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间谍奇闻—法国特工之撬保险柜 -- 俺老孫
在【原创】偷一个航空发动机研究研究一文里介绍了法国谍报局前特工勒鲁瓦成功盗取当时最新式的苏联航空发动机供自己国家的航空工程师进行研究的故事。有些朋友不太相信,认为苏联发动机不可能拆得开,或者没有苏联专用的保险丝,拆开来也装不上。他们的观点不能说没有道理,所以俺也不去争论。现在再把这位了不起的间谍的其他一些事迹介绍一下,以飨同好。
这位法国间谍叫勒鲁瓦,在他的回忆录里又记述同事有时称他“菲维尔”,联想到间谍多用化名,所以也无从考证他的真名。勒鲁瓦是二战时法国抵抗组织的成员,所以战后自然就跟随他的长官进入法国情报部门工作。在晋升到行动处长后就开始从事情报搜集工作,而这是一门需要很高技术含量的工作。譬如要撬开一个保险柜,大概有一定职业技能的专业人士都办得到,但要是在危险环境和精神压力下还要能撬开保险柜就不是任何人能办得到的了。所以勒鲁瓦在此问题上一开始还走过弯路。
勒鲁瓦最开始进入对苏联情报工作完全是个非专业人士,他手头上掌握的几个情报员也都是业余人士,主要是几个能和苏联人打交道的法国航空公司职员和商务代表等,这些人出于爱国心自愿为其搜集情报,但非专业人士到底是非专业,这些人非常讲道德,不肯做任何不道德的事,也没有做间谍必须有的心理素质。他们会把与苏联人闲聊时听来的信息汇报上去,但绝不会去主动偷窃情报。
有一次一位在法航地位很高的情报员向勒鲁瓦介绍自己在参加重要商务会议中接触到的苏联人手中一份重要文件的内容。勒鲁瓦问能不能想办法把文件弄来看看。这个“非份”的要求令其大怒,声称自己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绝不能当小偷,合伙偷也不行,共和国总统下令也不行。
还有一次,法国本土情报部门发现捷克间谍在法国搞间谍活动,甚至进入政府部门撬保险柜,这些“脏”活本是以前苏联特工干的,现在由苏联的卫星国间谍出面干了。勒鲁瓦为了还以颜色,准备带队去当时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的首都布拉格,在一个重要的政府部门也干一次撬保险柜的活。但是他手下没人会撬保险柜,所以他从法国某著名保险柜公司请了一个手上很有活的工长,这位工长是保险柜公司的开锁行家,公司在全欧洲的客户的保险柜出了故障都是由他去解决。为了保险起见,勒鲁瓦对这个人进行了全面的“政审”和“外调”,从家庭成分和出身背景,到个人政治倾向和爱国思想,从银行存款到幼年病历全都了如指掌。还找来各种保险柜包括要撬的那台同型号的保险柜,让这位工长操练,全都应手而开。最后连工长自己也感到精力充沛,信心十足。
于是他们用假身份证件秘密潜入捷克布拉格,在行动的夜晚稍稍进入捷克政府大楼,来到要撬的保险柜前。
(待续)
把这篇偷一个航空发动机研究研究,加上连接,就更方便了。
等下文
前文说到法国情报局的行动处长勒鲁瓦带着他临时聘请的保险柜公司的一位工长——开锁高手,潜入捷克斯洛伐克首都布拉格,在晚上进入政府大楼,来到保险柜面前,准备下手撬的时候,勒鲁瓦发现工长浑身颤抖,对勒鲁瓦说:“我打不开啦!”
