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说点援藏干部的逸闻趣事 -- Alarm
在水木清华香格里拉版和人讨论援藏问题的时候,有人觉得“援藏”这个名义不太妥当、有“施恩”的味道——说是“施恩”当然难听,但是老实话讲,不离谱。没有内地的支援,西藏就没有今天……还举我亲戚的所见所闻:
那个县的对面是尼泊尔,边境线两边的居民其实是同宗、往来密切,要说历史上的社会、文化、经济方面的老底子都差不多;自然条件么,尼泊尔那边海拔低一些,比中国这边还好点。
他们到边境上的农村出差,经常能碰到尼泊尔那边过来的小孩子,长相和中国差不多、也是晒得黑黑的,可是放在一块立马就能分辨出来:中国小孩一个个养得胖胖的,尼泊尔小孩就比较瘦。90年代的时候,内地的农村孩子还没有普及免费疫苗接种呢……可是西藏的孩子全面普及了。每到给孩子们打防疫针的时候,就有一些尼泊尔人带孩子过来打针;本来这是不允许的,你尼泊尔公民凭啥来享受中国公民的福利,但是中国这边的医生么,都睁只眼闭只眼、问都不问就给人家打。平时那边的边民要生点什么病,最喜欢越境到中国这边来治疗,因为尼泊尔的基础卫生条件比中国差了不只一星半点。
这些都是西藏自己的财力能够支持得了的么?显然不是——还是那个县,我亲戚去援藏的时候,人口三万,年国民生产总值——注意是生产总值——一千万出头。凭他们自己的财力,连吃财政饭的人员的基本工资都发不出来,更别提干别的了;各种公共事业都得靠国家的拨款、靠内地对口支援单位的援助来兴办。
除了钱,还有人才的问题。我前面说了,那个县广播局的卫星电视转播设备、在我亲戚去以前很少能够正常运转,县里面没有玩得转这个的。不单单是广播局,医院等其它技术性的公共服务部门也一样,没有援藏干部的支援,服务水平业务能力立马下降一个台阶——要知道这些援藏干部,都是所在单位挑选出来的、能够独当大梁的骨干。对于接受支援的地方来说,他们完全就是高质量的免费劳动力,他们的工资、还有援藏补贴,都由派出单位负担,西藏方面不用花一毛钱。
所以说,这个事情用“施恩”来描述当然不合适,全国一盘棋,兄弟省份兄弟单位,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过援藏这个事儿,的确是对口单位对口地区,给予西藏的无私援助,真正地没有任何附带条件、没有任何利益回报。
去藏独学校当老师,影响分化下一代,教师自己的意识形态很容易就会体现出来,这样不就给暴露了么?
新疆是保证粮食供应的。当时多少内地省份都没这个福气。
当然免不了有政治上的考虑,但是很大程度上还是经济技术上的援助吧.过去有内地支援三线建设,现在有国家对非洲的援建,怎么没人说什么"不妥",“施恩"啥的?
无论叫什么,西藏是由此得到巨大经济实惠的.而这个实惠是多年来内地普通老百姓节衣缩食省出来的,是忍着常年骨肉分离的痛苦干出来的,是许多人拿健康和性命换来的.
自己从拉萨到樟木走一圈就知道了,西藏那个地方,如果没有援助。。。。。。。
送花、得宝,
只要不太过明显,估计他们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他抓回来,难道不顾忌这边抓他们的人么?
考古得宝,庆祝!
恭喜:你意外获得【通宝】一枚
鲜花已经成功送出。
此次送花为【有效送花赞扬,涨乐善、声望】
谢谢:作者意外获得【通宝】一枚
鲜花已经成功送出。
此次送花为【有效送花赞扬,涨乐善、声望】
[返回] [关闭]
援藏的最根本目的,还是把西藏牢牢握在手中,防止他分裂出去。
啥都信,啥都信得不结实,如西方般的狂信者不是没有,但比例太少。
我不是很能动感情的人,但看到这个,应该以前也看到过类似的,还是觉得感动,就这俩字.
