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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人类的规则和规律的区别 -- ll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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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不算

          因为社会科学有多重面向。社会当然可以被科学方法研究。问题只是,这种研究经常被滥用,脱离边界去左右一个毫不相关的东西。

          一方面,社会科学也有将规定等于对象的倾向,如心理学主体=人或人的心理。一方面社会科学经常把事实包装成价值,如制度民主=价值(事实)民主,种族与因果推断。只要换一种表述方式,这种混淆简单的不可思议。

          就不提那些证据有限的假设了……左右政策甚至几代人的思想。

      • 家园 文化是很难改的

        西方的一些思想家认识到了西方的问题

        但很难改变西方的文化

        就像中国想要西化,也是难上加难

        但总的来说,西方的长处是科学。

        东方的长处是社会组织

        科学是比较容易掌握的。而社会组织是一种渗透到生活习惯中的文化,很难学。

        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国面临的挑战比西方要小得多。

          • 家园 准确的说,你以为只要有权力就可以实现

            你却没考虑权力的来源和运作方式,总以西方近现代叙事那种看待。这样要么是在说中国人权力大,要么是在说中国人奴性足。无论哪种,都和理性毫无关系。尽管你可能没有这个意思。

            中国的最高位实际上是仲裁权,要分权而非独大,要平衡各方势力,不是force或者obey。以河里的监察为例,结果上可能会觉得是强制或服从,但实际上是这么回事吗?你不考虑各方意见,尤其是铁手老大定的规矩吗?

            如果只是国家机器的强制力,那么势必带来消极、对抗,成本上升,系统瓦解。实际上组织动力靠的从来不是所谓“权-力”,而是“权-势”。说直白点,所谓的政治领导力,就是忽悠。好听点就是人心。这才是关键。

            权力集中=集中力量办大事。不能只看集中而不看大事意味着共同目标。

            (共同目标=普遍认可、普遍利益、道义)

            • 家园 好问题

              不过我们不要讨论权力的来源好不。我宁肯忽视这个问题。

              • 家园 整理一下前文

                其实唯一能看的是4的尾部。因为讨论了作品。以下也可以视作各类作品政经分析的基础或结果。

                1、基本的不同在于

                中国传统是道义、性善、系统论、实用主义。

                西方传统是功利、性恶、还原论、现实主义。

                前者意味着生成出整个系统的时候,每一步都在增加义务,每一层都会更加分散,加剧了责任的承负。

                后者意味着构建出整个系统的时候,每一步都在减少权利,每一层都会更加集中,加剧了权利的侵占。

                权利剥夺和义务累加很多时候是一回事,两种传统最终的结果看起来也差不多。

                注释

                西方是近代传统。即社会契约论、主权国家理论和自由、民主。似乎不包含马克思以来的社会主义,但它有十分近似的表现。只是把功利和现实主义换成道义和实用主义。结果就是灵知主义乌托邦。

                2、关键的不同在于

                中国义务累加是调适性的,规则是宣誓性的。责任的空间太大(良心),必须维持一定程度的集中(权力约束)。与其说出于专制、集中而不能小政府,不如说责任就决定了不可能出现小政府。所以我们反而是在社会生活(小公司)中看到高度自由。往往是经济服从于政治权力。

                西方权力剥夺是规定性的,规则是强制性的。执行的成本太高(对抗),必须维持一定程度的自由(经济约束)。与其说限于自由、人权而不能大政府,不如说成本就决定了不可能出现大政府。所以我们更多是在经济组织(大公司)中看到高度集中。往往是政权服务于经济权力。

                这些特征不管政治、医学还是语言,都是一回事。中国是长树枝或者不断扎根,西方是搭积木或者编译程序。

                简而言之

                中国的大一统以义务累加为基础,哪怕再自由。

                西方的大一统以权利剥夺为基础,哪怕再民主。

                两者的问题也因此而来

                比如,不管有多自由,总是可以对你施加要求。

                比如,不管有多民主,总是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前者往好了说,就是所谓大义。(道德仁义)

                后者往好了说,就是所谓合法。(法律理性)

                这也可以解释当下疫情的不同。其实并不只是政府的差异,归根到底还是文化差异。许多国人为了共同目标而自我管理,恰恰是某些后现代反抗性自由主义者不能理解的。说实在的,他们连自由是什么都不知道。

