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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西方】诺曼底战役中的德军狙击手

德国陆军第三山地师的 Sepp Allerberge

从一九四二年十二月至战争结束时共射杀二百五十七人,位于德国国防军狙击手榜第二名

  一九四四年六月盟军登陆诺曼底,拉开了解放欧洲大陆的序幕,在经过数月血战之后,德军的抵抗被最终粉碎,开始转入全线撤退。但是在西线的战斗中国防军的各兵种均表现出色,其中狙击手尤其出色。他们在战场的各个角落里射杀盟军的一切重要人员,使其士气严重受挫。甚至有报告指出曾有一个美军营百分之五十的伤亡均由狙击手造成。他们狂热的抵抗精神使其成为战场上最令人恐惧和憎恨的敌人。几乎每个盟军士兵都会提心吊胆祈祷自己不会落入“Silent

Scope”的十字线中。

位时年十九岁,服役于第一一六步兵团第三营M连的年轻士兵 John D. Hinton

回忆起他是如何在登陆当天就遇上一名狙击手的:当时他和战友们正试图登上海岸,并且在滩头架上一门火炮。可是每当一个士兵想从火炮后探出身来,离他们左边大约八百米左右的一名德军狙击手就会朝他们开枪。

Hinton 的好几位战友都被击中,其中一人阵亡,他自己本人的腿也被打中。

  英国第三步兵师第九步兵旅第二皇家阿尔斯特营也在战斗初期与狙击手遭遇。在上岸之后,该营奉命夺取 Periers sur le Dan

东北面的高地。 在途中他们俘虏了十七名德国士兵,这其中就有七人是狙击手!

  六月七日下午五点,第二皇家阿尔斯特营又接到命令朝深入内陆大约十公里的一个小村庄―― Cambes

前进。由于村庄四周环绕着茂密的森林和一堵石墙,所以根本不可能侦察德军阵地的部署情况,根据判断,他们估计村中只会有轻微的抵抗。由 Aldworth

上尉指挥的D连奉命伴随一个坦克连接近村庄。出乎意料的是,当他们几乎要抵达村口时,突然遭到了守军密集的狙击火力和炮击炮的打击。D连马上分散成两部分,穿过森林从两个方向发起攻击,但是又陷入了德军机枪的致命交叉火力网中。想去拯救伤员的医疗班担架手也被悉数杀死。由于村庄四周被高墙围绕,伴随的坦克几乎无能为力。

Aldworth

上尉本人也被击中,没过多久就死了,另外还有一位排长受伤。营长不得不放弃攻击。D连在这次战斗中总共有一名连长和十四名士兵阵亡,一名军官和十一位士兵负伤,四名士兵失踪。

Cambes 被证明是一个德军的坚固据点,最终在经过猛烈炮轰后才被盟军最终拿下,村中步满了战死德军官兵的尸体,只有一名受伤的党卫军狙击手被活捉!

被英军狙击小组俘虏的一名党卫军狙击手,注意他身穿的是一件美军M1942式迷彩服。

美军在诺曼底登陆后不久就发现该迷彩服由于和党卫军的四四式迷彩罩服极为相似,所以导

致多起误伤事件,尽管进行了一些改进,但情况并无改变,最终在欧洲战场停止使用该服装

  六月九日清晨,该营先遣队抵达了卡恩〔Caen〕市郊,Burges 中尉和他的部下先控制了卡恩西北面的 St.

