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仰光--清水和鲜花里的大金塔 (缅甸行) -- 非
(旧帖了,看到虎子的玉石带出来的缅甸,又与回忆碰面)
在键盘里输入“yangguang”的时候,最先跃出来的那两个字是“阳光”。想想我所去到的那个城市“仰光”,处处可见金碧辉煌的佛塔以及灿烂明媚的自然光线,用“阳光”两个字来形容它,倒也是很贴切的。
到了仰光,四处都是金色的,阳光是金色的,民族建筑的屋顶装饰是金色的,佛塔更不用说了,当然也是金色的,而大金塔则首当其冲,全身上下贴满几吨重的纯金箔,金碧辉煌的程度,无以复加。难以想象金色本身可以叠加出这么多的尊贵和庄严的气质,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同样,也再没有见到过哪个国家可以把清水和鲜花运用到这样极至的地步。大金塔下四围的佛像身旁,都有汩汩不停息的清水流出,以供那些来此参拜的信民,虔诚的用清水为他们心中的神浴顶洗身,连同心中的尘埃一起,冲洗洁净。而那些触目皆是的花,多半是白色而香的,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佛像前,仍带着清晨露珠的柔美,新鲜而又纯洁。在缅甸人的日常生活里,鲜花是用的极其普遍的,从大小正式非正式的场合,到普通女子装点打扮,都是和鲜花分不开的。一个爱花的民族,其心地一定也是纯朴而善良的,我想。
在起初,不习惯一进到佛地就脱鞋,和小嫂嫂嘟啷着,嫌地板脏。在大金塔周围走了一圈,脚底都是灰黑的。于是在学当地人给佛像洗身的时候,堂而皇之的也拿杯子往自己的脚上泼了泼水,想着,佛祖见我如此爱干净,应当心里头是欢喜的。后来就习惯甚至是喜欢了那样赤脚的在地板上行走,有种很奇特的舒适与自由。缅甸人喜欢穿拖鞋,多正式的场合也是一双拖鞋出场。这固然和当地气候炎热有关,但另一方面,缅甸民族所有的那种闲适的生活态度也在拖鞋的穿着中显露无疑。看着缅甸的男男女女悠然自得的在街上行走,真是让人艳羡不已。可是当地的华侨却不这么看,他们说缅甸人很懒,经常是今天赚了够明天吃的钱,明天就不来干了,而一旦有点积蓄的话,又全部用在佛寺的捐舍上去。
我听了不禁菀尔。或许,那些清水和鲜花已经代表了缅甸人的生活态度,-------精神和信仰如清水,是洁净的,是不可缺的;生活如鲜花,要么就在今朝最美的时刻凝固,呈献,而决不要明天一点点凋零的残迹。至于明天,则又有新的明媚和新鲜。
(出游趣事两则:)
1、和老哥及小嫂嫂沿大金塔游走之时,常有养眼之缅甸美女路过,轮廓分明,眼窝深陷,曲线玲珑,看得三人眉开眼笑。突然老哥仰面朝天,鼻孔流血不已,小嫂嫂嗔怪:看美女也不至于看成这样!彼时经典无厘头情景为---老哥双手捂鼻孔,小嫂嫂杏目圆睁,美女继续若无其事经过。
2、在大金塔所见黄金与宝石之多与壮观为非烟长到目前所仅见。传闻大金塔的塔伞金顶上有一巨钻。无数宝石黄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行到最后时,和小嫂嫂立定,回眸望向塔顶,老哥文人酸气上来,吟诗一首,吟罢欲听赞美之词,孰料非烟和小嫂嫂二人异口同声,无比憧憬地问道:“那颗大钻石到底在那里啊?”
