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黄连腌制的橄榄(之三)卑劣的高文谦 -- 史文恭
我一定批判的阅读本书,谢谢!
老马,你写的东西还是很深厚的,但你缺乏对于细节严谨的把握。我看到了很多为观点而解读材料而不是通过材料得出观点。
你有些走火入魔了。左派理论家沉湎于自己的理论而与现实脱节,你不是第一个;理论家沉浸于理论而忘记了事实的本来面目,你也算不上第一个。这也是经常发生的事情,于是理论家们往往很悲情,有点小肚鸡肠。不过你有点过了。
对于你这样的理论家我总些敬重之心,而对于蝇营狗苟的,总是忍不住大骂的。这本不是你该玩的。
蝇营狗苟之类的话,冲着一句纯引用,而且是对你的引用,你觉得有意思么
我要说什么,你看清楚了么。
说更清楚点,小流氓街头扔板砖,大秀才,这不是你的活。
10年来,如果说写的东西多了几个人看
完全是因为我在bbs上飞砖乱砸的结果
不知东哥说没说过要免费,俺没这个印象了。当年俺去北京住是免费(住居民家里通铺),吃是要交钱粮的,印象中是按一般学校包伙的统一价格,一天三毛几,八两粮票。
到其他地方串联也基本是这样,每个小镇都有红卫兵接待站,给你安排住宿,交通坐火车不要钱,坐汽车是要钱的。吃饭都要交钱粮,全国统一价格,我到过的江苏境内是给一碗饭一碗菜。江西是一碗菜,饭随便吃。听说浙江不需要交粮票。
如果你把你的长篇大论认为是网上的板砖之作,那也很好。只是我觉得口舌之快,义气之争和认认真真的考证,扎扎实实的学问是两码事。
不光对红卫兵,也对造反的上省里或是上京告状的工人。大概70年清理过一次,一笔糊涂账,哪里算得清。
这个系列怎么写得像散文?
而且本身看第一篇的时候,也没明确的找出论点是什么
如果是想要理清这一时期的历史脉络,表明为什么有文革,文革的初始目的是什么,后期的每一步发展的原因是什么,到底是哪些力量和因素推动着这个时期的历史进程的每一步走向的?那么应该介绍清楚这一时期的历史背景,各个层面和各种势力的情况
如果是想理清这一时期的人物的思想,想法是什么,他们处事的依据是什么,那么应该先理清文革前,或者开始时期他们的状态是什么样的,每一件事,要从不同的方面来写出他们的表现
这些都是很大的话题。
历史入海处都没写完呢
最近一直在看忙总的文章,青史很少来,史教头有空也去看看,觉得忙总写得很好。
“读书论史作反想,为人处世着正经”
““屁股决定脑袋”是一个朴素而容易把握的准则,然而俺总不免忐忑,这样一个“被屁股所决定”的脑袋是否已经进化到了灵长类了,----或者说,是否值得我们为拥有这样的脑袋而自豪。”
不论是由自己的利益出发,还是因为自己原先读过的书中留下的印象,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身份,在解读历史和现实事件的时候都会带有偏见性。
如果不是仅仅打算写点小品文,那么在做结论的时候对各种结论抱有开放性的讨论态度,避免由自己主观带来的各种针对性的意见,是写这种争议较大的近代史时候比较好的方法。
另外建议看看森林鹿MM的唐史,同时避免鹿MM说的带有“上帝视角”去看待历史人物。
本来是下班的时候在公交上用手机看的,打了一通腹稿打算回复,回家后没力气了,随便写一点吧。
最近俺的呱噪少了一些,主要是因为工作很忙,此外也有看书和下围棋的时间占用太多的原因,昨天看到longyun兄的表扬,很是心有戚戚的感觉,但是那时正忙着看大河剧回顾,匆匆宝推了一下,没来得及写长一点的东西来汇报一下,今天有空,就补上吧。
成长是一种非常有意思的体验,小的方面讲,看一局棋在对弈双方的勾心斗角下局势如水流下山,跳脱四溅,虽千变万化,却始终围绕这一个对大局的争夺。而这个过程里的局势的“成长“就是一种很妙的景象。大的方面说,一个国家,或者一个地区乃至世界的格局,同样是一个成长的过程,而观察这一过程中的路径的曲折和此消彼长的跌宕,则更让人回肠荡气。----所以,有时兄弟俺也有一点一得之愚,即通常在耐心地观察了一段成长的总过程之后,往往像是在一段弯弯曲曲的山路逡巡了好久,突然路已尽头,前面豁然开朗时,才恍然发现已经登上东山而可以小鲁了。----于是,在回望之际,才知道起先经过的那些盘旋和蜿蜒恰恰是顺着山势而起所必经的路途,也同时明了起始的初衷和最后的达成之间的反复和迂回是如此的繁杂而必然。-----而这,如果跳出来看,对于俺对历史的认识而言,也算是一种成长吧。