Julien,随即缓慢而谨慎向卡恩前进。最终敌人的抵抗很弱,先遣队没费什么力气就打退了他们。可是很快德军的防御就变得异常猛烈起来,顽固的狙击手们朝先遣队开火,

Burges 中尉被一颗精确瞄准的子弹击中头部,负了重伤。不久又有两名士官被打死。Burges 的先遣队被迫撤退。

  盟军在诺曼底遭遇的相当一部分德军狙击手曾经在希特勒青年团接受过出色的训练――他们中的一些人都练习过小口径步枪射击。从战前开始希特勒青年团就增加了对成员们的军事训练。许多男孩子都练习过精确射击,如果表现出色则随后会接受全面系统的狙击手训练。当他们将来投入战斗时,已经是一位经过良好训练的神射手了。在诺曼底作战的党卫军第十二“希特勒青年”装甲师的大部分士兵就来自希特勒青年团,这伙狂热的年轻人在经验丰富的军官们指挥下,在卡恩首次接受了炮火的洗礼。盟军在诺曼底遭遇的相当一部分德军狙击手曾经在希特勒青年团接受过出色的训练――他们中的一些人都练习过小口径步枪射击。从战前开始希特勒青年团就增加了对成员们的军事训练。许多男孩子都练习过精确射击,如果表现出色则随后会接受全面系统的狙击手训练。当他们将来投入战斗时,已经是一位经过良好训练的神射手了。在诺曼底作战的党卫军第十二“希特勒青年”装甲师的大部分士兵就来自希特勒青年团,这伙狂热的年轻人在经验丰富的军官们指挥下,在卡恩首次接受了炮火的洗礼。

希特勒青年团“神射手”奖章〔Hitler Jugend Schiessauszeichnungen〕

在整个大战共授予了三万一千九百零四名希特勒青年团团员

  卡恩是一个德国狙击手们的理想战场,可以说,他们完全控制了这里。英国和加拿大士兵不得不对这里每平方米每平方米的仔细清扫,来确是否有那些难缠的狙击手存在――这可是一项十分耗时和危险的差事。

  Kurt Spengler 就是这群知名德军狙击手中一位。他驻守在卡恩东北的一块雷场内,打死了一大批英军士兵,最后他本人在一次猛烈炮击中身亡。

 在六月二十六日,一名来自党卫军第十二工兵营第四连的工兵列兵―― Pelzmann

悄悄埋伏到了一棵小树下,他是个前哨观察员。他首先挖了一个洞,然后盖了块四号坦克上的装甲板,又铺了些草在上面。只留个一个小缝观察敌人,根本没人能够发现到他。透过那个小缝中他打死了大批的英国士兵,直到最后耗尽了所有的弹药。于是他拿着他的狙击枪爬出掩体,朝树上狠狠砸碎。然后抛开枪大喊到:“好了,我已经没有任何弹药了,你们被我干掉得足够多了,现在你可以朝我开枪了!”

  一个红发的高个子英国人随即走上前来,抓住 Pelzmann 的胳臂,掏出自己的左轮手枪对着他的头开了一枪。 Pelzmann 当即倒地毙命。

  SS三级小队长 Ernst Behrens 和其他一些俘虏都目睹了这一切, 后来他们被英国人叫去收集战死者尸体,集中到一个指定地点去。在

Pelzmann 的埋伏点前 Behrens 数出了大约三十具英军尸体! 一名名叫 Percy Lewis

的英国士兵也见证了战争的残酷。当他在第一八一野战团第六营服役的时候,Lewis

亲眼所件一个德国狙击手被一位战友处决――因为他的兄弟在一天前被狙击手射杀。在西线,由于这些顽固的德军狙击手造成的巨大伤亡,盟军官兵对他们的态度可以说是冷酷无情的。

  不管之前盟军对狙击手是什么看法,但是从诺曼底战役开始,这群“寂静杀手”越来越让他们火冒三丈,至少美军是这样感觉的。清扫一个地区的狙击手是一项耗时的差事,有时甚至要花上一天才能清理出一块露营地。盟军士兵们被迫很快学会如果去对付狙击手和避免不必要的风险。不久士兵就开始蹲着行军,停止向军官敬礼或是不再叫对方的军衔等等。这一切都是为了避免招惹来德军狙击手的冷枪。一种令人不快和紧张的气氛在士兵中蔓延开来,每个人不得不时刻处于警惕状态。一为美军军官说到:“以前只会有个别士兵提防狙击手,现在我们整个队伍都对狙击手心有胆悸。”

