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己亥末之武汉（民科推演版） -- 普鲁托
家园 己亥末之武汉（民科推演版） （我承认，我没有渠道，有的只是推演、脑补。另外，民科推演是学习本河老本同学，致敬。
）一、疫起
腊月是一年最冷的时节，呼吸道疾病多发。
月初，武汉。
有武大、武二、武三、武四..........武二十七因咳嗽、发热到武汉多家医院、诊所就诊。
医生多诊断为急性上呼吸道感染、支气管炎，有武几经过拍胸片、胸部CT发现肺部毛玻璃样改变，以“肺炎”收住院。经治，反复不愈。医生遂以“不明肺炎”称之。
民科评论：
这是很正常的医学就诊流程。糟就糟在，身患烈性呼吸道传染病的27人在医院等人口稠密区多次流动（排队、住院、乘公交车、地铁等等）。必须承认这时的势态是不可控的。那么，理想的可控状态是什么呢？
1、一个人的病反复治不好就会往上级医院转，就像全国的疑难杂症容易集中到北京协和、301。所以，武大......武二十七中不好的病人会逐渐转到武汉协和、武汉同济、武汉中心医院等等医院。相似的疾病集中后，医生才会反应过来，这是群发病。要么职业病、要么传染病、要么发生了重大群体事件......。医生上报院部，院部报政府部门，这是流程。
这种情况的过程比较缓慢，并继续扩大传染范围。
2、如果幸运，一个基层医生会遇到27武中的多个。如果警惕性高，也会直接上报。不幸的是，这名医生被传染的几率也增大。但，这个启动上报的过程就比较短。
二、瞒报
以下信息是网上公开的，不是民科推演：
12月26日，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科研项目常规收集到武汉市中心医院和武汉市疾控中心的不明原因发热患者标本一份。12月30日，武汉市卫健委关于《市卫生健康委关于报送不明原因肺炎救治情况的紧急通知》作为内部通知下发各大医院，要求清查近一周病例数。结果通知被人传到网络上。
12月31日，国家卫健委委派专家组抵达武汉指导疫情处置。武汉市卫健委首次公开发布通报称，近期部分医疗机构发现接诊的多例肺炎病例与华南海鲜城有关联，调查未发现明显人传人现象，未发现医务人员感染。
2020年1月1日，华南海鲜市场闭市修整。
1月1日，武汉市公安机关经调查核实，已传唤8名“造谣”者，并依法进行了处理。
1月5日，武汉市卫生健康委员会通报称，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诊断患者59例，部分患者为武汉市华南海鲜城（华南海鲜批发市场）经营户。截至目前，初步调查表明，未发现明确的人传人证据，未发现医务人员感染。
1月5日上午，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从武汉标本中检测出类SARS冠状病毒，获得全基因组序列，证实武汉新型冠状病毒。该中心立即向上海市、上海市卫健委和国家卫健委等主管部门做了报告。
1月6日-10两会期间，武汉市卫健委未发布关于不明原因肺炎的疫情通报。
1月7日，武汉同济附院发生14名医护人员感染。11日患者发病，15日被确诊。
1月9日，国家疾控中心从1例阳性病人样本中分离出该病毒，电镜下呈现典型的冠状病毒形态。
1月10日，病毒信息全球上网。
1月11日，武汉卫健委通报，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病例41例，死亡1例。未发现医务人员感染，未发现明确的人传人证据。
