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旧作】和晨枫兄----野外日志(0) -- 奔波儿
这是7年前的夏天出野外的时候,根据野外日志记录下来的一段文字,工作地点基本沿黄河而下,和老晨正好是反方向而行,经过甘肃、内蒙古和宁夏三个省区。
一共八篇,分贴如下。
可惜,照片都散失了,原有的图床都已失效,有些小小的遗憾。
唉,自打有了娃娃,一年多了,就没出去转悠过,更别提出野外了。昨天和老弟儿长谈,他说起了想去穿越天山,让我是羡慕不已,真想念那些在外漂泊的日子。
一行四人,三个研究所的哥们儿+GPS公司地小卫,卧铺的坐。
下午到兰州,热,赶紧直奔招待所。
不一会儿,闻讯而来的诸同门偏门师兄师弟们一拨拨跑来慰问,然后出去饭局。在农民巷的一家川菜馆子,大家推杯换盏一番,然后脸红脖子热地述说一通离愁别恨、世事沧桑。
第二天,采买野外用品、食品和矿泉水,调试仪器。下午,这次野外项目的负责人郭老板从张掖老家赶来。晚上又有朋友来邀,大家一同去兰州军区招待所吃自助火锅。饭毕,去对门的歌厅卡拉OK一把,鬼哭狼嚎一番,尽兴而归。
清晨,空间中心的司机刘师傅和王师傅催动各自的座骑赶来集合,从江苏赶来的程老板带着门下两个徒儿下了火车,马不停蹄也赶到了。各方人马汇齐,来顿牛肉面以示壮行。喇叭一响,十条汉子向着北方那片土地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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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内蒙和宁夏三省区交界地区,降水稀少,不少地区年降水量连150mm都达不到,而年蒸发量却高达1500mm以上;另外,此地地处黄土高原西部,黄土是很难存储水的。由于缺水,老百姓的生活非常困难,尤其是宁夏南部的西海固地区(即西吉,海原,固原三县)更是“贫苦甲天下”。
我们这次野外工作,途经的很多地方,都以水字为名,诸如“一碗水”,“喊叫水”,“营盘水”,“大水”,“中泉”,“米粮川”,等等。人们对水的渴望可见一般。水啊,水,有了水,就有了绿色,也就有了人家。
当地老乡常说,这黄土实际是很肥的,只要有点水,种啥长啥。可不?只要能浇到黄河水的地方,那一茬茬的庄稼长得甭提多精神。就算没有黄河水,周围只要有一汪泉水,哪怕是我们这些外人难以下咽的那种又咸又苦的泉水,也能让昏黄的大地一派生机。可如果连那泉水都没有,就只能靠雨季存的那点老窖水了。俺们同去的一路兄弟曾在一处人家打尖,老乡家只有老窖水可以喝,那滋味听他说有点发馊味。可就这水,也只够人用,还得多次反复利用,最后才归庄稼享用。而大部分庄稼只能靠天吃饭了,虽种的大都是些耐旱的玉米、小麦、胡麻、豌豆,但半死不活的居多。
另外,我发现,此地很少有养猪的,除了因为信伊斯兰教比较多的缘故(其实汉族还是占多数),缺水可能也是一个因素。
历史上,这块贫瘠之地曾经是西夏国的腹地。能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的人们,其生命力一定是坚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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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上有名的峡谷,大多与水库有关,如龙羊峡、刘家峡、李家峡和青铜峡。乌金峡的南岸是兰州下辖的榆中县境,对岸是白银市的水川乡。 峡谷两岸山势高峻挺拔,海拔多在1800米左右,山体为黑色的寒武纪和前寒武纪的千枚片岩,上为黄土覆盖,一黑一黄,大概这就是“乌金峡”名称的来历。
