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从小处着眼说东北(系列一) -- 王小棉她妈
城里人吃的玉米面都不是当年的? (问题貌似比较小白)
辽源是吉林的呀, 我一直以为是辽宁的, 汗, 亏我还以为自己中国地理很好呢, 估计跟辽宁的辽阳混了.
玉米面和白面都可以贴
楼主说的那个是 酸汤子还是碴条? 在白山那边见过
真写出东北特点来了 多写哈 鲜花一筐等着呢
老家离你不远,可小时从没吃过。
还是结婚后在老婆才知道有这种吃法,她家原来是黑龙江的。汤子面也总是亲戚捎过来。
家里的炕从来都是母亲盘,这类细活她信不过父亲。
我们家不是每年都脱坯,就只好用砖。砖的优点是上热比较快;相应地,凉得也比土坯炕要快。另外,砖炕能结实点。在农村,小孩在炕上淘把炕蹦塌一块属于多发事件。
农村以前过夜没有取暖设施(炉子无法烧一夜)。早晨一睁眼,除了一筒热被窝,其余都是拔凉拔凉的...... 套棉裤时,孩子们还是需要一点勇气的。早起炕的父母这时会把棉袄棉裤放到炕头焐一下,再穿时就好多了。
坐火车时常能看到,跟土炮楼子差不多,是密封的。一直不知道内部是什么构造,是如何烤烟的。
和炕差不多原理,就是墙是空的,通火灶,取暖。灶头一般也在厨房里,俺们那疙瘩厨房叫锅屋。冬天火墙上可以烤袜子鞋子手套,大人烫酒。
俺们林区,以前取暖用木头,家家有拌子垛,把最不好劈细的疙瘩头留着到了冬天晚上烧炕。疙瘩头烧的慢,一两块能撑一宿,早晨炕梢也不凉,前提是炕得盘的好。
苞米大饼子窝窝头,小时候的主食,到了88年才基本不吃。回老家去,有个把亲戚还有6印8印的大锅,上面贴大饼子,下面豆角炖排骨,锅底坑前用火炭烤点小咸鱼,那叫香啊。馇条酸汤子是俺老爹最爱,上次来我这里的时候我父母自己还带了一个挤面条的工具(我忘了叫啥了),做酸汤子,不难做。
北京天津冬天不算巨冷,家里生炉子就足够温暖。在东北靠炉子取暖热量不够,而且肯定比烧炕费燃料。七八十年代中小城市还是平房占多数,记得父母同事中南方人怎么也不习惯火炕,不少人家里是火炕改良成火墙,床很近很近地靠着火墙。
我妈妈经常提到,南方同事春节回湖北江苏探亲,回来大喊受不了南方冬天的阴冷,饭吃几口就凉了,成天穿得厚厚的,无论屋里屋外。
我们那儿把玉米叫苞谷。苞谷面做的发糕、钢丝面、面鱼儿,天天都是这些,想想都害怕。
现在偶尔煮个苞谷面糊糊,还觉得挺好喝的。
确切说,胶东。
也是有土炕,玉米饼子,我们叫“苞米饼子”,不发酵,用热水和面,不叫“贴饼子”,叫“烀饼子”,我们那里的发音,“饼子”,发成“饼”拖长,再往上一挑的读音,很多普通话里发“*子”的,都是这么发音。
小时候吃苞米饼,和、喝苞米面粥,芥菜疙瘩或萝卜腌的咸菜,冬天还吃地瓜。当然没有白面馒头好吃。80年代初开始,慢慢就以白面为主了。
我们那的县城,还有一绝,就是楼房里也有炕,不过不是土炕,而是水泥的。新盖的楼已经没有这个设计了。除了我们那里,我在别的地方都没看到过楼房里有炕。
还有,小时候写作文的时候,不小心把炕写成坑,就闹笑话了。因为“坑”是我们那里厕所的俗称,也有另一个俗称,茅房。
小时候在村里,草房基本没有了,70年代末的时候,可能最多剩下一两座
只要有烟道就行。我在山东住的八几年建的老楼,烧炕一直烧到香港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