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作为一个后辈,转一些刚被人人网封掉的照片 -- 苏芬以北
俺住的小区门口的小巷子是条单行线,对面有个军事管理区,从里面出来的军车从来都是想怎么开就怎么开,也不管单行不单行。当然,一般以逆行居多,因为逆行上主路要近100多米。
我今天想再看一遍,仔细阅读那些文字,没有了。
昨天手机上看,又看不清。能否共享与我?
如果这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就是合理的。
阁下的讨论里面,似乎把执政作为tg所有政策和路线的出发点,我认为是进入了误区。这是把目的和手段混为一谈了。
至于什么军队的枪口对准谁,讨论这个也太幼稚了。这么多年了还纠缠于这个问题,只能说明思想的僵化。
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抓住战略机遇发展壮大,这种机会2百年一次,谁没有利用好谁就是名垂青史的罪人。在这个时期,为了过去的事情自乱阵脚,那是什么行为?
孟姜女真是太幼稚了,太僵化了。长城让中国的百姓从此以后几千年安居乐业,是中华民族头等重要的事,更是不世出的伟业。始皇帝好不容易统一了中国,给修长城带来了千载难逢的机遇。一切阻碍修长城的行为,都是历史的罪人。
另外,如果有一天,子弹在你的身边飞,可不要抱怨。
九十年代末期,俺某直系亲属在京总参某部工作,俺到他那里玩,住了一阵子,亲耳听他说的。亲眼观察到的,他们那单位的军人,只要是外出,一般都必换上便装。他的直属领导,九十年代初调入京城,有一次穿军装外出,结果走在一条街上,就被一老百姓在背后骂了,类似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所以,后来为了避免难堪,特别强调,只要外出,必穿便装,对于外地下属单位来京办事,也总是特别强调,要多带便装,如果办完事,上街或者逛北京城景点,都要换上便装,以免麻烦。
如:某大校级军官在京坐地铁被某小青年勒令让座,周围人还一片叫好。
大概从九八年军队抗洪抢险表现极为优异后,包括九九年美国炸我们南联盟大使馆后,民族情绪极度高涨,这种不友好的局面才大为好转。
那时我还小,基本上没啥记忆
唯一的记忆是每次周末要到外婆家,会穿过市中心(一北方省会城市)。事情最高峰的时候有一次没去,老爹说市中心堵了车过不去,这次不去外婆家了。
上面那段只说明俺对这个事情的记忆,下面的佐证是俺老娘聊天时拉拉杂杂说的。俺所在的北方省会城市得益于新中国建立,从基本上的纯消费城市变为工业城市。城市人口也以工人为主,大学也不少,因此大学生的数量很可观。现在城市的东郊还有规模不小的工厂,城市的西郊还是很有苏联特色的街心长廊花园、街两旁工厂的布局风貌。俺老娘当年就在一家国营纺织厂工作。当时学生围堵厂门,不让工人继续生产,可工人们按俺老娘的话说就是“觉悟很高”,想方设法的从外面的小区围墙进厂工作。说他们车间的几个男青年身手灵活,从厂围墙外面“嗖”的一下就翻进去了,留一个在墙头接应她们女工。还有厂招待所和工厂一墙之隔,发现有个洞可以当通道,学生们不知道,于是每天都有像旺财一样的工人从这个通道来来回回。结果学生们到中午饿了,厂里面的干部主动安排把食堂蒸的馒头拿出来给学生们分着吃。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厂干部眼看学生们吃了自己的东西,也不像刚来时革命口号喊得那么震天响,于是应上班困难的职工向自己反映的情况,提出学生们派出个代表来谈谈,都闹哄哄的不好。学生们于是派出代表7,8个人到厂里会议室,这边的厂长书记出面,两边会谈。(PS:作为80后酱油党,我对这种还有领导倾听你<幼稚>理想主义诉求待遇表示羡慕。可俺娘后面又说最后堵门的学生毕业分配都到好远的地方去了,于是我觉得,挥霍这种资源,好处自己没捞到,可能便宜了之后几年被收买的大学生们。至于前相教育改革后的俺们的大学和就业:俺们是人民群众,不是当时的天之骄子了,虽说大学生数量增加是国家的进步,但做为个体俺还是羡慕80、90年代的大学生。这是题外话)学生提出的口号是要革命,反对贪官污吏(不知道老娘记忆是否有偏差,口述如此)。