黄河在进乌金峡前扭了个秧歌,在两岸布下一派田园风光,还在河中造了一个小岛,但一进乌金峡,河面猛然一窄,那点闲情逸致立刻消失殆尽,水势汹涌,波涛滚滚,打着旋子冲向东北方。
地质图上在乌金峡口北岸标有坚硬的基岩,就只有很小的一片。当我们在南岸碰了一鼻子灰以后,只有去那片地方找找看了。由于那是70年代标定的地质图,已隔近三十年,人类和黄河的破坏极有可能已经将那些基岩湮灭。待到我们驱车一路赶到,果然在地质图所标定的地方找到了这块基岩区,约半亩地大小,真不容易啊。黄土高原地区黄土堆积的非常厚,能当作为GPS测点的基岩大都不是很破碎就是很少出露。而那些前辈们正是在交通条件和生活条件远远不如现在的过去,凭着自己的一双脚板踏遍了祖国的山川,无怪乎能标出如此精准的地质图来。
俺们在坚硬的岩石中凿出洞来,安放的GPS标志,灌注水泥。稍事休息,一行人立马又赶回白银市郊的石头山测点。
没想到,第二天又把我派过来。来的路上我们开车走一条简易乡村公路,由于路标不明确,走岔了路。问了一下放羊的老乡,这条岔路也能到,于是继续向前开。车进入到黄土为壁的冲沟底部,很快砂石路就与一条水沟重合。司机刘师傅凭着车辙印记,继续前进,越野车不时激起一片片水花。虽然几次我们都看不到车辙的痕迹了,但最后总算是冲出这条沟,来到了黄河边。这比起在汪师傅他们昨天在黄土塬底转悠到天擦黑才走出来,我们要幸运多了。看来“宁走十里平,不走一里荒”的格言对开车也适用。
架好仪器,我们开始观测。可俺的肚子不争气,一阵阵疼,估计是昨天晚上吃坏了肚子,但也可能是水土不服的缘故吧。不管它,自己绝了自个的食,蜷在车上,昏昏沉沉躺了大半天。所幸天上时不时飘点小雨,不是很热。
黄昏时分,收拾好东西,俺们来到水川镇子上吃饭住店。郭老板他们三人去吃饭,我先回客店休息。吃了点药,第二天又休息一上午,恢复了元气。中午刘师傅开车来镇上买饼子和肉,随便把我接回到黄河边。郭、程二位老板六点钟就已经开始观测了,见我平安无事都很高兴,大家胡乱吃了点,算是午饭。
天放了晴,有一拨孩子脱得精光,在河中戏水。
河中央的岛上载着不少树苗,还有一些庄稼和羊群,中央位置是一个窝棚。不知这羊是怎么上岛的?据说羊是会游泳的。
大家在河滩上寻了不少流纹石,算是纪念。
下午三点多钟,俺们收拾好仪器,赶往数百里外的宁夏中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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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从黄河边出发,目的地是宁夏中卫。
出得乡村公路,就是一条笔直的柏油国道,与之平行的是兰州--白银的高速公路。这条公路还在向前延伸,估计明年就与宁夏境内的高速公路接上。
不过说起来,这甘肃境内的公路维护得实在是不怎么的。也就国道和高速路还比较像样,其它支线和乡村公路大多坑坑洼洼,中间也没有划上线,还有附近人家的垃圾侵占道路,多日无人搭理的模样。
车过靖远,此地盛产西瓜,我们在路边的瓜摊上大块朵颐,顺便稍事修整。
进入宁夏境内后,车辆渐少,也没有什么人家,但路修得很好。据刘师傅说,这是由于宁夏是自治区,不用上交中央财政,资金比较充裕的缘故,但我觉得养路部门的责任心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进入中卫前需要翻越一座海拔2000多米的香山,山的北麓比较平缓,公路边稀稀拉拉长着不少芨芨草,放眼望去,倒也是一派青黄。如果雨水再多那么一点,那该是多漂亮的一片草原。
公路西侧的山岭,影影灼灼有座寺庙,这大概就是地图上标的“香山寺”。“那儿的和尚们吃的水从何而来?”我不禁替他们担忧。
“天下黄河,独富宁夏”,黄河滋养下的中卫果然不负“塞上江南”的美誉。黄河边上,到处是稻田和鱼塘,满目的绿色,简直绿得有些奢侈。
进入县城,路右有片修建的非常漂亮的西式建筑,让我们以为到了别墅区,近前一看牌子,原来是“污水处理场”。