2001游
2001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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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Guitar*
这是仰光的一间酒吧,没问它出不出名,从黄金谷开车出来不久,见到了,老余哥和小嫂嫂说,去坐坐。
没什么客人,或者说,除了我们三个,只有另外一桌两人。几张简单的大木桌,规则的排列,因此房间里显得空隙很大。剩下的人坐在烛光掩映里,是歌手。
酒吧的名字是“Mr.Guitar”,一把白色的吉他和一把断了腿的靠背椅子放在了斜屋顶下的大梁上,在我们头顶纵横着,态度暧昧。
光线一直是有些幽暗不明的,酒吧里没有多余的灯,一切都显得简单素朴,甚至有些粗砺。人却在不明不白中,心有些疼。
正在唱着英文歌的是一个缅甸另类美女,皮肤黝黑,眼睛深不可测,声音里有着一种不羁的趣味。
过来一个服务生斟酒,我们三个同时吓了一跳,因为,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因为他长得实在太象梁朝伟,难得的是,在他的神情里,那种梁氏独有的“虚弱的苍白感”惟妙惟肖。
一下子,眼前的黑木桌,身边的旧吉他,飘忽的烛光,远去的身影,一下子跌进了花样年华,我以为,我们以为,梁朝伟从吴哥窟直接走到了这里。
音乐声开始喧闹,却只有吉他的忧伤缓缓盖过心里每一个角落。
无人喝彩。
*曼德勒的夜车*
参赞听我拐着弯说了半天之后,一乐:你的意思其实就是两条,呵呵,安全,便宜。然后就忙乎着打电话找人给我安排,预定酒店什么的。老余哥在旁偷偷告诉我,是在找赖温的女儿帮忙呢。哦,赖温是谁啊?老余哥气绝:统治了缅甸30年的那个那个呗。哦。我又是面无表情,因为心里突然想起了昂山素姬家附近美丽的inya湖。
想看星空的缘故,我坚持坐夜车去瓦城(即曼德勒市),老余哥和小嫂嫂多少有些担心,一个劲地安慰我和自我安慰:“啊,这个,缅甸的安全不错的,在瓦城有事找领馆的小徐哥,啊,你行不行啊?”行不行都好,最终一个人自我感觉酷酷的坐上了大巴最后一排。幸运的是,大巴很干净,老司机对我很好,会用英语跟我说两句,中途用餐时,见我不肯吃免费缅餐,就好心的拿了一罐可能是餐厅最好的饮料给我,呵呵,是新奇士。(可是,我仍然没敢喝。)现在回想起来,缅甸人民真是很淳朴的。
夜里中途小司机出了车祸,全车去镇上的警察局,等了两个小时换车。这时候,一个年青女子鼓起勇气坐到了我的旁边,说了一通不象缅语的话,我没反应。我说英语,她没反应。最后,说起了国语:-)原来她是第三代的华侨,确定我是中国人后,象见到了亲人一样,开始了她一个人诉说革命家史,唉唉,实在是个质朴的姑娘。------只是眼光不太准,先是以为我是日本人(烦那么多人说我象日本人),接着以为我只有18岁(虽然听着虚荣心挺满足,可还是开始后悔扎了小辫出门)。
换过的车里空调太劲,把估计不足,只穿着T恤的我冻坏了,女子拿出刚买的新衣服坚持要我披上,令我心里很是感动,可一方面惭愧着,一方面仍有警觉之心。直到一夜无事平安到站,她在阳光下笑着跟我说再见去转长途车回家的时候,我才真正惭愧起来,手里拿着她在车上强递给我而我一直没敢吃的小零食,掌心微微有些出汗。
想起昨晚低垂的星空里,一直有一颗亮晶晶的星星跟在车旁,象是在守侯我一夜的旅程,而这个异乡的善良女子,又是谁派来的呢?
2001游
2001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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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在缅甸哪个小镇上用傻瓜机拍的
从瓦城(曼德勒市)到BAGAN的长途汽车一路上客不说,还在路上拆了轮胎修了两次,那个胖司机和他的徒弟倒是不停地嚼着槟榔一脸的沉着。听到身边不相识的两个欧洲女孩在搭讪,其中一个嘟囔着“everything is out-of-date",我偷乐了半天,因为正好可以有很多时间去看----道路两边那些全都刷成白色的木栅栏,栅栏后的平原上,椰子树槟榔树摇曳一派的热带风情,男子们都穿着裙子,女子们脸上都抹着很有趣的黄香楝粉。上午9点开的车,下午5点多一到Bagan,就要酒店派来接我的缅甸人带我先去shwe zi gone pagoda看落日。
天色正好,原本金色的阳光颜色逐渐繁复起来。手脚并用的爬上最古老的这座paguda,落日的光辉一沾晕在我的衣服上,整个人就溶入进天地方圆,一千年的宏伟画卷在我面前精致展开,那一刻,在四周无数的塔林和temple之间,真真正正知道了什么叫做“苍茫大地”,什么叫做“须弥纳芥子,芥子纳须弥。”
今天情人节,我千里而来,坐在塔尖下的石基上,做落日一刻的情人。
Ps.
(下来的时候,盯着倾斜近乎70度的石阶,心里直发怵,想不起刚才怎么爬上来的)其后在bagan骑自行车乱逛的日子,发现在bagan的游客中,百分之八十是欧洲游客,除了一小撮日本人和老美,剩下我是唯一的华人.