                3、这源于人性的不同

                中国一般定义为大致的人心,强调共同目标和秩序稳定。(义务与整体)

                西方一般定义为具体的对象,强调主体认定和权责界定。(个体与权利)

                他们的区别在于

                中国有许多迂回空间可以逃脱责任,因为能力有限需要照顾。也就是仁民爱物。美名曰:万物一体之仁。

                西方每个人都必须付出同样的成本,因为责任太大需要付出。也就是一视同仁。美名曰:法律人人平等。

                前者是所谓最大效用、最大公平。

                后者是所谓最小成本、最小自由。

                牌坊明显不同,问题也显而易见

                手中的权力越大,相应的责任越小。典型就是名声。

                占有的资源越多,付出的权利越少。典型就是税收。

                实践也是如此

                一个会附加本来没有的义务(不应承受的),比如征役赋税。

                一个会想象本来没有的权利(无法发展的),比如政经自由。

                两者表现上可能是一回事。比如征役是人身自由,赋税是经济自由。简单说,一个越负越重,一个越占越多。

                中国就像拉骡子,不断承负。(自上而下,层层累进)

                西方就像分蛋糕,不断侵占。(自下而上,层层盘剥)

                注释

                中国对有权者宽容,因为他责任大,管得多。但有权就可以无法无天。

                西方对有钱者宽容,因为他自由多,权力大。但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所以大家都是一边羡慕,一边唾弃。一边宽容,一边苛责。

                这两种不加约束的权力扩散,河里已经讨论很多,甚至牵扯到中国文化和中国人的劣根性。可以自觉对号入座。

                另外,最小自由是指森的最小自由,可以实现最大程度的民主。就不做什么达成共识,就是最小成本。

                4、这带来权力的不同

                简而言之,在不讨论具体空间的情况下,中国以整体价值的趋近和基本权利的保障为基础,西方以个人价值的实现和过分权力的约束为基础。所有权力都是依托于最高价值实现的。

                但权力侧重和具体运作有所不同。中国主要是仲裁权。分权让利、平衡各方势力,价值决定了事实的边界。西方主要是执行权。集权占有、维护各方利益,事实决定了价值的边界。

                中国是「权-势」,向心力和系统惯性(inertial),以决心和共同利益为主。

                西方是「权-力」,强制力和系统固性(solidity),以执行和权责划分为主。

                两者都有对方的成分,只是侧重不同。当他们失去自身基础,重心就会偏转。

                中国变成靠系统固性维持,以稳定维护强制力。用威权维护稳定。(综治)

                西方变成靠系统惯性维护,以离心维持向心力。用恐吓维持制度。(分制)

                一言蔽之,中国的传统是立极消极、天命革命。西方的传统是利益争夺、利用反抗。

                中国是社会主义传统,历史是人性的历史,约定是和圣人的约定。(王道)

                西方是自由主义传统,历史是秩序的历史,契约是和魔鬼的契约。(霸道)

                所以尽管看上去大家都有最高善,都有普世的目标和权利,但西方总是更侧重于权力,所以也更侧重于自由与反抗。而中国总是更侧重于权势,所以也更侧重于仁义和公正。

                换言之,中国爱以大欺小,西方好以下犯上。所以中国文化中有很多以小博大的侠客,西方文化中有很多损上益下的英雄。成功是下情上通,失败是为小妨大。中层则是欺上瞒下、倚大欺小。成功是承上启下、小往大来。

                然而两者在历史中都不存在,严格意义上的那种。

                前者往往缺少经济基础(没由来的有钱),难脱政治背景(地方势力)。后者往往缺乏政治基础(没由来的特权),难脱经济背景(企业势力)。本质上都是内生势力,伸张的是应有的正义,既无特别,也没有动摇基础。(很多时候做到该做的事,反而会被人称赞。可见大家受压迫剥削已久。)

                至于追溯到文化上的,比如「可以为」与「天命」,比如「主体性」与「选民」。之前草稿里有。

                注释

                另外,用恐吓维持制度、强调分而制之。就是之前分析后启示录那段的基础。

                回到讨论的开始,你说的就是失去价值基础之后,单纯凭借官僚机器的状态。

                5、这带来自由的不同

                中国的来自社会(边缘)空间。不断开辟的空间,意味着权力的不断衰弱,是政治自由。(经济自主)

                西方的来自治外(自然)空间。不断增长的时间,意味着经济的不断放松,是经济自由。(政治自主)