两拨人马在分别两天之后,又汇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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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格里塔拉,蒙语的意思是“天上的草原”。但我们在地图上是看不到这个充满着诗意的名字的,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冷酷的名字--“腾格里沙漠”。
出了中卫县城,我们驱车走在通往巴彦浩特(阿拉善左旗)的柏油公路上。向北不远,穿过一片防护林带,就是黄沙漫漫的腾格里。
真的是“黄沙漫漫”吗?慢着,沙山之后,是大片的绿洲--腾格里乡。
这儿的地下水非常充沛,公路边不时能见到水坑,成片的地方便是一个个小湖,湖边碧野如茵,点缀着羊群,还有大名鼎鼎的阿拉善骆驼。阿拉善的骆驼总数占全国三分之一,而其中的明星便是阿拉善白骆驼,就是看上去有点脏乎乎的,金大侠笔下的白驼山其实放在阿拉善才合适。
腾格里沙漠有大小400多个湖泊,总面积超过5000平方公里,居然超过了而今的洞庭湖的面积。
过了腾格里乡,成片的沙山已经很难见到了,土黄色的沙地上东一簇、西一堆长着耐旱的灌木野草,低凹的地方更是它们的天下。
与放羊的老乡聊了聊,才知道这些大漠勇士的名姓。择其常见者介绍如下:
1·风摆柳:多有诗意的名字啊!
2·冬青:腾格里沙漠的主要角色,椭圆的叶片,泛白色。
3·霸王:虽说个头矮小,但横刀立马的派头,不负“霸王”之名。
4·骆驼刺:很奇怪,它的绿居然那么深,而且喜欢盘踞在沙山的顶上。给它拍照的时候,风沙很大,因为怕磨损了相机,只好用手撑着衣服挡风,结果也照了进去,保持原汁原味吧。
5·白茨:茎干发白,有刺,也是椭圆叶片,但较冬青要小。
6·无名野草:就那么一、两根,居然也就这么长出来,而且是羊的主食,那羊也忒可怜了。应该也有名字,可忘问牧羊人了。
可惜俺不是学植物的,还有一些野草,更是不知道名姓,也就不一一列举了。
这在外人看来似乎是不毛之地的腾格里沙漠,其实植被还是很多的。记得以前去那中国第一大漠--塔克拉玛干的腹地,虽说绿色少点,但只要是稍微低凹点的地方,一定是有绿色的。植物的生命力的顽强远远超过人们的想象。
而那些生活在腾格里的动物呢?同样是让人敬佩。
1·羊群:那些白点就是。走近了,光顾跟老乡聊天,却忘照了。
2·骆驼:大漠之舟,闻名久亦。
3·屎壳郎:其名不雅,但也是活力四射。
4·蜥蜴:太阳刚开始落山,就大摇大摆地四处溜达。
5·蝗虫:伪装色做的很好啊。
腾格里沙漠中有两个测点,相距约20km。程老板带着弟子小杨守南边的点,他的另一个弟子小刘、司机王师傅、郭老板的弟子小铁以及我四人在北边这个点观测。
随着太阳越升越高,沙漠中的温度也随之上升,连那风都感觉是一股股热浪。周围没有树,王师傅将他那辆陆地巡洋舰的后门支起来,权当是个凉棚。我们四人躲在这片难得的阴影中打拖拉机,时不时,得把车调个方向,以顺应太阳和阴影的移动。
中午时分,大家挂念程老板他们,不知他们在这毒辣的阳光下如何,手机也联系不上,看来只能开车去看看了,顺便给他们带去一片阴凉。
我和小刘留下来继续守点。直接暴露在阳光下很有可能中暑,那顶做工粗糙的旅行帐篷此时早已变成一个蒸笼,那滋味比在太阳地下还难受。我把帐篷拆了,就着公路边的一段防止放牧的铁丝篱笆,搭了一个简易的凉棚,周围再泼点水,总算是可以安身了。
东边的沙山上似乎有个木桩子,我背着一个军用水壶,带着数码相机,深一脚浅一脚地踏沙前往。近前一看,原来是个敖包,我捡了块石头,也放了上去。在沙漠和草原中,地形非常类似,敖包正起到了地标的作用。
下午四点来钟,王师傅带着程老板和小杨回来了。他们二位原来比我们滋润多了,在他们那个点,公路下面有个涵洞,太阳根本晒不着,躺在里面又通风又凉快。留守的小铁估计现在正在那儿睡觉呢。