  在第六五三坦克歼击营的官兵们向法国内陆前进路上,他们看见了许多横卧在灌木篱笆中的尸体。对狙击手的恐惧立刻四处传开。甚至有传言说有些在后方的法国女通敌者现在也成了狙击手。“他们在每个地方朝我们打冷枪。我们只好十分小心的移动,并且从不独自一人行动。甚至要方便时都要叫上个人陪伴。”

  德军狙击手遍布在诺曼底的每个角落。当盟军开始前进时,有很大数量的德军狙击手被留在了他们的后方。整个诺曼底的地形对狙击手作战来说完美无暇。由于战场上的密集的灌木篱笆,使得这里的视野只有几百米范围。这甚至对毫无经验的“菜鸟”狙击手开说,都是一个十分适当的猎杀距离。通常一个狙击手可以击中三百~四百米距离内的目标。覆盖在篱笆上的茂密的植被或是周围树木花草,都使狙击手的位置极难被发现。这些灌木篱笆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罗马帝国时期――用来标识个人财产和圈住牧场――通常只留出一个入口。在这些树木花草间战斗就象在迷宫中一样。浓密高大的灌木丛让盟军觉得自己就象陷身于一个巨大的坑道中。

有利的地形为狙击手们提供了完美的藏身之地,而他们的猎物则一览无遗的暴露在瞄准具中。在灌木丛中,狙击手们估计好敌人接近的方向,然后暗暗埋伏在阵地中,等着猎物上钩。通常一个德军连中的狙击手负责骚扰敌军队列和防卫机枪阵地。一般德军都在灌木篱笆下挖设战壕,这样盟军的迫击炮火就很难发挥威力。而篱笆之间则布下陷阱、地雷和绊雷等。从这些位置上他们朝敌人开火,直到其被迫撤退为止。那些深入敌后的狙击手们通常战至弹尽粮绝,然后弃械投降――这对狙击手来说是很具风险的一件事。

  在诺曼底一种新的现象开始出现在战场之上。早期狙击手一般在各个阵地之间转移,但是很快一些狙击手们却不这么行事了,盟军官兵发现德军狙击手变得越来越普遍只在一个阵地上朝他们开火。而这种战斗往往以狙击手被杀、同时盟军也遭受巨大伤亡的两败俱伤局面收场。由于这些狂热狙击手们的年龄一般很小,他们很快在盟军中赢得了“自杀男孩”的称号。

  美军记者 Ernie Pyle

报道了诺曼底的战地景象:“到处都是狙击手,他们埋伏在树丛中,埋伏在房屋里,埋伏在残骸堆或是草堆中,但是多数栖身于遍布诺曼底战场和每条道路两旁高大,浓密的灌木篱笆中。”

  然而德国狙击手们不仅仅藏匿于灌木和树丛之中,他们还埋伏在距离十字路口不远的地方,射杀盟军的交警等重要目标。桥梁也是理想的地点,在这儿,一个狙击手只要开几枪就能造成恐慌和巨大的破坏效果。有时狙击手们也躲在废墟之中,这样更适宜于频繁的变换阵地。狙击小组另一个理想射杀点是农田,浓密的农作物为狙击手们提供了良好的隐蔽。狙击手们还常常藏身于高处,水塔、风车和教堂就是完美的地点,但是这样显然也很容易招来盟军的炮火。美军第二装甲师的

Arthur Colligan 军士心怀余悸的回忆起教堂塔楼: “德国狙击手们常在那里朝我们开枪。”

  一名德军狙击手被俘后,被审问到他是如何区分出穿着普通制服,持着步枪并且不带任何军衔标识的军官的。德国人的回答很简单:“我们就朝有胡须的人开火。”因为经验告诉他们盟军的军官和高级士官通常留着胡子。

