么的过了半个学期

      传到班主任的耳朵里了,而且传得面目全非。班主任一脸严肃的来找我谈话,问我是

      不是冒着我那位室友的名往外面写信。我当时就faint,心想这还了得,赶快解释,班

      主任这才面容稍缓,并教育我说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外面的女生就是喜欢找机会泡

      科大的男生,尤其是少年班的(当然原话不是这个)。后来她还嘱咐我说下次点歌不

      要说同学的名字。本来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虽然太低估我们零零班的智力了,不

      是小孩子啦。被人当小孩子是很难受的。特别是点歌不说名字,那点给谁呀?不能因

      噎废食嘛。鬼子想给咱们下绊子,难道就不走路了?何况就只是一封信,有点小题大

      做了。说这个例子不是对班主任有意见(也不敢呀,现在还管着我呢 :)),只是想

      从某个方面说明少年班的班主任时刻保持着对同学状况的敏感,这是别的系绝对没有

      的。

      年龄小总会被认为单纯,这是一种常见的错误。如果你认为少年班的小

      同学单纯,那你就错了(微生物嘿嘿阴笑数声)。

      和所有其他的大学生一样,少年班远非净土。开始的时候可能还好些,现在

      那些少年班的小弟弟们也和零零班的大哥一般黑啦(可别说是我们带坏的哦)。当时

      我们后转来的几个零零班的在117-119住,中间只有W一个少年班的。由于零零班的占

      大多数,夜谈当然是避免不了的啦。一开始还遮遮掩掩的谈弗罗伊德之类的学术问题,

      后来伪装也不要啦。:) 有一次班主任开会时说:我知道有些同学晚上爱聊天,零零班

      的也就罢了,可是旁边还有少年班的呀!我一直嘀咕这说的是不是我们寝室。不过W

      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往往语出惊人,翻倒一片(这个家伙还偏不让我把他的ID写

      出来,说“还要道貌岸然的做人呢”)。 :)

      还有就是作弊的问题,和其他系一样,少年班也是有的,而且似乎不是个别。

      这位兄弟要问了,微生物大学里有没有作过弊呀?呵呵,我说没有你信吗?:)

      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说一点:少年班的学生不是什么天才,也不是什么怪物。

      他们都是有着七情六欲的正常人,有各种各样可爱的地方,也有各种各样的缺点和弱

      点。少年班成功的地方不在于能够培养出什么伟大的天才,而在于能够提供一个环境

      让这些少年大学生健康的成长,能够提早两年或者更长的时间接收大学的教育。把零

      零班和少年班相混是非常正确和明智的选择,这消除了少年班学生在心理和人格方面

      的不足,与年龄大一些的同学相处能够帮助他们更好的适应大学的环境。我们带他们

      夜谈,但是我们也教给他们成熟的思想和做事的方法,这种潜移默化的作用是非常重

      要的。如果没有零零班,少年班的同学将不会拥有一个完整和真实的大学生活。几年

      后的今天能够让人觉察不出我们年龄的差别,这就是少年班的同学已经完全成长的最

      好的证明,也是少年班教育成功的表现。

      最后想对少年班今后的发展说说自己的观点。我们这一届零零班加少年班有

      70多人,94级有100多人,就我个人来说,我希望这个规模要控制一下。因为我们的

      设施有限,不可能承受这么多的学生,而且多招生必然带来教育质量的下降。不过这

      似乎不是少年班一个系的问题,而是整个科大的问题。科大的领导应该注意这个问题

      了,不要被眼前的利益迷住了眼睛。就要离开科大了,这是我最后的一点建议。

    • 家园 【文摘】中国青年报1999年文章

      中国青年报 China Youth Daily 「教育导刊」 1999年6月2日 星期三

      我曾是少年大学生

      实习生 陆铁琳

        中国第一个大学少年班于1978年3月在中国科技大学成立,一些十一二

      岁的孩子成为我国第一批少年大学生。一时间,赞誉之声四起,全国有十

      几所大学陆续办起少年班。20多年过去了,现在只剩下中科大、上海交大、

      西安交大等6所学校还有少年班。在今年举行的政协第九届全国委员会第二

      次会议上,湖南省政协副主席、中南工业大学教授蔡自兴做了题为“及早

      废止少年班”的大会发言,一些媒体也发出“废止少年班”的呼声。办少

      年班是错是对?对于此事,少年班的大学生们应是最有发言权的。

        

      “少年班多了点”

        张亚勤:中国科技大学78级学生,上大学时12岁。获硕士学位后赴美

      留学,获电子工程博士学位。1997年,年仅31岁的他成为美国电气电子工

      程协会100年历史上最年轻的院士。1999年,他被聘为微软中国研究院首席

      科学家。

        “凡事都没有100%的对错。就像少年班,我觉得它对智力超常的孩子

      确实起到了积极作用。但是当时‘文革’刚结束,整个社会在教育上都比

      较注重对IQ(智商)的培养,而对个性和心理的教育重视不够。”张亚勤

      说他在大学以前受的是填鸭式的教育,进了少年班后,反而没有太大压力。

      “我可以选择学习我喜欢的东西,少年班给了我这个自由和机会,让我尽

      快尽早地接触电子工程专业。”