和郭老板联系了一下,要求我们要连续观测24小时以上,看来得在沙漠里面过夜了。越野车里面可以躺两个人,于是让程老板和王师傅守北点,我们四个年青的带着两顶帐篷守南点。分派完毕,王师傅带着程老板的两个弟子和我直奔南点。
到了南边一看,果不其然,小铁在涵洞里面睡得正香呢。喊醒了这位,派他和王师傅回中卫县城,采买晚饭。
我登上旁边的一座沙石山,这时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这时的腾格里塔拉开始显露出它最美的面容。
顺便,给自己也留了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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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四处转悠,发现涵洞东边不远居然有一个水坑,坑边散落着骆驼、羊以及其它动物的蹄印和粪便。水很脏,水皮上浮着密密麻麻的苍蝇、牛蝇,那水边一碰一跳的可能就是沙 即鸟(ji4)或漠 即鸟,一支燕子也不时从水面掠过。
可这时一个念头上了心头,这有水就有羊,有羊必有狼,我们的营地离这水坑这么近,万一晚上狼们出来活动,肯定会到这个地方来串串门。记得有本小说《狼图腾》讲的不就是腾格里的狼吗?而当年我两次在荒漠地带扎营,都碰见了狼。那次是体格较小、很少攻击人类的北美郊狼,可在这腾格里大漠中,那狼的个头该不会小吧?
天色渐晚,王师傅的车回来了,大家帮着把酒菜卸下车,目送王师傅和他的越野车消失在渐浓的暮霭中。估计那程老板正在那儿担惊受怕吧?
月亮已经升起来了,我们铺开酒菜,席地而坐,边吃边聊。我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众人一听一个个也担上了心,一个个也无心吃饭了。
真后悔,没问问老乡此处是否有狼。郭老板让我们连夜观测的决定也似乎太冒险了,野外什么情况都要预防,更何况此处没有手机信号,一旦遇险,根本没人来救。狼是怕火的,看来点堆篝火很有必要。另外,我们把啤酒瓶里灌满沙子,到时候可以当棒子用。
借着月光,我们拿着手电,在营地周围收集干枯的灌木枝,拢起半人高的一堆,估摸着能烧到天明。
在沙地上刨了个火塘,我们很快升起了篝火。本打算一起打拖拉机,熬到天亮,可晚风起来,带着沙砾,火光摇曳,牌也被吹得乱飞,只好作罢。
我提议大家分为两组,轮流守夜,同时向篝火中添加枯枝。我和小杨年纪稍长,守上半夜,小刘和小铁各自钻入帐篷,开始还在那儿烙烧饼,折腾了一会儿也就睡着了。
我们的营地,背靠涵洞。我在涵洞里边放上两个酒瓶子,当作报警器,另外把一支电筒插在沙里,朝着涵洞打亮。
布置完这些,我和小杨,一人抓着一瓶啤酒,聊着各自的经历和故事,不时咂上一口。原来各自的经历都这么丰富,呵呵,这一聊就到了早上四点,柴堆也低了许多。见小杨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我喊醒了帐篷里的二位,该他们守夜了。此地大概是五点半天亮,应该没什么危险了。
看来是真累了,一进帐篷,没多久,就沉沉睡去。居然也没梦见什么狼。
早上,被高挂的太阳给烤醒了。钻进涵洞,继续睡。
中午王师傅和程老板开车来了,我们收拾装备和行李,返回中卫县城。吃了点饭,各自倒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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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们离开中卫,沿包兰铁路向西直奔甘肃景泰。
途经闻名遐尔的沙坡头,下车照了几张,也算是浮光掠影吧。