                前者来自内部系统的局部,或者外部权力的空间。人生可逃。

                后者来自外部系统的局部,或者内部经济的空间。岁月无度。

                空间上的调适性。生长。总会有一根树杈是自由的。自我管理。自觉性。

                时间上的规定性。程序。总会有一段时光是自由的。他人管理。反抗性。

                注释

                古代中国是性善为基础的系统生成,就像生树枝或者不断扎根。不断开辟的空间,意味着权力的不断衰弱。或者说,天高皇帝远、皇权不下县、僧道不服管、行会势力大,所以自由。

                6、这带来问题的不同

                优点就是缺点

                义务一般预设了大义,是集中力量办大事。但也意味着稳定的权力关系,接近封建制。一定有内部压迫对象。

                权利一般预设了自利,是自由组织办实事。但也意味着牢固的经济关系,接近共和制。一定有外部剥削对象。

                大家先认同整体的、共同的目标,再讨论个人问题。倾向于保障基本权利,也就是饥饿的盛世。

                大家先认同个人的、共同的目标,再讨论整体问题。倾向于逃避上层责任,也就是奴役的自由。

                以西方论,中国因剥削、服从而封建。以中国论,西方因压迫服务而专制。

                大义偏向决心,看重长期、最终利益。强调义务,核心是道义。靠刑罚维护,法家传统、酷吏。

                小利偏向执行,看重短期、实时利益。强调权力,核心是法律。靠信仰维持,宗教传统、神甫。

                注释

                强调义务=牺牲精神=个人权利的减少(剥削)

                对最高价值的认同=大义=无条件服从(服从)

                义务+认同=稳定的权力关系=等级制(封建)

                牺牲+大义=责任+承担=保障

                责任=承担=保障

                强调权利=理性精神=他人义务的增多(压迫)

                对基本事实的认同=小利=有条件服务(服务)

                权利+认同=牢固的经济关系=等级制(共和)

                理性+小利=自由+推卸=逃避

                自由=推卸=逃避

                • 家园 我认同西方的社会契约论

                  【西方一般定义为具体的对象,强调主体认定和权责界定。(个体与权利。)】

                  在个人权利基础上演进成人类社会的相互关系。

                  • 家园 单纯看这些没什么优劣之分

                    关键是利益决定了系统不可能完善到极致。作为复杂系统,辅以人类的价值观变动,就更不可能。所以你看我两边都黑。就像之前河友的一些观点,有些人觉得没政治权力压迫了,但却忘了这种压迫已经向社会权力尤其是经济权力转移。反之亦然。

                    回到具体对象,这里的问题在于,他不会在意你是人是狗。你只是,也永远只是一个对象。就只是一个数字,或者经过各种社会关系封装出来的对象。考察资本市场(信用系统)和面向对象编程,他们几乎是一回事。如果没有价值观、没有分权配置,那么只可能是纯粹的统治机器。这就是所谓的“砍了头的上帝”。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遭到割裂,非人的精神架构彼此对立,人被变成了在传动箱里机械运转的机器部件,抽象地往外战斗和杀戮。任何认识国家的人都不会再坚持国家的权力是原初的和绝对的,相反,这是一条信奉者的信条。在信奉者的经验范畴里,人的存在丧失了真实性,国家反而取代了这种真实性,把自己变成唯一的真正的现实,只允许从这里流出一小股真实之流回流到人们中间,给他们提供新的刺激,而人们的作用只是作为超越于人之上的真实性的一部分。我们现在已碰触到了宗教经验的最深刻的核心,我们的说话描述了一个神秘的过程。

                    简单说,契约或许没有问题。但是以契约为基础构建国家的过程中出现了问题。即社会契约+主权国家+价值观这个组合中,后两个出现了问题。于是现在有各种小政府和无政府主义,他们也不反对契约或者组织,反对的是国家的建立。

                    然后,中间有一段很重要,那就是“两者都有对方的成分”,只是不够重视。之前帖子说过中国的法律了,曾经奇葩到连主体(权利所有人)都没有规定。尤其是经济领域。所以新司机的「法无禁止即可为」就是个玩笑。

                    然后中东和西方的密特拉,本质上就是契约之神。这可是社会秩序的来源。中国的早期农社,也是有“契约”的。典型就是券约、社条。涉及基层地区共同体的基本“契约”。作为一个最基本的社,隐形和形式上的“契约”都是存在的。没有这些简直无法形成人类共同体。