这位工长的表现无愧于一个业余选手,他已经吓得手足无措,屎尿齐流,那股臭气仿佛把整座大楼都熏臭了。勒鲁瓦只好带他逃出大楼,在街上工长还不停的用法语道歉,仿佛生怕别人听不出他是个外国人,幸好当时是晚上。
经过这次失败,勒鲁瓦痛定思痛,决心从头来过,在自己手下的情报员中选出四个最优秀的送到法国最大的保险柜公司去当学徒,接受全面的训练,成为最熟练的开锁工,有能力打工世界上所有的保险柜,然后再回到情报局给其他情报员当老师训练所有的情报员都成为撬保险柜的能手。
因为这四个情报员是用假身份进厂学习的,老板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在他们离开时盛情挽留不果,还开具了评价非常高的推荐信,一位情报员笑称万一情报局关门,也不愁没饭吃。
在有了一批熟练的“开锁工”之后,勒鲁瓦和他的手下开始向目力所及的所有保险柜发起了多次成功的偷袭。之所以称之为偷袭,是情报工作决定的。通常任何一种保险柜小偷或强盗用电钻、气割或者炸药都能打开,偷走里面的财物。但情报工作不能这样做,偷情报的重要一点是必须不让被偷者发现,否则对方针对情报失窃做出预判和补救措施,偷来的情报就失去价值了。所以要在不惊动和不被发现的前提下偷取情报,就必须在保险柜完好无损的状态下打开并拍照里面的文件。
在那个时代还没有今天的指纹锁、眼纹锁之类的高科技,密码锁已经是最高级的了,普通的锁还都是簧片式,保密度更高的是两种合并,即需要密码码也需要钥匙。
勒鲁瓦在自己的行动处下面成立了一个科,专门研究各种锁具,一方面研究如何打开别人的锁,另一方面研究如何保护自己的锁不被打开。
在不知道密码的情况下要打开数码锁必须有对锁具的专业知识和技巧,还要有灵敏的听觉,一边旋转旋扭,一边听保险柜里面齿轮的声音,通过辨别声音中细微的差别,判断出哪个数字是正确的密码。这种声音的差别极为细微,还与旋扭旋转时发出的声音混杂,难以分辨,直到有一天有一位情报员忽发奇想:“为什么不用听诊器?”,经过多次反复试验,终于找到了一种适合开锁工使用的听诊器。
在对付锁匙方面勒鲁瓦手下的技师发明了一种名为“窥探器”的工具,是一根形如狼牙棒的插满金属细针的空心管,后部有控制手柄,可以控制细针的伸缩和固定。开锁时把窥探器插入钥匙孔,一边转动一边听发出的微弱声音,凭借对锁具的认识和经验分辨出哪个位置是对正了锁具的簧片,找到了位置就用手柄把那个位置的针固定住,当所以有一簧片都找到,锁就打开了,而且利用窥探器上细针的位置还可以复制出一把钥匙。
但是要成为一名合格的情报员,除了有高超的技术之外,还必须有过硬的心理素质,像那位专业开锁的工长,由于不具备情报人员的心理素质,事到临头不但掉链子,还吓得拉了一裤子屎。
所以勒鲁瓦手下的情报人员都必须过心理测试关——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测谎仪,情报局的心理医生用一台从美国进口的测谎仪定期对情报员逐个进行心理测试,在每次执行重要任务前后也都要测试,目的是确定情报员是否能承担艰巨而危险的秘密工作,是否会过于紧张或兴奋。
但是可能那时的测谎仪器还不够先进,经常受情报员的骗,勒鲁瓦本人说他就曾六次以不同的身份接受测谎仪的测试,每次都顺利过关,测谎仪根本没发现他在说谎,只是有一次因为他用的假身份太多以至于一时记不准这次使用的假身份上的是哪所学校,但测谎仪也没发现。
在有一大批技术熟练、心理过硬的情报人员后,勒鲁瓦就带领他们开始大规模的情报窃取工作了,重点就是传递文件最大、机密性极高因而信息量也最大的各国的外交邮袋。
(敬请期待下一篇——窃密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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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细节很有意思,包括如何偷拆外交信件,如何与美国中情局的人斗志斗勇等。
要个苏联,把爹妈老婆孩子都弄西伯利亚去,什么道德问题、临阵紧张问题、可靠度问题全都解决了。
只要说某某外交人员有间谍嫌疑,先抓起来,审两天,然后派兵去抄家就行了,最后宣布这个人不受欢迎,驱逐出境
不过你这个说法让我想起一个笑话:
勃列日涅夫和美国总统卡特在瑞士开会,休息时间两个人很无聊,就开始比谁的保膘更忠诚。卡特先来,他把自己的报膘叫进来,推开窗(外面是20层楼)说:
“约翰,从这里跳下去!”
约翰哭着说:
“你着么能这样呢,总统先生,我还有老婆孩子呐。”
卡特被感动了,流着泪说是自己不对,叫约翰走了,然后抡到勃列日涅夫,他也大声叫自己的保膘伊万。
“伊万,从这里跳下去!”
伊万二话不说就要往下跳,卡特一把抱住他说:
“你疯了?跳下去会死的!”
