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求教,楚河名字的来源? -- 泉畔人家
这也未必。楚国兼并了不少国家(如越国)。这些国家的语言和楚国未必相同(具体例子可见《越人歌》)。而从《越人歌》的例子来看,楚人和越人之间必须靠翻译才能互相交流。所以当楚国征服越国后,两国人的对“楚”字的发音也未必就相同。
其实就是现在各地方言对同一个字的念法也不相同。例如“中华”二字,在北京念做“中华”,到了上海可就念做“宗who(前面那个H发得很短促,华字听上去像轻声的“喔”字)”。而在上海话里“华”和“夏”可是同音字。这个现象,其实就是古代汉语中“华”和“夏”是同音字的关系在南方方言中的残留(当然,“华”和“夏”的意义在现代沪语种还是不一样的)。而在以北京方言为基础的普通话里已经消失了。而搞通这一点,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古代中原人自称为“中夏”。盖“中夏”就是“中华”。“诸夏”就是“诸华”。
为了便于各地交流,所以才要有“官话”。但“官话”以什么为基础呢?以法语为基础?很明显,为了让皇帝能听懂,当然是各地官员学皇帝说话,而不是皇帝学各地官员说话。那么中国古代皇帝说啥方言?难道是说法语?当然也不是,而是说的所在城市的方言。举例来说,溥仪是满族人。但他自承不会说满语,而只会北京话了。这是因为他自小就生长在北京话环境下。北京话成了他的母语。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大臣们不论满汉为了和小皇帝交流,当然也只能说北京话。
而中国的国都数变,长安、洛阳、北京都是历史很长的国都。在这种情况下,当然各代的官话都不相同。而到近代之后,南京成为一段时间的国都。官话也就成为南京官话。看那时流传下来的电影,发音和现在的普通话还是有不少区别的。甚至侯宝林还有个相声专门说这个不同。
至于《过秦论》,你用任何一种方言都可以读。而且读来都不会有太大问题。当然,你如果习惯了普通话,听起来自然有些不顺耳。但中文字表意不表音。文言的语法是相对固定的。之所以如此,就是为了解决各地方言不同的问题。例如“我先走了。”在广东话里可是“我走先。”而汉字表意,文言文法相对固定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了。
所以中国过去没有长时间固定的官方口语,但有相对长时间固定的书面语言。
你不提这个我倒忘了,这其实就是一条汉代的语音材料,正好证明你所说的“楚”字汉代读chu的假设是错的。
首先,应该是乌弋山离不是乌戈
其次,乌弋山离是Alexandria的音译,而“乌”、“楚”的韵母相同,都是鱼部。用乌对译'A',这就证明鱼部字在汉代的韵母的主要部分是'a'音,楚字的拟音,无论是鹿mm引用的sla(这个可能是先秦时候的拟音),还是我引的王力拟音chia,在韵母上都是一致的——和u音差十万八千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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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看一下王力对乌弋山离四个字的上古拟音:
乌:影鱼,a
弋:余职,(倒y)i(倒e)k
山:山元,shean
离:来歌,lia
连起来可不就是alexandria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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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Hun的读音应该是[hyun],那么Han是不是也应该发[hyan]?
至于他的本行如何,我不是这个专业的,没读过他的论文,不好说。 想来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他的论证目标跟LZ虽然是背道而驰:他是要把各路古代名人都论证成女真/满族人……不过手法可是一个路子——差别在于他走得更远些。
前面说了即使一个国家的内部由于语言不同,可能对国名念法不一。而外国人对一个国名的念法更可以千奇百怪。
举例来说吧,United States of America.这个国名中文全译为美利坚合众国。即不是音译,也不是完全的意译。而简称“美国”更是掐头去尾和 America 的发音相去甚远。
而在西方语言中,即使是拼法一样,在不同的语言里都会念出不同的音来。例如古巴,不论是西班牙语还是英语都写作 Cuba。但在西班牙语里念“苦巴”,到了英语里就变成了“Q巴”(读音近似 丘八,实际发音为先念英文字母Q,然后念中文的八。)。你要是跑到美国跟人讲英语说“古巴”,估计人家要愣一愣才能反映过来。
这个例子也可以用在“日本”的国名上。中文普通话念做“日本”,但在日文里却念做“Nippon”或“Nihon”。写法虽然一样,发音也是相去甚远。
杭州在元、明、清都是中央政府部分机构的重镇。
我想,说吴语和古代汴京官话近似,是因为两者在词汇和发音上的分离大概在九百年以前,大概也就是汴京陷落的时候。这个是可以通过现代词汇的比较和统计估算出来的。另一方面也可以从江南一带大姓的族谱考察出来。
我在长沙待过,和那种正宗长沙人(只会说长沙话的)交流,几乎不可能。根本就听不懂。长沙武汉之类的地方就不是重镇了吗?