                    但是契约和契约是有区别的。特地把圣人部分写成约定,而不是契约就是在强调和契约的不同。其实这也是双方思维的区别,可以看到两希都特别注重形式。

                    但人性就导致了不可能只靠约定成事。中国靠的是法家,比如荀子从性恶出发,导向强力的社会规范。而西方靠的是形式化对象,这样权利就可以个人分离,单独成为永恒的存在。这也就是契约之神的来源(之一)。

                    然后把这两种思维转化一下,就是两种不同的理性。你可以直接把契约改成Lex,也就是法。把约定改成virtues,也就是德。然后我们就可以看到这两种思维的斗争,但它们可能互为表里。当然,这里不是说社会,是说作品。

                    虽然似乎也可以解释中外的不同。毕竟在众神之战,在多极多边的国家斗争中,光靠德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宋襄公到现在都被人嘲讽。但是已经一统的国家之内,法显然会积累戾气,带来负面反馈,必然要强调德。

                    • 家园 我认为法家与西方契约论有共通的

                      契约需要强制力,强制也是契约的一部分。

                      现代西方的契约在实践层面已经不需要神的作用。

                      • 家园 应该反过来理解

                        契约是被神化,契约的强制力不是神的强制力,而是信仰这种神的政治实体的强制力。因为神是整个社会秩序的象征,实际上是由统治者来传递施行的。即所谓的宇宙论秩序(奉天承运)。希腊众神之争就可以看出来实质,靠神真的只是一个神话。

                        同理,基督教成为罗马国教之后,它所带来的自然法改革,实际上也不是靠神的作用。神的作用,本质上等于最高价值,它描摹了人性和社会的应然状态。这些完全可以由人来描绘,而不需要所谓的神。典型就是中国的天命之谓性,指的是内在向上天领命。这个天是人性的天,是仁与义。基督教类似的说法则是nos instruit per legem。

                        甚至连性善都差不多。比如从potentia(潜能)到actus(实现)发展出的bonus habitus(善的习性),和孟子的「人皆可以为」几乎是一回事。在这种情况下,所谓的神其实不能以神话或者宗教去理解,最好直接理解为超验存在(某种价值,也即秩序)。由于每个人都可以直接和这个超验存在沟通。它就成了所谓立法的基础。

                        而这恰恰是现代社会契约论和主权国家理论的缺陷。因为他们用科学主义屏蔽了这个超验存在。就算你可以受到什么自由、性善的感召,也必须经由统治机器或者意识形态完成这一实践。前者就是常说的形式民主、程序民主。后者就是之前说过的,你女儿白左倾向是社会文化导致的,她没有别的语言可以选择,并不是她真的白左。

                        补:因为在前现代社会,超验存在往往和某个人格神,或者某种社会制度捆绑。而现代社会又被神话为纯粹科学的成就,和超验存在无关。这样的结果就是,只会地毯式颂经,反复强调价值,就像《芬奇》和《Matrix 4》的问题。

                        另外,即便不是统治者施行,也会被信仰者执行。说白了,信仰本身就是社会契约。你把它当公序良俗就行了。

              • 家园 其实不用考虑来源,只需要考虑怎么运作就行。

                这就是最开始那个帖子走歪的原因,我本来是裁剪回复一下古代历史上的例外,结果变成说政治传统的不同了。不过权力和权势可以多说一下。

                权-力,主要是强制力和系统固性(solidity),对应执行和权责划分。

                权-势,主要是向心力和系统惯性(inertial),对应决心和共同利益。

                所以权力源于权势,不管这种权势意味着哪种道德基础。问题只是你讨论时已经预设了某种基础,并且忽略了运作方式的不同。这就是我想说的。

                一个会想象本来没有的权利(无法发展的),一个会附加本来没有的义务(不应承受的)。表现上可能是一回事,比如义务是征赋,权利就是人身经济自由或者产权所有。简单说,一个是越占越多,一个是越负越重。

                唯一的问题是后三十年全有,很容易让人把历史看成现代的投影。

                • 家园 可以顺着你的话

                  所以权力源于权势,权势对应决心和共同利益。

                  请问谁的决心,谁们的共同利益,共同利益是如何表达的。

                  • 家园 回到空气较好的环境了。

                    之前的可以直接忽略。

                    这样就回到了常识,或者说河里常见的说法。西方强调个人,倾向于先权利后义务。各级别单位责任是有限的。东方强调整体,倾向于先义务后权利。各级别单位责任是无限的。

                    所以哪怕都有共同目标,都是为了每个人,都是为了自由。结果也完全不同。两者家国天下都是一回事。所以我们总是能够看到个人自由凌驾于集体之上,或者个人权利匍匐于整体利益之下。