当然,在稍稍深入了以后,俺发现这种在认识上深入,必然从另一方面给俺带来一种困惑和彷徨,也就是说,随着对历史史料的积累,同时也增长俺对历史的敬畏,纵然是短短几十年的中国当代史,对于俺而言,现在落笔之时,往往感到胆怯和茫然。-----或者准确地表述,就是因为俺对历史的茫然而怯于将自己的那些纷乱的感受传播给其他同学。比如《黄连腌制的橄榄》,要写的就是文革后期中国革命最伟大的双子星座,东哥和周公的落幕,而这一幕所在的场景是如此的博大,如此的苍凉,因为这一幕所映衬的背景是这两个伟大的领袖传奇一生和伟岸的历史成就,所以他们的暮年的纠结和结局成为新中国第一个时代最浓重,也是最深重,或者最沉重的句号。那么,这样一个故事,难道是可以用八卦的写法,用调侃的笔调去勾勒吗?-----现在的俺已经老的鼓不起这样的勇气了。成熟意味着沉淀,思考像贪婪的毛虫,因为吞噬着青春的激扬和愤怒而变的肥硕,所以,它变得沉重了。
而另一方面,当俺开始稍稍地感受到很多历史进程的结果往往是在完全背离初衷的前提下从反面达成效果这个既讽刺又自然的规律时,对于历史本身的认识,自然会变的惶恐。因为在这样的层面观察历史,必然对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的评价有了一个新的视角,即有可能在上帝这样伟大的编剧手里,历史舞台上并没有一脸正气的朱时茂和贼眉鼠眼的陈佩斯,所有的角色,他们对历史而言,仅仅是推动剧情这个流水线上的一个节点或者滚轮,而不在于他们从正面抑或是反面推动的。----------但这样的视角是对的吗?进一步讲,或者很多人会教育我们说,这就是历史的辩证法啊等等,但理论是一回事,而落实到一个具体的人身上时,他们是否会为自己选择做“朱时茂”或“陈佩斯”而苦恼?或者,他们会因为自己本该是“朱时茂”而扭曲为“陈佩斯”所痛苦呢?----而作为后来的评论者,我们应该轻佻地为那些磨盘下的灵魂指手画脚吗?
再退一步讲,作为一个评论者,或者作为一个介绍者,我们又应该如何在初步感受到历史的复杂之后把这样一个纷繁而纠缠的对象讲解给他人呢?假如评论者自身都意识到这个对象如森林一般繁复而阴暗,那又如何用看似明了而实际肤浅的结论来误导他人呢?所以,俺不得不纠结了。----虽然,俺很坦然并饶有意味地欣赏这种纠结,因为这是一个成长的证明。
好吧,作为一个挖坑不埋的声名狼狈的道路破坏者,俺惭愧地承认,上述为偷懒所做的辩解已经接近人类羞耻心的临界了,很高兴longyun兄的促进和建议,也因此,为正自得其乐的俺向您汇报一下最近学习的体会以及其他,另,顺问春安。
火车不要钱、住也不要钱,这个记得肯定是说过的,至于吃记不清了,不过从北京返回的时候,可以去领免费的饼干。一共八个人,给了四桶饼干,众小将嫌少,表达了不满,于是被告知,近的给半桶/人,远的才有一桶/人,小将们则表示自己的家乡非常之远。于是就有了下面的这段对话:
问:远?哪儿来的?
答:合肥。
问:合肥在哪儿?
答:在安徽。
问:安徽在哪儿?
众小将一时语塞,然一人反应较快,稍后反问:知道广东吗?
广东的名气很大,这回终于“知道”了,既然“知道”广东那就好办了,反应快的那位就说了:安徽在广东北边。
于是人家就清楚方位了,早说不就得了,你们那儿够远,给你们十桶得了。众皆悦,至于为啥广东的可以领一桶,广东以北的可以领1.25桶,这个就没人关心了。
以上是听来的,肯定没有记错,至于俺爹有木有吹牛的成分在里面,那就不晓得了。
串联学生没钱了可以找红卫兵接待站借,只要有学生证证明是外地学生。
后来俺爹收到过一封催款信,说我在北京借过钱,但我记不清借过没有了,不过北京是去过的。离开北京时接待站给发了路上吃的馒头,火车走了两天没吃完,在安徽临时停车时与修路民工用两个白面馒头换了一个红薯面馒头。
在火车上,列车员来卖《少年科学》,价一毛六,俺想买但搜遍全身也只有一毛五,又没有认识的同学,满车厢地上找想捡一分钱而不得。
老子英雄儿好汉的风光鼎盛之时是文革刚开始,那时被打对象还轮不到走资派。
66年12月上海风暴以后,犹其是67年造反派夺权开始,地方当权全面被打倒,风光鼎盛的只剩下军队干部子女。
再后来,军队干部也有一部分被打倒,占比例不多,总的来说军人子女是从头到尾风光的。
反应也忒慢了。我老爸厂里的一派工人到省里(或者北京,就像上访根据结果而定)告状,另一派工人组织人马拦截。双方还没交手,告状的一派作鸟兽散,追的一派也分成几队,大范围躲猫猫演习的结果是两派都在接待站写了不少借条、欠条。后来到厂里来清算,除了几个过于老实的,都是糊涂账,借款人都签的是厂里党委书记的名字,搞笑的是,老头子那时正关在厂里,限制自由,上厕所都有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