伊万一边挣扎着要跳下去一边说:
“放开我,混蛋,我还有老婆孩子呐。”
勒鲁瓦率领的情报人员窃取机密最初是从潜入目标人物的住所,偷拍文件和偷拆其往来信件开始的,譬如工会人士、外国使节等;然后才逐渐过渡到直接偷拆外交邮袋,翻拍里面的重要文件。
在潜入目标人物的住所时也出过意外,有一次勒鲁瓦潜入一个日本人的房间,没想到情报有误,这个日本人竟然还在房间里,结果不得不摸黑大打出手,仓皇逃脱。
如何不破坏信件外表的情况下打开信件,拍照后再原样封好信件是偷拆信件遇到的第一个难题。一般信件都是用水性胶水如淀粉糊精粘起来的,所以用水蒸汽就能解决。但被水蒸气熏过的信封留有无法消除的痕迹,用紫外线灯一照就能发现。这样偷拆信件的事就暴露了,人家会针对此做出反应,情报也就没用了。所以在偷拆初期很多截获的信件如果不能做到不留痕迹都不得不原样送回。
为了不留痕迹的拆开信件,勒鲁瓦的手下想了很多办法,经过试验发现用红外线灯去烤,可以把封信封的胶烤干裂,从而可以打开信封,取出信件拍照后把干裂的胶收集起来原样封好信封。
但显然有人发现了此种办法,所以有的信封里会放一张受热会融化的纸,用灯一烤,纸就融化无法复原了。勒鲁瓦的人又想到办法,拆信这前先用X光机对信件照一下,看看里面有何玄妙,再决定如何处理。不久又发现有的信封里放有一张能感光的胶片,受X光照射会暴光。显然是有人又发现了勒鲁瓦他们的招术并施加应对策略。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所以对有些疑似藏有未知或未破解的招数的信封就只好放弃,以保护获取机密信件的渠道。
看外国电影时经常会看到外国人封信时会拿一个红色的圆棒在灯火上烧一下,然后滴几滴融化的红色粘液——就是火漆到信封上,再脱下戒指用上面的印章压一个,一个火漆印就完成了,这就是用火漆封信。外国信封的封口形状与咱们的不一样,要想打开信封而不损伤火漆印是很难解决的问题。经过不断的失败,勒鲁瓦和他的手下终于研制出一种胶粉,用水调和后摊在火漆印上,固化后取下来就成了火漆印模,用这种印模勒鲁瓦的手下制造出一批不同国家、不同人物的铜制印章,以后再遇到同一对象的火漆印,就不用愁了。
有些国家会在信封的封印或胶水中加进一些用韧性金属制造的极细小极易断裂的钩钉,如果拆信封时不小心碰到这种钩钉,钩钉就会断裂,无法修复,导致前功尽弃。所以最初遇到这种钩钉时只好放弃开拆。
但是一次承认失败,不能永远承认失败,勒鲁瓦想出了个一劳永逸解决问题的办法,取下一枚钩钉,找工厂用相同的金属生产了一大批,以后再遇到这种钩钉碰断了就干脆扔掉,再拿一个自己生产的放进去。令勒鲁瓦无法理解的是很多外国特工机构经常改变封印,但很少改变钩钉。
当偷拆信封已经驾轻就熟以后勒鲁瓦的团队终于敢于直接偷拆享有外交豁免权的各目标国家的外交邮袋了。
(待续)
在国际上通行的外交豁免权即包括对外交人员及其家属、随身的行李和文件,也包括有外交标记的邮件包裹,这个统称外交邮袋,主要形式乃里用封铅和火漆封住的密封口袋。各国使馆的负责人定期将外交邮袋送交飞机、轮船、火车等的运输工具托运。要下手偷取外交邮袋就往往就在交付到运输工具以后进行。
勒鲁瓦的情报组织在所有这些机构里都安插了可靠的人员,密切注意外交邮袋到达的时间、存放的车箱、看管的人员等,并将信息传递回情报局行动处,再由负责的官员决定是偷还是放过。这些人员虽然只担负获取信息的任务,有时也会遇到生命危险。譬如有个情报员是铁路工人,情报局发现有人利用电磁铁将密信箱藏在火车车箱底下,这个铁路工人奉命去查,他的工作本来就是在一列火车到站停靠时敲打车轮,检查轮子发出的声音是否正常——这个动作在铁路边生活过的人应该都很熟悉。这个情报员就利用做这个工作时进行检查,但不幸被火车压死了。究竟是意外还是谋杀?一直也没搞清楚。
但勒鲁瓦他们偷窃外交邮袋的行动多数时候还是成功的,每次都是从存放地将邮袋偷窃得手后立即交由早已等候的小车飞速的送往距离最近的“实验室”,这些实验室都是些掛着“某某科技公司”牌子的大楼,里面一家公司所应该有的一应俱全,只是在某一扇“闲人免进”的门背后才暗藏玄机。邮袋送到后立刻交给“实验室”主任,袋子上标有来自何处,何时到达,何时必须送回,主任根据这些时间限制及袋子封口的复杂程度、拆封所需的时间决定是拆或不拆。邮袋封口往往都是用绳子捆扎得结结实实,打出各种稀奇古怪的绳结,有时绳结里还要加进易断的金属钩钉,再用封印、火漆之类封好,所以要不露痕迹的拆开再复原,需要十分高超的技巧和长期的物质积累。光是火漆的种类就数不清有多少种,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火漆,有的像橡胶、有的像树脂、有的像牛奶一样会发酸。