你去搜下杭州话,人家都自己写是南宋南迁的影响。这个如果您不是会说杭州话的杭州人的话, 最好还是不轻易下结论。
杭州话和周边吴语差异巨大,文白不对应远远少于周边吴语区,这是事实。这个事实从逻辑上对所谓的唐宋官话接近吴语是矛盾的。那些专家们必须要能给这个事实一个合理解释。事实和专家之间如果必然有一个要错,我们不能说有1百多万说杭州话的人的事实是错的吧。
台湾原住民那边,陈水扁怎么说咋不关心。蒋介石是广东北伐起家,黄埔军校里天南地北的人相互间说什么话那?国语和普通话之间有差异,但是基本兼容,相互交流无障碍。这点是不是事实那?
您老看文章好仔细,这个改了就是了。不影响我要表达的意思。
另外,鱼部在中古的韵母好像是o,现在两湖方言把楚字读成cho??
楚河这条吉尔吉斯斯坦最重要的河流,哈萨克和吉尔吉斯当地人总应该有些关于这条河的说法的。这条河命名的来源,还是需要有在那长时间生活过,了解当地风土人情和典故的人来指教。楚河的命名和解忧公主有没有关系,当地的传说或者故事应该总能留下些蛛丝马迹的。如果chu river有其他确切的含义和来源说法,自然和楚字没关系。
至于咋河里的专业人士们。创举”切,“初鱼”切也好,西汉扬雄《方言》、许慎《说文解字》、北朝《颜氏家训》、隋唐《切韵》……一直传承至今的“汉语语音学”整门学科也好。如果您要说明楚字读音在汉代和现在不一致,那至少把里边能证明楚字读音已经彻底变化的证据巴拉出来。用一堆推测去否定楚字不读chu, 然后就把这些貌似很专业很吓人的东西都当成自己的证据了。这些东西未必就是站在你自己这边的。当初瞎扯西汉西域形势的时候,尤其扯贰师城位置的时候,多少大牛拿汉书说事,结果等我看了汉书西域传以后,反而很多东西是更有利于我猜的结论。然后就成了汉书错了,权威资料不照样被你们按自己的喜好在取舍吗。
许慎《说文解字》,这是东汉的书,如果里边有自然最有说服力。那么你从(说文在线查询,好像是台湾那边的,繁体字的) http://shuowen.chinese99.com/ 查楚字是得到什么结果那?
编号:3831 林部 楚 chu3 叢木。一名荊也。从林疋聲。 創舉切
chu 三声,呵呵,大牛们去教育台湾那边的《说文》研究者去把。
另外,别得咋不敢反对,但唐宋官话接近吴语这一条,幸好我看过cctv一个关于杭州话的节目,知道纯正杭州话与周边吴语差别很大,反而更接近普通话,文白异度远比周边少的多。这些专家们的理论和杭州话的事实在逻辑上显然冲突(唐宋官话是吴语,那怎么南宋跑来杭州话反而和周边的吴语区变的大不一样了?)。
前81年盐铁论会议,很多贤良文学都是各地征召来的。他们中很多以前也没上过大殿,没听到过皇帝怎么说话。有不少可能长安都没去过,是各郡国的贤良文学,不是朝廷公务员体系的人。那他们和桑弘羊怎么搞辩论?
你今天让一个只会说北京话的人和一个只会说上海话的人一起最基本的交流都困难,那当时桑弘羊怎么和各地的60个贤良文学激烈辩论的?注意,这60多个贤良文学是各郡国举荐的,不是中央直辖下的公务员。盐铁论杂论60里就点出了几个人。
贤良茂陵唐生、文学鲁国万生之伦。。
中山刘子雍言王道徼。。
九江祝生奋由、路之意,推史鱼之节,发愤懑,刺讥公卿。
加上桓宽这个汝南人(盐铁论的时候他官还不大,汉宣帝时才举为郎),洛阳人桑弘羊。
西安(茂陵),中山(河北),九江,洛阳,汝南,这五个地方的方言就是今天也肯定不一致。那照你这么说,他们是用各种的方言在盐铁论会议上激烈辩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