                    这样就可以重构你的问题。

                    权力集中的效率,意味着不讨论权力的来源和对应的具体运作。

                    在服从中被压抑,意味着主要讨论个人权利,不讨论义务和保障。

                    而不讨论的,才是问题的核心,权力集中和社会执行根本不是问题所在。请回忆之前的说法,西方也有高执行力的优势传统。

                      

                    不如说成本就决定了不可能出现大政府。所以我们更多是在大公司中看到高度集中。

                    公司,或者是说经济系统高效率,本质也是「个体的创造力在服从中被压抑」通过实现的。所以我们可以看到这样的评论

                      

                    世界上没有比这种事情更为残暴的了……就是囚犯也有做梦的自由吧?而韦尔奇连你的梦都要控制。

                    因此如果不搞清楚说法背后的具体预设,是不会有结论的。只可能是都戴着眼镜,鸡同鸭讲。

                    我的观点是,llama兄是指从共同价值出发,为了整体利益而进行的组织,并且为了实现目标倾尽全力。本质上是说以这种价值观为基础,而不是组织本身。

                    他的优点和缺点是一回事。

                    强调义务=牺牲精神=个人权利的减少。

                    对最高价值的认同=大义=无条件服从。

                    义务+认同=稳定的权力关系=等级制。

                    准确的说,缺点主要是失去初心之后,不断越界的结果。

                    ———

                    同理,我们可以得出西方的极端形式是无政府或者最小政府,原则上它比现行制度要差一些。因为不管是小政府还是大政府,都要维持大多数人的利益,哪怕只是表面上。而无政府和最小,基本上取消了这种利益。

                    注意,无政府并不否认组织。比如所谓的传统无政府原则——自主、自愿结社、自我组织、互助、直接民主。问题是他们的理想状态,实际上需要资源充分,或者彻底的共同价值才能实现。它并不符合当下的现实。

                  • 家园 对应的是价值观和社会契约,这不就绕回影评贴了吗?

                    这些本来是影评帖后半段分析契约问题的,放一起或许就能明白了。

                    两种决心,意味着不同的价值观,不同的人性状态,不同的政治目标(政府存在的意义),不同的社会契约,不同的法律和施政原则。

                    西方很好解释,法律就可以解释清楚。问题中国不行,宪法虽能解释性质,但具体法往往是模糊的,本质上还是在靠权力和社会影响周旋……不讨论这个,用疫情解释就行了。

                    大家先都认同一个整体、共同的目标,然后再讨论个人问题。而权力主要依靠这种目标实现,而不是依靠权力本身。否则消极对抗不要太多。看看当年新司机怎么让中国差点熄火就知道了。

                    简而言之,在不讨论具体空间的情况下,西方以个人价值的实现和过分权力的约束为基础,中国以整体价值的趋近和基本权利的保障为基础,所以权力实际上是依托于最高价值实现的。

                    这用来说明中国的组织传统毫无问题,不就是集中力量办大事?但你讨论的,实际上是组织偏离初心之后的状态,也就是权力完全凭借权力存在的状态。可这东西都会有,前文贴过了。

                    主要还是表达比较散乱。受限于移动平台和空气质量,裁剪一下上面好了。

                    你讨论的是组织完全凭借权力而实现自身的状态。这样会忽略权力的来源,甚至说的是脱离初心后,很容易变成说中国人狠或中国人贱。但llama说的是中国的长处是组织行为,此时的权力主要源自大家的认可,更强调义务而非权利。甚至就算脱离了初心,他也有本事树牌坊。

                    这种背景下,所谓的组织长处,就是先要讨论整体目标。也就是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

                    ———

                    上贴少了一段比较重要的,我才发现。

                    毕竟我们总是认为现代要好得多。以前看法律史文献的时候,总能看到一些人感慨古代的黑暗。但他们说的案子和现代比,连小巫见大巫都说不上。历史进步论或者进化论,也许在物质或普遍权力上的确是真的,但在秩序,尤其是(司法)正义上,真的只是一个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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