        谈到他的同学,张说他们大部分还是不错的,也有少部分不尽如人意。

      “主要是社会对我们的期望值太高。这也许是好意,但是希望越大,失望

      也越大。其实就算是少年班最早的学生现在也只不过三十多岁,事业才刚

      刚起步,怎么就能说我们成功了还是没成功呢?社会应多给我们一些时间。”

        “现在还有6所大学在办少年班,还是太多。到底什么样的孩子是智力

      超常的?这需要有科学的测评,关键是要因材施教。”张谈起自己在美国

      的5岁的女儿:“我从来不逼她做她不喜欢的事。她喜欢弹钢琴、跳芭蕾,

      我就送她去学习。我曾送她去画画,她不喜欢,我们就不去了。”

        张想对中国的家长们说:“给孩子更多的自由度,让他们自由地成长。

      不仅是在IQ方面,在EQ(情商)方面更需要这样。”

        

      “我不是神童”

        王艳红:1975年生,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90级学生,1995年从信息管

      理专业毕业,20岁不到就到新华社做记者、编辑至今。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神童,只是比同龄孩子学得努力而已;按通常的

      标准来看,我也不是一个成功者,因为我没有读研读博、出国留学,就更

      别说成名成家了!”圆脸,一说话就笑,王艳红怎么看也不像有四年新闻

      龄的人。每次谈起少年班的经历,她都不讳言自己是个“不成功者”。

        王艳红出生于湖北孝感的一个农民家庭,父亲是一个民办教师。“我

      父亲是属于‘被耽误了的一代’,他的许多梦想都巴望着在我身上实现。”

      小艳红四岁半时,爸爸就抱着她去村里的小学报名。在从家到学校的路上,

      她一直不停地哭喊:“我不上学,我要玩!”父亲无奈只好把她抱回了家。

      后来是奶奶来做她的工作,告诉她要想跳出农门只有去读书,小艳红这才

      主动背起书包去上学。

        “以后我在整个求学过程中都感受到来自家庭的沉重压力。我上学太

      早了,根本就弄不懂考试是怎么回事。考不好爸爸就难过,他难过我更难

      过,总觉得对不起他,我甚至想过要离家出走。”

        王艳红上中学以后付出了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还考上了中科大少年

      班。“可是我觉得人生中的一些阶段被压缩了。从小我对社会上的事就很

      困惑,别的孩子谈论的事我有许多听不懂。上了少年班后,我开始懂得要

      去适应这个社会。”在大学里,她选择了一个很“轻松”的专业,一毕业

      就去工作了。“如果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成长过程,我会选择自由发展,那

      样我可能去读我喜欢的数理化专业,也不会那么早就想摆脱学校而来工作

      了。”

        王艳红最爱看动画片《樱桃小丸子》,也许这正是对以前被压缩的阶

      段的一种补偿吧。

        “教孩子是很不容易的,老师和家长们应该在让孩子自然成长和管教

      孩子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王艳红把这句话送给望子成龙的人们。

        

      “千万不要一刀切”

        陈晓薇:中国科技大学87级学生,赴美留学获生化博士学位,现在中

      央电视台国际频道主持Sun?蹭ayTopic(周日话题)、中国报道,曾现场向

      世界报道过三峡截流、香港回归。

        “我小时候有心脏病,医生说如果不动手术就活不过20岁。7岁上小学

      后,妈妈说我将来动手术要耽误一年的学习,不如先跳一级。谁知这七跳

      八跳的,心脏没事了,还跳进了少年班。”

        回想起少年班,陈晓薇有自己的思考。“当时大家都说我应该去少年

      班,而我现在常想,也许我可以不那么着急地去跳级,而是正常地一步一

      步走下去,那我在成长的过程中将有更多的时间和兴趣来思考一些问题,

      而不是那么急于成长。当然少年班对我的帮助是很大的,最起码我所受的

      理工科训练对我的逻辑思维锻炼很大,这也是我从事新闻工作的优势。所

      以说少年班是好还是不好,要因人而异。”

        “我现在认为,孩子的健康和善良是最重要的。但是无论是过去还是

      现在,社会和家长都在自觉不自觉地往孩子身上强加学业的期望,而不问

      孩子是否愿意。对我来说,这种期望成为了一种压力―――一种来自表扬

      的压力,我们少年班的孩子从小就不断受到表扬,我们害怕对不起表扬,

      害怕没有表扬,对表扬有一种依赖症。这甚至影响到我们成人以后的生活。

      如果说少年班的孩子有一些失败了的话,他们多数是心理上的失败。”

        谈到现在社会上对少年班的批评,陈晓薇请媒体不要为孩子和家长做

      选择。“七八十年代媒体对少年班一片赞誉,现在又否定,这都是不正常

      的。我们应当注意,不要强迫别人去做什么,也不要太过于受别人的影响

      而形成攀比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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