2001年游
2001年记
附记:老余哥赴缅北考察报告中关于蒲甘部分
与曼德勒和摩谷的考察相比,蒲甘的行程相对较为放松,主要是在导游的带领下进行参观游览。
蒲甘是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的世界级古迹,是一座千塔之都。人称蒲甘历史上有四百万座佛塔,固然是夸张之辞,但在蒲甘约60平方英里的土地上,错落分布着超过2500座佛塔。随便登上一座塔,信手一指,手指的方面必然会有佛塔,足可称得上蔚为壮观。由于修建的时期不一,修建者不一,修建目的不一,佛塔又呈现出不同的建筑风格。落日时分,驱车或骑自行车或坐在当地的牛车上穿梭于佛塔之间,感受光影的变幻和历史的沧桑积淀,或登上一座佛塔,看落日余晖和满天云霞将几千座佛塔镀上金黄,最后夕阳缓缓消失在伊洛瓦底江对岸的山峦叠嶂中,是到缅甸的游客不可错过的景致。而如果你对佛教和佛教文化感兴趣的话,可看的内容就更多,蒲甘就更值得多盘桓几日了。
蒲甘王朝时期正是佛教在缅甸逐渐传播兴盛的时期,这一点从佛像的面容由印度脸向缅甸脸的转变可以看出一些端倪。蒲甘王朝的历代国王为了显示自己的文德武功和对佛的虔敬,纷纷修建佛塔为志,短短几百年时间,修建了几千座佛塔,不知耗费了多少的人力和物力。最后蒲甘王朝灭于元朝忽必烈大军的铁骑之下,只留下这一座座佛塔无声无息地见证着历史的沧桑和时间的变迁。
蒲甘佛塔的确切数目固然无人能说得清楚(近年来,也还有人出资修复或新建一些佛塔),但最出名的却有几座,除几于大金塔齐名的瑞喜宫外,蒲甘有最美丽的塔、最高的塔和最大的塔之说,而奇的是这“三最”建自父子两国王之手。父亲据说是一个好国王,建造了最美丽和最高的塔,儿子觑觎皇帝宝座,杀害了父亲和兄弟而登基,为示悔意,建造了那座最大的塔。但错已铸成,建塔亦无补于事,儿子又被印度人所杀,而他所兴建的那座塔也无人愿意维护,只落得蝙蝠为巢的命运。此外被蒲甘王朝掳为人质的骠国王子所建的一座塔也别具特色,砖墙内除了一座卧佛外几无可插足之处,游人只能侧身而过,一种巨大的逼仄感迎面而来,让人能想见修塔的王子是怎样的一腔郁闷之气;而卧佛涅??的嘴角那一丝笑容仿佛就是王子所想望的自由。如果沿着一座座塔追寻过去,便能窥见一个王朝的背影,以及那些塔的后面又曾是怎样的铁马金戈和刀光剑影。
关于蒲甘塔的来历,也有另一种说法。蒲甘王朝连年征战,男丁都去了前方卫护王朝的荣光,妇女们在家筑塔来寄托虔敬的祝愿和思念,遂有了这一座座佛塔。一片片的森林被砍下来烧制塔砖,生态破坏,气候恶劣,王朝也就逐渐衰败了。民间野史固不足信,但蒲甘气候干燥,植被破坏严重则是事实。近年来,缅政府在当地大兴植树造林,绿化有了很大改进。政府为保护佛塔,又将塔区的居民迁出,另建新城。在缅国家领导人直接关怀下建立起来的蒲甘博物馆也颇具规模,其中组织全缅画家为二百余座佛塔进行的画像也是一项浩大而有价值的工程。缅甸政府在保护文化方面所作的努力也是不容否认的。如能解决飞机降落的问题,建议我领导人来访时可去蒲甘看看。
再记:
(……喜欢民间版本的蒲甘故事,一个良人远征,怨妇一往情深的故事,有战争的荣誉和爱情的功业(feat)以及历史变迁的沧桑。而时间流逝背后那逐渐老去的容颜让我怦然心动。想不起来是从哪里听来的,但听到后固执地相信它的真实。……)
Image 这就是那辆停下来拆轮胎的长途汽车 belongs to 非 (傻瓜机拍的)
Image "Bagan" belongs to Goto Osami
极其有想象力呀,"做落日一刻的情人",久读不厌.
盐井上的教堂也写得极好,是西藏游记里面最有特色的一篇.
这位温大小姐心地很好,只是生错人家,养就吃酸泼醋的小性子,总体来说还是满可爱的。
选这个头像只是觉得别有一种儒雅气。
有个老师说她读人文学博士的哥哥就跑去缅甸做了两年洋和尚才回来.
我就没这胆色,赫赫,总得有伴儿才行。。。
没出息啊
其实是有原因的
好像看过一篇文章,这大概同那种气候下绵延千年的
生活习俗有关系,一个原因是自然的物产丰富,给与他们源源不断的
供给,使得他们不必如生活在高纬度地区的人那样辛苦的劳作
就可以衣食无忧,其二么,大概也同载高温环境下不亦新城代
谢过高有关。
其实在欧洲也有这种迹象,越是往南欧走,人们的生活习俗也就
越是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