拆封之前工作人员会先从各个角度进行拍照,把邮袋的外观、绳结的形状和细部特征全部记录下来,对火漆封印要进行辨认,确定库存有没有这种印章和火漆,没有的话会复制印模,火漆碎块则要收集起来准备复原封印时用。
封印解决后邮袋会交给一位“绳结高手”,他一边打开绳结,他的助手则在一边记下每一个步骤及所用的时间,以便复原时按步骤一步不差的复原。如果预计复原的时间不够用的话就会终止行动。
邮袋拆开后就轮到开信封的技术人员上场,对袋内的物品、信件进行登计,然后逐个取出打开、并拍照,最后放回袋内再进行复原。
复原好的邮袋会立刻交给等候在外面的小车送还原处,因为时间紧张,每一分每一秒都经过计算,所以大部分都能按时送返。但也有例外的,某次一位情报员拿来一封密信,是他临时获得的,必须立刻拆开拍照然后送还。打开信封十分顺利,但在送回的路上他出了车祸,因为他是一个人开车来的,又因为事起仓促没有情报人员护送,险些酿成外交事故。幸好一位在车祸现场附近工作的情报人员认出了他,马上通知了情报局,勒鲁瓦接报飞车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当着目瞪口呆救护人员和惊愕发愣的围观群众大着胆子上前对负伤昏迷的情报员进行搜身,找到密信后扬长而去。
勒鲁瓦给他们自己定下的规矩是在哪国不搞哪国,而搞第三国,这样避免引起外交纠纷,得罪驻在国总是对情报工作不利的。在卡萨布兰卡,搞美国;在阿尔及利亚,搞意大利;在几内亚,搞苏联;在布拉柴维尔,搞美国、英国和中国;在金沙萨,搞比利时,等等……
当然也不是所有国家的外交邮袋里都只放外交文件,某些阿拉伯国家用的外交邮袋大量运送海洛因、大麻或黄色影片;某些国家则经常用来递送现金甚至贵重珠宝。
为此,还发生了一次钻石风波。
每当打开外交邮袋,发现里面是价值数十亿美元的奇珍异宝、钻石、或者整扎整扎的钞票的时候,对勒鲁瓦的手下的心理都是严重的考验,但每次他们都抵受住了考验,从没人从其中拿走一件。所以勒鲁瓦拍摄了一系列照片,拿给局长看,要求局长向他的手致敬。
但有一次,勒鲁瓦手下的一个女特工人员,在执行任务时,不慎怀了孕,需要堕胎。但当时在法国堕胎是违法的,情报局自己的医生是个虔诚的基督徒,坚决不肯为人堕胎。只有到瑞士去做手术,但瑞士生活水平太高,医疗费用昂贵,情报局不肯出这笔钱。情报局的财务主任还表示怀疑她是否真的是在执行任务时怀孕的,情报局没有为属下的风流韵事买单的预算。
那天晚上,勒鲁瓦的手下正好截获了一大批惊人的财宝,在“实验室”的工作台上堆满了钻石、首饰、金锭……,勒鲁瓦让手下把财宝展示在那里,就跑去把财务主任拉来,让他看到这些价值连城的财宝。勒鲁瓦在说明他的手下每天都在承受着什么样的诱惑之后,威胁说如果他不给钱送女特工去堕胎,就不能保证这些正在工作的、对自己同事命运感同身受的工作人员中的某一个不会自作主张拿走一件,去帮助自己的同事,从而使整个盗取机密的工作受到破坏,甚至曝光导致国际丑闻。
财务主任害怕承担这种责任,最终在威胁下屈服,开了支票。
总的说来勒鲁瓦这位间谍是个实干家,他不像电影里某些间谍那样穿着燕尾服、戴着白手套,开着宝马跑车,叨着哈瓦那雪茄,更多的时候都是穿着工作服,戴着工作帽,像个干着“脏活”的蓝领工人。这个“脏活”有时是绑架暗杀、走私军火这一类传统意义上的“脏活”;有的时候就真的是很“脏”,譬如,勒鲁瓦曾带领手在东德的政府机关大楼里掏厕所,把里面的废纸淘出来,拿回去洗干净,从中找寻有价值的情报,因为当时东德物质匮乏,缺少手纸,政府机关的工作人员把复写公文里薄的纸抽出来当手纸用。
关于勒鲁瓦的间谍活动到此就告一段落了。勒鲁瓦的那些暗杀、绑架、走私的行动更加危险,也更加刺激,但不合我的胃口,所以就不发上来了。
如果大家意犹未尽,对间谍感兴趣,我可以把英国人彼得·赖特的《抓间谍者》里面有关剑桥五人组的故事找来与大家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