  德军狙击手的首要目标一般是军官、士官、观察员、通信员、炮手、传令兵、车辆指挥官等。一名好的狙击手可以压制住一个排:当开第一枪的时候,整个敌军排都会立刻停止行动,他就可以乘机变换位置。新兵队伍犯的典型错误就是当遭到狙击手偷袭时,他们会全部趴在地上,并且一枪不发。第九步兵师的一位排长回忆到:“一个步兵新兵最容易犯下的致命就是遇到敌军打冷枪时,他们都会立刻趴倒,一动不动。有一次我命令手下一个班从一个灌木丛转移到另一个,当移动途中一个士兵被一名德军狙击手一枪命中。整个队伍马上卧倒在地,结果他们被同一个狙击手一个接一个的收拾了。”

  一九四四年成为德军狙击战的转折点。德国人拍摄了关于狙击战教学影片《 Die unsichtbare

Waffe〔无形的利器〕》,并且在吸取早期在东线的经验和慎重评估后,颁布了新的教令:着重指出狙击手必须正确的使用,必须根据教令规定的内容采取行动。例如狙击手必须成双行动,发配标准的伪装服,新型的武器装备开始大批量供给。

  就连希姆莱本人对于狙击射击也十分的感兴趣,并且在很早之前就在党卫军中设立了狙击训练项目,而党卫军官兵中射杀五十人者可获手表一块,射杀一百人奖猎枪一把,而射杀达到一百人记录者则可以得到和希姆莱本人一起猎鹿的殊荣。为了鼓励狙击手,德国在八月二十日开始授予一种“狙击手臂章〔Scharfshutzenabzeichen〕”,共分三等:三等为二十次射杀记录,二等为四十次射杀记录,一等为六十次射杀记录。经过这一系列的全军推广运动,到一九四四年年底,德军甚至在掷弹兵和国民掷弹兵连中也拥有了大量的狙击手。

典型的两人狙击小组,一人观察,一人射击

  一九四四年德军狙击手十大戒律:

  一、狂热的战斗。

  二、冷静并且有目的的开火,快速射击不会有什么结果,应当全神贯注的射击。

  三、你最大的对手是敌狙击手,要以智取胜。

  四、一般只在一个阵地上开一枪,否则你会被发现。

  五、任何战壕都将延长你的生命。

  六、多加练习距离判断。

  七、成为一名伪装和利用地形的专家。

  八、无论是在前线还是在后方,都要坚持不懈的练习你的枪法。

  九、决不可松开你的狙击枪。

  十、从战场上生存就是十倍的伪装加一倍的射击。

  德军狙击手遍布各级部队编制中。受过训练的狙击手通常配备在连和营或是更高级别的编制中,他们都接受过特殊的训练,并且接受明确的作战任务。大部分时间这类狙击手都是以两人一组的形式作战――一人为射手,一人为观察员,此外他们也可以单独或是组成人数更多的小组行动。在排级部队中则有配备狙击枪的普通士兵,他们平时的枪法比其他战友要准,但是没有接受过任何的特殊训练,通常执行支援任务。

  一支德军步兵连长时间处于盟军精确炮火打击下,这都是拜一位盟军观察员所赐。这时一支狙击小组被德军连长派到无人地带去找出观测员的位置。于是这些狙击手们埋伏了几个小时,搜索一切可以找出敌军阵地的迹象。在他们的前方有一辆被击毁的坦克。突然德国人发现在坦克前面有一张原来没有的白纸。他们通报给连长,拉上一门反坦克炮朝残骸开火,好把躲在里面的敌人逼出来。在德军炮弹准确的集中坦克残骸后,两名英军士兵钻了出来。早已准备就绪的德军狙击手在两百米的距离上一枪就打中其中一人的胸部。另一人刚好跑到德国人的视野内,听到枪声后,本能的停了下来犹豫不决。德国人没有放过这个天赐良机:第二颗子弹正中这名英国士兵的头部,当场结果了他。

  根据后来军事学家的统计,在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每杀死一名士兵平均需要二万五千发子弹,但是狙击手仅需要大约1.3发就能杀死一人――由此看来,盟军十分有有理由需要担心德国狙击手,就象两年前德国人在斯大林格勒所头痛的一样。