我大大爷六七十年代的时候是成都地质队的,经常进藏执行任务,因为勘探的面积太广,所以地质队经常不得不打散为一个个很小的小组活动,甚至有的时候,一个人就是一个小组,孤孤单单的活动,而且经常在野外一晃荡就是十天半月的。
有一次我大大爷就摊上这种单人行动的活儿了,那时候哪有什么汽车配给啊,给养全靠自己背,运动全靠两腿走,约好集合地点,定好沿途标志,得,一个人就撒开丫子走吧。要说我这个大大爷也是个酒罐,我家的人有遗传,除了我爸个个酒量都有些壮,我大大爷的酒瘾又是其中翘楚,我都自叹不如,他出去单人行动,除了食品和必要装备外,居然还背了一瓶内地的高度烈酒,不是什么好酒,老白干或是烧刀子这类的,西藏天寒地冻,大大爷每天走歇的时候就拿这瓶酒抿个一两口,驱寒解乏,得当个宝一样的十分小心的省着喝,运气好的话能一直撑到大本营,对与他这么个酒罐来说,也真是够难为的。后来我大大爷就跟我说啊,西藏真是大啊,那个人也真是少,在野外经常一走好多天连一个人影都见不到。碰到这种单人行动的时候,天天连跟自己说话的兴致都没有,我想这也许也是他为什么后来特别沉默寡言的一个原因。
好了,言规正传。大大爷这次单人徒步行动碰巧的很,出去了几天之后居然让他碰到两个藏民,也不知是放牧的还是走脚的,这个简直是太不容易了!人孤单久了就特别好客,荒郊野外的孤零多日,见着个陌生人就跟亲人一样,两眼那叫一个泪汪汪啊。那两老藏也是亲得不行,三个人就尽其所能的把自己最好的东西拿出来聚餐,我大大爷就活宝一样的把自己剩的那大半瓶白酒拿出来了,一尝之下,两个老藏惊为天物!喝一点不够,再来一点!三个人一点儿一点儿的喝,等我大大爷惊觉过来的时候,已经喝掉半瓶了。这还了得!!这酒在野外就是我大大爷的命根子,今天一高兴,干掉十几天定额,那以后他还活不活了?!于是不行不行够了够了吹胡子瞪眼的把酒瓶子抢了过来,珍而重之的放进包里藏好放好,任凭人家藏民软磨硬缠,就是坚决不拿出来再喝了。人家藏民也不容易啊,馋虫刚被钩上来就被打住了,看着还剩了小半瓶酒却动不了,那谁受得了,硬的软的都不成,那就只好下血本买了,于是为这小半瓶酒,喊的价码一直从一只羊叫到一头牛再叫到一匹马,我大大爷坚决不为所动,开什么玩笑,我拿你这牛马羊的又没什么用,这酒才是命根子!把人家两个藏民急得那叫一个抓耳挠腮。
第二天,我大大爷起来道别,准备分手各自走路,那两老藏是真急了,买不到你的酒,干脆跟你飙上了!你去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不把你手上那点酒弄过来就不罢休!于是我大大爷这次单人行动变成了三人行动,多了俩藏族跟班。这两位大哥天天在后边儿跟着同行同宿,每天的工作就是不停的劝说我大大爷把酒卖给他们。我大大爷也够天棒,每天打哈哈吹胡子王故左右而言他,抱着瓶子不撒手,就两个字:不卖!每天宿营后,我大大爷就把宝贝掏出来,抿上两口,然后抱着瓶子睡觉,老藏就在边儿眼巴巴的瞧着,张着鼻孔嗖嗖的闻,讨有讨不到,偷又偷不着,急得抓耳挠腮的。
后来这个酒罐三人组在一起居然走了一个星期左右,两个老藏一直没有放弃对我大大爷的劝说工作,一直到他把最后的一滴酒喝干,这俩老藏才万分失望的离开,三人小组正式分崩离析,那叫一个大恨啊!
---------------------
附送一个从我大大爷那里听到的趣闻:
因为工作关系,我大大爷原先没少和藏民打交道,双方经常交换买卖点什么东西。买卖需要秤量的时候,中国传统的杆秤就是不二的法选。我大大爷跟我说,都说藏民脑子不灵光,那是扯淡!个个都精着呢!随便拿杆杆秤来,秤上的刻度都不是标准的,又没有标注,可甭管哪个藏民,都能飞快的认准几斤几两,然后飞快的算帐,想缺斤短两蒙混过关,想都甭想。但是问题是老藏们虽然精于认秤,但杆秤的原理却无人知晓,这个东西为什么一头秤盘里放上东西,另一头调上个铁坨坨,它就能秤斤断两呢,这个是太高深的原理了。于是有些缺德的人就钻了这个空子,跟老藏做买卖的时候呢,他们就把那个秤砣给调换了,买东西的时候,换个孬重的秤砣,两斤的东西秤成一斤,秤杆还吆得高高的。老藏心里虽说觉得有些蹊跷,却不敢怀疑伟大的科学,只能是认了,呵呵,也算是趣闻一件。
就半瓶酒,这都多少里走出去了!
鲜花已经成功送出。
此次送花为【有效送花赞扬,涨乐善、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