1月12日-1月17日，为武汉市卫健委的每日例行通报，均称前一日“本市无新增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病例，无新增死亡病例报告”。
1月13日，泰国发现第一例武汉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病例。
1月14日，世界卫生组织正式将引发此轮肺炎的病毒命名为2019新型冠状病毒（2019-nCoV）。
1月16日，武汉市卫健委通报，新增死亡病例1例。现有的调查结果表明，尚未发现明确的人传人证据，不能排除有限人传人的可能，但持续人传人的风险较低。
1月18日凌晨，武汉卫健委通报，1月16日0—24时武汉市新增4例。
1月19日，武汉卫健委凌晨通报，1月17日全天确认新增病例17例，其中重症病例3例。
1月19日，国家卫健委发布公告称，卫健委已陆续向全国各省派出工作组，指导做好疫情防控相关工作。专家研判认为，当前疫情仍可防可控。但新型冠状病毒传染来源尚未找到，疫情传播途径尚未完全掌握，病毒变异仍需严密监控。
1月20日凌晨，武汉卫健委公布病新例数暴增
1月20日凌晨，北京官方通报，确诊一例。
1月20日凌晨，广东发布消息称，确认首例输入病例，为武汉输入。
1月20日上午，浙江发布公告称，发现5例武汉来浙并出现发热等呼吸道症状患者。
1月20日，武汉市成立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指挥部，统一领导、指挥武汉全市疫情防控工作。武汉市市长周先旺任指挥长，指挥部下设应急保障、宣传、交通、市场、医疗救治、疫情防控、社区、综合等8个工作小组。
1月20日晚，国家卫生健康委确认上海市首例输入病例。患者为武汉市户籍。
1月20日，北京透露，新确诊3例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病例。
1月20日，习近平作出重要指示，要求各级党委和政府及有关部门要把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
1月20日，国务院总理李克强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进一步部署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工作。
1月20日，钟南山在接受采访表示，“现在可以说，肯定有人传人现象。”他介绍，目前有14名医务人员因护理新型冠状病毒的病人而受到感染。
以上文字太多，没兴趣的请看下面民科评论：是否有瞒报、多大程度上的瞒报？
1、到底有多少病例数？
请注意一个重点：病毒信息1月10上网。这是泰韩日美等外国人自己能确诊诊断的基础：根据基因组序研发试剂盒。
在试剂盒之前，武汉北京浙江上海的所有诊断靠的都是流行病史、临床症状、胸片等，由12月31号达到武汉的国家卫健委下派专家组综合考量下的经验性结论。它的误诊率比试剂盒大（当然，试剂盒也不是全准）。
10日确定了病毒信息，一周内很多厂家都能研发出试剂盒。然后由国家疾控中心认可、给批号，然后下放到省级疾控中心通过冷链统一分配。就是说，20日之前武汉市各家医院连试剂盒的影子都见不着（那你让我报什么病例数？）。所以，最初确诊的病例都是省疾控中心收到下面的血样做检测，阳性的再送国家疾控中心复核，快的结果也是两到三天才能出来。
了解了这些硬核技术流程后，任何人都会对每天快速确定病例数无能为力：
你让我出通报，我得收到报表；
你让我填报表，我得确认确诊数；
你让我确认确诊数，我得看检测报告；
你让我出检测报告，我必须等检测结果出来.......
