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文摘】必定驶向卡桑德拉大桥 -- 呆鹅
时机不对,好话也听不进去。
等等吧。
这句台词也是一下就蹦出来了。
也是那年,“非典”让全国人民都陷入了一种末日的感觉中。我当时一个谈了一年多的女朋友,一直不远不近,突然打电话给我,话题单刀植入:“你娶我吧!”我当时非常兴奋的答应,然后非常冷静的草拟了在非典后结婚的日程。但是更没想到的是当我把安排告诉她后,她竟然流着眼泪要求我现在就去领证!对于一个从未有过婚史的年轻人来说,这第一个惊喜已经让我立刻打电话到登记处,结果被告知全力战胜“非典”期间,登记处的工作时间不确定,能够办理手续时会通知我!
没办法,这结婚证只有这里弄到的才是真的,其他地方弄到的都不肯定。但我没想到第二个的惊喜会在第二天出现在我的面前——女朋友拖着行李出现在我家门口。我当时有些做梦的感觉。
当时她红着眼睛告诉我,她把行李已经带来了,领证、酒席都不要紧,她不知道“非典”什么时候能完,也不知道我和她能不能活到“非典”结束,今天她不走了——第三个惊喜。
对于一个从未有过婚史的年轻人来说,这第三个惊喜已经让我立刻准备重新布置家里的环境——其实就是拿条被子。
这时,党和人民政府多年教育的恶劣后果开始显现——我们俩聊了半天后,我突然脑子进水——竟然觉得“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是对的,是符合逻辑的,是符合现实的……
我认为有些事情不能无照经营,不能先上车后补票。做了大量思想工作后,把她送回了家,我记得当时还气宇轩昂的说:“你放心,再过几天就没‘非典’了,我那时再来!”
“凡事不过三”绝对是个真理,这之后就没有惊喜,只有意外了。
就在我送她回家,自己在家里做着各种“沙盘推演”的时候,她家和我家所在的街道都出现了确诊的“非典”患者。然后全部被“禁足”了。
当全国人民战胜“非典”后,一切都恢复了常态,包括她对我的不远不近。当我提起婚礼准备时,她沉思了半天告诉我,“我还是觉得我们不合适,当时我觉得是世界末日,现在……”我是个聪明人,马上表示了自己的态度,表示理解她,表示我们仍然是好朋友……然后一切结束。
TMD,成也非典,败也非典!
我记得原版中这段话是“You realize it is too cold for me to drop my pants” or something like that
如果,当时接纳了她,激情过后却发现两人不合适,岂不是制造了一对怨侣?
当年的上译厂,堪称天下雄兵啊
其实,她当时只是被吓着了,觉得世界末日就要来了。干什么都有点不管不顾的样子,后来又觉得当时的所作所为有些太羞人,所以才分手。
世界末日那天,估计这样的事情会是常事。
不过铁手今天特别喜欢的还是我
恭喜:你意外获得【通宝】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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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别的意思。
无事忙老弟做得对,不愧为堂堂男儿,也是有头脑的做法呀。
回到这篇文章和电影,倒是有几个值得说说的事。
那批乘客跳车逃生,当然是不合法的,其实也违背社会公德。但是为了让不合法的行为合理,影片做了两个铺垫:
1、病菌在氧气作用下会很快失去活性和传染能力。
2、那座大桥不结实,火车通过必塌无疑。
有了这两个前提,武装对抗执行公务的的隔离人员,携带病菌逃离列车就变成英雄行为,受到观众和作者的同情,而执行隔离任务的上校和那些被打死的“众匪兵”自然受到唾弃......
那篇博文里有个人跟贴也很有意思,
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觉得不应该阻止这些人乱跑?还是不应该掩饰?
其实隔岸观火的家伙,立场很容易转变,只要与他有关就行,如果他的邻居在非典中从外地带病跑回来,他的立场就会立刻转个一百八十度,要拼命大骂那位带病者为什么不死在外边,政府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或者杀掉等等。
人总是自私的,但是有些人平时用爱和自由之类的花纸头把一些黑暗的东西包扎起来,居高临下,看见不顺眼的人就责之以大义,也会像个很有道德感的人,只可惜灾难临头,多数就马上变成懦夫,而且除了哭泣抱怨,屁主意都没有。
我第一次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正好在防疫站工作,已经知道防疫行动封锁消息有多重要,万一泄露会造成什么样的恐慌。将心比心,觉得那些列车上的隔离人员实在是坚守岗位,也实在死的冤。
我一个好友,呼吸科的专家,非典时候小汤山医院的主要建设者之一,如果也在这列车上,大概也就被这批争取自由的好汉打死了吧。
如果这批旅客是得了非典,这么跑得到处都是,按照我们国家2003年的做法,你可以想象为了公共安全,要花多少人力物力去追捕排查。
所以我一向看不起以自由人权为名,到处给别人添乱的家伙。
人一到灾难临头,内心慌乱的时候,就会往家里跑,所谓狐死首丘是也。可是要做到携带病菌不乱跑,甚至主动接受隔离,需要极其清明的心智和巨大的道德勇气。
我想问那些到处责人以大义的人,如果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在车上,携带着传染病菌,会跳车逃生呢还是会自愿配合隔离?
当然,有些人没有良心,或者从来也没敢去摸过,那也就罢了。
至于我自己,我经历过几次我的卡桑德拉大桥,没有选择过跳车,以后也不会。
命运来的时候,不要把担子撂给别人,所以那位犹太老人,才是最引起我共鸣的人。
首先说实话,我到现在还后悔当时要是留下她,我现在估计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其次,我恨死那四个(四个?对四个,后面会讲到)非典患者了。
上海那年好像有七个确诊患者,第一个是一个从外地回来的女商人,第二个是她的父亲。第三到第六个确认患者几乎是同时确认的。这四个是我认为最混蛋的患者——今天我也这么认为。
这四个患者据说都是首都某大型重工业企业的员工,是两对夫妻,都是在感觉(记住,是感觉)到自己得了非典后,开着私家车,从北京一路南下,到了上海。为什么到上海?原来这两家人都在上海买了房子(真TMD有钱)。到上海以后,他们发现自己肯定得了非典(记住,是肯定)后都做了一个决定。就是因为这个决定,我认为他们混蛋!
他们决定反正要死了,干脆趁活着时逛逛大上海!他们就分别逛了上海南京路等地,我们街道那对还逛了我家附近最大的超市——而且和我同天同时段出现在同一个楼面——这是我事后得知的,当天超市人不算多,根据概率,我有极大的可能与他们碰面。要是知道后面的事,我肯定活劈了他们!
他们怎么被送到医院呢?这要感谢上海的“小脚侦缉队”,按照当时的做法,外地来沪人员都将被检查隔离,他们被强行送到医院检查。
如果有人认为这是侵犯RQ,我肯定反驳,因为直到今天,我也不认为这是什么狗屁侵犯RQ,他们还算人?后来就是他们被确诊,我被“禁足”,当时是我离婚姻最近的时刻。
上面的事离现在不近,有些事也是听过而已(比如他们从北京南下后的思想活动),但不是每件事都是听过而已。
最后,作为我享受言论自由的代价,我对以上言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