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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文摘】老猎迷打猎史志(二) 花生地里猎野猪(对打猎反感的朋友免进) -- AK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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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文摘】老猎迷打猎史志(二) 花生地里猎野猪(对打猎反感的朋友免进)

花生地里猎野猪

声明:文章所写内容发生1995年以前,转载请注明出自《轻兵器狩猎论坛》。

自从有了上次和野猎的危险亲密接触后,我就意识到打猎是有着深渊的大学问,不光是要有勇敢的胆魄,良好的身体素质,而且还要有丰富的实战经验。若大一个林区只有二户人家是比较专业的猎户,其中有一家姓胡的是三代猎户,这个姓胡的(第三代)是我小学的同学,他继承了他家打猎的光荣传统,也继承了他家前几辈总结下来的打猎祖训和精髓,应该说打猎在他身上已发挥得淋漓尽致,而且还极大地丰富了祖辈的经验,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了同学这层关系,人家很快就愿意收我做徒了。他一喝了酒就就缠着给我讲野猎、麂子、山牛(水鹿)等野生动物的生活习性,野猪怎么的狡猾、奸诈,麂子是怎么傻呆,山牛是怎么机灵……七天七夜都讲不完,听得我是云里雾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呀。

回到单位,有一次我无意把那晚碰到的危险情况向一位老领导汇了报,那位领导听了很生气,说我为什么一人独自行动,你眼里还有没有领导,下次出去一定要叫他一声,我是很?v然,呀,又碰到一位知己了,原来他是一个老“猎棍”。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每天都起得很早,以前是夫人早上去买菜,后来我抢着去买,夫人很纳闷。其实我是想和农贸市场那些卖野味的人认识认识,交流交流,有时也割上个一斤半斤的野味,讨得他们的欢心。一回生二回熟,人家看我这么热心,就介绍了几位有名的老猎人给我认识,这些老猎人我虔诚地提着“四特酒”一一拜访,从他们身上我学到了许多书本上都学不到的东西,大大的丰富了理论知识,开阔了眼界,真是天外有天。

一个星期天,单位的那个老“猎棍”领导叫我随他去开会,坐上他的老爷“上海牌”轿车,车子走了30多公里,来到一个山区乡镇的招待所,外面大大小小停了几十辆小汽车,都是些伏尔加、拉达、2020吉普车,和上海牌。咦?开什么会呀,这么多车。原来是狩猎协会在这里开经验交流和换届选举大会,我的天呀,这些都是狩猎专家和精英,年纪大的七十多岁了,我是小字辈。他们有的还背着着猎枪,有的牵着猎狗,有的还把打猎收获的黑白照片给大家看。我单位的那位“猎棍”坐在主席台上,会上一些会员慷慨激昂作“学术”发言,我听得都流口水。但今天来看他们应该是“破坏自然生态的先进代表”。这次会议那位“猎棍”又当选为副会长,并推荐我入了会。下午自由活动,会员有的带狗去围山,有的准备打夜猎……。今天总算开了眼,也结交了很多新朋友,还入了会,收获真不小。嘿嘿,由于我工作表现积极,成绩显著,后来还当选为协会的副秘书长,不谈了,不谈了,扯远了……。

机会终于来了,86年5月的一天,我那位姓胡的猎友捎来口信,叫我想办法立即抽空去一趟,叮嘱不要带家伙,我知道是什么事。下午请了假出发了,我瞒着“老猎棍”坐了两个多小时的火车,又转乘一个多小时的班车路程,再走了6里多路的山路,终于到他家。晚上一桌丰盛的野味餐等我开宴,我们一边喝着高度的陈年谷烧酒,一边吃着腊熏味的麂子肉、野猪肉、免肉,真爽呀。他告诉我对面山坡上来了一伙野猪在操花生吃,村民气得不得了,刚种下去的花生还未发芽,野猪就来拱,就象拖拉机耕田一样,损失大呀。也难怪现在青黄不接,野猪饿的慌,没有什么吃的,纷纷到山下来找吃的,花生油脂又高,肯定是野猪的美味佳肴。老同学又告诉我他昨天晚上上半夜去过,野猪没有来,早上又发现花生地里又有新脚印,断定野猪是下半夜来的。吃过晚饭已是八点多钟了,他叫我上床休息,他也带着醉意休息去了。我怎么也睡不着,一是棉被带着一股浓浓的臭汗气味,二是床边还放着一个尿桶,实在骚气味难闻,猪圈离得又近,辗转难眠。小山村是如此安静,偶尔只有一两声狗叫。迷迷乎乎的我听到他家的那个老座钟响了十二下后,老同学开灯叫我起床,他穿了一身又旧又破的衣服,解放鞋也很破还打了补钉。他从房中取出一根两米多长的土铳,装了一尺多深的黑硝,他说这根铳是专门打野猎的,我看口径不太,但很重。他用纸团压住黑硝,又向铳口中装入三根3-4cm长的自己加工的钢条,再用纸团向里塞压住钢条,之后往发火孔上倒了一点红硝,背上牛角我们出发了。路上我跟在他后面,他说我走的大响了,并说打猎走路时要自己听不到自己的脚步声,我只好脚尖着地走,还好是解放鞋,要是皮鞋就麻烦了。大约走了二十几分钟,他停下来在路边搞了几把青草在铳管上擦来擦去,我问这是为什么?他说铳中硝味太浓了,野猪闻得到,用青草味盖一盖。又走了十几分钟,在一个山坡下低洼处我们停了下来,他说花生地就在前面,大约只有200米了,他叫我坐下休息,把铳放在脚边,一个人上前听动静去了,他走走停停,停停走走,那晚月光很大,我看得很清楚。几分钟后他回来了,坐在我身边,这里的两个大石头是他白天搬来晚上坐的。我们就这样坐在那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又不能讲话,又不能出声。**坐在大石头上弓着身半睡着,他呢每二十几分钟就上前听一听动静。

