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关于新中国粮食生产的研究 1.概述 -- 润树
所以不管这种集中化的名称是什么,承包经营也好,土地流转也罢,产权这一条是坚决不能动的。经营权黑幕再多,产权不在手就永远有办法处理,但一旦动了产权,这中国历史上重复了无数次的故事就又要开始了,相信靠土地革命起家的TG不会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
而集中化本身其实不是大家愿意不愿意的问题,而是历史潮流所在,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经济利益驱动下,也只有真正有竞争力的生产方式才能更好的生存,就好像现在的外出打工相对于在家种地的优势地位,完全就是收入差异造成的结果。
我也很赞成这种事情不能一刀切的用行政命令解决,牵扯到几亿农民的生存根本的话题,习惯于摸着石头过河的TG也基本不太可能来个大刀阔斧。小范围的尝试肯定是必不可少的,而事实上现在各种实质上的集中经营模式早就已经层出不穷了。远的不清楚,我乡下老家盛产各种水果,各个村子里的果园也基本都是几户人家承包经营的,原因很简单,要是每家的一亩三分地都来搞光跑市场就能把利润折腾的差不多,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下功夫去学这些,真正能做好的还是只有那么几个人。把地分了大家都不怎么挣钱,承包给少数人他们经营好了村子里整体也有收益,修桥铺路自来水卫星电视都是靠这个承包制给搞好的。其他人也不至于就没有生活来源,出去打工开矿搞水产养殖的干什么的都有,承包的那些到了忙的时候也要雇人帮忙。矛盾肯定也有,有人挣钱自然有人眼红,经营权的问题也折腾过不少,可这东西不是说是个人拿过来就能搞好的,靠的还是实实在在的真本事,大浪逃沙的能长期作下来的还是那些真下了功夫的。
所以对这种社会发展的力量来决定的问题,政策往往都是落后于现实的,包产到户能替代大锅饭那也不是开会拍脑袋设计出来的,我们能作的就是尽可能把各种可能的风险考虑到,扎实稳重的走好每一步,而不能因为怕犯错误就只会原地踏步。而且社会的进步永远都是波浪形的,不能因为过去某种制度的失败就完全否定其未来的任何可行性。
对于你说的这些问题,不是不能解决。至少全国到处出现大量失业无地农民的事情不会发生,这点水平土共还是有的。
另一方面,让大批农民离开土地则是必须做的。很简单,中国18亿亩耕地,7亿多农民,一人只有2。5亩地。要达到人均收入2000美元,则1亩地1年要有800美元的利润,这怎么可能?
另另一方面,土地集中经营经济上好处是非常大的。可以大幅度降低成本,包括使用机械,集中的供水供电,减小农资农产品的交易成本,容易发展循环农业,轮作,使用农业技术。比如,黑龙江农垦系统大片集中耕作的土地亩产超过该省自耕农2成,成本还更低。
无法量化是否等于无法考量?无法量化是否等于毫无作用?
一个被公认为是正向的作用因子,我们可能无法量化,但当在同等条件下,这个因子必然会对结果产生正向的作用。
楼主的文章中压根不做考量,以预设结论来证明,看样你也有同样的问题。
至于粮产的徘徊,说是制度上的原因,怕不是共识吧。顺便说一句,我们能够在近三十年间享受很便宜的农产品,其中一个原因也正在于这种一家一户的生产。因为家里人干活是不付劳务费的。
最后,在人口压力仍然很大,城市化无法吸收足够的剩余劳动力的情况,合作化可能做到,工业化生产,怕是很难。
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
我非常同意老虎的观点,在解决好农村富余劳动力就业问题之前,土地集中既不现实也无迫切需要。现阶段,中国并不具备大规模(全国范围)土地集约的条件,特别是政策性一刀切的土地集约化。
前一段时间还曾与一网友争论土地集约化的问题。我的一观点就是,如果农民没有土地之外的的其他收入,土地集约或者单干的土地产出都难以解决农民低收入的问题(三农问题的核心)。现阶段,说实话,我对“使用劳动密集技术来利用返乡的农民工”不抱希望,而维持目前的单干还可以暂时解决失业民工的温饱问题,政府省去这部分人(以千万计)的社会救济问题。这各问题关系社会的稳定。诚然,土地集中在经济繁荣时期阻力比较小,但是在农民工就业还不稳定,基本社会保障还没来得及覆盖农民工的条件,没有土地集中何尝不是中国之福。如果前段时间“经济繁荣”时,全国普遍土地集中,而突然的金融危机下,农民工就业比较集中的外贸企业不行了,带来大量民工失业。想想两千万(?)失去土地的失业民工将会给社会救济带来多大的压力。而目前的情况下,毕竟大部分农民工还游离在社会保障之外,这部分人的失业并没有直接给政府的社会救济带来压力,我想这也是政府能够集中力量和精力解决其它问题的有利条件之一。
当年深宝安上市的时候也是用(宝安县大鹏镇大坑上村等)股东会的方法,现在那些卖地的农民生活都有保障,而且很富裕。只要考虑农民的合法利益,土地集约化是有可能多方共赢的。
你说
而林是在指出“从决策到领导等一系列人为的错误(人祸)”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取消农民退出权是人为的错误。
你们在对同一个事物进行解释,由于都没有直接证据(每个农民的工作时间和产出调查,现在在发达国家有这样的数据,中国现在提供不了这种微观数据),所以用的都是反证法。
如果你所说的短期的天灾人祸是原因,等到这些短期的冲击在1963年消失后,农业TFP会回升到58年前100的水平。但是,林没有发现在1963年后TFP的大幅回升,所以实际上林是用反证法否定了短期的天灾人祸是原因的观点。而农业TFP是在1979年改革开放以后才恢复到58年前100左右的水平的。所以他的论证过程无懈可击(有逻辑问题的东西是不会在JPE上发表的)。
而你的TFP图中也同样显示TFP在1963年后没有大幅回升,证明了所谓的“三年困难时期”不是由于短期的自然灾害而是制度变迁所致。
所以,你的结果证实了林的观点。你这篇文章最好不要拿到SSCI上的期刊发表, 在国内找个期刊。
制度再好也需要人来执行。感觉中央思路:1.流动,农民自由流动,鼓励城市有知识有抱负地人向农村流动。2培养和教育,县级干部进京培训,乡村干部进讲习所。政治和技术下乡,向农民传授新知识以及新技术,开拓他们地视野。3.调整管辖,加大省管县地力度,把过去地省市县乡村地管理层次尽量扁平化。4.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农民各项福利保障措施,这个必须小步快进,特别是医疗,感觉欧美地医疗体系并不完全适合中国,主席地赤脚医生值得借鉴。只有在这几条得到有效执行后,农业集约化才可以正式推行,不然欲速则不达。
很多农民呆在城市,有工作,有的有房子,还是农民。我看是城市不想负担其养老,社保,医疗。
缺钱,其实把他承诺下来又如何。这些钱多数几十
年后才兑现嘛!
中国的城市化应该以德国的中等城市群为
模式。城市化发展不好,就拖累了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