要求有好多条,实质性的一条是停产,让厂里的纺纱工出去一车人(车要求厂里提供)散步,穿上工服:白帽子白围裙,代表纺织工人。厂长没接到上级批示,不敢擅做决定,而且估计明白自身责任是维持正常的生产秩序,于是对学生说首先机器不能停,你们饿了尚且知道吃饭,冷了知道穿衣服,要是没有农民种田,没有工人纺纱织布,这“革命”工作也没法进行下去。所以堵门的学生(厂里一共两个门,都堵了)应该给职工上下班让出空间;其次可以答应派车和工人的要求——这个按俺老娘的说法是缓兵之计,说估计厂长在请示上级等待指示,因为这个一直只限于口头,学生们被老谋深算的厂长暗算了。这个活动持续了三五天(具体的时间俺老娘也记不准了),按老娘口述,学生还很有组织,堵门的继续堵门,上下班时间陆续的让人进;宣传的管宣传,联络的管联络等等。几天后,从工人眼中看去,学生跟来的时候热热闹闹的那种突然不同,像海潮一样悄无声息的突然集体退去了。当然俺老娘的心思基本在养活俺和照顾家身上,政治敏感度不说为0也差不多了,所以她说突然。
这个就是一个普通工人眼中的那个事件的过程,老娘在说的过程中,还在感慨学生们也很可怜,也没吃的也没喝的,厂里人看他们可怜,给他们煮一大锅开水,蒸一锅馒头。然后又感叹,那时工人们哪能想到现在厂里的样子(现在的样子大家可以看看那个《从头再来》MV的背景里的工厂),早闹起来了。那时还是开展生产竞赛,班组竞赛争红旗,争效益(俺娘说那时没她们还没效益这个词,但具体什么词她忘了,意思就是效益这个词所表达的意思)奖啊什么的。然后又说那时候俺们为啥没闹,可能是俺们(青年职工)都是从知青招进厂里,你想有的女职工把孩子都生在车间里,多珍惜这个机会,咋可能去跟学生闹;厂里车间干部(中层干部)是车间提上去的,厂长书记(厂高级干部)是50年代被耽误的大学生(原话),都珍惜这些岗位,也就没有可能跟着闹。但她们也没觉得学生不对,至于到底哪里不对,她没有说,也许是真不知道。
上面就是俺老娘对这件事情的口述,后来那厂子的命运用句篮球解说词就是“教科书般的走位”,只是这书是整个中国社会的大书。我们家最后也搬离了那个厂子的家属区,期间我回去看过几次,找过儿时的玩伴,短短的10年却像沉淀了很长时间,总让人有沧海桑田之叹,我曾想在忙总开的那个帖子讨论热烈的时候说说这些事情,但因为懒,而且当时老娘不在边上,记忆难免单薄。
现在苏联时代的街心花园也非常美丽,大气肃穆。只是沿街走下去,两边楼房的一层商铺,时不时会有粉红的霓虹闪着暧昧的光,告诉你另一种的诱惑的城市的美。这种暧昧的粉红在上世纪末忽如一夜春风千万桃花盛开,只是里面坐着的人,难免有原来在轰鸣车间尖着嗓子说话才能互相听见的、穿着白围裙带着白帽的纺织女工,因为砸锭,她们的车间再也不会轰鸣了。
当然现在这些人正如忙总所说的,把问题拖成没有问题。这些马上要被拖入人生的暮年,被时代的洪流裹挟着,靠时光把当初的愤懑辛酸稀释的角落的人们,没有当初那么震惊和惊慌失措了,至少知道离了厂子也能活下去了。但这个城市似乎进入到去工业化的道路上来了,满街全是闪烁的饭店,当初暧昧的粉红,也变成了富丽堂皇的洗浴中心。人们迁徙到东边打工,有出息的在东边上学然后定居东边。虽然每年都会说工业发展的可喜成绩,但资本是先一步就通吃,这城市未来的工业之路会很艰辛。也许出来混总要还的,辉煌太久的城市,总都会有失落的年月。罗马的辉煌整个帝国都为之骄傲,罗马的衰落,却只有生长于斯的子民觉得黯然神伤。(请允许我抒发下小小的狭隘的“劣根”的乡土情节)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
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冷笑一声。殖民刘狱中有知,会十分欣慰啊。
没事,你接着开嘴炮吧。不过你如果真敢拿NED的钱上窜下跳,并因此被政府收拾,我可一点都不会同情你。
土共刚成立的时候没有证明自己,问题是北洋军阀证明自己了吗?外不能抵御列强,内不能消除割据,做不好别人就有理由取而代之啊。本来那就是一个群雄并起的时代,以为北洋军阀挂个中央政府的名头就真的是中央政府啊。89年的时候土共什么情况?PLA什么情况?国际上什么地位?建国40年来国力和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多少?