  四十六岁的 Frank Kwiatek 军士是一个重火力排排长。在一次大战他曾经当过十九个月的机枪手。Kwiatek

在这个排里服役了二十年,士兵们都叫他“硬面饼墨菲”〔Hardtack Murphy〕。当 Kwiatek

的部队还驻扎在北爱尔兰时,有一天,他得到一个不幸的消息:他二十一岁的弟弟 Ted,一名坦克炮手,战死在西西里。Kwiatek

于是当着他的部下发誓要亲手杀死二十五个德国人来为弟弟报仇。后来他的另一个兄弟 Jerry 战死在意大利,Kwiatek

又发誓再多杀二十五个德国人。而到目前为止,他的步枪枪托上已经有了二十二个凹痕――每个代表一个被他亲手杀死的德国兵:他用他的步枪打死了二十个,用手榴弹炸死了两个。除此之外,他还用冲锋枪扫死了一打德国兵,但是

Kwiatek 没有把他们记进去,

因为他想要亲眼看着每个敌人是怎样个死法:“我就喜欢看着他倒下,当他到下的时候,我几乎都能看见我的兄弟们在朝我微笑。我尤其喜欢射杀狙击手,他们都是群卑鄙小人。”

  Kwiatek 遭遇的第一个狙击手是在他的部队被阻击在 Cerisy La Foret 外时。

这名德军狙击手埋伏在一个十字路口处――一个理想的狙击地点。在被冷枪打死了不少士兵后,连长问部下谁愿意成为志愿者去解决这个狙击手。“硬面饼墨菲”马上站了出来。他小心翼翼的爬过树林,一直摸到离狙击手身后大约二十五米的地方――这个德国人就藏身在一块路牌之后。

正当 Kwiatek

军士抬起枪准备开火时,突然发现在他右边大约三十米处还有另一个狙击手。于是他先开火击毙了右边的这个,然后才收拾掉路牌后的那个。几分钟之后, Frank

Kwiateks 的连又开始前进了。他则殿后掩护。突然他发现有一小丛灌木正在细微的移动,而且方向和风向是相反的,老 Kwiateks

偷偷靠近那丛可疑的灌木,发现里面躲着一个德国人!于是他大喊一声“Hey!”那个德国人闻声转过头来,Kwiateks 立即一枪击毙了他。 最初

Kwiateks 以为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德国兵,后来才知道他的战利品是个德军伞兵上尉。

  还有一次 Kwiateks

的一个部下在把头从灌木丛中探出去时被一名狙击手一枪击中。“他的脑浆喷了我一脸……我这辈子从来没感到这么恶心过……”Kwiateks 和列兵

Floyd Rogers 决定干掉这个狙击手。Kwiateks 和 Rogers 计划好,一旦收到他的信号,就把死者的钢盔举起来。Kwiateks

在向前移动了四十米之后给出信号。德国人立即开火,由于时间太短,Kwiateks 没有看清他的位置,于是 Kwiateks

在爬到另一个位置又给出信号, 叫 Rogers 举起钢盔。这次 Kwiateks 看到狙击手的头和肩膀都从一棵树后探了出来,

“然后我就让他尝到了滋味。一切只需要一枪。这群混蛋从来都不会要你多费上一枪。”

  当年 Kwiatek 军士的部下列兵 James W. Justus

也回忆到是“硬面饼墨菲”是一名出色的指挥官。“唯一的麻烦就是,他总是想独自一人来结束战争,每次我看到他,他都是盯着一棵树看。当战争结束的时候,他成了一个十分悲伤的人,因为再没有狙击手可以给他杀了。”

  尽管最终盟军部队采取了新的战术来尽量减少狙击手导致的伤亡,但是德军狙击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他们造成威胁并且西线盟军士兵在整个大战期间最恐惧的源头之一。随着盟军朝德国本土前进,德军狙击战也达到了顶峰。

