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话商君】说战国(五)——关于“尊礼重信”(下) -- 履虎尾
不论是虚仁假义也好,装点门面也罢,礼与信在春秋时期总还是被称道的。然而到了战国,旧的那一套被完全抛弃,人们的观念脱胎换骨般的转化了。俺在前帖里里关于商君与公叔痤的一段恶搞,其实就是用来对照春秋与战国的不同的。公叔痤言行所反映的,是春秋时期的价值观,而商君的观念,已经是战国时期人们对礼义信用的态度了。
唯利是图,不顾信义,其实自春秋后期就已经开始。
“敌利则进,何盟之有!”从春秋中期开始的百年争霸战争愈演愈烈,江、河之间大小诸侯国几乎全被卷入。中原地区受害尤重,郑国在八十几年里,遭战祸七十余次;宋国则是四十多次。各中小国既要从楚,又要从晋,因此普遍厌战。晋楚两强势均力敌,内部矛盾重重,也各想暂时休战。于是,在鲁成公十二年(前579年),由宋国大夫华元出面,向晋、楚两个超级大国提出倡议,相会于宋都商丘,订立休战盟约,这就是第一次弭兵之会。可是,盟约订立仅仅三年,楚国就撕毁协约,令尹子反曰:“敌利则进,何盟之有!”于是才有了著名的鄢陵之战,也因此才有三十三年之后的宋大夫向戌倡议的的第二次弭兵之会。
东南的吴越两强,势同水火。鲁哀公元年(前494年),吴王夫差大败越国,越王勾践仅剩五千士卒,退保会稽,卑词乞和。吴王夫差不顾大夫子胥的苦苦劝谏,接受了越国的投降,然后便放心地北上争霸。而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经“十年生聚,十年教训”,乘机攻吴。鲁哀公二十二年(前473年),越王再次伐吴,吴王夫差遣使求和,希望越王能如同前次被原谅一样,这一次也原谅对方一次。越大夫范蠡曰:“昔天以越赐吴,吴不肯受,是天所反。今上天报越之功,敬而受之,不敢忘也。越王谨上列青天,敢不如命?”遂灭吴。
到了战国时期,人们的价值观念彻底转变,残留一丝的柔情脉脉的面纱,被彻底剥去。魏国的名将吴起,母丧不归,杀妻求将;庞涓则嫉贤妒能,重利轻友;商君面欺魏将公子昂;张仪玩楚怀王于掌股之上。至于战国时期的游说之士,朝秦暮楚,翻手云覆手雨,凭三寸不烂之舌,全无半点信义可言。
《战国策·东周策》记载了这样一个小故事:
东周欲为稻,西周不下水,东周患之。苏子谓东周君曰:“臣请使西周下水可乎?”乃往见西周之君曰:“君之谋过矣!今不下水,所以富东周也。今其民皆种麦,无他种矣。君若欲害之,不若一为下水,以病其所种。下水,东周必复种稻;种稻而复夺之。若是,则东周之民可令一仰西周,而受命于君矣。”西周君曰:“善。”遂下水。苏子亦得两国之金也。
“还带这么玩的?”是啊,咋玩儿都行,人嘴两片皮,咋说咋有理嘛。而且,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两千多年后——
春5月,德邻先生坚持竞选,终于如愿以偿。常子怒,归罪于白子,免其大司马兵部尚书,贬官外放上游。白子遂称疾不朝。常子患之,使黄子劝驾促行。黄子乃往见白子,曰:“君之谋过矣!兵部之职,虚名也。今李子已徒有虚名,苦困京师,君若亦贪虚名而不出,与李子乃一双笼中鸟也,大事去矣。西藩武昌,乃上游重镇,九省通衢,兵精粮足。君若出守,上,顺应天时;中,占得地利;下,手握兵权,万民景仰。待天下有变,李子倡于内,君应于外,内外相济,何患大事不成?”白子曰:“善。”遂西行。黄子亦得两子之金也。
【话商君】说战国(三)——关于“尊礼重信”(上)【话商君】说战国(四)——关于“尊礼重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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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绍竑?
常子若是听到了黄子的说辞,恐怕要悔青了肠子
俺发现高速还没通呢。
燕兄啊,俺学校,家,菜市场,三点三线,已经十余年了。俺只去过广州,佛山,还是坐校车去的。你说的那个鹤山,离俺这虽然不远,但,确实从来没去过——:((
是五邑之一。
俺这里也不是市区,在啥子共和镇上。
一家小医院,比卫生所大点有限。
一个大厂子,4千来人。
一个研发部,十几个高级经理。
试着改动一下:
37年春5月,德邻公争储君位,常子不许,公坚之,得白子等襄助,终成。常子怒,归罪白子,免大司马兵部尚书,左迁两湖提督。白子遂称疾不朝。常子患之,使白子故友黄子劝驾促行。黄子乃往,见白子,曰:“君之谋过矣!兵部之职,虚名也。今李公已苦困京师,徒有虚名,君若亦贪小忿而不出,与李公均乃笼中鸟尔,大事去矣。西藩武昌,乃上游重镇,九省通衢,兵精粮足。君若出守,上应天时;中得地利;下握兵权,以万民景仰,携美夷之援,待天下有变,李公倡于内,君应于外,内外相济,何患大事不成?”白子曰:“善。”遂西行。黄子亦得两子之金也。
不过我也觉得小诸葛淮海的拆台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更离谱的是他后来还去那个小岛。
就是没去过鹤山。
广东在改革开放前,交通方面太差了。就是现在,也差得远。譬如,铁路原来只有一条。公路,也差的很,整体规划也差,不论去哪,都要先到广州
故,常子曰:“打仗我不行,打牌你不行。”
现在看城际轨道高速,也是从广州放射状。
俺要是坐城铁回深圳,还要先到广州,这实在是......
要得要得——:))
不过黄季宽那个劝说为常者少,更多还是为桂系打算,是白自己把戏唱砸了。在没有海岛为退路的情况下就贸然拒绝和平协议,又被凯申帝的鳄鱼泪搞晕,以桂系孤军面对四野全军,被两面夹击活活玩死。小诸葛最后为了帮桂系准备渡海的船几乎把老脸都撕破,结果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桂系军队在到达海边之前就被分割歼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