王朝都会灭亡丝毫不能证明89年土共就该灭亡。
河里海外华人多,果然六四遗老遗少也相应的多。
89年土共就不该灭亡,而偏偏苏联东欧要灭亡?除了成王败寇,你还能拿什么证明?公理?定理?逻辑?还是重复一万遍“就是好来就是好”?或者将所有对立的声音都看作阴谋论,敌对势力,遗老遗少?
站在廉价而自以为是的道德制高点上,唯我绝对正确,排斥异己的声音,中国历史上知识分子的故事仍在一遍遍的重复着。
都有损别人牙眼的嫌疑,别人如何反应,最好自个儿掂量下。
陈的文章很清楚,区别动机,弥合和前行。你这样的解读,过了。而且是平民视角,反倒是E兄你的知识分子/精英视角多些。
不要用历史没有永恒来吓唬人,正因为历史没有永恒,有些人做了恶死了,有些人做了恶却活得很好,看个人/政党的能耐。至于民间的主流民意,沉默是大多数,沉默者的倾向不一定是知识分子/学生们决定的。平民不会想着子弹将来会在身边飞就该如何,只要不是现在飞。经济利益始终是最大的合理性所在。老毛很大程度上也是败在这个上面,更不用说民主自由党。
当然一直通胀下去,那是什么都不好说--所以说这是直接原因。就这点来说,我也不是象陈经他们那么乐观。
体制中的官员难道不是“精英中的精英”么?
我确实不知道是体制外的精英反省重要,还是“精英中的精英”反省更重要。
我可没有胆子吓唬谁,历史自由其规律,什么时候民众的反抗是正当的,什么时候民众的反抗是不正当的,不是我这样的小人物说了算的。成王败寇,陈胜吴广与刘邦当然有区别,或者说,“天命所归”并不属于陈胜吴广。
但我不会相信,没有了陈胜吴广的中国历史,中国会变得更好。
同时,宽容与尊重是不应当有前提的,所有的人不管动机如何,都有权力获得宽容与尊重---就是对刘小波也是如此。
预设了动机与前提,还怎么能称作宽容与尊重?这样的“宽容”,这样的“尊重”,简直是闻所未闻,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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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确反对西西河删除楼主的帖子。这些照片至少是一面镜子,至少反映了一部分人的心态。而一个社会的民意是包括所有人的,需要在千千万万个不同的镜子中找出共同的地方。
但我还想再重复几句与楼主不同的看法。
在现在中国的语境下,大众对精英这个词似乎理解上出现了偏差,似乎左派是平民而右派是精英。而现实情况是,在没有所谓“大民主”,没有所谓“绝对民主”的情况下,不管是左派还是右派的身份都是精英。左右的区别只在于面对民众,左派的精英是一种悲天悯人的心态,而右派的精英是一种适者生存的心态。民众在一定意义上,或者被精英中的孔庆东们代表,或者被精英中的刘小波们代表。
而其实相对于体制外的孔庆东或者刘小波而言,政府中的官员,才真正是“精英中的精英”。不是么?从古至今,相比起来,体制外政府外的人物能被人记忆下来的能有多少?李大校长说,阅读中国的古典文学与哲学,就会发现中国的主流文化其实是官员们创造的,此言其实不虚,仅以唐宋风流人物为例子,又有几人不曾为官?