家园 【人物】【文摘】魔鬼之师在法国-----隆美尔1940

波兰战役结束之后,负责“元首大本营”警卫工作的隆美尔少将,向希特勒提出想去指挥一个装甲师的请示。但其要求遭到陆军司令部的强烈反对。当时德军远未全机械化,为数不多的几个装甲师被陆军司令部视为心肝宝贝,坚决不肯让从未在装甲部队干过的隆美尔去指挥这个技术复杂的兵种。后来,直到希特勒出面干预才让隆美尔如愿以偿。

但陆军司令部做了保留,让隆美尔去指挥战斗力较弱,装备较差的装甲第7师。

德军装甲第7师,原为第2轻装甲师,是由骑兵部队改编的,该师装备较差,士兵多来至图林根(一个很少造就有前途军人的州)。其战斗力远低于德军中建立较早的六个标准装甲师。

该师在入侵波兰时,曾吃过波兰大炮的亏。

隆美尔接手时,装甲第7师刚完成改编,辖第25坦克团、第6、7步兵团、第7摩托化步兵营、第37侦察营、第58工兵营、第78炮兵团和第42反坦克营,共拥有218辆坦克,其中半数以上是捷克造的轻型坦克,37毫米反坦克炮54门,105毫米榴弹炮36门,还有少数的88毫米高炮。

2月10日,隆美尔正式接手装甲第7师。随后,他便以自己独有的训练方式对第7师进行了严格的军事训练,至1940年5月,基本完成了作战训练。

1940年5月,西线战事一解即发,5月5日,一个阴雨绵绵的星期天,隆美尔给妻子和儿子曼弗雷德写了封“绝笔信”,准备万一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阵亡,能寄到他们手里。

5月9日,隆美尔的部队于当晚23时40分抵达指定进攻位置。

1940年5月10日,是个风和日丽的春日。天刚破晓,联军的官兵来在酣睡中时,成群的德国施图卡轰炸机呼啸而过,对法、比、荷、卢的机场、铁路枢纽,重兵集结和城市进行疯狂的轰炸。同时,从北海到马其诺防线之间的300多公里的战线上,136个师的德军突破了联军的防线,向法国扑来。

隶属B集团军群霍特装甲军的隆美尔的装甲第7师,跟随在克鲁格的第4集团军之后,直扑比利时边境。

装甲第7师很快突破了比利时边境。于5月12日,紧跟在正在后撤的法军第1、4骑兵师之后,扑向马斯河。

马斯河的桥梁已被河对岸的法军炸毁,隆美尔决定强渡。

5月13日,凌晨4时30分,第7装甲师分数处在炮火掩护下开始强渡马斯河,但均遭到对岸法军的猛烈射击,先后停了下来,仅有第7摩步营的一部和第7步兵团的一个连渡过了河。对岸的法军火力越来越猛,德军被压制在河堤下,无法前进。在莱佛村,德军被法军炮火压制在河堤上的掩蔽物下,无人敢走出掩蔽物。形势紧迫,隆美尔命令所有坦克和大炮向对岸的法军潜伏地区疯狂射击,压制法军火力,同时身先士卒,冒着法军的炮火,亲率第7团第2营强渡马斯河。经过一场血战,第7师突破马斯河,向纵深推进。

5月15日,隆美尔以坦克第25团为先导,在炮兵和俯冲轰炸机的掩护下,孤军快速推进,于当日突破了法军在离马斯河15公里远的菲尔普德维以东建立的新防线,并击退了法军第1和第4装甲师的反击。

16日,隆美尔向“小马其诺防线”发起冲击(小马其诺防线是马其诺防线在朗古龙向西的延伸,其工事坚固程度不如真正的马其诺防线)。

“小马其诺防线”与法国边境之间是一片森林,法国人在森林里修建了前沿工事。如果隆美尔对森林里的法军前沿阵地攻击,势必惊动守备小马其诺防线的法军,为避免这种情况,未来的“沙漠之狐”施展“狐计”:全体坦克乘员--炮手、电报员、装弹手和指挥官(包括隆美尔本人)--统统坐在坦克上,边开进,边拼命摇动白旗。法军被这支庆贺狂欢节似的队伍搞得晕头转向,居然没有开火,只是转过身来惊惶失措地张望。

