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狼兄说的有理--也劝萨苏不要讨论这个话题 -- 瀚海拾贝
不过我对您讲,我说的只是一种现象,事实上我在十几岁以前接触的知青非常多,一来我们家是一批知青往来的大本营,二来我的两个姑姑,两个姑父都是知青。如您所说,不是每个知青都有所提到的毛病,我的两个姑姑一个高中毕业走的,一个初中毕业走的,回来的时候一无所有,咬着牙学习,咬着牙干,今天两个人都干得很好,直到今天依然是所在公司的骨干。
不能忘记两段日子。
一段是知青们在北边的时候,每当一家的孩子有事,各家的家长会到我家来,忧心忡忡,想办法,互相帮助 -- 事实上我的两个姑姑和姑父就是这样互相帮助后来成了家庭。他们本来都是东四一片出去的,在同一个团。其中最危险的一次是我的小姑姑报病危,还好最终挺了过来。感觉知青之间的友谊非常深厚,他们有着各种奇特的外号,有着古怪的编制,比如文书,出纳这类工作似乎是很热门的,大家都在抢。我的一个姑父是保卫干事,虽然都是兵团,但他可以有枪,而且似乎管得不严,经常偷偷出去打猎 -- 也可能是用猎枪,但枪法是保卫干事任上练出来的。
一段是知青们回城,各家大盖小房,我的瓦工和泥工手艺是那时候学会的。北京各个大院里面当时充满了黄色的沙子和成袋的水泥,油毡,还有三合板,五合板。我们今天要买商品房,当房奴。在当时人们眼里这是不可思议的,知青能够回城就很该知足,自然不会有人分房子给他们,每当看到冯巩版的《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那一丝酸楚发自我的心底,我亲眼看着他们怎样在满满的院子里寻找一块属于自己的小屋。
我今天还能自己和泥修房子,结婚的时候自己打地铺瓷砖,那时候隐约有一种自豪 -- 我是知青家的孩子。
知青的特点,他们自己对我说过 -- 要低头的时候,多弯的腰都能低下去,要牛b的时候,也一样要怎么牛b都能做出来。
如果我给您印象是对所有知青不满,那我要向您道歉,知青们大多很能咬牙,在艰难情况下最终使自己的日子不比别人过得差。不过,她们吃的苦比我们多很多。不过,国家因为这一代人的教育被摧残破坏,延缓了发展的速度,是不争的事实,十年青春的磨蚀,也给他们自己的生活带来了更多的坎坷。
那时回城知青们经常聚在我们家里,弄一盆瓜子琢磨事情,怎样走后门,怎样在单位互相协作干掉某个挡道的坏人,在我看来他们个个是小诸葛。有些话题不上台面,但你绝不会认为他们是坏人,他们只是争取自己应得的东西,他们的眼中,一切都很现实。我所说的走上领导岗位的实有其人,并非无的放矢,在我最初工作的时候,还曾经想过走他的后门,他的悲哀和伤痛,我没有嘲笑的意思,因为他是我的长辈。
您也是知青,平心而论,回城的时候感触如何呢?知青的成就,是绝处逼出来的,我看着他们的奋斗,对于文革,我看到的是他们的反抗,他们的呐喊,他们的伤痛,这是我的看法。您觉得骄傲我相信有您骄傲的理由,您是过来人,我非常尊重您的看法,我们都不是上帝,也或许您是对的。若有说的过火的地方,还请谅解。
我是说的有点过了,谁都有资格评论历史,只是要注意方法,还要注意史实.
谁也有资格去当巨人,不管能否当上.
毛说过,凡有人群的地方都有左中右(意思大抵如此)
无论哪个阶段的人,都带有当代的烙印,这一点我们有共识.
我的帖子说的有点过了,发过之后我就有所认识.在此也请萨兄原谅.
其它的以后交流.
知青在河里大有人在吧。
随手举几个:老冰,润树,如烟,南京兄,包括晨枫?
Different People have Different View。
One Man’s Meat is Another Man’s Poison。
说实话,你前面的帖子中关于知青的一些话给我的感觉不好,很不好。因为你是明白人,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很高,所以我才在这个问题上有回复。
对其他某些人攻击知青的言论根本不屑理睬。
即便是同一个人,不同时间点也可能不同。
听谁的?
任何说法,一旦被用来作为证明谁对谁错的依据,基本上都会有问题。当然不是说法的问题,而是使用者的问题。
正是大合老萨脾胃:)
拔剑而起,鲁莽也.
关于上山下乡问题,萨的观点是完全否定,好像没有好的。但事实并非如此。河里有位履虎尾前辈,在河里写过多篇有关他文革做知青的经历。老冰也写过。不知道萨兄是否看过。这二位都是货真价实的知青。
我母亲和舅舅都是最早下乡的一批人,他们的朋友里也有相当多的是返城知青。据我了解,当年的那些知青对文革的看法并不与老萨相同。现在很大部分人的甚至相反。相当多的人对毛主席还是相当理解的。
1、很多人都明白,文革是对着当权的干部们。而改革以后,某些干部的表现太差。比如:据我所知,有个大连的干部曾经将一个被他shit的女服务员的一个breast给咬下来(有人把这事按在薄部长身上了。实际上,不是薄干的,而是另一位大连官员干的。这位还曾经是薄的竞争对手,与薄水火不容。薄部长真是比窦娥还冤呀)。当然这是极端事例,不过被曝光的贪官可一直不少。世纪末,著名的沈阳慕马案可是将沈阳市委市政府等连窝端了,还牵扯进黑社会(刘涌)。
2、许多知青一生最难的时刻不在文革,而在90年代的下岗大潮。这点在东北最严重。那时期,有相当多的原知青(我估计有一半以上)赋闲在家。他们那时普遍四五十岁,上有老下有小。尤其是企业破产的(相当一部份企业被贱卖,有些企业纯属是厂领导搞鬼闹的,这也是MBO被叫停的原因),由于许多是一家子都在一个厂里工作,这下子全完蛋了,你就是在能吃苦也没用,人家也不要你。再加上著名的医改教改,这使得他们对邓提拔的朱(右派出身)恨之入骨。我就听到过某些东北下岗工人骂过,当年反右没有听主席话,反右太轻了,将一个姓朱的给便宜了,现在后悔...
3、现在一提到专家教授,他们不会想到陈景润、张广厚、张冬冰,而是想到厉以宁等人。砖家叫兽代表了社会上许多人的看法。另外,现在许多地区的中学老师通过补课压榨学生家长,已经引起公愤了。
4、那些知青相当多的原本也不可能念大学,成为知识分子的一员(90年代以前的大学升学率摆着呢)。除了后来念了大学的,他们自己并不认为自己是知识分子,而就是普通劳动者(工人)。再加上,知青的参加工作时间是按照其下乡时间开始计算的,对于许多知青(原本就不是读书那块料,原本就准备当普通工人)来说,上山下乡的损失并不算大,特别与中年下岗相比。
综上,既然主席当年整的几种人(几个阶层人士)现在确实比较招人恨,而且当年自己受的苦还可以忍受。理解主席当年的好心办错事,就很自然了。
最后,俺抗议老萨“性别歧视”。关于滴灌问题,我最先提出是以色列人先搞出来的。但老萨直到非提出以后才改。作为一个萨粉,俺太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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