所以当探讨6。4中精英的责任的时候,将焦点关注于体制外的寥寥几人,是以偏概全了。
2008年的时候,一位河友在《一切牺牲都是不朽的》的文章里这样写道:
--当你发现牺牲能够结出进步的果实时。
我从中读得一丝苦涩的味道。精英政治与民主政治那一个更合适中国,对我而言一直是摇摆不定的。民众用上街来表达自己的意愿,而精英们特别是体制内的“精英中的精英”们告诉大家,稳定是压倒一切的任务。这两种思维孰对孰错?是相信民众的直觉,还是相信精英的理性?从感情因素来说,依靠民众的直觉似乎更有一种让人迷恋的“叛逆”精神在其中;然而面对现实,有时候也许不得不承认,精英的理性,对长远的思考可能更妥当一些。
现在再搞大民主,我也赞成。你们怕群众上街,我不怕,来他几十万也不怕。“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这是古人有言,其人叫王熙凤,又名凤姐儿,就是她说的。
如果脱离群众,不去解决群众的问题,农民就要打扁担,工人就要上街示威,学生就要闹事。凡是出了这类事,第一要说是好事,我就是这样看的。
不管怎么样,历史是向前走的,精英政治也好,民主政治也罢,也许就是在这样的矛盾中前行。另一位河友在讨论春夏的时候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
我想,一切付出了努力与牺牲的人,只要我们对他们表达了真诚的尊重与宽容之后,他们应当能理解这句话。也能理解现在的形势。
然而一切的一切,却是建立在对所有牺牲的人的真诚的尊重与宽容之上的。
就像孔庆东所说,群众运动、学生运动的不干净不能否定其本身的性质,不能否定群众的上街是民众自发的意见诉求。在当下中国只有官僚式的精英政治的现实下,如果连民众的自发的意见诉求都堵死的话,民众的声音还有谁可以听到?民主政治从何体现?
没有哪个政权是“天赋神权”的,但民众却应当有推翻一个政权的权利。古代的皇帝都是无所畏惧的,但即使是李世民,也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无他,有陈胜吴广的例子在前罢了。
历史上不干净的事情是很多的。三一八当中领袖的目的可不仅仅是“反对八国最后通牒”那么简单,而是要“首都革命”。三一八当中领袖也是鼓动大家要带着“棍子棒子”的。三一八以后,领袖们也是进入“苏联使馆”(想一想美国大使馆)避难。但是否因此就否定三一八?就否定牺牲的生命的价值?至少于我而言,三一八总是反映了民众的声音。
6。4这件事,所有人都要反思。正是反思了那些运动中的拆零们的作为之后,绝大多数曾经支持运动的人们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理解最后的结局。
但理解却只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妥协。如果因此而放弃了“精英中的精英”(体制中的官员们)的反思,或者因此而使得政府理直气壮的将过错推到其他人身上,将是荒谬绝伦的一件事。
苏联八十年代的政经运行,跟中国八十年代的情况天差地别,就这你也敢说拿“成王败寇”四个字来概括?戈尔巴乔夫经济没搞上去就政治自由化,再加上叶利钦这种把握最大加盟共和国权力的野心家(以及多个加盟共和国离心离德),还有苏联在阿富汗战争中的巨大损失,苏联的覆亡脉络非常清楚,难道你还要认为是历史偶然吗?实在可笑。
你这点历史识见,当然永远跳不出悲情窠臼,连民进党都不如。“站在廉价而自以为是的道德制高点上”,明明是悲情人物的惯习,居然倒打一耙说我如是——嗯,这其实也还是悲情人物的惯习。请继续悲情,你有沉醉在阴暗情绪中的自由。
有些人总做着这种离间别人然后渔翁之利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