所以，武汉卫健委的通报应该以疑似病例数为主要内容。
2、政府部门是什么时候动起来的？
12月26号。武汉中心医院和武汉疾控中心把一份样本送到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这是他们之间平时的合作项目。10天后宣布检测出了新病毒。在此，应该有掌声！
武汉卫健委大动起来的标志应该是12月30号那份泄到网上的内部通告。
3、“人传人”是怎么被耽误的？
同济附院神经外科的毒王1传14到底是不是提早发现人传人的机遇？这是钟南山确认人传人的基础。
患者1月7号手术，11号发热，“与他接触的多名医护人员也陆续出现发热症状”，15号患者被确诊（同样是经验性确诊）。所以，在15号左右应该有很大的把握确定这病“人传人”。但要公布这个结论，则肯定是爆炸性的。所以，1月16日，武汉市卫健委通报，现有的调查结果表明，尚未发现明确的人传人证据，不能排除有限人传人的可能，但持续人传人的风险较低。由于同济附院发生的是医患间传染，所以可以理解通报中的措辞“有限人传人”。问题是，武汉往上报的措辞是怎样的？不得知晓。
划重点：瞒报不是问题，瞒报后不能解决问题才是问题。
这里的瞒报指的是瞒下不瞒上。就是说，瞒着下面可，不可瞒上级，否则会对上级的重大决策产生误导。
瞒着下面，然后把问题解决，这是官僚的最高境界。“治大国如烹小鲜”——不要搅也不要翻。人话就是，不要扰民。
当然，现在看来，武汉市政府乃至中央政府还没达到这个最高境界，而是把海鲜搅了个稀烂。
三、封城
土鳖扛铁牛
家园 四、口罩 背后的体制
疫期，武汉协和医院和武汉红十字会因为口罩被媒体搅在一起。而同为华中科大教学医院的武汉中心医院以及武汉大学附属人民医院却没这档子事儿。为什么呢？
在疫情之前武汉红十字会并不是武汉协和医院的后勤供给单位，二者也没多少交集。疫情开始后协和医院从红会领到3000个口罩，在疫情期这对于一家大型三甲综合性教学医院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
另一方面，对于武汉红会收到的很多捐赠的医疗物资（包括定向捐赠的所有物资都会被征用到红会），红会都没有分配权，得由疫情指挥部统一调配：
医院领导报送需求---指挥部发送派发指令----红会收到指令准许发货----医院派人领取。
这是一个从未有过的物流路径。医院的经营模式、后勤供给之前完全不是这样的。
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协和医院（武汉协和医院）属国家教育部和国家卫健委共管。客观地说，这家非湖北属、非武汉属的大型公立医院，是非常“富裕”的。经营自负盈亏，几乎没有财政拨款。
这些情况，武汉市政、医院领导、红会是门清的。
现在，红会突然有了一大批捐赠来的医疗物资。三方的关系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院方无偿经营国有资产，底子雄厚，且无需纳税——武汉市政希望院方多出力；
院方人员身处一线拼命——院方希望武汉市政多多支持前线将士；
红会当该领会领导意图，23家湖北属、市属定点医院更需要支持：
打仗要死人，也要花钱。
通宝推：桥上,家园 封城 1月23日10时，武汉关闭离汉通道。
如果不封城，到底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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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疗干预下：
SARS平均潜伏期7天，半年感染8000例，死亡率10%
MERS三年感染不到400人，死亡率40%
nCoV平均潜伏期7天，两月时间感染15000人，死亡率2%
这说明nCoV病毒致病力低，却极易传染。这符合病毒自然进化规律。显然，把宿主快快搞死了对自己也没啥好处。
如果不封城，把它当成每年的甲流、普通流感那样对待，春节期间让武汉、湖北、中国人口继续自然流动，会是什么状况呢？
以下是各地卫健委的案例：
1、武汉协和医院的医患感染1传15；
2、杭州一企业30人开会11人传染；
3、湖南5人聚餐全感染；
4、合肥同学会6人感染；
5、重庆家庭聚会1传5；
6、六盘水共同居住+多次聚餐结果，7人感染；
7、攀枝花春节走亲访友家庭聚餐反复近距离接触，6人感染；
8、广东省已发现聚集性疫情14起，13起为家庭聚集；
9、深圳确诊3例社区感染，散发。
.......
如此强的传染力，大家通过航班、火车、汽车回家过年，聚会、聚餐、电影院、KTV、火爆的旅游景点人攒人，最坏的结果就是中国14亿人全部过一遍。此时2%的死亡率就有点可怕了。
这近3000万人在死亡之前得占大量的医疗资源，同时造成所有的医务人员感染，然后全国医疗系统崩溃，医院不再接诊，让病人自生自灭.......