穿过森林,隆美尔命令最后一个营负责断后,然后以自己的坦克为先导,全师展开战斗队形,向小马其诺防线冲去。

法军顽强抵抗,一时间枪炮大作,坦克轰鸣声震天,法军从左侧的地堡群向第7师猛烈开火,2辆坦克被法军击毁,隆美尔下令全师火力向法军地堡群猛烈射击,工兵在炮火的掩护下对地堡群实施爆破。激战至午夜时分,第7师突破了法军地堡群,全师在索尔里西南附近越过铁路,向法军另一防线疾驶而去。

小马其诺防线被突破了。

那天夜里,第7师推进了50多公里,他右翼的装甲第5师--装备比隆美尔好的多--却落后了大约50公里。

5月17日凌晨4时,第7师攻占战略目标阿韦纳。

5时15分,第25坦克团向前言20公里处横跨兰德雷斯的桑布尔大桥进发。

1小时后,第7师攻占了莱喀陶。

此时,第7师由于推进速度过快,以致于部队的建制混乱,只有25团的部分坦克和摩步营的一部跟随着隆美尔,余部不知所向。

此时法国上下弥漫着失败主义毒雾,军无斗志,恰如惊弓之鸟。隆美尔在收拢部队途中,仅率一辆坦克就俘获了法军一个车队,整整40辆军车。

下午4时,第7师师部和其他部队陆续抵达莱喀陶。

5月17日深夜,隆美尔已经把右翼的装甲第5师抛下的更远了。此时隆美尔与左翼古德里安、莱茵哈特形成了齐头并进之势,把法军防线撕开一个大缺口。

5月16至17日,第7师超额完成作战任务,俘获近万名法军战俘,缴获坦克100辆、装甲车30辆、火炮27门。

在数日的激战中,隆美尔往往冲在最前面,以致于德国战地记者无法跟上他,一记者写道:“我们发现要赶上隆美尔是不可能的……他几乎总是走在我们前面10英里的地方…………”

5月18日上午8时,第7师向康布雷发起进攻。

当部队行进至兰德雷斯时,遭遇法军。在兰德雷斯一片很大的森林里,有法军一座戒备森严的军火库。隆美尔故技重演,让全体坦克乘员坐在车体处摇动白旗,这里的法军照样被弄得目瞪口呆,站在一边。第7师在森林的另一头,波美鲁尔村,与法军展开了激战。在法军重炮的猛烈轰击下,隆美尔被迫将坦克在村处的山顶上排成环形防御阵容,一根根向外扬起的坦克炮筒活像“刺猬”的针刺,不停地向法军开火。尽管如此,7师的部分坦克还是被迫撤出阵地,除下的坦克在苦苦支撑。经过数小时的激战,7师终于打退了法军,能过了森林地带,进抵康布雷。

康布雷足以勾起德国人的痛苦回忆:1917年,英法联军首次集中使用176辆坦克,在5个小时内轻而易举地突入了德军阵地纵深达6-8公里,那些钢铁怪物曾吓得德军官兵如鸟鲁散,被俘8160人,英国的富勒、利德哈特和德国的古德里安等人都把康布雷战役看作是现代坦克战的滥觞。

如今,集中使用坦克的作战方式在它的发明者那里失传了,窃得宝剑的德国人要复仇了。

隆美尔以一个加强营的兵力牢牢控制住两条通往康布雷公路,然后以坦克和自行火炮为先导,宽正面大纵深的阵势攻击前进。

隆美尔本想狠狠地杀戮一番,可康布雷的法军要么吓破了胆,要么被德军坦克扬起的尘埃障住了双眼,不知虚实,没怎么抵抗,就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仅5月19日,隆美尔就抓了650多名俘虏,第二天又是500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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