景泰,地处腾格里沙漠南缘,是河西走廊的东大门。县城不大,至多也就算个小镇子,建设得比中卫差上许多。
我们的测点在县城以南的中坪村,附近有个旅游点--“黄河石林”。
村子不大,也就几十户人家,一条简易的砂石路从村子南边通过,路边有一眼泉,泉水有点苦涩,但水量很大,整个村子的庄稼地靠的就是这眼泉水。泉水流成一条小渠,村民在渠上修了两个水塘,每晚把塘口堵上蓄水,清晨两个塘都蓄满了水,开了闸门,灌溉田地。
看我们在村边的石头山上忙活,娃娃们好奇,都跑了过来围着看,尤其是杨家的小哥俩更是象尾巴似的,连着两天都跟着我。
我们自己车上带的有矿泉水,喝光的瓶子都给这些娃娃,一个瓶子卖5分钱,一个作业本2毛,四个瓶子就可以买个本子了。他们都在上小学,考了考他们的算术,学的不是很好,不过兄弟俩的字写的不错。学校里每学期的学费+杂费有150元,对这样一个普通农家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负担,几乎次次都要借。而娃娃们玩心太重,乡村学校教学方法又有问题,逃学辍学的不少。
一个穿了件破旧西装的汉子也凑了过来,不怎么说话,就蹲在旁边看着。小铁带的一本英语书扔在地上,被他捡起来,叽里咕噜读了一阵,又扔一边,继续看着。
听娃娃说,这位年青人当年考大学,只差几分,一时气闷,就疯了。可怜人。
中午以后,天气阴晴不定,还下了场雷阵雨。
我们晚上住在一位魏姓老汉家里,一趟大炕,颠着厚厚的垫子,软和着呢。就是水发涩,喝不惯。
第二天,临晨我们早早就到了测点,继续观测。天气不错,我拿着相机四处乱逛,后面跟着杨家小哥俩和一个红衣娃娃,我在向日葵地里给他们留了个影。
黄昏收拾好东西,把饼干、水瓶都留给了娃娃们。俺们绝尘而去,直奔白银。这趟来去匆匆,居然也没去成黄河石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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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银休息一晚以后,我们沿高速公路返回兰州。
离兰州不远,公路两边的黄土山上,刨满了鱼鳞坑,据说是起保持水土的作用的。看来,这种方法还是很起作用的,背阴处几乎已经看不到裸露的土壤,阳面的绿色已经连成了片。而在兰州近郊,山坡上植上了树,水笼头在不停地喷着水。
车入兰州,江苏来的小杨叹息道:“还没认真看兰州一眼,就要离开兰州了”。按照郭老板的安排,我们中午去订票,黄昏就要离开兰州了。刘师傅很热心,说时间尚早,索性带着我们绕点路,看一看兰州市容。
我们沿着黄河北岸向西开了一通,看了看近百年历史的黄河铁桥,白塔山,在小西湖又跨过黄河,经过黄河水车、黄河母亲雕像,又看了看最繁华的闹市区--南关什字和西关什字,最后返回招待所。
兰州的建筑实在是善乏可陈,最漂亮的建筑莫过于西关大寺,可惜时间太紧,过其门而未入。绿化也就黄河边还算过得去,但整体感觉乱糟糟的,还赶不上小小的中卫县城。
其实论起历史,兰州的历史远逊于张掖(甘州)、酒泉(肃州)、武威(凉州)、敦煌和天水等城市。由于城市工业布局的问题,加上周边高中间低,城市的污染非常重,近在咫尺的五泉山、白塔山和皋兰山经常看不见。
中午,另一路人马从景泰赶来汇合。大家吃了顿散伙饭,叙了叙离愁别恨,各自散去。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一切全都 全都会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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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区大量烂尾楼边上新地标一个接一个建立
中央转移支付的钱太多了,感觉当地也不在意这些钱