熬到4、5月份天气转暖，病毒存活力、传染力减弱，疫情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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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很多省市以武汉为榜样，封城、冻城。
家园 贴一个介绍那篇著名论文的链接： [URL=国家疾控中心回应的这篇论文，究竟说了啥？]《国家疾控中心回应的这篇论文，究竟说了啥？》[/URL]。
其中有很多细节与我之前理解的不同，例如：
论文依据是截至2020年1月23日上报的425例确诊病例；
所有病例在论文撰写前已向社会公布；
论文对新冠病毒在全国范围内的扩散动态，为模拟数据；
武汉及周边城市采取了封城，减少了病例向中国其他地区和国外的输出，而目前尚不清楚其他地区是否也发生了类似强度的本地传播。
家园 附一篇微博供参考 浙大教授爆料：疾控中心早就知道“人传人”，但却刻意隐瞒跑去国外发论文！
原创 小苍蝇拍 廉政法制观察 昨天
1月30日18：43时，微博认证为“浙江大学教授、科学作家”的“@王王王立铭”发微博爆料称：中国疾控中心早就知道“人传人”，但却刻意隐瞒，跑到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发论文！
以下为微博全文：
我已经出离愤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是我第一次实锤看到明白无误的证据，新冠病毒人传人的证据被有意的隐瞒了！！！！
就在今天（美国时间昨天，2020/1/29），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又发表了一篇名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在中国武汉的早期传播》的论文，提供了迄今为止最为详细的流行病学数据（425名患者的数据）。这项工作的作者是来自中国疾控中心、各地疾控中心以及其他很多研究机构的研究者。
这里先不讨伐为什么要选择在英文杂志选择发表这种对于中国疾病防控至关重要的数据吧，大家知道我的态度。
首先，里头有一个还算不错的消息。根据流行病学数据，研究者们推算新型冠状病毒的传播力（R0）在2.2左右。这个数字显著低于SARS，也吻合世界卫生组织前一阵子的预测（1.4-2.5）。这一点会在某种程度上缓解恐慌情绪以及世界卫生组织将中国宣布为疫区的压力。
但是！！！
请看下面这张图，是所有这425位患者的发病情况（发病时间、以及是否和华南海鲜市场有接触史）。
看明白没有？即便用最粗糙的分析，你也看得出来，在1月初的头几天，和华南海鲜市场无关的患者数量就开始占据绝对多数。病毒人际传播的迹象已经非常非常明确了！
但是我们官方的口径呢？
我查了一下：
1/10：未发现明确的人传人证据；
1/14：不排除有限人传人；
一直到1/20日，国家高级别专家组进驻之后，钟南山院士才公开宣布这种疾病呈现了人传人的特点。
我的问题很简单：从这篇论文的数据来看，国家疾控中心早在一月的头几天就已经掌握了明确的病毒人传人的证据，那么从那个时候一直到1/20日这三个星期里，这个消息是在哪个步骤被掩盖了？
是疾控中心的科学家为了发表论文，对数据密不外宣？是武汉市政府为了某些需要压制数据的公开？还是什么别的情况？
我已经快爆炸了，我需要论文的作者们给我一个解释！！！！作为掌握第一手信息的研究者，你们比公众早三个星期知道了病毒人传人的确凿信息，你们有没有做到你们该做的事情？
- 复 附一篇微博供参考
家园 我先点评一下 1、这些论文是很水的，没什么技术含量，都是体力活；
2、作者的品行是很卑劣的；
3、这些微博的结论，我也不赞同。
下面说理由：
1、这些论文主要是数据统计加一点分析。这些论文在疫情高发期发表，很多杂志都愿意照单全收有，以扩大影响力，即使很水也没关系。