大约是下半夜二点半左右,他轻轻推醒我,叫我听,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他叫我脱去鞋子,沿着小路轻轻慢慢地上前去听,我走了大约50~60米,就听到前面山坡上的花生地里有“矶矶呷呷,,,”的声音,还有“呼、呼、呼”的响声。我原路折回,他告诉我这就是野猪来了,在上面拱花生吃。他又叫我不要怕再上去看一看,他坐在原地不动。我又沿着小路弯着腰慢慢轻轻地上去看,我上坡后,距离大约只有70~80米左右,我蹲着,由于月光很大很清楚的看到5-6只黑影在花生地中晃动,我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尽量把鼻子贴着地面呼吸。一群野猪大大小小在花生地中欢快的有嘴巴“操田”,不时还相互追打娱闹着。看了几分钟后我又轻轻地返回了。我那同学指了指石头,意示叫我坐下,上面花生地中不时传下“嗷、嗷……”的响声。又过了一会,我那同学端起土铳,又向发火孔倒了一点红硝,光着脚,一步一步地走向花生地。我的心里象打鼓,踢踏不安。

大约又过了七八分钟,我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地动山摇,山中带来巨大的回响声,一下子万物都憩静了。老同学扛着土铳下来了,坐在石头上对我说,他挑了一只大的打,那只猪恐怕要九死一生了,他说现在这个季节的猪比较迟钝,要到早稻以后才机灵。难怪,他才会叫我上去听一听,他又说我走路响声还是太大,要把响声搞小,野猪一般都是听到和嗅到动静的,很少会看到动静。

坐了半个多小时,我们一起来到花生地里观察情况,他说,刚才那只大野猪跑到地中间来了,开枪时离它大约只有20米远,打的横猪。地中间照了照没有血迹,我们又沿着花生地和山的边缘结合部照,快来看,我先发现了血迹,一滴、二滴……一片,野猪进山时植被杂草上两边全是血迹,是穿透伤,猪血象油壶筛油一样多。他用手指沾了一点血看了一看说,野猪肯定是死了。他把土铳放在地上,又捡了几块土石块,向山中乱扔了几块,没有动静。他就用头灯边照边沿着血迹上山了寻找,我有点怕,不敢进去,站在花生地中等。不一会儿他在上面大声对我说,找到了,找到了,我把它拖下来。他用绳子绑住野猪的两只后脚,硬是把野猪从山上拖到花生地来了。“哇”好大的黑野猪,长长的嘴,还有几个獠牙,黑黑粗粗的棕毛……大约有200斤重。三根钢条,全部打中,一根打倒耳部,一根打到前傍子(伤到肝),一根打到肚子,前两根钢条要了它的命。我们搞了一些树枝把野猪盖住,回到家中天快亮了,他叫了他几个兄弟,把野猪抬到山下路边,再用板车拉回家。村里老老少少都来看热闹,村里一个杀猪的来帮忙,把野猪放在一个大木腰桶中,烫猪,刮毛、切头、上梯、开膛,一切都是那么利索。我那同学把猪头,四个猪脚,一个猪肚以及一些猪下水藏好后,又砍了一个后腿,几十斤重用蛇皮袋装好,我知道那一定是送给我的。剩下的他就在村口开卖,大家你几斤、他几斤,一只野猪2个小时就卖完了。卖肉的过程中我那同学只是在一个小本本上登帐,原来这猪肉是赊帐卖的,要等到秋收以后才有款付,他说乡里乡亲没有谁会赖帐。

早餐9多点钟才开始,是猎杂、猪肉几个大盘,大家你一杯我一杯喝着陈年谷烧,沉浸在昨晚打野猪的喜悦之中。下午他用自行车载着我,带着那个蛇皮袋送我到班车站乘车回家,他说晚上还要摆上几桌。

回到家中,我又把野猪腿分成七,八份,分头送给我那些猎友,那个老“猎棍”我也送了一份,不过还是撒了一个慌才过关。喜悦大家一起分享。下次请看《痛打早禾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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