它的那些关键信息，比如同济附院的人传人事件，早就上新闻了。
2、这些数据的来源都是很多一线医生护士同行冒着被感染的风险、在工作中完成的，由于控制疫情的需要上报了疾控中心。这些同行现在没有时间、没有心思利用数据发论文。
而那些疾控中心的领导拿到汇总的数据后把它分析一通，发到国外影响因子很大的杂志上，这特么的非常不公平。
3、人传人这个事实，早就发生了。切记：知道这个事实的时间点肯定不是这个事实发生的时间点。
这一点可以讨论，但结论要慎下。
通宝推：删ID走人,桥上,- 复 我先点评一下
家园 疫情当前，一些学者仍然热衷于发顶刊 电视剧《四世同堂》里有一幕我记忆犹新。祁家的一位亲家很有经济头脑，抗战的时候大发国难财。别人评价：日本人来了，他却发了。
现在是：疫情来了，他却发（顶刊）了。
再想到之前爆出来的“导师崇高性，师娘优美性”那篇论文。
我只能说中国学术界藏污纳垢的程度，堪比华南海鲜市场。
- 复 我先点评一下
家园 高福的角色没搞对 还在拼SCI，他已经是院士了，要的是象钟南山2003年和2020年1月20号的振臂一呼成为国士---更何况他就是CDC的最高学术代表。
这下高级SCI得到了，还署名是GEORGE GAO --- 一看就是不在中国CDC做事的。
高福失去了当国士的机会，继续深挖灵魂上的自私吧。
家园 多数患者应该还没确诊就自愈了 多数患者应该还没确诊就自愈了
高峰日光疑似患者也远不止4000吧
蒋超良:单日样本检测能力已从200份提高到约4000份
https://news.163.com/20/0130/21/F45UUFR60001899O.html
- 待认可未通过。偏要看
- 待认可未通过。偏要看
家园 我不反对兄台的观点 任何人的意愿，我只能去猜测，却永远无法证实。
我在另一个帖子里已经说过，从维稳的角度来说，如果官员希望要这个结果，那么这个技术水平正好能满足他这个意愿：搞不清刚好，搞不清我正好不报。
家园 抱歉，是我自已逻辑混乱没表达清楚 我意思是这次疫情从技术层面讨论已亳无意义(。
不要说流行病学的专家，大量的临床现象即便让不是专科的老百姓都能判断出武汉肺炎绝对是会人传人。
问题的实质是在1月19日前收集的病例数据只能掌握在相关政府的疾控部门，而身处漩涡中心的广大人民没有知惰权而丧失作出正确判断的能力。(武汉市长公布会正是以传染病法作借口推诿)。
除了疫情初期对医疗系统的8名一线医生作传谣封口之外，近期湖南又有一疾控官员因透露几起武汉输入型病例的具体信息遭处分，此官方处置结果引发许多网友评论区吐槽。
一个可能引发公共卫生安全的流行传染病，如何做到相关信息的共享才是群访群治众志成城的关健(而不是由病学专家拿到国外期刊去发论文)，这也是相信群众依靠群众的具体表现(而不是把人民视作群氓加以防备)。
以上是我想表达的观点，归根结底是要改变至改开以来所执行的顶层设计思维，不然自双百方针失败以后的中国历史将会重演。
家园 信息需要公开到什么程度，是一个很难把握的问题 就拿武汉八医生事件来说吧。
当时医生们是在12月30下午5点左右就一份内部诊断书聊天，然后内容被人散播出去了。
就在当天武汉卫健委已经动起来了：内部下发紧急通知要求各大医院保送不明肺炎的救治情况。
第二天，武汉公安传唤八人，封口。武汉市政府的做法其实就是在瞒下。
我的观点在主帖已经表明，瞒下并非绝对不可，但必须把问题解决。如果问题不解决而爆发出来，人们就会倒推：当初要是不瞒大家，问题是不是就解决了？
这是所有官僚们必然面临的风险，解决不了问题，就会被问题解决。今天疫情大爆发，武汉公安面临背锅的风险。
这事真不好说对与错，只能说尽可能做到权力与责任的平衡。
今天，武汉医院人满为患，很难说不是因为恐慌造成的。
控制nCoV感染有效的措施就是隔离。一些人因为其他感冒症状跑到医院去，一有可能感染真正的nCoV病毒，二浪费本已不堪重负的武汉医疗资源。而真正需要住院的是那些肺炎症状发作、脓毒症发展、并发症发作可能会死的人。所以最需要公开的是权威的医学科普信息，而不是疫情信息。
通宝推：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